第169章 太宗陛下太苦了!-《天幕:始皇之子的造反人生》

  尉缭思路清晰:“那想必你也明白法家的主张——君王之下皆蝼蚁。再疯狂一下,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

  事实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已经是法家的终极理想了。

  尉缭的声音近乎带着蛊惑:“就当是为了你们家族的血脉传承。”

  “以及……亲自体会一下那些被你父亲和族人掳进府内的那些女子的感受。”

  “如何?”

  张良:“……”

  你这话说得……还挺有道理??!

  他一时竟驳无可驳。

  尉缭转身离开,将张良留在室内。

  事实上,尉缭真的是在为那些被强抢的女子叫屈吗?

  不。

  作为一个法、兵两家的大儒,还是闻名天下并且在君王麾下颇受器重的存在,尉缭可没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心。

  他只是单纯的为了达成太子殿下给他布置的任务而已。

  张良确实是脑子好使,可架不住他还年轻。

  和成名已久的尉缭相比还是嫩了点。

  天幕——

  【嬴炎终于等到了援军,有些无奈的看着狂奔而来的张行之:“我说,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赶路慢一些也是可以的。”

  张行之简直是服了自家主君的离谱淡定。

  几乎是扑到他面前的,呼吸粗重得不正常,接连咳了两声,才颤声道:“但凡晚了,属下还能见到主君吗?”

  嬴炎扯了扯嘴角:“不一定。”

  刘邦那个家伙,团结人心的能力简直离谱——那个在他记忆中的历史里,开创了华夏最辉煌朝代之一的人杰。

  如果不是身为大秦公子,能倚仗父皇留下的两大军团,他说不定也会像项羽一样,输掉整个天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父皇的遗产其实丰厚的让人难以想象。

  张行之牙都快咬碎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主君说:“杏子,别愣着了,扶我一把。”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随之而来的就是排山倒海的乏力。

  蓦然,张行之自己就红了眼眶。

  他们的主君,什么时候真的经历过这种生死之局?

  抬手扶上嬴炎的手臂,帮助他上马,随后牵着缰绳低声说:“屠荬已经追击逃兵去了,屠将军还有四个时辰便到了。剩下的事交给属下,放心。”

  嬴炎低低地笑,气息有些不稳:“我哪里有不放心你的时候?”

  ……

  雨直到巳时才渐渐停歇,可天色依旧阴沉得厉害,闷雷在云层后滚动,不肯放晴,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

  许兆苍白着一张老脸,抹着眼泪给死去的好孩子收敛尸骨。

  他们需要尽快把这些尸身掩埋,算是入土为安。

  只是收敛到一具非常眼熟的尸骨之时,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是他这几个月接触的最多的孩子。

  “苍天啊——!!”

  天志明鬼,墨家人相信天神真的存在,并且认为天神拥有超高的道德底线,能够约束到君王、士人、黔首。

  可是……天神真的存在吗?

  如果祂真的存在,为什么要放任这种不义之战的发生?

  是的。不义之战。

  秦国再残暴,可它是拥有天命的,秦武王举起的九鼎,就已经为大秦博得了攻打天下的大义和正统。

  六国还在的时候还好,可大秦已经得到天下了,秦就是大义,如同当年的周一样。那么其他反叛者掀起的,就都是不义之战。

  什么?你问十九公子算不算反叛?

  ——他不是清君侧吗?况且人家是正统的皇室子弟,总不会对想要让大秦越来越差劲吧?

  鉴于确实是没有这种清君侧的先例,偏向嬴炎是真心想要清君侧的其实比较多。

  毕竟嬴炎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目光放远,呜咽着的声音四处都有。

  “咳、咳咳咳——!!”张行之剧烈地咳嗽着,脸色潮红。

  裹着厚厚的棉袄,里面塞满了新收的棉花,但被冰雨浇透了一夜的身体,依旧阵阵发冷。

  高热烧得他头重脚轻,却仍强撑着在残破的城池间奔走处置善后。

  身旁的侍从面露不忍,咬牙低咒:“楚军真是一群疯子!如此……如此……”

  “多说无益,”张行之道:“他们还能哭出来,就已经很好了。”

  在家人死亡的时候会哭出来,而不是麻木,已经很好了。

  这样至少证明他们对未来还有希望。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屠荬单手提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俘虏,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一队押着不少俘虏的兵士。

  “先生,俘获了两千人,还有两个小头目。其他的,都被一个穿白袍、像个小白脸的家伙接应走了。”

  张行之点头:“把这两个人押入牢狱,其他人——”眼眸中寒光乍现:“都埋了吧。”

  坑杀,是秦人最普遍的一种刑法。(武安君白起亲情代言)

  屠荬点头。

  不过是两千人而已。

  往前数再多的大秦一方都杀过。

  招呼下属前来安排好事情,屠荬这才有些忐忑的问:“主君如何了?”

  提起这个,张行之压下的火气又猛地窜起,引得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等那个出卖这边位置的玩意儿被揪出来了,我一定要把他活剐了!咳咳咳!!”

  都咳成这样了,看样子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口气都用来发火了。

  屠荬有些无奈。

  “我的张先生,救苦救难的张大人,您行行好,我爹眼看就到了,您就发发慈悲先告诉我,好歹让我心里有个底,少挨几顿军棍啊!”

  嬴炎和屠睢是忘年交的同时还是君臣。

  张行之喘匀了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主君无大碍,也就在床上静养三四个月便能恢复。”

  “……”

  屠荬不确定的问:“伤筋动骨一百天?”

  张行之沉默,最后叹气:“大伤两处,好在没有伤及根本,小伤无数。只是发了高热,麻烦了些。”

  屠荬只觉得心头一股闷火无处发泄,猛地转身,一脚将旁边那个被俘的小头目踹翻在地,狠狠啐了一口:“呸!别让小爷我逮到你们那个头头!逮到了,非把他皮扒下来点天灯不可!!”

  ……

  临时收拾出的居所内,门窗紧闭,不透一丝光,浓重苦涩的药味几乎凝成实质。

  若是嬴炎醒着,定要揪着巫医的衣领,先把药方里的每一味药材都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决定喝不喝。

  可现在他昏着,只有些潜意识知道自己喝的是药,好歹知道吞咽,倒是让医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喝完药,嬴炎在被褥里一整个人蜷缩起来,勉强压着不那么疼的伤口,呼吸很重。】

  <这样看起来太宗陛下好乖啊,感觉小小的。>

  <他一米九啊!你说他小小的!你配吗??!!你们一群平均身高一米七、一米八的!>

  <没那么高,本人一五五。>

  <能不能看广告给陛下疗伤啊!!太宗陛下可太苦了!!始皇陛下最难的时候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吧!怎么就太宗陛下这么苦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