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您们要干嘛去?-《前世造的孽居然要我还》

  批阅间隙,萧羽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柳青,语气带着调侃:

  “柳青,我记得你之前,就算再忙,中午也得抽空跑回王府,就为了在可依姐面前晃一晃,混个脸熟。

  怎么昨天和今早,不见你去了?”

  柳青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尴尬之色,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

  “呃……这个……之前不是以为可依姐要跟着王爷去就藩了嘛,我一着急,就把……把那点心事挑明了。

  现在想想……怪不好意思的,见了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羽乐了,故意拉长声音:

  “哦——?是吗?可我听说,某人在可依姐面前,可是信誓旦旦保证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要人家‘看你表现’呢?怎么,这就怂了?”

  柳青的脸“唰”地一下红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白威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好好干活!把这当中书省还是当村口闲聊了?”

  柳青和萧羽立刻噤声。

  然而,没过一会儿,白威自己却放下了笔,看向柳青,语重心长起来:

  “不过柳青啊,不是孤说你。

  你这刚跟人家姑娘保证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转头就玩消失,冷落人家,你这算怎么回事?

  兵法啊?欲擒故纵?”

  柳青、萧羽:“……”

  两人内心同时吐槽:

  你们老白家的人,变脸速度是不是祖传的?刚才还骂我们闲聊呢!

  柳青有些茫然地问:“那……太子殿下,我该如何是好?”

  白威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指点道:

  “就跟往常一样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然一点!”

  柳青若有所悟,点头道:

  “殿下说的是!那一会儿从中书省忙完,我就过去看看可依姐。”

  白威立刻摇头:“不太行,不太好。”

  柳青疑惑:“为什么?”

  白威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面无表情:

  “等咱们忙完,估计都半夜了。你大半夜跑去打扰徐医官休息?合适吗?”

  柳青、萧羽:“……”

  得,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今天又得加班到深夜!

  柳青和萧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你们老白家,是不是就逮着我俩往死里压榨啊?!

  与中书省水深火热的气氛截然不同,此时的梁王白庚,已经用堪比逃离战场的速度冲回了王府。

  原因无他,前几天他翻了暮雨柔那个宝贝账本,惊喜地发现,自己魂穿过来之前,原主白庚造的那些孽债,经过他的努力奋斗,基本清空了!

  这意味着,在下次就藩(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之前,他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还债”的紧箍咒,好好享受一下……补觉的快乐!

  他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立刻马上抱着香香软软的王妃,把这段时间缺的觉全都补回来!

  白庚刚冲到王府门口,就见暮雨柔和沈幼楚正要上轿子。

  “等等!”

  白庚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轿前,“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暮雨柔看到他,有些意外:

  “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今日又要被太子扣在中书省当苦力呢。

  闲着也是无聊,想着带幼楚去秦淮河那边转转。”

  秦淮河?

  白庚脑子里瞬间闪过“秦淮八艳”、“李香君”等一系列关键词,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呃……那地方……不是那个……啥的地方吗?”

  他挤眉弄眼,意思不言而喻。

  暮雨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嗔道:

  “你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呢!你不知道秦淮河分两岸吗?

  我们去的这边是正经的市集、酒楼、茶肆,卖的都是古玩字画、胭脂水粉!

  过了中间那座桥,才是你想的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白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来如此,是本王狭隘了,狭隘了。”

  一旁的沈幼楚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

  “什么地方?你俩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的?那边有什么好吃的吗?”

  白庚赶紧打断她,转移话题:“那个……可依姐不去吗?”

  暮雨柔解释道:“可依姐和她师傅尚院正一起去老疯子那儿了,说是找到了治疗他疯病的法子。”

  白庚一听,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心里有点发毛:

  “那老疯子……要是真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会不会就是剥了我的皮?”

  他甩甩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抛开,对暮雨柔笑道:

  “那我也去!往那边挪点!” 说着就要往轿子里钻。

  沈幼楚不满地撅起嘴,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屁股,给白庚腾出位置。

  暮雨柔见状,便坐到了沈幼楚身边,把白庚对面的位置留给了他。

  白庚看着暮雨柔,有些委屈:“你不跟我坐一起吗?”

  暮雨柔脸红得更厉害了,悄悄伸手拧了他一下,低声道:

  “幼楚还在呢!注意点影响!”

  沈幼楚看着他们俩,豪爽地一摆手:

  “你们没必要那么照顾我!我骨架没那么大,占不了多少地方。

  再说这轿子这么宽敞,你俩非挨着坐干什么?

  那么坐……暖和?”

  她一脸纯真地提出了一个非常实在的问题。

  白庚看着沈幼楚那张娇憨明媚的脸,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长了个嘴。” 还是专门拆台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