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娱乐:封杀就变强,我靠爆料成神》

  “哼,我也刷了一毛钱!”

  此时,直播画面右下方已标注出这段相声的名称:《新卖布头》。

  “《卖布头》是传统段子,不知道这《新卖布头》有什么新意。”

  “认真看吧,既然是开场节目,肯定差不了。”

  “是,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看王兼祥老师和木曾瑞老师登台表演了。”

  确实,王兼祥与木曾瑞已年过七旬,若非叶华此次前来相声协会考察,他们恐怕不会再登台演出。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王兼祥与木曾瑞的相声表演正式开始。

  王兼祥轻轻一拍手,含笑说道:“哎呀,真不错。”

  木曾瑞笑着应和:“是,真好。”

  王兼祥环顾四周:“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

  木曾瑞笑容一收:“?哪有那么多人?”

  此时台下坐的全是相声协会的会员,加起来不过七八十人。

  王兼祥:“我说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人。”

  木曾瑞露出惊恐表情:“?难道还有鬼来了不成?”

  说完,木曾瑞转身就要走。

  王兼祥赶紧拉住他:“站住,你干嘛去?”

  木曾瑞:“这儿有鬼,我还不跑?”

  王兼祥:“哪来的鬼?”

  木曾瑞:“那你说的台下看不见的人是什么意思?”

  王兼祥:“我说的是通过直播看节目的观众,他们在屏幕那边,咱们在这边,不就是看不见的人吗?”

  木曾瑞:“嗨,我还以为是鬼呢。”

  “噗,我刚刚还想王兼祥老师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场明明就几十个人,非说来了好多人。”

  “可不是嘛,还说什么看不见的人,我差点也以为是鬼。”

  “哈哈,原来王兼祥老师说的是我们!”

  “咱们用电脑手机看直播,不在现场,确实就是那些‘看不见的人’。”

  “我怎么觉得这相声和王兼祥老师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许多人都察觉到这个相声的不同之处。要是在以前,王兼祥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相声。

  大家收回思绪,继续看表演。

  王兼祥:“这次我们表演的节目不一样,概括来说,有两个‘新’字。”

  “哎对,辛辛苦苦。”

  王兼祥:“是是,大家都很辛苦,但结构不是这个结构,是新什么新什么。”

  “辛苦辛苦?”

  王兼祥:“哎呀,不是这个意思,是指演员在舞台上展现的特点。”

  木曾瑞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新大褂新鞋。”

  王兼祥摇头:“不对不对,是更深层的意思。”

  “新背心新袜子?”

  王兼祥无奈:“怎么光换衣服?不是这个意思,是指个人层面的,更进一步的。”

  “个人层面更进一步?那不就是心衰心梗吗?”

  王兼祥一脸无语:“算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吧。”

  “别走,不是心衰心梗,那到底新什么?”

  王兼祥答道:“新人,新作品。”

  木曾瑞愣了一下,盯着王兼祥满头的白发看了看,然后从桌下拿出一根拐杖递给他。

  王兼祥不解:“你这是干嘛?”

  “怕你摔倒。咱俩都七十多了,哪还算新人?”

  “噗,怕我摔倒可还行?王老师,您怎么也跟别人一样说这话,您要是新人,那我岂不是小学生了?”

  “新大褂新鞋,新背心新袜子,心衰心梗——这确实够新的!”

  弹幕里笑声一片。

  与此同时,观众们对这段相声的期待也更高了。

  连叶华的表情也微微一动。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对相声不满意,而是他从这段表演中察觉到一种变化,是这些老相声演员以前从未展现过的。

  台上,相声仍在继续。

  王兼祥说:“其实我们不算新了,我们说相声都五六十年了。”

  “没错,我们搭档也四十多年了。”

  王兼祥接着道:“我说的‘新’,是指新变化、新形式。”

  “新形式?”

  “是,以前说相声,观众坐在台下,我们在台上。可现在呢,我们在台上,观众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有的游泳,还有在天上飞的——”

  “哎哎,等等,台下哪有躺着的?不都坐着吗?”

  王兼祥解释:“我说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人。”

  “哦,你是说那些躺在床上用手机看的。”

  王兼祥:“对。”

  “那游泳的时候呢?”

  王兼祥:“泡在浴缸里看的。”

  “那飞行呢?”

  王兼祥:“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看。”

  “呵,这就算飞行?”

  王兼祥:“开个玩笑,手机开飞行模式也飞不起来。”

  “那是。”

  王兼祥:“一个手机不行,两个手机开飞行模式说不定就行了。”

  “哎哎,两个也不行。”

  王兼祥:“那得几个才行?”

  “多少个都不行,飞行模式和你说的飞行根本不是 ** 事。”

  王兼祥:“哦对,确实不是一回事。”

  “没错,我就是躺在浴缸里看的,我家那占地一百亩的别墅里,有个一千平米的室内泳池。”

  “哈,一千平米的泳池也值得炫耀?我早就开着飞行模式飞到火星上看直播了!”

  “噗——”

  “楼上的,不吹牛咱们还能做朋友!不说了,我马上要飞出银河系了,没信号了!”

  “……”

  “你们都是魔鬼吗?还飞出银河系。”

  弹幕又热闹起来。

  看得出来,大家对这个相声挺满意,至少不像听某些老艺人说相声那样快睡着了。

  木曾瑞:“你说的新变化是指什么?”

  王兼祥:“这里说的是创新的‘新’。”

  “我本来也想说新变化,刚才一时没想起来。”

  王兼祥:“不不,不是一时没想起来,是你脑子里缺少创新的意识,总抱着老一套不放。”

  “哎,老一套怎么了?老一套好!”

  王兼祥:“那你会什么老一套?”

  “呵,这样吧,我现场给你展示一段传统的——卖菜吆喝,照样能赢得满堂彩。”

  **

  王兼祥:“来,你来一段我瞧瞧。”

  “香菜,辣青椒”

  不得不说,木曾瑞虽只是个捧哏的,功底却非一般人能比。

  一段传统叫卖菜的吆喝刚完,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王兼祥笑道:“你瞧,哪有人给你鼓掌?”

  在场的都是相声协会会员,总共不到一百人,叶华不拍手,谁也不敢动。木曾瑞回应:“那些鼓掌的都是看不见的人!”

  “噗——”

  “又cue到我们了!”

  “哈哈,给木老师鼓掌!”

  “木老师说得对!”

  舞台上再次与直播间这些“看不见”的观众互动,弹幕瞬间又刷满一屏。

  看到这里,叶华已经十分满意。

  他终于看到了改变。

  “王兼祥与木曾瑞这段相声,不只是一段表演,更像是借它向我和所有观众展示相声界的创新。”

  叶华低声自语。

  接下来的表演同样精彩。

  很快说到《卖布头》这一段。

  《卖布头》本是传统相声,但在这个新作中只占一小部分。

  王兼祥:“你这套卖菜的行得通,换样东西可就不灵了。”

  “我就不信,有什么传统方式卖不了的?”

  王兼祥:“卖布,用老方法就不成。”

  “卖布怎么不成?”

  王兼祥:“就是不成。”

  “就是成!”

  王兼祥:“那你来一段试试。”

  “好,我就用老方法吆喝《卖布头》。”

  木曾瑞随即开口唱道:“吆喝着卖起来,吆喝着卖起来,您瞅这块布,再看这个色……”

  这块布料平整无瑕,色泽纯正,是天然的白,怎么这么白,怎么这么白呢?

  王兼祥说:“因为它是白布。”

  “没错,正因为它是白布。”

  王兼祥摆摆手:“去去去,一边去,这不都是废话嘛,白布能不白吗?”

  转过头,王兼祥又说:“你这布只能做给去世的人用了。”

  “怎么就只能做给去世的人用了?”

  王兼祥解释道:“要是换成别的颜色就不合适,比如红色。”

  “红色怎么不行?我张口就来,吆喝着卖:看看这块布,瞧瞧这个颜色,平整无瑕,色泽纯正,是天然的红,怎么这么红,怎么这么红呢?”

  王兼祥打断道:“一边去吧,你这词儿还是没变。”

  “废话,谁平时会穿个红褂子,那不是有毛病吗?”

  王兼祥的表情立刻变了。

  “哈哈,王兼祥老师穿的不就是红大褂吗?”

  “噗,王兼祥老师脸都白了。”

  “王兼祥老师,这你能忍?”

  “我觉得木曾瑞老师说得没错,谁没事穿个红褂子?”

  很快,王兼祥表情恢复,叹了口气:“哎,我有病没病不知道,不过,你快大难临头了。”

  “?我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王兼祥用眼神示意台下。

  直播镜头立刻跟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叶华一脸无辜地坐在台下听相声。

  叶华扶了扶额头,满脸不悦地看向旁边的林华华。

  叶华身上这件红褂子就是林华华准备的。林华华委屈巴巴地说:“叶哥,这不怪我,你说要走近艺人身边,我才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件相声演员穿的大褂。”

  叶华:“可我没让你准备红色的。”

  林华华:“红色不是喜庆嘛?”

  叶华:“是喜庆,喜庆得都有病了。”

  “哈哈,无辜的吃瓜群众叶神!”

  “我才发现,叶神居然也穿着红大褂!”

  “糟了,木曾瑞老师这下完了,谁不知道叶神特别记仇。”

  “默默为木曾瑞老师哀悼三分钟。”

  “木曾瑞老师您安心去吧,明年今天我会记得给您烧纸的。”

  很明显,这段是现场临时改编的,至少他们在叶华到场前并不知道他会穿红大褂。

  此时木曾瑞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脸色瞬间变得“惊恐”。

  木曾瑞:“我、我那个……咳咳,今天天气不错,咦?好像要打雷了,我得赶紧回去收衣服!”

  王兼祥一把拉住他:“哪来的雷?你就要回去收衣服?”

  木曾瑞:“我……我害怕。”

  王兼祥安慰道:“别担心,叶所长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对对对,叶所长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

  王兼祥像是随口一提:“对了,之前那些跟叶所长对着干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木曾瑞一个激灵:“这么说叶所长还是不会放过我呗?”

  “这是在暗示姜比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