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绿光的屏幕上跳动着最近最熟悉的三个字——
林怀乐！
按下接听键，听筒传来带笑的声音：
阿强，明天得闲吗？
乐哥居然有空约我？林东强指尖轻叩窗框，该不会又是富乐酒楼吧？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林怀乐想起上次酒楼的交锋，脸色阴沉。
数秒后，温和声线再度响起：最近社团事多，兄弟间有些小摩擦很正常。
不如去钓鱼？那边清净，正好把话说开。
听着对方伪装出的和善，林东强嘴角勾起冷笑。
误会？摩擦？
不过是林怀乐的遮羞布！
这分明是为双话事人铺路——谈不拢恐怕就要见血。
但反过来想......
行，地点？
林怀乐显然没料到这么干脆：明天四点，西贡南区鱼塘见。
一定到。林东强挂断电话，眼底寒光乍现。
电话挂断后，林东强眼中寒意更浓。他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他低沉地说道：“天虹，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
次日。
下午四点。
林东强驾车抵达时，林怀乐早已在水边摆好了全套钓鱼装备。
见他来了，林怀乐笑着挥手招呼：“阿强仔！这边！快过来！东西都给你备好了！”
“阿强仔，最近混得风生水起！三个区捞钱捞得爽不爽？”
“现在整个香江都在传，你是全港最会赚钱的靓仔！”
林东强只是淡淡一笑，走到水塘边坐下。
随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林怀乐皱眉看去——
林东强竟然从包里拿出了一顶头盔！
金黄色的头盔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林怀乐表情一僵，疑惑道：“阿强仔，你这是……”
林东强慢条斯理地戴好头盔，顺手拿起林怀乐准备的钓具开始挂饵。
“噗通！”浮标入水。
他这才侧头瞥了林怀乐一眼，淡淡道：“乐哥，我这人有个怪癖，就爱戴头盔。”
“尤其是钓鱼的时候，必须戴着！”
林怀乐僵硬地点点头，继续垂钓，心里却满是疑问——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钓个鱼而已，戴什么头盔？
难道还怕有人偷袭他？
……
夕阳渐沉。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当林东强的浮标又一次晃动时，林怀乐脸上淡定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丹尼不合时宜地拍手叫好：叔叔太棒啦！这都第十条鱼了！
你比我爸爸厉害多啦！叔叔能教教我吗？
林东强瞥了眼林怀乐身旁空空如也的鱼篓，轻描淡写地说：钓鱼讲究心静，可能你父亲今天心里有事。
丹尼歪着头看向父亲：爸爸，你心里不安静吗？叔叔说心静才能钓到鱼呢！
林怀乐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他掏出车钥匙递给儿子：去车上玩会，我和你叔叔谈点事。
等孩子跑远后，林怀乐握紧鱼竿沉声问：阿强，双话事人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林东强望着湖面淡淡道：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现在新起的社团哪个不是两三个话事人？人家不都经营得好好的？
我们和联胜是百年老字号！林怀乐声音陡然提高，那些小辈懂什么忠义？真要出了分歧，两个话事人听谁的？
林东强脸色一沉——这话分明在说他资历不够。
有分歧就请叔父们裁决。邓伯生前最讲平衡，我觉得双话事人挺好。
这样就不会再有独霸的局面，帮派也能向外扩张，增强力量。
和联胜对外宣称有五万成员，可实际呢？
所谓五万人，怕是把旗下挂名的小商小贩都算进去了吧？
这算什么五万？纯粹是虚张声势。
林怀乐一时无言以对。
林东强说的确实是事实。
和联胜虽然号称五万多人，但真正能打能拼的不过一万左右。
剩下的除了些混日子的老油条，就是挂名的小商贩。
根本谈不上什么实力。
林东强摊开双手道：双话事人已成定局。
元老们都同意了，阿乐你再闹下去，就是跟整个帮派作对。
到时候帮规处置你，我可就管不了了。
他语速缓慢，字字带着威胁！
显然元老们已经和林东强串通好了！
这番话不过是在通知他罢了！
林怀乐眼神一沉。
看来眼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以他现在处境，在和联胜简直就像一座孤岛！
林怀乐眼珠一转。
突然！
身后一块巨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石头又大又沉！！
要是砸在人头上，绝对能把脑袋砸得稀烂！！
他甚至
已经想象到巨石砸下时，头骨碎裂的声响！！
此刻林怀乐的表情也从平静逐渐变得狰狞！！
他突然意识到，最近诸事不顺，
全是因为和联胜多了个林东强！！
林怀乐阴冷的目光，扫向一旁仍在垂钓的林东强。
狠毒！！
杀意毕现！
林怀乐眼中凶光闪烁。
一不做二不休...
就在此刻动手？
刹那间！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他霍然起身，朝巨石迈步。
刚踏出两步！
身形骤停。
像是突然记起什么。
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林东强！
这才惊觉——
这个林东强！
居然...
居然 ** ！
戴着个头盔！！
操！
林怀乐当场僵住！
怎么忘了这茬？！
他恶狠狠瞪着那顶头盔。
锃亮的头盔，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林怀乐心中怒吼：
** 林东强！
什么 ** 毛病！
钓鱼还戴头盔！
妈的！
破头盔！
谁他妈钓鱼戴这个？！
林怀乐咬牙切齿，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见他一站一坐，林东强沉声道：双话事人已成定局，对大家都好。
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像宏兴蒋天生和靓坤那样，只会两败俱伤。
最后便宜外人。
乐哥，别固执了。
说完。
林东强缓缓起身，摘下头盔：
乐哥，你一直看我的头盔，很感兴趣？
他将头盔放在林怀乐身旁：
“乐哥既然这么感兴趣，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乐哥。”
林怀乐始终沉默，连头都没回。
他正死死咬着牙，面容扭曲！
林东强欣赏着林怀乐强忍怒意的表情，淡淡开口：
“最后送乐哥一句话——‘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头盔是个好东西，不管是钓鱼还是开车，都得记得戴！”
次日。
深水埗。
和联胜总堂口。
林东强姗姗来迟，缓步走进昏暗的堂口。
堂内众叔父面面相觑。
串爆率先开口：“阿强，坐那边，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他指向关公像下方，正对大门的那把空椅。
老鬼奀附和道：“阿强，你现在可是社团的红人！”
“整个社团就数你最会捞钱！我很看好你！”
其他叔父也纷纷恭维。
左侧首位的林怀乐脸色阴沉。
右侧首位的大d一脸懵。
什么情况？
这群老家伙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
阿强又搞了什么大事？
在众人或疑惑或敬畏的目光中，林东强径直走向堂口正中的主位坐下。
大d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林东强。
搞什么？
阿强怎么坐这儿？
这原来是邓伯的位置！
过去几十年，和联胜的堂口大会，唯有邓伯曾坐过这把交椅。
如今邓伯故去，坐上这个位置的竟是林东强！
阿...阿强...这...大d震惊得语不成句。
阿乐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眼中燃烧着无法压抑的怒火！
林东强！！！
又是他！！
又是他！！
为何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现在竟连邓伯的位置也被他占据！！
在场所有叔父辈，
无人敢出声！
连串爆都主动迎请林东强入座！
阿乐双拳紧握，
青筋暴起，
面目狰狞！
林东强无视二人反应，开口道：
今日召开堂口大会，只为商议前些时提出的双话事人制度。
相信此制能带领和联胜更上层楼。
现在表决：谁赞成？谁反对？
话音刚落。
我赞成！串爆率先举手。
我也赞成！龙根不再迟疑。
赞成！
同意！
老鬼奀在林怀乐怒视下缓缓举手：
我赞成。
林怀乐眼前发黑，几乎昏厥。
身旁东莞仔连忙搀扶：干爹，当心。
林怀乐咬牙低语：
他能立双话事人，我就能让它恢复原状！
东莞仔点头退到一旁，眼中射向林东强的目光却冷得像冰。
大d完全懵了。
他才出去拿了趟货，回来怎么整个变天了？
这些老家伙还是他认识的那些人吗？
林东强扫过清一色举手的叔父们，满意地勾起嘴角：看来大家都想社团更好，我也一样。
和联胜第一届双话事人，就定乐哥和大d。
后天我在尖沙咀春满楼摆酒，各位叔父记得赏脸。
他语气平淡，微扬的下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满屋子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叔父们匆匆应声，逃也似地散了。
林怀乐始终沉默，一言不发地走出大厅。
反常的是他身边的飞机。
那小子走到门口突然停住，回头死死盯着林东强看了很久。
破夏利车里，东莞仔把车门捶得砰砰响：丢！哪来的四九仔也敢骑到我们头上？
后座的林怀乐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
驾驶座的飞机突然开口：如果我做掉那个强，是不是就有人认得我飞机了？
东莞仔像看 ** 一样看着他：发梦你？人家身边几十个刀手，你去送死吗？
飞机却盯着后视镜里的林怀乐：干爹，我搞定他，能不能给我扎职红棍？会不会有人怕我？
林怀乐！
按下接听键，听筒传来带笑的声音：
阿强，明天得闲吗？
乐哥居然有空约我？林东强指尖轻叩窗框，该不会又是富乐酒楼吧？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林怀乐想起上次酒楼的交锋，脸色阴沉。
数秒后，温和声线再度响起：最近社团事多，兄弟间有些小摩擦很正常。
不如去钓鱼？那边清净，正好把话说开。
听着对方伪装出的和善，林东强嘴角勾起冷笑。
误会？摩擦？
不过是林怀乐的遮羞布！
这分明是为双话事人铺路——谈不拢恐怕就要见血。
但反过来想......
行，地点？
林怀乐显然没料到这么干脆：明天四点，西贡南区鱼塘见。
一定到。林东强挂断电话，眼底寒光乍现。
电话挂断后，林东强眼中寒意更浓。他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他低沉地说道：“天虹，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
次日。
下午四点。
林东强驾车抵达时，林怀乐早已在水边摆好了全套钓鱼装备。
见他来了，林怀乐笑着挥手招呼：“阿强仔！这边！快过来！东西都给你备好了！”
“阿强仔，最近混得风生水起！三个区捞钱捞得爽不爽？”
“现在整个香江都在传，你是全港最会赚钱的靓仔！”
林东强只是淡淡一笑，走到水塘边坐下。
随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林怀乐皱眉看去——
林东强竟然从包里拿出了一顶头盔！
金黄色的头盔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林怀乐表情一僵，疑惑道：“阿强仔，你这是……”
林东强慢条斯理地戴好头盔，顺手拿起林怀乐准备的钓具开始挂饵。
“噗通！”浮标入水。
他这才侧头瞥了林怀乐一眼，淡淡道：“乐哥，我这人有个怪癖，就爱戴头盔。”
“尤其是钓鱼的时候，必须戴着！”
林怀乐僵硬地点点头，继续垂钓，心里却满是疑问——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钓个鱼而已，戴什么头盔？
难道还怕有人偷袭他？
……
夕阳渐沉。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当林东强的浮标又一次晃动时，林怀乐脸上淡定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丹尼不合时宜地拍手叫好：叔叔太棒啦！这都第十条鱼了！
你比我爸爸厉害多啦！叔叔能教教我吗？
林东强瞥了眼林怀乐身旁空空如也的鱼篓，轻描淡写地说：钓鱼讲究心静，可能你父亲今天心里有事。
丹尼歪着头看向父亲：爸爸，你心里不安静吗？叔叔说心静才能钓到鱼呢！
林怀乐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他掏出车钥匙递给儿子：去车上玩会，我和你叔叔谈点事。
等孩子跑远后，林怀乐握紧鱼竿沉声问：阿强，双话事人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林东强望着湖面淡淡道：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现在新起的社团哪个不是两三个话事人？人家不都经营得好好的？
我们和联胜是百年老字号！林怀乐声音陡然提高，那些小辈懂什么忠义？真要出了分歧，两个话事人听谁的？
林东强脸色一沉——这话分明在说他资历不够。
有分歧就请叔父们裁决。邓伯生前最讲平衡，我觉得双话事人挺好。
这样就不会再有独霸的局面，帮派也能向外扩张，增强力量。
和联胜对外宣称有五万成员，可实际呢？
所谓五万人，怕是把旗下挂名的小商小贩都算进去了吧？
这算什么五万？纯粹是虚张声势。
林怀乐一时无言以对。
林东强说的确实是事实。
和联胜虽然号称五万多人，但真正能打能拼的不过一万左右。
剩下的除了些混日子的老油条，就是挂名的小商贩。
根本谈不上什么实力。
林东强摊开双手道：双话事人已成定局。
元老们都同意了，阿乐你再闹下去，就是跟整个帮派作对。
到时候帮规处置你，我可就管不了了。
他语速缓慢，字字带着威胁！
显然元老们已经和林东强串通好了！
这番话不过是在通知他罢了！
林怀乐眼神一沉。
看来眼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以他现在处境，在和联胜简直就像一座孤岛！
林怀乐眼珠一转。
突然！
身后一块巨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石头又大又沉！！
要是砸在人头上，绝对能把脑袋砸得稀烂！！
他甚至
已经想象到巨石砸下时，头骨碎裂的声响！！
此刻林怀乐的表情也从平静逐渐变得狰狞！！
他突然意识到，最近诸事不顺，
全是因为和联胜多了个林东强！！
林怀乐阴冷的目光，扫向一旁仍在垂钓的林东强。
狠毒！！
杀意毕现！
林怀乐眼中凶光闪烁。
一不做二不休...
就在此刻动手？
刹那间！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他霍然起身，朝巨石迈步。
刚踏出两步！
身形骤停。
像是突然记起什么。
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林东强！
这才惊觉——
这个林东强！
居然...
居然 ** ！
戴着个头盔！！
操！
林怀乐当场僵住！
怎么忘了这茬？！
他恶狠狠瞪着那顶头盔。
锃亮的头盔，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林怀乐心中怒吼：
** 林东强！
什么 ** 毛病！
钓鱼还戴头盔！
妈的！
破头盔！
谁他妈钓鱼戴这个？！
林怀乐咬牙切齿，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见他一站一坐，林东强沉声道：双话事人已成定局，对大家都好。
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像宏兴蒋天生和靓坤那样，只会两败俱伤。
最后便宜外人。
乐哥，别固执了。
说完。
林东强缓缓起身，摘下头盔：
乐哥，你一直看我的头盔，很感兴趣？
他将头盔放在林怀乐身旁：
“乐哥既然这么感兴趣，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乐哥。”
林怀乐始终沉默，连头都没回。
他正死死咬着牙，面容扭曲！
林东强欣赏着林怀乐强忍怒意的表情，淡淡开口：
“最后送乐哥一句话——‘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头盔是个好东西，不管是钓鱼还是开车，都得记得戴！”
次日。
深水埗。
和联胜总堂口。
林东强姗姗来迟，缓步走进昏暗的堂口。
堂内众叔父面面相觑。
串爆率先开口：“阿强，坐那边，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他指向关公像下方，正对大门的那把空椅。
老鬼奀附和道：“阿强，你现在可是社团的红人！”
“整个社团就数你最会捞钱！我很看好你！”
其他叔父也纷纷恭维。
左侧首位的林怀乐脸色阴沉。
右侧首位的大d一脸懵。
什么情况？
这群老家伙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
阿强又搞了什么大事？
在众人或疑惑或敬畏的目光中，林东强径直走向堂口正中的主位坐下。
大d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林东强。
搞什么？
阿强怎么坐这儿？
这原来是邓伯的位置！
过去几十年，和联胜的堂口大会，唯有邓伯曾坐过这把交椅。
如今邓伯故去，坐上这个位置的竟是林东强！
阿...阿强...这...大d震惊得语不成句。
阿乐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眼中燃烧着无法压抑的怒火！
林东强！！！
又是他！！
又是他！！
为何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现在竟连邓伯的位置也被他占据！！
在场所有叔父辈，
无人敢出声！
连串爆都主动迎请林东强入座！
阿乐双拳紧握，
青筋暴起，
面目狰狞！
林东强无视二人反应，开口道：
今日召开堂口大会，只为商议前些时提出的双话事人制度。
相信此制能带领和联胜更上层楼。
现在表决：谁赞成？谁反对？
话音刚落。
我赞成！串爆率先举手。
我也赞成！龙根不再迟疑。
赞成！
同意！
老鬼奀在林怀乐怒视下缓缓举手：
我赞成。
林怀乐眼前发黑，几乎昏厥。
身旁东莞仔连忙搀扶：干爹，当心。
林怀乐咬牙低语：
他能立双话事人，我就能让它恢复原状！
东莞仔点头退到一旁，眼中射向林东强的目光却冷得像冰。
大d完全懵了。
他才出去拿了趟货，回来怎么整个变天了？
这些老家伙还是他认识的那些人吗？
林东强扫过清一色举手的叔父们，满意地勾起嘴角：看来大家都想社团更好，我也一样。
和联胜第一届双话事人，就定乐哥和大d。
后天我在尖沙咀春满楼摆酒，各位叔父记得赏脸。
他语气平淡，微扬的下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满屋子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叔父们匆匆应声，逃也似地散了。
林怀乐始终沉默，一言不发地走出大厅。
反常的是他身边的飞机。
那小子走到门口突然停住，回头死死盯着林东强看了很久。
破夏利车里，东莞仔把车门捶得砰砰响：丢！哪来的四九仔也敢骑到我们头上？
后座的林怀乐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
驾驶座的飞机突然开口：如果我做掉那个强，是不是就有人认得我飞机了？
东莞仔像看 ** 一样看着他：发梦你？人家身边几十个刀手，你去送死吗？
飞机却盯着后视镜里的林怀乐：干爹，我搞定他，能不能给我扎职红棍？会不会有人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