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由法则构成的巨大眼眸，它的注视，本身就是一种抹杀。
玄凌真人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颗苦修近千年的元婴道果，正在被一寸寸地解析、洞穿。构成他存在的“信息”，正在被强行删除。
他不是在走向死亡。
他是在走向“不存在”。
周围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元婴老怪，此刻连发出声音的资格都被剥夺。他们的肉身无声地崩解，化作最纯粹的能量粒子，被那道冲天而起的“祭品”光柱抽干。他们的元婴，像是被戳破的水袋，毕生修为与法则感悟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成为投喂那尊恐怖存在的最佳养料。
玄凌真人瘫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活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到头来，他所认知的一切，他所追求的一切，在这股力量面前，连个笑话都算不上。
丹鼎宗，没了。
州域霸主，没了。
千年道行，也没了。
他的一切，都将成为那个十二岁女孩脸上，一丝微不足道的表情数据。
不。
不能这样。
一股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猛地刺穿了他已经碎裂的道心。
死，有很多种死法。被当成猪狗一样，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然后被漠然地清除，这是最没有意义的一种。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依旧站立在高台之上的身影。
沈君兰。
这个名字，已经不是一个人。它是一种现象。一种全新的、无法理解的、正在改写整个世界规则的现象。
玄凌真人忽然想通了。
当天地倾覆之时，选择与天对抗，是愚蠢。选择逃离，是妄想。
唯一活下去的办法，是让自己成为这场倾覆中，有用的……一部分。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朝着沈君兰的方向，爬了过去。法袍在碎石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尊严早已被碾得粉碎。
但他不在乎了。在绝对的“规则”面前，尊严是最多余的东西。
“沈……沈执事……”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卑微的讨好。
那股审视天地的意志，终于从法则巨眼上移开，落在了爬到自己脚边的玄凌真人身上。那是一种观察者看待实验素材的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玄凌真人被这股意志扫过，浑身一颤，但他不敢停下，话语像倒豆子一样从喉咙里滚出来：
“不够！这些养料，不够！”
“这尊古老存在的力量，远超想象！光靠我们这些人，根本填不满它的胃口！甚至无法让它真正地……‘苏醒’！”
他一边说，一边死死观察着沈君-兰的表情，试图从那张毫无波动的脸上，找到一丝认同。
“但……但是，晚辈有办法！”
“晚辈可以为您……为您钓来更多，更肥美的‘养料’！”
玄凌真人的眼中迸发出一丝狂热的、病态的光。
“这片古战场出世的地脉之心，乃是传说中的神物！”
“如今争夺之下，神物受损，我等皆被重创于此！这个消息，只要传出去……”
“那些闭死关，求长生，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不曾出世的各宗老祖……那些化神期，甚至传说中的合体期老怪物……他们，一定会动心！”
“他们会以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他们会亲自出山，来‘收拾残局’！”
“届时，您……”
玄凌真人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用一种充满期盼与哀求的神态，仰望着沈君兰。他献上的，不是计谋，是他最后的价值。
用整个修仙界最顶尖的一批存在的性命，来换取自己活下去的资格。
高台之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那道吞噬一切的能量光柱，在无声地轰鸣。
许久。
沈君兰脸部的肌肉，再次构成那个精准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弧度。
“宗主。”
她的声音依然温和。
“你的这个想法，很有建设性。”
玄凌真人浑身一松，整个人几乎虚脱在地。他赌对了。
“不过，”沈君兰话锋一转，“传讯这种事，就不劳烦宗主亲自动手了。”
话音未落。
沈君兰的意志，在原乡星域中下达指令。
【“盘古”，连接玄凌真人的神魂印记，复制其波动频率。】
【以“丹鼎宗宗主玄凌”的名义，向其神魂通讯录内所有“宗主级”与“太上长老级”目标，发送加密灵讯。】
【讯息内容模板生成……】
【“诸位道友，速来救我！地脉之心出世，乃惊天陷阱！我等被一尊上古邪灵困于古战场核心，此邪灵正以地脉之心为饵，欲吞噬我等元神！地脉之心已被我等联手重创，邪灵亦受反噬！此乃唯一生机！恳请各宗老祖出山，合力镇压邪灵，共分神物！速来！迟则我等皆为飞灰！”】
【……讯息已发送。】
外界。
玄凌真人只觉得自己的神魂识海，被一股冰冷而精准的力量，进行了一次无从反抗的“读写操作”。
紧接着，他便感应到，数十道以他名义发出的，带着他独有神魂烙印的求救讯息，撕裂虚空，射向了四面八方。每一道讯息的内容，都与他刚才所想别无二致，甚至在措辞上更加阴险，更具煽动性。
玄凌真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沈君兰，那已经不是在看魔鬼。
而是在看……“道”本身。
连他最私密的神魂印记，都能随意复制和使用。这已经不是神通，这是创世主的权柄。
沈君兰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将意志重新投向了那座巨大的“饕餮”大阵。那些被榨干的元婴修士已经化作飞灰，但投喂，不能停。
“‘饕餮’协议，第二阶段。”
“启动——板块吞噬。”
她的意志，冰冷而绝对。
轰隆隆——！！！
那座覆盖百里的血肉磨盘，旋转的速度，猛然加快了十倍！
漩涡的中心，不再是单纯地吸取能量。大地被活生生撕开一道不见底的伤口，整块大陆的“龙骨”被硬生生扯断，连同山脉的残骸和古战场的废墟，被碾碎、压缩成一条通往深渊的“血肉”洪流，没入那个漆黑的洞口。
这颗星球，正在被活生生啃食。
……
原乡星域。零号实验室。
钱学真院士与所有科研人员，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面前的巨大光幕上，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曲线，而是一副正在实时生成的，壮阔到令人窒息的创世图景。
一块块形状不规则的，带着异世界法则残响的巨大“陆地”，正被牵引着，穿过一片混沌的维度之海，进入原乡星域的宇宙空间。
【报告总指挥！接收到一号物质单元，质量……无法估算！检测到残留法则：厚土、庚金、寂灭……】
【“盘古”正在调用星域基础力，对其进行引力重塑……塑形开始……】
只见那块比月球还要庞大的陆地，在进入星域的瞬间，就被无数无形的力量揉捏、挤压。岩层熔化，物质重组。短短几分钟内，一个布满暗红色环形山，地核炽热的崭新星球，便在虚空中缓缓成型，并开始围绕着中央的“原乡星”，进入了一条预设的轨道。
【……“一号行星”创建成功！命名为“赤土星”。】
紧接着，第二块、第三块大陆碎片，被接连不断地拖拽进来。
【“二号行星”创建成功！命名为“玄金星”！】
【“三号行星”创建成功！命名为“死寂星”！】
一颗颗全新的星球，如同雨后春笋，出现在原乡星域那片原本孤寂的宇宙中。整个星域的质量在暴增，空间在扩张，法则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得丰满而厚重。
钱学真院士摘下眼镜，用力揉着眼睛，声音嘶哑地对着通讯器喃喃自语：
“记下来……记下所有数据……”
“物理模型全部失效了……我们在见证什么？我们在记录……‘神’的呼吸。”
……
外界，古战场。
天空那只巨大的法则之眼，在被持续“投喂”了相当于数十名元婴修士的全部能量，外加一小块大陆板块的物质后，那漠然的质感，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
它变得，更加清晰了。
仿佛一个沉睡的人，被持续的噪音骚扰，正不耐烦地，缓缓睁开眼睛。
而就在此时。
遥远的东方天际，一道璀璨的青色光华，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整个天幕。
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压，横跨了不知多少万里，瞬间降临！这股威压与元婴修士截然不同，它不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带着一种“言出法随”的领域感。
在这股威压笼罩之下，方圆万里的草木，都在一呼一吸之间，经历了发芽、疯长、开花、凋零、再生的全过程，仿佛在瞬间经历了一整个春夏秋冬。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如同天宪，在每个人的神魂中响起。
“何方邪祟，敢犯我东方大荒域？”
紧接着。
南方，一团焚尽万物的赤金火焰点亮了半边天空，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在燃烧。
西方，一道锋锐到极致的白色剑气冲霄而起，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道剑气切割，变得不再完整。
北方，一片吞噬一切光线的玄黑死水淹没了大地，万物寂静。
化神期！
四个方向，四位已经触摸到世界本源法则的化神老祖，被玄凌真人的“求救信”，同时惊动了！
玄凌真人感受着那四股熟悉又陌生的恐怖气息，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成功了。他成功地，把整个修仙界最恐怖的几尊杀神，全都引来了。
他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崩溃的神情，看向身旁的沈君兰。
却发现，那个女孩正抬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天边那四道毁天灭地的气息，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盛大烟火。
她转过头，对上了玄凌真人绝望的视线，那个完美的、不带情绪的弧度，再次浮现。
“宗主，做得不错。”
“这，才叫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玄凌真人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颗苦修近千年的元婴道果，正在被一寸寸地解析、洞穿。构成他存在的“信息”，正在被强行删除。
他不是在走向死亡。
他是在走向“不存在”。
周围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元婴老怪，此刻连发出声音的资格都被剥夺。他们的肉身无声地崩解，化作最纯粹的能量粒子，被那道冲天而起的“祭品”光柱抽干。他们的元婴，像是被戳破的水袋，毕生修为与法则感悟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成为投喂那尊恐怖存在的最佳养料。
玄凌真人瘫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活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到头来，他所认知的一切，他所追求的一切，在这股力量面前，连个笑话都算不上。
丹鼎宗，没了。
州域霸主，没了。
千年道行，也没了。
他的一切，都将成为那个十二岁女孩脸上，一丝微不足道的表情数据。
不。
不能这样。
一股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猛地刺穿了他已经碎裂的道心。
死，有很多种死法。被当成猪狗一样，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然后被漠然地清除，这是最没有意义的一种。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依旧站立在高台之上的身影。
沈君兰。
这个名字，已经不是一个人。它是一种现象。一种全新的、无法理解的、正在改写整个世界规则的现象。
玄凌真人忽然想通了。
当天地倾覆之时，选择与天对抗，是愚蠢。选择逃离，是妄想。
唯一活下去的办法，是让自己成为这场倾覆中，有用的……一部分。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朝着沈君兰的方向，爬了过去。法袍在碎石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尊严早已被碾得粉碎。
但他不在乎了。在绝对的“规则”面前，尊严是最多余的东西。
“沈……沈执事……”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卑微的讨好。
那股审视天地的意志，终于从法则巨眼上移开，落在了爬到自己脚边的玄凌真人身上。那是一种观察者看待实验素材的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玄凌真人被这股意志扫过，浑身一颤，但他不敢停下，话语像倒豆子一样从喉咙里滚出来：
“不够！这些养料，不够！”
“这尊古老存在的力量，远超想象！光靠我们这些人，根本填不满它的胃口！甚至无法让它真正地……‘苏醒’！”
他一边说，一边死死观察着沈君-兰的表情，试图从那张毫无波动的脸上，找到一丝认同。
“但……但是，晚辈有办法！”
“晚辈可以为您……为您钓来更多，更肥美的‘养料’！”
玄凌真人的眼中迸发出一丝狂热的、病态的光。
“这片古战场出世的地脉之心，乃是传说中的神物！”
“如今争夺之下，神物受损，我等皆被重创于此！这个消息，只要传出去……”
“那些闭死关，求长生，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不曾出世的各宗老祖……那些化神期，甚至传说中的合体期老怪物……他们，一定会动心！”
“他们会以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他们会亲自出山，来‘收拾残局’！”
“届时，您……”
玄凌真人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用一种充满期盼与哀求的神态，仰望着沈君兰。他献上的，不是计谋，是他最后的价值。
用整个修仙界最顶尖的一批存在的性命，来换取自己活下去的资格。
高台之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那道吞噬一切的能量光柱，在无声地轰鸣。
许久。
沈君兰脸部的肌肉，再次构成那个精准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弧度。
“宗主。”
她的声音依然温和。
“你的这个想法，很有建设性。”
玄凌真人浑身一松，整个人几乎虚脱在地。他赌对了。
“不过，”沈君兰话锋一转，“传讯这种事，就不劳烦宗主亲自动手了。”
话音未落。
沈君兰的意志，在原乡星域中下达指令。
【“盘古”，连接玄凌真人的神魂印记，复制其波动频率。】
【以“丹鼎宗宗主玄凌”的名义，向其神魂通讯录内所有“宗主级”与“太上长老级”目标，发送加密灵讯。】
【讯息内容模板生成……】
【“诸位道友，速来救我！地脉之心出世，乃惊天陷阱！我等被一尊上古邪灵困于古战场核心，此邪灵正以地脉之心为饵，欲吞噬我等元神！地脉之心已被我等联手重创，邪灵亦受反噬！此乃唯一生机！恳请各宗老祖出山，合力镇压邪灵，共分神物！速来！迟则我等皆为飞灰！”】
【……讯息已发送。】
外界。
玄凌真人只觉得自己的神魂识海，被一股冰冷而精准的力量，进行了一次无从反抗的“读写操作”。
紧接着，他便感应到，数十道以他名义发出的，带着他独有神魂烙印的求救讯息，撕裂虚空，射向了四面八方。每一道讯息的内容，都与他刚才所想别无二致，甚至在措辞上更加阴险，更具煽动性。
玄凌真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沈君兰，那已经不是在看魔鬼。
而是在看……“道”本身。
连他最私密的神魂印记，都能随意复制和使用。这已经不是神通，这是创世主的权柄。
沈君兰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将意志重新投向了那座巨大的“饕餮”大阵。那些被榨干的元婴修士已经化作飞灰，但投喂，不能停。
“‘饕餮’协议，第二阶段。”
“启动——板块吞噬。”
她的意志，冰冷而绝对。
轰隆隆——！！！
那座覆盖百里的血肉磨盘，旋转的速度，猛然加快了十倍！
漩涡的中心，不再是单纯地吸取能量。大地被活生生撕开一道不见底的伤口，整块大陆的“龙骨”被硬生生扯断，连同山脉的残骸和古战场的废墟，被碾碎、压缩成一条通往深渊的“血肉”洪流，没入那个漆黑的洞口。
这颗星球，正在被活生生啃食。
……
原乡星域。零号实验室。
钱学真院士与所有科研人员，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面前的巨大光幕上，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曲线，而是一副正在实时生成的，壮阔到令人窒息的创世图景。
一块块形状不规则的，带着异世界法则残响的巨大“陆地”，正被牵引着，穿过一片混沌的维度之海，进入原乡星域的宇宙空间。
【报告总指挥！接收到一号物质单元，质量……无法估算！检测到残留法则：厚土、庚金、寂灭……】
【“盘古”正在调用星域基础力，对其进行引力重塑……塑形开始……】
只见那块比月球还要庞大的陆地，在进入星域的瞬间，就被无数无形的力量揉捏、挤压。岩层熔化，物质重组。短短几分钟内，一个布满暗红色环形山，地核炽热的崭新星球，便在虚空中缓缓成型，并开始围绕着中央的“原乡星”，进入了一条预设的轨道。
【……“一号行星”创建成功！命名为“赤土星”。】
紧接着，第二块、第三块大陆碎片，被接连不断地拖拽进来。
【“二号行星”创建成功！命名为“玄金星”！】
【“三号行星”创建成功！命名为“死寂星”！】
一颗颗全新的星球，如同雨后春笋，出现在原乡星域那片原本孤寂的宇宙中。整个星域的质量在暴增，空间在扩张，法则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得丰满而厚重。
钱学真院士摘下眼镜，用力揉着眼睛，声音嘶哑地对着通讯器喃喃自语：
“记下来……记下所有数据……”
“物理模型全部失效了……我们在见证什么？我们在记录……‘神’的呼吸。”
……
外界，古战场。
天空那只巨大的法则之眼，在被持续“投喂”了相当于数十名元婴修士的全部能量，外加一小块大陆板块的物质后，那漠然的质感，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
它变得，更加清晰了。
仿佛一个沉睡的人，被持续的噪音骚扰，正不耐烦地，缓缓睁开眼睛。
而就在此时。
遥远的东方天际，一道璀璨的青色光华，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整个天幕。
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压，横跨了不知多少万里，瞬间降临！这股威压与元婴修士截然不同，它不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带着一种“言出法随”的领域感。
在这股威压笼罩之下，方圆万里的草木，都在一呼一吸之间，经历了发芽、疯长、开花、凋零、再生的全过程，仿佛在瞬间经历了一整个春夏秋冬。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如同天宪，在每个人的神魂中响起。
“何方邪祟，敢犯我东方大荒域？”
紧接着。
南方，一团焚尽万物的赤金火焰点亮了半边天空，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在燃烧。
西方，一道锋锐到极致的白色剑气冲霄而起，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道剑气切割，变得不再完整。
北方，一片吞噬一切光线的玄黑死水淹没了大地，万物寂静。
化神期！
四个方向，四位已经触摸到世界本源法则的化神老祖，被玄凌真人的“求救信”，同时惊动了！
玄凌真人感受着那四股熟悉又陌生的恐怖气息，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成功了。他成功地，把整个修仙界最恐怖的几尊杀神，全都引来了。
他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崩溃的神情，看向身旁的沈君兰。
却发现，那个女孩正抬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天边那四道毁天灭地的气息，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盛大烟火。
她转过头，对上了玄凌真人绝望的视线，那个完美的、不带情绪的弧度，再次浮现。
“宗主，做得不错。”
“这，才叫可持续性竭泽而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