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小小武松,拿捏!-《开局暴揍武松,你是哪个西门啊?》

  打虎和拒嫂,这两件事哪个更难?

  对于常人而言,当然打虎更难,武松这样天生神力的主儿世上才几个呀。

  可对于武松而言,拒嫂比打虎难多了。

  武松不想当那没人论的猪狗,他心中有廉耻,可也有感情。

  他要真没有那心思,大可心平气和,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着就把事解决。

  又何必搬出礼义廉耻伦理纲常这大棒来呢?

  说白了,在这事上,武松心虚,他这叫恼羞成怒。

  众所周知,石砸狗叫,没那心思,你急什么眼呢?

  武松好面儿,爷们要脸!

  “啊呀!小小丫鬟口出狂言,辱我家嫂,莫非想要讨打!”

  武松站了起来,吓得庞春梅直往陈嘉豪身后躲。

  “武都头,你堂堂的打虎英雄,难道要与她这不知礼数目不识丁的下人一般见识吗?”

  陈嘉豪急忙起身,将庞春梅护在身后。

  武松压了压火气,坐了下来,心里想着:

  本就怀疑此处有埋伏,谁知道这丫鬟出言不逊,是否在故意引我出手呢?

  万不可冲动。

  “此言也有道理!但也请大官人将她轰下去吧,省的坏了你我喝酒的好心情!”

  “春梅,你先出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陈嘉豪起身把庞春梅送出房门,折返回来,说着话,弯腰给武松倒酒。

  “武都头,我家这丫鬟虽然说话难听,但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她辱我家嫂还有道理了?西门庆,倒是你,我管你不似好色之人,看来传闻是假的,你并未我家嫂嫂有染。”

  “不,我与你家嫂嫂有染……”

  “……外面有些流言蜚语,是这般说的。”

  陈嘉豪伸手压在武松肩头,凑个近乎,继续说道:“武都头,你今日才进城一天,那有关武大的死因,便已经听到了两个版本。可我要告诉你,武大之死,谣言可不止一两个。”

  武松挺了挺腰板,意外觉得陈嘉豪的手有些力道。

  但因知晓他懂些拳脚功夫,便也未当回事,只是问道:“那是还有多少个?”

  陈嘉豪拍拍武松肩膀,起身迈步:“武松啊,你且听我娓娓道来。

  武大一死,你家嫂嫂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这举目无亲的阳谷县,要面临何种处境吗?你可知道,县内有多少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觊觎她吗?”

  武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爽道:“我自是知道,可那又如何?俺武松自会护着嫂嫂周全,若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欺负俺家嫂嫂,俺武松打死他便是了!”

  陈嘉豪坐到对面,给自己倒酒,头也不抬:“前些日子你不在县内,所以你不知道你大哥武植出殡时,街上有多少男人当众调戏你家嫂嫂?多少女人对其出言不逊?”

  武松震惊道:“还有这等事情?你可记下他们相貌姓名住址?快告知与俺。”

  陈嘉豪道:“记下又能如何?男男女女加一起,足足有半个县城的之多。

  你杀的完吗武松!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武松!”

  陈嘉豪连吼两声,决意要把水彻底搅混!

  武松一时失言:“便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护我嫂嫂周全……”

  陈嘉豪气势更盛,怒道:“愚蠢!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啊武松!

  现在,阳谷县内有半城的男人,都在惦记着爬你嫂嫂的墙头。

  还有半城的女人,正疯狂的给你嫂嫂造着黄谣。

  你明日再去坊间打听吧,你去听你家嫂嫂那漫天乱飞的与人通奸谋杀亲夫的版本吧。

  那只是与我西门庆吗?

  这阳谷县内,但凡是有名有姓的,都叫她们给编排过了。

  而你,武松,也在其中!

  你当王婆为何来求我?

  那完全是因为这些黄瑶就不分男女!

  坊间有一个版本,说的是王婆和你家嫂嫂通奸,害死武大了!”

  言及此处,陈嘉豪喘口气,一声长叹,喝了杯酒,苦笑连连:“唉!我也是受害者,贿赂那何九叔火化你家哥哥尸体,也不过是想让这些谣言尽快消散,好了却你嫂嫂心愿,把她送去山上尼姑庵里出家。

  火葬是人家佛门的要求,我西门庆为了耳根子清净,便也只得舍出些银钱给何九叔,让他徇私枉法一番。

  只是我未曾想到,这何九叔竟会反咬我一口哇。”

  武松将信将疑,心中大为震撼:“怎会如此呢?我嫂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曾得罪过她们?她们为何要如此编排侮辱我家嫂嫂?”

  陈嘉豪站起身来,开了窗户。

  冷风吹来,吹得人清醒了几分。

  “武松,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武松道:“俺没心情听。”

  陈嘉豪无视武松的回答,直接说道:“晋,秦始年间,临西县令刘伯玉,读《洛神赋》,赞水神美貌。

  其妻段氏闻之,愤而投水自尽。

  七日后,托梦称,已成水神。

  而她自尽的渡口,便被称为妒妇津。

  自古以来,若有女子从此处渡河,需得毁衣坏妆,否则水神发怒降下灾祸。

  丑陋女子精心打扮,仍风平浪静。

  貌美女子毁衣坏妆,仍引起风浪。

  自此,当地便有了谚语:

  欲求好妇,立在津口。妇立水傍,好丑自彰。”

  武松听闻,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故事呢,这妒妇津,便在清河县周边几百余里处,我儿时便曾听过。”

  陈嘉豪回身说道:“那既然如此,你就就应该明白,她们为何要给你家嫂嫂编排黄瑶了。

  她们都如那段氏一般,是妒妇,是闲妇,是富商权贵的掌上明珠金屋藏娇。

  她们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又有家中人护着,自然便有大把的时间搞这聒噪谣言。

  我便这么说吧,我猜测,本县知县之妻女,乃是这些谣言的大东家。

  而那最想爬上你家嫂嫂床榻的,便是本县的知县。

  否则,你当为何那知县,偏偏要派你去新上任的都头去东京公干?

  想来是自打你打虎回城后,他便对你家嫂嫂便有所觊觎了。

  我怀疑,只是怀疑啊,杀你兄长者,八成是本地知县。

  可是武松啊,实情我告知与你了,你又能如何呢?”

  武松愤然起身,挥了挥拳:“又能如何?呵!我武松可不管他是何等身份!辱我嫂害我兄者,自当杀无赦!”

  陈嘉豪忽然大喊:“来人呐!速速取我雪花镔铁刀来……赠予武松!

  快传出去,今夜打虎英雄武松,马上要去灭知县满门了!”

  “闭嘴闭嘴闭嘴!西门庆你速速闭嘴!”

  武松顿时被吓得酒醒七分,慌张低喝陈嘉豪:“西门庆!这等事情,是能如此高声议论的吗?你不要命辣?”

  陈嘉豪压了压笑意。

  小小武松,也不过如此……

  轻松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