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瓦匠的“上线”(1946年7月15日,预审室)-《烽火神忆破敌》

  精彩回顾:上章陈宇从城隍庙神像下翻出潜伏名册,顺着地址端了七个窝点,可瓦匠死咬着“就我一个”,连施尔昌戒指上的船锚印都不认。

  这天刚蒙蒙亮,预审室的木窗就被雨打湿,糊着层雾,把瓦匠的影子映在墙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辰时·预审室)瓦匠坐在木椅上,双手被反铐在椅腿上。

  他盯着地面的裂缝,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那里藏着块铜怀表,表盖刻着个“周”字,是周明去年送他的。

  陈宇把名册往桌上拍,纸页在潮湿的空气里翘了边:“七个潜伏点都端了,你还嘴硬?”

  “我就是个瓦匠,”瓦匠头也不抬,声音发哑,“他们找我修房子,我哪知道是特务?”

  怀表在裤兜里硌得慌,他想起儿子昨晚还在门口等他回家,手里攥着个刚编好的草蚂蚱——现在那孩子在哪?是不是真被抓了?

  林悦站在门边,手里攥着杯热水。

  她往瓦匠脸上瞟,见他眼底泛红,喉结不停滚动,突然凑到陈宇耳边:“他像是在担心家人,”她压低声音,气息蹭过陈宇的耳廓,“或许能从孩子身上突破。”

  (巳时·小李报信)预审室的门突然被踹开,小李攥着个草蚂蚱冲进来,裤脚沾着泥:“陈副局长!瓦匠的儿子在城外被抓了。”

  他把草蚂蚱往桌上放,蚂蚱腿还缠着根红绳,“这是从孩子手里搜的,他说爹每周三去后山见‘先生’!”

  瓦匠的头“唰”地抬起来,眼睛瞪得通红。他猛地挣起身,手铐“咔嗒”撞在椅腿上:“你们别碰我儿子。”

  怀表从裤兜滑出来,掉在地上,表盖摔开,里面夹着张小照片——是他和儿子在城隍庙门口拍的,背景里还能看见老道士的影子。

  陈宇弯腰捡起怀表,指尖蹭过照片上的老道士:“后山见的‘先生’,是不是城隍庙的老道士?”瓦匠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预审室的灯突然灭了,黑暗里传来“哐当”一声,是有人翻窗的动静。

  (午时·黑暗抓刺客)陈宇摸黑往窗边扑,指尖拽住个人影的衣角。

  对方反手用刀刺来,刀刃划破空气,带着股铁锈味。

  陈宇攥着刀刃硬挡,掌心立刻传来刺痛,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谁让你来的?”

  “放手!”那人嘶吼着,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林悦摸出火柴划亮,火光中看清是个穿道袍的——正是城隍庙的老道士!他另一只手攥着个油壶,壶口还滴着煤油:“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灯被小李重新点亮时,老道士的胳膊被陈宇按在窗台上,刀掉在地上。

  他啐了口血,血沫溅在陈宇的袖口上:“我是‘海鲨’阜平组长!你们抓了瓦匠,也别想活。”

  赵刚带着人冲进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油壶:“还想来预审室杀人灭口?你那点心思早被施尔昌报过来了。”

  (未时·审老道士)老道士被押在铁椅上,道袍上沾着血和泥。他盯着陈宇掌心的伤口,突然笑起来:“施尔昌?他早被军统策反了。”

  笑声震得屋顶的灰往下掉,“他给你们的密电都是假的,就等着你们钻进圈套!”

  陈宇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张电报纸,往老道士面前递:“上周施尔昌刚传消息说‘阜平有道士组长’,你说谁假?”

  电报纸上的字迹还带着油墨香,末尾画着个完整的船锚,“他早把你的身份报过来了,就等你自己跳出来。”

  老道士的脸“唰”地白了,他盯着电报纸上的船锚,手指抠着铁椅的扶手:“不可能……他明明说要和我联手炸粮仓……”

  陈宇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你以为他真跟你一伙?他在北平盯着周明的时候,就把你的底摸透了。”

  (申时·林悦包扎)林悦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时发出“咔嗒”声。

  她拿出绷带,往陈宇的掌心缠,手却不停发抖,绷带绕了三圈还没系紧:“下次别用手抓刀,”她的声音带着气音,脸暇泛红,“万一伤着筋,以后怎么翻档案?”

  陈宇笑了笑,任由她包扎:“总不能让他跑了,”他往窗外望,见赵刚正把老道士押去牢房。“

  这老道士是海鲨组的关键,跑了就麻烦了。”林悦突然小声说:“我爹说,打仗得先护着自己……”话没说完,她赶紧低下头,把脸埋在药箱后面。

  陈宇愣了愣,突然想起林悦的爹是老地下党,当年在张家口牺牲的时候,还攥着份没送出去的密电。

  他拍了拍林悦的肩膀:“我知道,”他的声音放柔,“以后会注意的,不让你担心。”

  (北平老周杂货铺)老周按陈宇的指令盯了三日,第三军的粮草车却没再动过。

  夜里他假装收摊,把门板往墙上靠时,听见后勤部后墙传来争吵声——“瞎折腾!粮草不动,人倒先挪?”是个副官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老周心里一惊,赶紧把门板重新关好,摸黑绕到后墙根。他蹲在草堆里,听见里面有人说:“张青让把粮草往热河运,说是要支援那边的防线……”另一个人哼了声:“热河防线都快破了,运过去也是白给!”

  他摸黑回铺后,立刻把电台从地窖里搬出来。

  指尖按电键时都在抖,电报纸上“热河防线有异动,粮草将转移”几个字,被油灯照得发沉。

  发完报,他把电报纸烧了,灰烬吹进炉膛里:“希望陈宇能收到,别让特务把粮草运走。”

  (酉时·分析情报)陈宇翻着老周传过来的情报,指尖点在“热河防线”四个字上:“老周传的‘热河防线’消息,说不定就和老道士的粮仓计划有关。”

  他往赵刚面前递情报,“他们想炸阜平的粮仓,再把第三军的粮草运去热河,支援那边的敌军。”

  赵刚凑过来看,手指划着情报上的字:“那咱们得赶紧盯着粮仓,”他往窗外望,见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

  “我让人去粮仓加派岗哨,再查一查热河那边的动静,别让他们把粮草运走。”

  林悦突然想起什么,从档案袋里翻出张地图:“这是上周从瓦匠家搜的,”她指着地图上的西头坡破窑,“上面画着个粮仓的标记,说不定老道士想在破窑里藏炸药,炸粮仓的时候用。”

  陈宇盯着破窑的位置,突然拍桌:“明天去西头坡,把破窑查了!”

  (戌时·牢房动静)夜里,牢房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小李跑过去看时,见老道士正用头撞铁栏,额头上淌着血:“我要见施尔昌。”

  他嘶吼着,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我知道他的秘密,你们让我见他!”

  赵刚赶过来时,老道士已经撞得满脸是血。

  他踹了踹铁栏:“别喊了,施尔昌在北平,你见不着。”

  老道士突然笑起来,血沫从嘴角流出来:“他以为他能躲得过?他在北平杀了周明的接头人,张青早盯上他了!”

  赵刚心里一惊,赶紧把这话记下来,往陈宇的办公室跑。

  他推开门时,见陈宇还在翻档案:“陈副局长!老道士说施尔昌在北平杀了周明的接头人,张青盯上他了!”陈宇猛地抬头,手里的档案掉在地上:“坏了,施尔昌有危险!”

  【互动投票】

  施尔昌在北平会不会被张青抓住?

  A. 会,张青已经布下圈套

  B. 不会,施尔昌早有准备

  C. 不好说,可能会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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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档案】

  本章介绍的武器是“晋察冀边区造马拐枪”,枪身短,只有70厘米,便于巷战和隐蔽携带,射程150米,枪托可以折叠,方便藏在怀里。

  1945年张家口肃特行动中,老地下党就是用这种枪,在杂货铺里当场击毙了特务头目,枪托折叠后藏在账本后面,没被敌人发现。

  后来这种枪成了公安干警的常用武器,赵刚现在用的就是这种,枪托上还留着当年的弹痕。

  下章预告:北平的“回音”(1946年7月20日,情报处),陈宇收到施尔昌从北平传来的密电,说张青要在热河防线设埋伏,还附了张粮草运输路线图。

  可林悦在核对路线时,发现图上的西头坡破窑位置标错了——是施尔昌故意标错,还是被张青篡改了?速追更订阅,看干警如何识破这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