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粮仓爆炸案的裂痕-《烽火神忆破敌》

  精彩回顾:上一章,陈宇等人发现了白敬之的可疑行径,而此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1945 年 9 月 20 日深夜,张家口的天空被黑暗笼罩,万籁俱寂。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粮仓方向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升腾而起。“不好,粮仓爆炸了!”正在巡逻的公安战士大喊道。

  陈宇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军靴在地板上磕出闷响——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是日军手雷的爆炸声,比边区造的手榴弹闷半拍。

  “赵刚!带行动组去粮仓!”他拽过枪套往肩上甩,枪带勒得旧伤发疼。

  林悦抱着户籍册冲进来,蓝布褂子的袖口沾着墨汁:“陈局,刚接到报案,城西粮仓炸了!”

  (寅时·张家口粮仓)

  火光把夜空染成橙红,焦糊味混着麦粒的香气,呛得人直咳嗽。

  陈宇蹲在炸出的大坑边,指尖捏起块焦黑的麦粒,壳上还留着齿状的裂痕——和手雷弹片的边缘一模一样。

  “陈局,发现这个!”刘勇用工兵铲挑起块手雷残片,黄铜外壳上刻着“3”字,是日军制式标记。陈宇的太阳穴突然像被烙铁烫——

  三天前的白府磨坊,白敬之的管家正往麦粒里掺白色粉末,筛子摇得“咯吱”响:“这是‘延期引信’,遇潮三天必炸。”他往麻袋上盖粮印时,指腹在“白记”二字上多按了半秒,“粮仓的麦子潮,正好当幌子。”

  “给我包围白府!”陈宇猛地站起来,头晕得差点栽进坑里。赵刚的军大衣扫过警戒线,吼得比消防车的铃铛还响:“都给我听着,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卯时·白府)

  白府的朱漆大门敞开着,白敬之正指挥伙计给灾民发粮,粗布袖口沾着面粉,看起来比谁都镇定。

  “陈副局长,这大清早的,带这么多人来,是有何贵干?”他递过碗小米粥,热气在他眼镜片上蒙了层雾。

  陈宇没接粥碗,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槐树——树干上有新挖的坑,像埋过什么长条东西。

  “粮仓炸了,白先生不知道?”他往厨房瞥,灶台上的铁锅还冒着烟,里面炖着鸡汤,不像刚出过事。

  “刚听说,”白敬之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擦了擦,“真是造孽啊,那么多粮食……”他的话没说完,后院突然传来赵刚的吼声:“陈局!管家上吊了!”

  管家吊在柴房的房梁上,脚边翻倒着个凳子,脖子上的勒痕紫得发黑。

  陈宇蹲下去,戴着手套捏开他的手指——指甲缝里嵌着点红泥,像城西破庙墙角的那种。

  “白先生,”陈宇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家管家去过破庙?”白敬之的手顿了顿,往柴房外退:“他……他负责采买,许是路过吧。”他的眼镜片反射着晨光,看不清眼里的表情。

  (巳时·城西破庙)

  刘勇的工兵铲“哐当”劈开地窖门,一股霉味混着硝烟味涌出来。

  地窖里堆着十几个木箱,打开一看,全是日军制式手雷,引信上的编号和粮仓残片一模一样。

  王秀兰戴着白手套,用镊子夹起颗手雷:“陈局,这是‘樱花三号’,和第一卷宫本用的那种完全相同!”她翻出特高课档案,照片上的手雷编号和这个只差最后两位,“是同一批生产的!”

  陈宇的指尖在编号上划了划,突然想起白敬之食指的枪伤疤痕:“把这些手雷带回局里,核对生产批次。”他往破庙深处走,墙角的红泥被踩得乱七八糟,像有很多人来过。

  (审讯室·午时)

  白敬之坐在审讯椅上,背挺得笔直,眼镜放在桌上,镜片反射着顶灯的光。

  “陈副局长,我还是那句话,管家做的事,我不知道。”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着,节奏均匀,像在打拍子。

  “不知道?”陈宇把颗手雷放在桌上,“‘樱花三号’是特高课专用手雷,你管家哪来的?”白敬之的喉结滚了滚,突然笑了:“我家是开粮行的,和日本人做过生意,许是他从日军仓库偷的。”

  “偷的?”赵刚把管家指甲里的红泥样本拍在桌上,“这红泥只有破庙有,他去那干嘛?埋手雷?”他的军大衣扫过桌子,差点把白敬之的眼镜扫到地上。

  白敬之捡起眼镜戴上,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我怎么知道?或许是他私藏的,想卖钱吧。”他往墙上的时钟瞥,“陈副局长,没有证据,你们不能一直扣着我。”

  陈宇盯着他的眼睛,突然问:“1943年,清乡党高某在张家口的据点,你去过吗?”白敬之的呼吸顿了顿,随即摇头:“我不认识什么高某,那时我在北平做生意。”

  视线转到张干事这边,张干事上班又迟到了,办公桌上的户籍册堆得像小山。

  林悦把考勤表拍在他面前,仿宋字体的“迟到三次”格外显眼:“张干事,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再这样要通报批评。”

  张干事的脸有点红,往窗外瞥——吴特莲正在对面的布店等他,碎花布衫在人群里很显眼。

  “林副处长,我……我有点私事。”他抓起公文包就往外跑,没注意到林悦正盯着布店的方向,眉头皱得很紧。

  布店里,吴特莲正帮张干事挑布料,指尖在块蓝布上划来划去:“这块做衬衫好看,像你们公安制服的颜色。”她的辫子扫过布料,红绸带的梅花标记露了出来,被门口的林悦看得一清二楚。

  林悦转身往局里走,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她让户籍组的老张查过吴特莲的档案,登记是“1944年从北平逃难来的”,可北平那边的回函说,没有这个人的记录。

  (未时·公安局档案室)

  林悦熬夜整理白敬之的银行流水,煤油灯的光把她的影子投在账本上。

  纸页上的“北平汇款”字样被她圈了又圈,汇款人栏写着“周”,像国军周旅长的姓。

  “还没休息?”陈宇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悦吓了一跳,钢笔在账本上划了道斜杠。

  他把件军大衣披在她肩上,带着点粮仓的焦糊味:“钱局长说,白敬之的不在场证明找齐了,没证据只能放。”

  林悦指着“北平汇款”:“您看这个,每月五号汇款,和军统的发薪日一致。

  ”陈宇的指尖在“周”字上敲了敲,突然和林悦异口同声:“是国民党军统的钱。”

  两人对视一眼,煤油灯的光在林悦耳尖投了点红。

  她赶紧低下头,翻到账本最后一页,突然指着个小额汇款:“这笔不一样,汇给‘寒梅’的,收款人地址是翠花巷。”

  陈宇的心猛地一跳——翠花巷,张干事和吴特莲常去的地方。

  (申时·公安局门口)

  白敬之走出公安局大门,阳光晃得他眯起眼。管家低着头跟在后面,手里的皮箱沉甸甸的。

  “去破庙,”白敬之的声音压得很低,“告诉联络官,‘寒梅’该动手了。”

  管家点点头,往城西走。没人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也有红泥,和上吊的管家一模一样——原来,白府有两个管家,长得像双胞胎。

  【互动投票环节】

  “寒梅”的真实身份最可能是?

  A. 吴特莲

  B. 白府的双胞胎管家之一

  C. 公安局内部人员

  【彩蛋】

  陈宇给林悦披的军大衣口袋里,发现半张撕碎的汇款单,收款人栏写着“张”,和张干事的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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