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猫娘曹操:妙!妙!-《魂穿吕布:貂蝉离间弑父?那是我亲爹!》

  曹操脚步一顿,回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先生还有何吩咐?”

  华佗站起身,清癯的脸上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他绕过木案,走到曹操面前。

  他目光如炬,仔细端详着曹操的面容,眉头渐渐蹙起。

  “曹将军,”他声音沉稳,带着医者特有的审慎,“请恕老朽直言。观公之气色,印堂隐有青滞,眼带血丝,是否偶有头痛之疾?”

  他稍作停顿,见曹操不语,便继续道:

  “且是否时而觉心神不宁,遇事……思虑过甚,乃至多疑偏执?”

  曹操闻言,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寒芒,但很快轻笑一声:

  “多疑偏执?操总理军政,肩负重任,思虑周详乃分内之事,何来偏执之说?”

  然而,他话锋微转,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语气缓和下来。

  “不过这头痛…确有其事。近日军务繁杂,发作愈发频繁了。”

  华佗了然地点点头,神色愈发凝重。

  “这便是了。”他语气肯定,“曹将军此乃‘头风’之早期征兆。此病如蔓草,若不及早根除,待其深种,则如顽石盘踞,极难治愈矣!”

  曹操身形微微一震。他虽位高权重,却也深知病来如山倒的道理。

  方才求取补肾药的从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惧。

  曹操现在也顾不得去找人妻了,径直上前一步,对着华佗微微拱手。

  “竟如此严重?还请神医不吝赐教,开一良方救我!”

  华佗却缓缓摇头,花白的须发在灯下泛着银光。

  “难。”他吐出一个字,沉重如山,“此等痼疾,汤药之力,不过扬汤止沸,暂缓疼痛于一时,无法拔除病根。”

  曹操的心沉了下去,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追问道:

  “既如此,何以治本?还请先生明示。”

  华佗深吸一口气,目光坦荡地迎向曹操审视的眼神。他知道接下来所言,石破天惊。

  “公之病根,乃因‘风’而起。风邪入脑,凝滞不去,化为湿浊,阻塞脉络。”

  他抬起手,指尖虚点向自己的头颅。

  “病根,就在这脑袋之中。”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风湿不出,纵服尽天下汤药,亦属徒劳!”

  曹操瞳孔骤缩,紧紧盯着华佗的手指,仿佛那指尖正点在自己的眉心。

  华佗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老朽有一法,或可根除此患。”

  他微微前倾身体,一字一句道:

  “先饮麻沸散,令公陷入沉睡,不觉疼痛。而后……”

  他右手并指如刀,在空中做了一个精准而利落的劈砍动作。

  “以利斧劈开头颅,打开骨窍,取出其中风湿之物,如此,方可断绝病根。”

  “什么?!”

  曹操失声惊呼,猛地向后撤了半步,袖袍带翻了案几上的一卷竹简,哗啦作响也浑然不觉。

  他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自己的前额,眼中尽是骇然与难以置信。

  “用利斧……劈开我的脑门?!”

  帐内死寂,唯有灯火噼啪。

  曹安民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出。

  很显然,脑洞大开的治疗术,在当下还是太超前了

  曹操脸上的惊骇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他深邃的眼眸中波涛汹涌,无数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怀疑、权衡、杀机……最终,这一切都化为嘴角一抹冰冷而意味深长的轻笑。

  “呵……妙!妙!”

  他连道两声妙,目光却锐利如刀,死死钉在华佗脸上,那其中的寒意,几乎能让空气凝结。

  “华神医,”曹操的声音放缓,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危险气息,“我请你来此,奉为上宾,待你分外尊敬,金银粟帛,也未曾少过你的诊费。”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捞出。

  “我如此待你,你…何故要设下此等匪夷所思之计来陷害于我?”

  华佗闻言,脸上并无惧色,反而浮现出几分医者不被理解的急切与无奈。

  他摊开双手,言辞恳切:

  “曹将军!老朽岂是害你?此乃治病救人之法!若不开颅,则头风无法治愈,久而久之,必成大病!”

  言罢,华佗又再次开口:

  “关云长将军箭毒深彻入骨,老朽为其刮骨疗毒,他谈笑自若!张翼德、典韦二位将军,亦经受此术,如今皆已康复!”

  “曹将军乃当世雄主,胆识气魄,岂在关、张之下?”

  但很显然,曹操不是关张典那样的猛人。

  他猛地向后踉跄一步,仿佛华佗手中已握着一柄无形的利斧。

  他宽大的袖袍因急促的动作而带起一阵风,险些扫倒案上的灯盏。

  “神医…神医美意,操心领了!”

  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脚下步伐已乱,边说边急速向帐门退去。

  “此事关乎重大,容我细细思量!告辞!”

  话音未落,曹操近乎仓皇,掀帘而出,徒留华佗在帐中连番呼喊:

  “曹将军且慢,此术当真无碍……”

  华佗有什么错了,他只是想成为人类历史上开颅手术的先驱,帮曹操‘脑洞大开’一番。

  很可惜,曹操没有在医学书上留名的打算。

  帐外。

  夜风一吹,曹操才觉背上竟已惊出一层冷汗。

  他扶住帐外一根立柱,微微喘息。

  身边的曹安民也跟着他出来,此刻连忙迎上,他脸色惨白如纸,显然将帐内对话听去了大半。

  “伯父!”他一把扶住曹操的手臂,声音因恐惧而尖细,“人之头颅,乃六阳之首!劈开…劈开岂能活命?华佗…这老匹夫分明是要害您性命啊!”

  曹操胸腔剧烈起伏,他抬手用力按着刺痛的太阳穴,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不定,如同被困的野兽。

  “安民所言……不无道理。”

  他声音低沉,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然华佗与我素无冤仇,他乃一介医者,悬壶济世,平白无故,何以行此毒计?”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联军大营连绵的灯火,仿佛要穿透那些营帐,看清背后的阴谋。

  “定是有人……许以重利,或握其把柄,驱使他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