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追杀危机:齐砚舟的生死时速-《手术预演之医圣崛起》

  手机还在震动,齐砚舟没拿出来看。他站在手术室走廊拐角,白大褂领口敞着,听诊器链子垂在胸前,指尖能感觉到锁骨下方的脉搏跳得有点快。

  他知道那条短信不是吓唬人。

  “你老婆今晚不该去德发。”

  对方动手了,只是时间问题。

  他没回家,也没回办公室。检验科的外部送检结果还没出来,他得等。这条走廊平时没人走,监控死角,清洁工刚拖过地,瓷砖反着微光。他靠墙站着,目光扫过消防栓箱的位置——玻璃厚,手敲都砸不碎,但边缘有道旧裂痕。

  脚步声从后方传来,很轻,节奏突然加快。

  他转身的瞬间,刀尖已经抵住咽喉。

  持刀的是个男人,脸陌生,穿医院后勤制服,袖口卷起露出小臂肌肉。他左手掐住齐砚舟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断骨头。

  “U盘交出来。”男人声音压得很低,“不然你现在就死。”

  齐砚舟没动。他盯着对方眼睛,呼吸放慢。他知道现在不能喊,没人会来。保安巡逻还有七分钟才到这个区域。

  他闭上眼。

  画面闪现。

  三秒。

  杀手左脚踩在湿滑地砖接缝处,身体前倾,右手挥刀幅度扩大,肘部撞击消防栓箱右下角——那里有裂痕。玻璃炸开,高压水流喷射,正中面部。时间差0.3秒。

  睁眼。

  他仰头,让刀锋贴着皮肤滑过一点,像是在求饶。实际上是在诱使对方逼近。

  杀手果然往前压了一步。

  齐砚舟猛然后仰。

  “哗啦——!”

  玻璃炸裂,水柱冲出,直喷杀手双眼。那人本能后退,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刀脱手飞出,滑到五米外。

  齐砚舟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喉咙发紧,手背上的纱布被浸透。那是岑晚秋爬窗时留下的伤,现在又湿又沉,像一块烙铁贴在皮肤上。

  他弯腰想去捡刀,但没来得及。

  杀手已经翻身爬起,满脸是水,眼神凶狠。他甩掉手套,空手扑来。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奔跑声。

  灭火器的金属罐砸在地上发出巨响。干粉喷出,白雾迅速弥漫。杀手被喷了个正着,呛得弯下腰咳嗽。

  岑晚秋冲进来,手里还握着灭火器把手。她旗袍下摆沾了水,发髻松了一边,银簪歪斜。她一脚踢开地上的刀,抬头看向齐砚舟。

  “你还好吗?”

  他没回答,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身上有花香和消毒水混在一起的味道。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我说过,并肩上。”

  她没推开。

  他吻了下去。

  不是温柔的那种。是咬住嘴唇的吻,带着水汽和血腥味,像是要把刚才差点失去的感觉抢回来。她抬手抓住他白大褂的前襟,指节发白。

  白雾还在扩散,走廊灯光照进来,像罩了一层霜。

  几秒后他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喘气。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她说,“你从来不熬夜等报告,除非你在赌。”

  他笑了下,眼角的泪痣跟着动了动。

  远处传来对讲机的声音,保安快到了。

  他松开她,快步走到消防栓旁,确认水流已经关不上,水还在往外涌。然后他蹲下,从湿漉漉的地砖缝里找到那把刀,用袖子包住刀柄,站起来时正好撞见护士长带着两个保安冲过来。

  “报警。”他把刀递过去,“这个人持械袭击医生,意图抢夺医疗证据。”

  护士长脸色发白,接过刀,手有点抖。

  “你……你没事吧?”

  “水喝多了。”他说,“其他没什么。”

  他转身看向岑晚秋,她正站在原地,手还按在嘴唇上。看见他望过来,她放下手,走过来站到他身边。

  “U盘呢?”她小声问。

  “在。”他摸了摸胸口内袋,“加密的,烧不掉,也抢不走。”

  她点头。

  这时地上的杀手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含糊骂了一句:“你们……跑不了……”

  齐砚舟蹲下来,看着他:“陈金利派你来的?还是郑天豪?”

  那人闭嘴,眼神躲闪。

  “回去告诉他们,”齐砚舟说,“下次别派这种连灭火器都扛不住的人。”

  保安把人架走,走廊恢复安静。水还在流,地面一片狼藉。

  护士长打电话叫维修组,又问要不要送齐砚舟去检查。

  “不用。”他说,“我还要等一份报告。”

  “你这样会出事的。”护士长压低声音,“刚才那个人,明显是冲你来的。”

  “我知道。”

  “那你还不躲?”

  “躲了,证据就没了。”他看了眼岑晚秋,“而且她也不会让我躲。”

  岑晚秋没说话,只是伸手,把他被水打湿的衣领拉正。

  远处传来电梯开门声,有人快步走来。是林夏,穿着值班服,手里抱着文件夹。

  “齐主任!”她跑近,“检验科刚传消息,外部送检的药样检测结果出来了,毒性超标三百倍,跟你说的一样!他们正在整理正式报告!”

  齐砚舟点头。

  “发我邮箱。”他说,“备份三份,一份存云端,两份物理存储。”

  “已经做了。”林夏说,“我还把原始数据同步给了周律师。”

  齐砚舟看了岑晚秋一眼。

  “他们怕了。”他说。

  “那就让他们更怕。”她说。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有汗,但没松开。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身后是泛着水光的地面,前方是通向住院部的长道。灯一盏接一盏亮着,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林夏看了看两人,忽然说:“那个……我是不是该走了?”

  齐砚舟没理她,还是看着岑晚秋。

  “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她问。

  “要么灭口,要么毁证。”他说,“但我们先拿到了。”

  “那就继续。”

  “嗯。”

  他松开她的手,整理了下白大褂,把湿掉的纱布扯下来扔进垃圾桶。伤口有点红,但没再流血。

  “你回去换身衣服吧。”她说,“这身不能穿了。”

  “待会。”他说,“我得先看到报告原件。”

  他靠墙站着,闭了下眼。预演能力用了三次,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累。

  岑晚秋站到他旁边,没说话,只是肩膀轻轻碰了下他的。

  林夏识趣地后退几步,假装看文件。

  几分钟后,手机震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

  是检验科发来的邮件:

  【附件为“德发0724批次”药品外部检测完整报告,pdF已加密,密码您已知悉。】

  他点开,快速翻阅。

  数据全部吻合。剂量、毒性、代谢残留,每一项都在证明这批药是故意超量生产。

  他把手机递给岑晚秋。

  她看完,抬头:“可以交给警方了。”

  “还不急。”他说,“得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你是想钓鱼?”

  “不是钓鱼。”他说,“是等他们自己跳进坑里。”

  她看着他,忽然说:“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动手,对不对?”

  他没否认。

  “所以你留在这里,当靶子。”

  “有人总得站出来。”他说,“我不行,谁行?”

  她没再问,只是把手机还给他,然后伸手,把他胸前那串听诊器项链扶正。

  远处传来脚步声,这次是穿皮鞋的声音,节奏稳定。

  齐砚舟抬头看去。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出现在走廊另一头,手里提着公文包,戴着金丝眼镜。

  是陈金利。

  他站在十米外,看着这边的混乱场面,脸上没有表情。

  齐砚舟把手机收进口袋,拉着岑晚秋的手,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