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迷雾自证:医院调查组的考验-《手术预演之医圣崛起》

  齐砚舟把手机塞进白大褂口袋,屏幕朝内。他没再看那条“小心查”的短信,也没在会议室多停留一秒。走廊灯光打在他脸上,脚步没停,一路往手术准备区走。

  身后跟着三个穿深色西装的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文件夹,走路时总落后半步。他们是卫健委派来的调查组,刚刚在媒体厅宣布要对他启动合规性审查。理由是——手术成功率太高,不符合临床规律。

  没人说这是举报,但齐砚舟知道是谁动的手。

  他走进示教厅的时候,林夏已经在等了。她站在数据终端前,手里抱着一叠影像资料,看到齐砚舟进来,眼神闪了一下,很快低下头。

  “人已经安排好了。”她说,“随机抽了三份住院病历,待会儿你现场选一个。”

  齐砚舟点头,走到投影屏前。屏幕上正显示三名患者的简要信息。他扫了一眼,目光停在第二个名字上:陈国栋,男,58岁,因持续头痛入院,ct显示脑部有隐匿性动脉瘤,位置极深,临近豆纹动脉分支。

  这个片子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抬头看了林夏一眼。林夏没看他,手指轻轻敲了下终端边缘。

  齐砚舟明白了。她是故意放进去的。

  “就他了。”他说。

  调查组长皱眉,“这位患者风险等级为四级,术前评估未完成,按流程不能列入演示名单。”

  “我可以现在做。”齐砚舟说,“你们不是要验证我的能力吗?那就来真的。”

  组长和另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几秒后,他翻开文件夹,在一页纸上写了什么,合上本子,“可以。但我们要求全程录像,术前不做任何预演准备。”

  齐砚舟笑了下,“我不需要准备。”

  他转身走向更衣室。换上手术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动作很稳。林夏跟进来,递给他一副新手套。

  “刚才那个名单,是你动的手?”他低声问。

  “嗯。”她点头,“我知道他们会卡你,所以加了一个没人敢碰的病例。你要是能拿下,他们就没话说。”

  “要是失败呢?”

  “那你本来也过不了这一关。”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齐砚舟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戴上手套,推门走出。

  手术室已经准备好。麻醉完成,患者生命体征平稳。监控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着,绿色线条起伏有序。

  齐砚舟站到操作台前,闭上眼。

  预演启动。

  脑海里开始浮现手术画面——头皮切开,颅骨钻孔,硬膜打开,蛛网膜下腔暴露……一切如常。可就在血管结构即将清晰的瞬间,视野里突然出现一道横向的条纹,像是信号干扰,接着整个图像扭曲、模糊,三秒后自动中断。

  他睁开眼。

  额角有汗。

  右手食指微微发抖。

  这不是第一次预演失败,但这是第一次在关键时候出问题。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握紧又松开。然后伸手,从脖子上取下那条银质听诊器项链,轻轻放在操作台上。

  “各位想看的,是这个吗?”他说。

  话音落,他按下左手腕上的微型投影按钮。

  空中立刻浮现出三维模型——患者脑部血管系统被完整重建,血流方向、压力分布、动脉瘤壁厚度全部标注清楚。镜头缓缓旋转,左侧豆纹动脉分支被高亮标红,旁边跳出一串数据:破裂风险值76.3%,避开该区域后,手术成功概率提升至82.6%。

  全场安静。

  调查组长盯着投影,手里的文件夹慢慢垂下来。

  “你们手上那份报告写的是‘存活率不足40%’。”齐砚舟说,“那是基于传统二维影像的粗略判断。我现在给你的,是实时动态模型,结合了ct、mRI和血流动力学参数。要不要现在开始?”

  组长没说话。

  他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纸质评估表,上面写着“建议暂停执业资格”几个字。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接入了手术室直播信号。画面里,齐砚舟已经戴上无影灯,手持手术刀,站在患者头侧。

  “麻醉确认完毕,生命体征稳定。”护士报。

  “开始。”齐砚舟说。

  组长猛地抬头,“你不能就这么开始!我们还没批准展示方式!”

  “你们审查的是手术能力,不是我用什么工具做判断。”齐砚舟没回头,“如果觉得这是作弊,那请告诉我,哪个医院不用影像辅助决策?我只是把别人藏在电脑里的东西,放到了你们眼前。”

  组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他低头去看那份湿了边角的初审意见,手指捏得发白。

  林夏站在数据终端前,悄悄调出另一组数据。她打开了预演中断时的脑电波记录曲线,发现有一段异常波动,频率接近外部电磁干扰特征。她没声张,而是快速保存了文件,标记为“加密存档”。

  手术室里,齐砚舟已经开始切开头皮。

  动作精准,节奏稳定。每一步都和投影模型完全一致。监控屏幕上,血压轻微波动一次,很快恢复正常。

  “止血钳。”他说。

  护士递上。

  “吸引器。”

  立即到位。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视野深处,仿佛能看到下一秒将要发生的一切。即使预演失败,他依然走着那条最安全的路。

  林夏看着直播画面,忽然注意到一件事——齐砚舟在进入颅内前,多做了一次探查动作。这个步骤不在标准流程里,但在模型中标注过潜在粘连风险。他不是靠记忆,也不是靠预演,他是真的在“看”。

  调查组的人不再说话了。

  他们看着屏幕,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像在解一道所有人都认为无解的题。

  组长终于放下文件夹,咖啡杯搁在桌沿,杯底残留的液体顺着纸张边缘渗开,把“暂停执业”四个字泡得模糊不清。

  齐砚舟没看他们。

  他做完最后缝合,摘下手套,脱下口罩。脸上没有胜利的表情,也没有放松。

  他走到门口,拉开手术室门。

  林夏迎上来。

  “刚才那道干扰,”他低声说,“不是偶然。”

  林夏点头,“我已经存了数据。”

  “查来源。”

  “明白。”

  齐砚舟站在走廊尽头,望了一眼镜子后面的患者。监护仪上的数字依然平稳。他转身要走,忽然停下。

  他摸了摸白大褂口袋,掏出手机。

  屏幕亮了。

  一条新消息。

  发信人未知。

  内容只有四个字:

  “你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