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看清楚,我是谁。-《郡主今天保住小命了么?》

  昏暗颠簸的马车内,严初终于抑制不住地低喘出声。

  一只滚烫的小手无意识地胡乱摸索,急切地寻找着任何能缓解体内燥热的微凉触感。

  “再忍一忍,”

  沈淮之一把扣住怀中人儿那几乎要探入他衣襟寻求慰藉的手腕,

  嗓音压抑得可怕,暗哑不堪。

  “回去便为你解毒。”

  此时的严初哪里还听得进半分劝慰,她只凭着本能挣扎,

  试图挣脱那恼人的束缚,好贴近那能让她稍感舒适的源头。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沈大人…我…我中药了……”

  她本意是想解释自己的失态,可出口的话语却尽数化作了软糯破碎的呻吟,

  搅得本就狭小的车厢内气息愈发紊乱灼热。

  “我知道……”

  沈淮之的手臂环着她,将她更紧地固定在怀里,

  避免她伤到自己或是引来车外注意,声音里带着极力克制的沙哑,

  “你乖些,别乱动。”

  他们此刻的姿势本就亲密无间,

  严初每一次无助的扭动、每一声难耐的低吟,

  对他而言都几乎要击溃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严初起初还强自忍耐,乖巧的点着头,

  可那药性霸道至极,岂是单靠意志便能抗衡?

  越是压抑,反扑得便越是汹涌难挡。

  她忽然伸手,软软地攀上男人的脖颈,仰头便将一个滚烫而生涩的吻印在了他的颈间。

  那一抹微凉的触感如同沙漠甘泉,让她瞬间迷失,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小手无措地胡乱拉扯着他的衣襟,细碎而急促的吻一下接着一下,毫无章法地落下,

  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那焚心般的燥热。

  沈淮之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分明可以轻易推开她、制住她所有动作,

  可双臂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缚住,颤抖着,竟无法动作分毫。

  “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少女带着哭腔呻吟着。

  “严初,”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把她从身上扯下来。

  他唤她的名字,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而出,

  “看清楚,我是谁。”

  沈淮之心里再清楚不过——

  她此刻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次贴近,皆是被药性催逼出的本能,并非出自清醒的本心。

  她糊涂,他不能。

  严初迷蒙的双眼努力聚焦,映入他紧绷的下颌和那双深不见底、却只为她而失控的眼眸。

  “沈…沈淮之……”

  她呜咽着,下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

  这一声呼唤,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不再克制,也不再试图让她“乖一点”。

  低下头,不再是方才她那般青涩的触碰。

  而是带着灼人温度、不容抗拒的深吻,

  强势地攫取着她的呼吸,吞噬她所有细碎的呜咽与呻吟。

  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压抑已久情感的吻,霸道至极,却也……温柔至极。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行宫院落外。

  马夫极有眼色地迅速避退,车帘静静垂落,

  车内早已没了动静,只余下一片引人遐想的寂静。

  寝居内并未点灯,唯有月色朦胧渗入,隐约映出床榻边的人影。

  沈淮之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双臂撑在她耳侧,呼吸沉重而急促。

  方才马车内的旖旎温热尚未散去。

  然而此刻,

  轩王那张脸、他紧攥着她手腕将她带向身边的画面、以及她一整晚都待在轩王宫邸的事实,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一种陌生的、尖锐的不甘与妒意在他心底疯狂蔓延。

  他眸光一暗,俯身便要压下——

  身下的人儿却突然猛地一个侧身,双手死死交叠捂住小腹,

  整个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瞬间迸出细密的冷汗。

  我去!痛经!

  小腹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绞痛,瞬间将严初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狠狠拽回现实。

  她一时也顾不得眼前为何突然多了个男人,只觉得仿佛有只手在肚子里狠狠拧搅,

  痛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穿越过来这么久,她几乎都快忘了原主这身子还有痛经的毛病!

  从前月事就不太准,每回头两天都疼得她只能缩在床上,全靠布洛芬续命。

  此刻,体内未散的药性灼热与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绞痛疯狂撕扯着她,冰火交加。

  严初觉得自己要死了,不夸张下一秒绝对要死了。

  “痛…死了……”

  断断续续的痛吟从她唇边溢出,仿佛只有喊出声才能稍稍喘过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瞬间将沈淮之从失控的边缘狠狠拽回。

  他呼吸仍带着未褪的急促,语气却已染上明显的慌乱与颤抖:

  “怎么了?哪里痛?怎么会突然痛成这样?”

  “月…月事……”

  严初已经疼得打起滚来,冷汗直冒,却还得强撑着从牙缝里挤出回答,

  “怕是…要来了……”

  她想杀人。

  这滋味和箭伤截然不同,箭伤咬咬牙还能硬扛。

  痛经忍不了!

  “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沈淮之从未经历过这般情形,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了手脚,

  只能怔怔地站在床榻边,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全然不知从何下手。

  “帮…帮我叫小望舒过来……”

  她忍着剧痛,气息不稳地挤出这句话。

  她急需更换衣物——

  方才已有温热汹涌之感,再耽搁怕是真要狼狈不堪了。

  沈淮之终于得到了明确的指令,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心下稍安,立刻转身快步朝屋外走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严初一人。

  那阵剧烈的绞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她意识模糊,痛得几乎涣散之际,门外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沈大人说您不舒服……”

  话音未落,望舒已端着热水和布巾小跑进来,

  一眼就瞧见榻上脸色惨白,蜷缩发抖的自己郡主。

  她顿时吓白了脸,慌忙扑到床边。

  “郡主您这是…月事来了?”

  她显然极有经验,立即判断出来,连忙用温热的手巾轻轻擦拭着郡主额头的冷汗,

  “您忍一忍,我这就给您换身衣服,再给您灌个汤婆子来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