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坦诚相告-《小马宝莉:全点治疗的我无所畏惧》

  面对珍奇日益明显且不容回避的执着,季风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他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超越界限的照料,更不愿在虚假的记忆或模糊的可能性基础上,利用甚至欺骗她的感情。

  一日,当珍奇又将一盘精心摆弄、完全符合他口味的点心推到他面前时,季风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告。

  他抬起眼,目光认真而带着些许歉意:“珍奇,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真的。

  但是……在我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碎片里,我非常确定,我已经结婚了。”

  他本以为会看到失落或争执,然而珍奇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只是发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哼笑,优雅地用蹄子卷了卷自己颈侧的鬃毛,下巴微微扬起。

  “结婚了?就凭你那些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的记忆?”她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某种近乎挑衅的光芒,语气斩钉截铁。

  “在我不断浮现的记忆里,我们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早就全部发生了。”

  她甚至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连孩子都不止一个,而且都快长得比我们高了!”

  “按我这边清晰又完整的记忆来说,我难道不也是你堂堂正正、合法合理的妻子吗?”

  季风被她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耳朵窘迫地向后贴服。他张了张嘴,试图反驳那可能被篡改过的记忆并不足为凭。

  但珍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便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混合着危险与诱惑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哦?看来你还是坚持要用你那点可怜的‘记忆’来说事?那好吧……”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既然记忆靠不住,看来我只能选择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和巩固我的‘合法权利’了——比如,就从今晚开始履行一些妻子应尽的……义务?”

  季风闻言,浑身的毛几乎都要炸开,翅膀“嘭”地一下不受控制地张开,连连后退,险些撞翻身后的衣架。

  “不!不用了!大可不必!”他慌忙抬起前蹄做出阻止的动作,声音都急得变了调。

  “你说得对!记忆确实做不得准,很可能都是被篡改过的!我们不能拿这个当依据!绝对不行!”

  经此一役,季风彻底放弃了在“婚姻状况”这个议题上与珍奇辩论的念头。他清楚地认识到,在那份不容置疑的、带着灼热温度的“记忆”面前,自己那些残破的碎片根本不堪一击。

  不久后,紫悦带着一群朋友热热闹闹地前来旋转木马时装店探望,美其名曰“庆祝季风重获新生”。

  她们带来的不是普通的慰问品,而是包装精美、丝带扎得极其用心的“脱单贺礼”。

  萍琪甚至推来了一个装饰着爱心糖霜的巨大蛋糕,上面用鲜艳的果酱写着“恭喜季风&珍奇”。

  “看到你们这样真好,”紫悦真诚地说,用翅膀轻轻碰了碰季风,“珍奇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总算有回报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哦。”

  苹果嘉儿也在一旁点头,递过来一篮子新鲜的红苹果:“说得对,珍惜眼前马。”

  季风张了张嘴,那句“我们不是这种关系”几乎要脱口而出。

  然而,他敏锐地察觉到身侧投来一道极具存在感的视线——珍奇正微笑着,眼神温柔似水地望向他,但那蔚蓝的眼底深处却分明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警告光芒,仿佛在说“你敢否认试试”。

  季风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蹄尖窜上脊背,所有解释的话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最终只能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含糊地应了一声,蹄子尴尬地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贺礼”。

  季风始终对粉色妖精小姐提及的“世界修正”抱有疑虑,他私下恳请珍奇利用她的社交网络,不动声色地打探关于之前那场“蠕虫灾难”的细节。

  珍奇对此事格外上心,她以紫悦朋友的身份,拜访了塞拉斯蒂娅公主、音韵公主、以及其他几位亲历战斗的关键小马。

  她带着精心准备的茶点和巧妙的话术,引导着谈话的方向。

  带回来的消息让两匹小马在时装店温暖的客厅里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在所有小马的认知里,崩坏能量都是不存在的。

  那些被转化的小马,在他们口中也成了接受了古老魔法的考验。

  历史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悄然重塑,所有不合逻辑的裂缝都被细腻地抹平,覆盖上合理而光辉的涂层。

  珍奇讲述时,声音微微发颤,她下意识地靠近季风,寻求着真实的依靠。

  季风沉默地听着,蹄子不自觉地伸向鞍包,紧紧握住那枚没有指针、只有金色沙粒流转的怀表。

  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皮毛传来,是他们对抗这场无声篡改的唯一锚点。

  世界安然无恙,阳光依旧明媚,但在这份平静之下,某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正在悄然运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粉色妖精小姐承诺的接应却迟迟没有动静。

  季风偶尔会下意识地用蹄子触摸额头,那里若隐若现的水晶花印记是唯一能证明那次相遇并非幻觉的证据。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的触发条件,或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妖精又临时改变了计划。

  而与此同时,珍奇的举动愈发大胆直接。她的触碰不再局限于“意外”,目光也越发具有侵略性,时常让季风感觉自己像被锁定的猎物。

  夜晚他几乎不敢深睡,生怕一不留神就又发生什么“意外”。

  焦灼与日俱增。季风一边要维持表面的平静,不让任何小马看出端倪,一边在内心无声地呐喊催促。

  他盯着窗外,既期盼又忐忑地等待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迹象。

  救命的接应如果再不来,他觉得自己恐怕真的快要被身边这匹热情如火、执念深重、并且自认为拥有全部“合法权利”的白色独角兽彻底“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