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娇妾禅房好孕,清冷佛子夜夜缠腰》

  刘湘君瞧着林婉月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表小姐这故技重施的戏码,也不晓得现在是演给谁看。”

  冯玉兰见状,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也顾不得去扶林婉月,便将一腔怒火尽数对准了刘湘君。

  “程司源。”

  她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庭院的沉寂,直直冲向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你瞧瞧你娶的好媳妇。”

  “不仅当众顶撞长辈,如今连自家的姐妹都要这般刻薄羞辱,你就是这么管教婆娘的么。”

  程司源本是缩着脖子,只想着看个热闹,冷不防被母亲点了名,吓得一个哆嗦。

  他迎上冯玉兰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又偷偷觑了一眼刘湘君,只得小声嘟囔了一句。

  “娘,湘君说的,倒也没错。”

  这话音量虽小,却足以让周遭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刘湘君听了,更是得意,下巴抬得愈发高了。

  她斜睨着冯玉兰,慢悠悠地开了口。

  “婆母这话说的,可真是冤枉我了。”

  “自古便是男主外,女主内。”

  “相公眼下铺子里的生意还没理顺,竟还有这等闲工夫在这里瞧戏班子唱戏不成。”

  程司源闻言,如蒙大赦。

  他一拍脑门,脸上挤出焦急的神色。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

  “铺子里还有好几笔账没对清楚呢,我得赶紧过去瞧瞧。”

  说着,他脚底抹油,几乎是逃也似的,头也不回地便朝着府外奔去。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冯玉兰瞧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将这口恶气生生咽回肚子里。

  她恨铁不成钢,却也无可奈何。

  眼见着靠山一个一个都指望不上,林婉月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见众人的目光都被刘湘君吸引了过去,再没人理会自己这边的动静,心中又急又气。

  那压抑着的啜泣声,渐渐化作了凄厉的哭嚎。

  她心一横,忽然挣开丫鬟的搀扶,直直跪在了程子怀的面前。

  “姨父。”

  林婉月声泪俱下,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婉月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如今除了姨父姨母,再无半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您若是不管我,婉月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婉月眼中满是决绝。

  “这事毕竟是发生在府上,若传了出去,外面的人只会笑话程府家风不正,治家不严。”

  这话里话外的威胁,让程子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本就因着林婉月这一堆烂事,觉得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如今被她这般当众拿话顶着,那点子所剩无几的怜惜,也登时烟消云散。

  程子怀心中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恨不能当场便给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一巴掌。

  可到底碍着脸面,他忍了又忍,最终只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冷哼。

  程子怀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眼神里满是讥讽与不耐。

  “婉月如今真是长成大姑娘了,主意也越发正了。”

  “姨父瞧着,你这般能耐,便是周公子当真不要你了,只怕不出一个月,也能再为自己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这话说得凉薄至极,让林婉月的心猛地一颤。

  她知道,自己这步棋,走错了。

  程子怀最重脸面,自己方才那番话,正好戳到他的痛处。

  林婉月不敢再行要挟,赶忙改了口风。

  她伏在地上,哭得愈发可怜。

  “姨父息怒,是婉月糊涂了,婉月不是那个意思。”

  “婉月只是……只是走投无路了,才口不择言。”

  “婉月对不起姨父姨母的养育之恩,给你们丢了脸。”

  她哭诉着自己身世如何飘零,处境如何艰难,那情真意切的模样,倒真让程子怀又生出几分不忍来。

  他长长叹了口气,终是心软了下来。

  可心软归心软,法子却是一个也无。

  他束手无策,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程知意。

  “知意。”

  程知意听见父亲唤她,这才缓缓抬起眼帘。

  “女儿在。”

  “你看这事……你可有什么主意?”

  程知意瞧着地上的林婉月,又瞧了瞧满脸为难的父亲。

  片刻之后,她才开了口。

  “女儿倒确是有一个主意。”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

  程知意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若,让表姐照着当年勾引周公子的法子,再与他私下相会一次。”

  “荒唐。”

  程子怀想也不想,便厉声斥道。

  “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岂能一做再做。”

  程知意却不慌不忙。

  “父亲息怒,女儿并非此意。”

  “这叫故地重游,旧情复燃。”

  “周公子乃是风流性情中人,最是重情。表姐又生得这般美貌,性子温柔贴心,正是他心尖上的人。”

  “更何况……”

  程知意说到此处,微微垂下眼睫。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轰然炸开。

  刘湘君最先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冯玉兰与林婉月的脸,则在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交加,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子怀也是被这话惊得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可他转念一想,竟觉得这荒唐的法子,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

  周昭季那小子的性子,他多少也摸得清楚。

  只是,他堂堂一家之主,如何能明着赞同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程子怀重重咳嗽一声,端起长辈的架子。

  “罢了,我还有要事,就不在此处耽搁了。”

  “你们女眷之间的事情,自己商议着办吧。”

  说完,便背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将这烂摊子丢给了冯玉兰。

  冯玉兰看着程子怀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没了主意,只能悻悻然地转向程知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这法子……当真可靠么?”

  “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程知意淡淡地回了一句。

  “成与不成,便全看表姐自己,肯不肯做了。”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林婉月的身上。

  林婉月趴在地上,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犹豫了许久,她才抬起头,声音嘶哑。

  “可我如今……根本就联系不上周公子。”

  “这个不难。”

  程知意向着林婉月伸出手。

  “我自有法子。”

  “只要表姐肯将自己贴身穿的写着与周公子相会的肚兜,交予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