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被他当着全村人的面，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一直红到了小巧的耳根。
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牢牢箍着。
她只好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嗔怪的语气抱怨道：
“谁稀罕！”
“吓死人了！一身的土，手还划破了，刚才我看见了！”
“你要是伤着，你看我，我跟你算账！到时候天天给你吃糠咽菜！”
她嘴上说着最硬的话，眼睛里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晶亮的、怎么也藏不住的水汽。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听说他们遇到“山大王”的那一刻，她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整个世界都黑了。
林卫东听着这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心里却跟三伏天喝了冰镇糖水一样，从头甜到脚。
【听听，听听，这教科书级别的口是心非。】
【翻译一下：老公你受伤了，我心疼死了！你太棒了，你是我的大英雄，我好爱好爱你哟！下次不许这么吓我了！】
【这加密通话的段位，真是越来越高了，也越来越好听了。】
他没再逗她，松开手，转过身，对着院子里黑压压的人群，朗声说道。
“各位乡亲爷叔，大兄弟大妹子！”
“今天辛苦大家了！”
“我林卫东说话算话，现在，咱们就杀猪，分肉！”
他话音刚落，院子里就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那声浪，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林卫东早就安排好了。
村里几个杀猪的好手，被他请了过来。
院子里架起了两口大锅，烧开了滚烫的热水，白色的蒸汽弥漫开来。
雪亮的杀猪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几个老师傅手脚麻利，放血，褪毛，开膛破肚，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
很快，那头完整的野猪，就被分割成了一块块带着温热气的猪肉。
那肉，是真正的山珍野味，瘦肉部分呈现出深宝石红色，
带着漂亮的大理石纹理，肥肉部分则晶莹剔透，厚实得让人看着就眼馋。
整个林家院子，乃至半个石村，都弥漫着一股浓郁霸道的肉腥味。
那味道，蛮横地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子里，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
村里的小孩子们，更是扒着墙头，一个个跟小馋猫似的，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喉头不住地滚动，口水都快流成了河。
林卫东亲自掌刀，拿着杆秤。
他爹林解放负责记账，林卫国负责维持秩序，
小脸激动得通红，嗓门喊得比谁都大，神气得像个得胜归来的小将军。
“张三叔，您家来了一个壮劳力，这是您家的一斤肉，拿好了！”
“李家婶子，您家来了两个人，这是两斤，用布兜住了，别掉了！”
“王家小哥，你力气最大，抬猪的时候最卖力，辛苦了！我给你多切点肥的，回去炼油渣吃，油渣拌饭香得很！”
林卫东说到做到，凡是来帮忙的，每人一斤肉，秤杆给得高高的，绝不缺斤短两。
而且他切肉的时候，还特意肥瘦搭配，看人下菜，尽量让每家都满意。
领到肉的村民们，一个个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
他们用各种能找到的容器，有的是用大海碗，
有的是用竹篮子，甚至有的直接用自己的大襟褂子兜着，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珍贵的猪肉捧回家。
那神情，郑重得跟捧着金元宝一样。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充满了“卫东真是个好后生”、“林家这下要发达了”、“跟着卫东有肉吃”之类的赞美声。
林解放和陈淑莲听着这些话，腰杆都挺得笔直，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就没合拢过。
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体面过。
张大柱和张军父子俩，躲在自己家阴暗的院墙后面，
听着林家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和那股让他们抓心挠肝的肉香味，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爹！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儿！”
张军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他这是在用我们集体的财产，收买全村的人心啊！他这是挖您的根！”
张大柱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知道，经过今天这事，林卫东在村里的威望，已经彻底建立起来了。
以后再想动他，就更难了。
“别急。”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阴毒，
“让他先蹦跶。”
“他蹦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
“他不是要盖砖房吗？又是买砖又是买木料，现在还拿猪肉收买人心，钱从哪儿来的？”
“我眼睛给他盯着，只要他敢把剩下的猪肉拿出去卖，那就是‘投机倒把’！到时候，我亲自带人去抓他个现行，看谁还能保他！”
……
分肉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
送走了最后一波村民，林家小院终于安静了下来。
院子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但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疲惫而又满足的笑容。
最后，经过清点，这头三百多斤的野猪，分出去了将近一百斤。
剩下的两百多斤，把林家所有能用的盆和缸，都装得满满当当，堆成了肉山。
看着这一堆小山似的猪肉，陈淑莲感觉自己跟在做梦一样。
“这……这么多肉，咱家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她幸福地感叹道。
“娘，这还不好办。”
林卫东笑着说，
“今晚咱就先吃顿好的，我来做个红烧肉，再割点五花肉炒个回锅肉！”
“剩下的，瘦的咱们切成条，用盐腌起来，做成腊肉，能放一年。”
“肥的，全都切下来，炼成猪油，油渣还能包包子吃。”
“剩下的骨头，咱们熬汤喝，补钙！”
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听得一家人口水直流。
苏棉已经带着林小草，开始动手收拾了。
她看着那些肉，心里也激动，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规划。
她走到林卫东身边，又开始用她那种特有的方式“抱怨”。
“你看看你，今天又花了那么大一笔人情出去。”
“一百多斤肉呢，拿到镇上，能换多少钱和粮票啊，就这么白白送人了。”
“以后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爹的腿，弟弟妹妹的学费，还有那盖房子的尾款……你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我这账，都没法记了。”
林卫东听着，心里乐开了花。
他知道，他媳妇这是在提醒他，家里的开销大，让他悠着点。
同时，也是在变相地夸他会做人，有远见。
他凑过去，一把搂住苏棉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说。
“放心吧，我的好管家婆。”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没了，我再去山里给你打个‘大宝贝’回来。”
“你就负责把这些肉，变成咱们家饭桌上的好吃的就行。”
他顿了顿，眼神在她红润的脸颊上流连，
“你看你，来咱家一个多月，脸上总算有点肉了，摸着都舒服多了，养胖点，我喜欢。”
苏棉被他这句带着热气的荤话，说得脸颊滚烫，连忙推开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没个正形！”
说完，就红着脸，逃也似的跑去帮陈淑莲洗菜去了。
林卫东看着她那窈窕又带着一丝羞涩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媳妇，真是娶到宝了。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过日子，还会用加密通话表达爱意。
简直就是个心尖上的宝贝。
他心里正美着，林解放却拿着烟杆，走了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审视。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逼视着林卫东，问出了那个憋了一下午、让他坐立难安的问题。
“卫东，你跟爹说句实话。”
“今天在山上，你那一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拿什么部队训练来糊弄我，我虽然没当过兵，但也打了一辈子猎，我知道，那不是人能练出来的本事！你老实告诉我，你在部队……到底学了些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牢牢箍着。
她只好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嗔怪的语气抱怨道：
“谁稀罕！”
“吓死人了！一身的土，手还划破了，刚才我看见了！”
“你要是伤着，你看我，我跟你算账！到时候天天给你吃糠咽菜！”
她嘴上说着最硬的话，眼睛里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晶亮的、怎么也藏不住的水汽。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听说他们遇到“山大王”的那一刻，她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整个世界都黑了。
林卫东听着这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心里却跟三伏天喝了冰镇糖水一样，从头甜到脚。
【听听，听听，这教科书级别的口是心非。】
【翻译一下：老公你受伤了，我心疼死了！你太棒了，你是我的大英雄，我好爱好爱你哟！下次不许这么吓我了！】
【这加密通话的段位，真是越来越高了，也越来越好听了。】
他没再逗她，松开手，转过身，对着院子里黑压压的人群，朗声说道。
“各位乡亲爷叔，大兄弟大妹子！”
“今天辛苦大家了！”
“我林卫东说话算话，现在，咱们就杀猪，分肉！”
他话音刚落，院子里就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那声浪，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林卫东早就安排好了。
村里几个杀猪的好手，被他请了过来。
院子里架起了两口大锅，烧开了滚烫的热水，白色的蒸汽弥漫开来。
雪亮的杀猪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几个老师傅手脚麻利，放血，褪毛，开膛破肚，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
很快，那头完整的野猪，就被分割成了一块块带着温热气的猪肉。
那肉，是真正的山珍野味，瘦肉部分呈现出深宝石红色，
带着漂亮的大理石纹理，肥肉部分则晶莹剔透，厚实得让人看着就眼馋。
整个林家院子，乃至半个石村，都弥漫着一股浓郁霸道的肉腥味。
那味道，蛮横地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子里，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
村里的小孩子们，更是扒着墙头，一个个跟小馋猫似的，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喉头不住地滚动，口水都快流成了河。
林卫东亲自掌刀，拿着杆秤。
他爹林解放负责记账，林卫国负责维持秩序，
小脸激动得通红，嗓门喊得比谁都大，神气得像个得胜归来的小将军。
“张三叔，您家来了一个壮劳力，这是您家的一斤肉，拿好了！”
“李家婶子，您家来了两个人，这是两斤，用布兜住了，别掉了！”
“王家小哥，你力气最大，抬猪的时候最卖力，辛苦了！我给你多切点肥的，回去炼油渣吃，油渣拌饭香得很！”
林卫东说到做到，凡是来帮忙的，每人一斤肉，秤杆给得高高的，绝不缺斤短两。
而且他切肉的时候，还特意肥瘦搭配，看人下菜，尽量让每家都满意。
领到肉的村民们，一个个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
他们用各种能找到的容器，有的是用大海碗，
有的是用竹篮子，甚至有的直接用自己的大襟褂子兜着，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珍贵的猪肉捧回家。
那神情，郑重得跟捧着金元宝一样。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充满了“卫东真是个好后生”、“林家这下要发达了”、“跟着卫东有肉吃”之类的赞美声。
林解放和陈淑莲听着这些话，腰杆都挺得笔直，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就没合拢过。
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体面过。
张大柱和张军父子俩，躲在自己家阴暗的院墙后面，
听着林家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和那股让他们抓心挠肝的肉香味，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爹！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儿！”
张军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他这是在用我们集体的财产，收买全村的人心啊！他这是挖您的根！”
张大柱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知道，经过今天这事，林卫东在村里的威望，已经彻底建立起来了。
以后再想动他，就更难了。
“别急。”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阴毒，
“让他先蹦跶。”
“他蹦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
“他不是要盖砖房吗？又是买砖又是买木料，现在还拿猪肉收买人心，钱从哪儿来的？”
“我眼睛给他盯着，只要他敢把剩下的猪肉拿出去卖，那就是‘投机倒把’！到时候，我亲自带人去抓他个现行，看谁还能保他！”
……
分肉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
送走了最后一波村民，林家小院终于安静了下来。
院子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但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疲惫而又满足的笑容。
最后，经过清点，这头三百多斤的野猪，分出去了将近一百斤。
剩下的两百多斤，把林家所有能用的盆和缸，都装得满满当当，堆成了肉山。
看着这一堆小山似的猪肉，陈淑莲感觉自己跟在做梦一样。
“这……这么多肉，咱家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她幸福地感叹道。
“娘，这还不好办。”
林卫东笑着说，
“今晚咱就先吃顿好的，我来做个红烧肉，再割点五花肉炒个回锅肉！”
“剩下的，瘦的咱们切成条，用盐腌起来，做成腊肉，能放一年。”
“肥的，全都切下来，炼成猪油，油渣还能包包子吃。”
“剩下的骨头，咱们熬汤喝，补钙！”
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听得一家人口水直流。
苏棉已经带着林小草，开始动手收拾了。
她看着那些肉，心里也激动，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规划。
她走到林卫东身边，又开始用她那种特有的方式“抱怨”。
“你看看你，今天又花了那么大一笔人情出去。”
“一百多斤肉呢，拿到镇上，能换多少钱和粮票啊，就这么白白送人了。”
“以后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爹的腿，弟弟妹妹的学费，还有那盖房子的尾款……你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我这账，都没法记了。”
林卫东听着，心里乐开了花。
他知道，他媳妇这是在提醒他，家里的开销大，让他悠着点。
同时，也是在变相地夸他会做人，有远见。
他凑过去，一把搂住苏棉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说。
“放心吧，我的好管家婆。”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没了，我再去山里给你打个‘大宝贝’回来。”
“你就负责把这些肉，变成咱们家饭桌上的好吃的就行。”
他顿了顿，眼神在她红润的脸颊上流连，
“你看你，来咱家一个多月，脸上总算有点肉了，摸着都舒服多了，养胖点，我喜欢。”
苏棉被他这句带着热气的荤话，说得脸颊滚烫，连忙推开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没个正形！”
说完，就红着脸，逃也似的跑去帮陈淑莲洗菜去了。
林卫东看着她那窈窕又带着一丝羞涩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媳妇，真是娶到宝了。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过日子，还会用加密通话表达爱意。
简直就是个心尖上的宝贝。
他心里正美着，林解放却拿着烟杆，走了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审视。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逼视着林卫东，问出了那个憋了一下午、让他坐立难安的问题。
“卫东，你跟爹说句实话。”
“今天在山上，你那一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拿什么部队训练来糊弄我，我虽然没当过兵，但也打了一辈子猎，我知道，那不是人能练出来的本事！你老实告诉我，你在部队……到底学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