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上面趴着两个人影-《资本家小姐随军孕三胎惊艳家属院》

  白云连忙冲过去,查看三人的情况。

  确定他们没受什么大伤,这才松了口气。

  还没等她说什么,铁蛋奶奶一手叉腰,一手拽着哭哭啼啼…鼻青脸肿的铁蛋,气势汹汹地堵在院门口。

  铁蛋奶奶指着三胞胎,唾沫横飞,“反了天了!你们三个小兔崽子!敢把我家铁蛋打成这样?!没爹妈教的野种!看我不替你们爹妈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说着,她就要上前抓离她最近的小宝。

  白云一个箭步挡在三胞胎前面,张开手臂护住孩子,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住手!你想干什么?!”

  铁蛋奶奶瞪着眼,“还干什么!打了人就想这么算了?”

  大宝梗着脖子,毫不畏惧地大喊,“是他先骂人!他骂我们没有妈妈!说妈妈被水冲走喂鱼了!该打!”

  二宝和小宝也附和,“对!小姨,是铁蛋先说我们妈妈的!他该打!”

  白云一听这话,瞬间气得眼睛都红了,猛地转向铁蛋奶奶,“李大娘!你听听!这就是你孙子嘴里说出来的话?!

  是你教的吧?!我姐姐现在下落不明,你们就在背后这样嚼舌根,诅咒人?!孩子都跟你们学坏了!”

  曾春兰闻声赶来,正好听到,立刻指着铁蛋奶奶呵斥,“就是!李婆子!你积点口德吧!小关那是为了厂子、为了救人!现在人还没找着,你们祖孙俩就在这儿满嘴喷粪咒人死?!缺德不缺德!”

  梅丹丹也围了上来,一脸鄙夷,“可不是嘛!瞧瞧把铁蛋教成啥样了!小小年纪嘴巴这么毒!挨打也是活该!自己嘴欠还怪别人打他?”

  铁蛋奶奶被几个军属连珠炮似的指责,加上这些都有能耐,一个是家属委员会主任,一个是军医,她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但嘴上还不饶人:

  “我…我哪有教他!小孩子懂什么!再说了…那关文如都掉河里几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还不兴人说句实话了?!你们…”

  “闭嘴!”曾春兰厉声打断,“什么叫实话?!小关只是还没找到!贺团长带着兵没日没夜地在找!

  你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等贺团长回来,看他不找你们家小李好好说道说道!看你们家小李会不会受惩罚!”

  贺言之是团长,铁蛋奶奶的儿子也就是一个副营长。

  所以曾春兰这话彻底戳中了铁蛋奶奶的软肋,她脸上闪过一丝惧怕,色厉内荏地拽了拽还在抽泣的铁蛋。

  然后骂骂咧咧地后退,“哼!行!你们人多势众!我惹不起!一窝子护犊子!铁蛋,咱们走!离这些没娘教的野种远点!晦气!”

  说完,她拉着铁蛋,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了一号院的范围。

  看着她们走远,军属们立刻围拢过来安慰三胞胎。

  曾春兰蹲下身,给大宝擦擦脸上的灰,柔声,“大宝乖,别听那老婆子瞎说!你妈妈是英雄,肯定没事!说不定被哪个好心人救了,在养伤呢!”

  梅丹丹也摸摸二宝和小宝的头,“对!二宝小宝也别怕!你们妈妈福大命大!你们爸爸一定能找到她!”

  三胞胎听着安慰,瘪着嘴,强忍着眼泪点点头。

  曾春兰站起身,把白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满脸愁容,“白云啊,你姐夫…昨晚又没回来休息吧?”

  白云看着远处,眼圈又红了,沉重地点点头,“嗯…回来看了三个孩子一眼,饭都没吃就又出去了…”

  周围的军属们听到这话,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担忧和沉重。

  这人…到底是死是活啊!

  ......

  此时,下游几十里外某处简陋的村民家中,灯火昏暗。

  贺言之和几名同样疲惫不堪的士兵围着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农。

  贺言之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急切,指着地图上一个点,“老乡!您确定?!大概这个位置?看到有两个人?抱着木头?能看清是女人和孩子吗?!”

  老农用力点头,比划着,“确定!那晚雨小点,我去河边看淹了的庄稼!

  就在那河湾子!白花花的水里,漂下来一根粗木头!上面…上面好像趴着两个人影!一个大人,死死抱着木头,背上还趴着个小点的…像是娃儿!

  水太急太快了,一眨眼就冲过去了!看不清脸,但看身形和衣服…像是个女同志带着孩子!”

  一营营长立刻看向贺言之,声音带着一丝希望,“团长!时间对得上!”

  贺言之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猛地站起身,疲惫一扫而空,“走!立刻去那个河湾!通知二队!沿着下游两岸,重点搜索!快!”

  士兵们迅速行动。

  贺言之等人不顾连日疲惫,顶着夜色和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老农指点的河湾方向狂奔!

  ……

  数小时后,天色微明。

  他们在老农描述的那个湍急河湾下游的乱石滩上,发现了一根被冲上岸的巨大浮木,半埋在淤泥和杂草中。

  一营长指着浮木大喊,“团长!木头!果然是老乡说的那种浮木!”

  贺言之几步冲过去,蹲下身,双手颤抖地抚摸着粗糙湿冷的木头表面,仿佛还能感受到一丝温度。

  他目光急切地在木头周围搜寻…

  突然,他的目光死死盯在浮木旁边一丛被洪水冲刷得东倒西歪的灌木枝桠上!

  那上面,赫然挂着一件被撕裂…沾满泥浆却依旧能辨认出颜色的蓝色工装外衣!

  正是关文如她们厂的工装。

  贺言之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触碰到那布满泥污的衣料。

  他一点点,极其小心地将它从带刺的枝桠上取了下来。

  他紧紧攥着这件残破的外衣,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轻响,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低着头,死死盯着手中这件衣服,仿佛要把它盯穿。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绝望和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高大的身躯在晨光熹微的河滩上,像一尊瞬间失去灵魂的冰冷石像。

  两个营长立马围上来,看着自家团长手中那件衣服,再看看团长死灰般的脸色,心都沉到了谷底。

  一营营长声音干涩沉重,“团长,这…这是嫂子的…衣服?”

  贺言之没有回应,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攥紧了那件冰冷的蓝色外衣。

  衣服找到了…

  人呢?

  关文如!

  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