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完了-《资本家小姐随军孕三胎惊艳家属院》

  关文如每问一句,被点到的人脸色就尴尬一分。

  虽然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给面子,但她既然开口了,就准备彻底解决,于是冷笑一声又继续开口:

  “你们都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家红旗是怎么做的?他但凡知道、能说的,是不是都尽量给大家解惑、帮忙?他有没有推诿过?有没有嫌弃过麻烦?”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更多的是凛然:

  “怎么?这才过去多久?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凭着外人几句不清不楚的话,你们就能把‘陈世美’、‘不负责任’、‘势利眼’这么重的帽子,扣在一个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头上?

  扣在我爸妈这大半辈子与人为善的老邻居头上?

  我们关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你们这样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

  这一连串有理有据、带着情感力量的反问,像一记记重锤,敲在那些跟风指责的邻居心上。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火辣辣的,刚才那股正义的亢奋劲头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尴尬、羞愧和不知所措。

  胡同口一时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林薇低低的、显得有些虚假的抽泣声。

  关文如站在门口,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方才被众人指责的阴霾仿佛被她一番话语彻底驱散。

  她用事实和情理,暂时压制住了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舆论风暴。

  林薇眼见关文如一番话竟让原本偏向她的邻居们哑口无言、面露愧色,心知不妙。

  关文如逻辑清晰,句句在理,再纠缠下去,自己精心营造的弱者形象恐怕要崩塌,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她当机立断,戏瘾又上来了,红着眼圈,作势就要掩面跑走,嘴里还带着哭腔,“我…我走!我这就走!是我多余来这一趟…”

  她知道,只要自己此刻表现得足够伤心绝望,在弱者有理的惯性思维下,说不定还能博回一点同情,先脱身再说。

  然而,关文如已经忍她太久了!

  之前她只是暗中纠缠红旗,关文如苦于没有实质证据和由头,不便发作。

  如今她竟敢找上门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弟弟的清白,败坏关家的名声,这就触犯了关文如的逆鳞!

  她岂会放过这个当众彻底撕下对方伪善面具的机会?

  就在林薇转身欲跑的瞬间,关文如眼疾手快,一把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让林薇疼得嘶了一声,挣脱不得。

  “站住!”关文如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事情还没说清楚,你想往哪儿跑?!今天这事儿不弄个水落石出,你哪也去不了!”

  林薇被拽住,又惊又慌,立刻使出最后一招…

  崩溃大哭!

  她试图用眼泪引发混乱和同情。

  所以她猛地蹲下身,几乎是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姐姐!关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们家看不起我,嫌我配不上红旗!

  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我再也不纠缠红旗了!求求你,放开我,让我走吧!呜呜呜……”

  她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和认错,果然又让一些心软的邻居动了恻隐之心,觉得是不是关家逼人太甚了?

  就在这舆论可能再次摇摆的关头,关文如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发出一声充满嘲讽的冷笑。

  她不再看地上演戏的林薇,而是猛地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投向一直如同定海神针般站在她身后面色冷峻的丈夫贺言之,声音清冷:

  “言之!你都听到了?这事儿已经不仅仅是我们家的私事,关系到退伍军人关红旗的声誉和清白!军人保家卫国,就算退伍了,也容不得任何人随意污蔑诽谤!

  所以你现在,立刻,去办三件事!

  第一,给红旗和他这位林薇同志原来所在的南方军区打电话,找他们的老领导、老战友,核实清楚,他们恋爱期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提出的分手,原因是什么!有没有任何超出正常恋爱范畴的纠葛!

  第二,给公安局打电话备案!就说有人在此地公然捏造事实、诽谤他人、企图敲诈勒索,破坏社会风气,请求介入调查!

  第三,给林薇同志现在工作的首都军区医院她的直属领导打电话!问问他们医院是否知道她的这些行为,一个品行不端、满口谎言的人,是否还适合留在救死扶伤的岗位上!”

  最后,她目光扫过全场鸦雀无声的邻居和面如死灰的林薇,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最后,给红旗打电话!让他现在就过来!当着所有街坊邻居的面,跟这位林薇同志,还有她编造的那些‘落在她那儿的衣服’,当面对质!

  我关文如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弟弟关红旗的名声,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

  谁要是想毁了它,不管是谁,我关文如倾家荡产,豁出一切,也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生—不—如—死!”

  这雷霆万钧的一连串指令,这不顾一切维护弟弟清明的狠绝气势,彻底震慑住了所有人!

  邻居们被这阵仗吓住了,这才意识到关文如是动了真格,要彻查到底,绝不含糊!

  刚才那点摇摆的同情心瞬间被惊惧取代,纷纷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而原本还在崩溃大哭的林薇,在听到军区领导、公安局、医院领导、当面对质这些词时,哭声戛然而止。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一股冰冷的恐惧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只是想利用舆论逼关家就范,怎么就闹到要惊动这么多单位,甚至公安局了?!

  她那些谎话,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查证和对质?!

  贺言之接收到妻子的指令,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沉声应道,“好!我马上去办!”

  他转身就进了院,步伐沉稳而迅速,表明这事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完了!

  林薇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不…不能打电话!”林薇失声叫道,眼看着贺言之高大的身影进内院,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

  要不是关文如还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她几乎要直接瘫软在地。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领导严厉的面孔、公安局冰冷的询问室,还有关红旗那厌恶的眼神…

  她完了!

  她这辈子都完了!

  关文如冷眼看着她这副摇摇欲坠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转头对依旧气鼓鼓的小儿子说:

  “胜胜,去,给这位林阿姨搬把椅子来,让她坐着‘慢慢等’。”

  贺胜小脸一扭,哼了一声,直接别过头,用后脑勺对着林薇。

  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想让我给这个坏女人搬椅子?

  没门!

  林薇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她回过神,求生的本能让她猛地反手抓住关文如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认错:

  “文如姐!文如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电话!别找领导!别报公安!”

  她拼命摇头,试图推翻之前的一切,“我没说过!我没说过红旗欺负我!我没说过他跟我发生了什么!我也没说他不要我!那些话都不是我说的!都是…都是他们瞎猜的!”

  她急切地想把自己摘干净,甚至不惜把脏水往回泼。

  关文如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胳膊,嘴角那抹冷笑愈发明显,却依旧不接她的话茬。

  她突然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扫过那群噤若寒蝉的邻居们,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各位邻居,你们都听见了?这位林薇同志亲口说了,她压根就没说过我弟弟关红旗任何不好,没说过他欺负人,更没说过什么衣服不衣服的私密事儿!”

  她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逼人:

  “那刚才!你们一个个言之凿凿,说什么‘敢做不敢当’、‘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嫌贫爱富势利眼’……这些有鼻子有眼的话,到底是哪儿来的?啊?”

  她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过那几个带头起哄的人的脸:

  “莫非是你们这些做邻居的,见不得我家红旗好,故意无中生有,往他这个退伍军人身上泼脏水、扣屎盆子?!”

  “要真是这样,那一会儿公安局的同志来了,我倒要好好问问,这故意诽谤、破坏邻里团结、损害军人声誉,该怎么算?!该找谁谈话?!”

  “公安局”三个字再次像重锤敲在邻居们心上!

  他们刚才只是图一时口快,或者被嫉妒蒙蔽,哪里想得到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眼看关文如摆出了不死不休的架势,还要把他们也拖下水,顿时全都慌了神!

  刚才指责得最起劲的那个大娘第一个跳出来,指着瘫软的林薇,气急败坏地喊道:

  “哎呦喂!文如你可不能冤枉我们啊!明明是她!是她刚才又是说‘衣服落她那儿’,又是红着脸不好意思,又是问是不是嫌弃她户口的!那意思不是明摆着的吗?她就是故意引导我们往那方面想的!”

  “就是就是!”另一个婶子也赶紧附和,急于撇清,“是她自己说话不清不楚,含沙射影!我们是被她骗了!”

  “对!就是她误导我们!这个姑娘心思太坏了!自己不要脸,还想拉着我们垫背!”

  一时间,所有矛头瞬间调转,全都指向了试图甩锅的林薇。

  邻居们七嘴八舌,纷纷指责她不要脸、心思恶毒、故意误导众人。

  林薇听着这铺天盖地的指责,看着那一张张瞬间变得厌恶和愤怒的脸,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试图反驳,“我没有!你们胡说!是你们自己…”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众人激愤的声浪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精心策划的舆论攻势,不仅彻底失败,反而让她自己陷入了众矢之的、千夫所指的绝境。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面如死灰,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关文如,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邻居们发泄完了,又都讪讪地转向关文如和关家老两口,脸上堆起尴尬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

  “文如啊,你看这事儿闹的…我们也是被这姑娘给骗了!”

  “是啊关教授,秦教授,你们别往心里去,我们就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她的鬼话!”

  “红旗那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品性绝对没得说!是我们误会了…”

  关文如冷眼看着这群见风使舵的邻居,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抬起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行了,各位大爷大娘、叔叔阿姨、街坊邻居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知道,大家也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诓骗了,一时不察,说了些不恰当的话。这事儿嘛,说开了也就算了。

  不过,经过今天这事儿,我也得提醒大家一句。

  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以后啊,遇到什么事,得多想想,多看看,可不能光听别人说风就是雨。

  这舌头底下压死人,有时候随口一句话,就能毁了别人一辈子的清白和前程。

  今天是我们家,明天说不定就轮到别家。

  这胡乱嚼舌根、听信谣言的习惯要是改不了,迟早啊…会给自己招来祸事!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这番看似劝解实则警告的话,让邻居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堵得难受,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干笑着点头称是:

  “是是是,文如你说得对…”

  “以后我们一定注意…”

  打发了邻居,关文如的目光重新落回地上瑟瑟发抖哭得几乎脱力的林薇身上。

  林薇感受到她的注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哀声乞求:

  “文如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这次吧,让我走…求求你了…”

  关文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厌恶。

  “放过你?我们之前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过年期间你们上门闹事,我看在你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只是让我弟弟避开你,没有深究。

  可你呢?你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处心积虑调来首都,今天更是跑到我家门口,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试图用最恶毒的方式毁了我弟弟的名声!

  你不就是觉得,我们关家要脸面,我父母是文化人拉不下脸,我弟弟心软,我们为了所谓的‘名声’,肯定会忍气吞声,最后不得不向你妥协,甚至让你如愿以偿吗?

  林薇,我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

  在我们家,清白和骨气,比那虚头巴脑的名声重要一万倍!

  你敢闹,敢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机,就得有胆量承担所有的后果!

  现在知道怕了?想一走了之?晚了!

  今天这事儿,已经不是你我之间的私怨!

  你诽谤的是退伍军人,试图破坏的是军队声誉!

  既然开了这个头,就别想轻易收场!等着接受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