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冬宫怒火与雪原铁壁-《大国海军,从北洋水师开始》

  1908年3月4日清晨,圣彼得堡冬宫的书房里,沙皇尼古拉二世将手中的电报狠狠摔在地上,羊皮纸电报在地毯上散开,“新西伯利亚陷落”五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颤。窗外的涅瓦河还结着冰,可书房里的空气却比河水更冷,几名大臣垂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自战争爆发以来,沙皇还从未如此暴怒过。

  “一群废物!五万守军,连三天都守不住!”沙皇的声音带着咆哮,手指着电报上“军官携款乘最后一列火车撤离”的字样,气得浑身发抖,“把他们的家人都抓起来!编进惩戒军,立刻送往远东前线!告诉前线援军,三天内必须夺回新西伯利亚,否则所有人都去西伯利亚挖煤!”

  大臣们脸色惨白,没人敢反驳。他们都知道,沙皇口中的“惩戒军”,不过是沙皇用家属性命逼迫前线士兵卖命的工具——一旦前线失利,那些守军的妻子、孩子,甚至年迈的父母,将被强行编入队伍,拿着劣质的武器,冲在最前面当“肉盾”。一名陆军大臣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远东方向的两百多万军队还不知道归路被截断,是否要……”

  “不准说!”沙皇猛地打断他,眼神里满是狠厉,“现在告诉他们,只会动摇军心!等援军夺回新西伯利亚,再让他们知道!在此之前,谁敢走漏消息,就地处决!”

  命令很快传遍圣彼得堡的军政部门。城内的宪兵开始挨家挨户抓捕守军家属,哭喊声在街道上此起彼伏。一名宪兵队长看着被强行拖拽的老妇人,心里满是不忍,却只能硬着头皮执行命令——沙皇的怒火,没人敢承受。这些家属被集中在城郊的军营里,没有足够的棉衣和粮食,只能蜷缩在雪地里,等待着被送往远东的命运。

  而在远东方向,沙皇国援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新西伯利亚城外二十公里处,离城只有一天的路程。指挥官库罗帕特金中将站在雪地里,看着远处新西伯利亚的方向,眉头紧锁。他接到的命令是“三天内夺回城池”,却不知道城内的龙军早已做好了准备。参谋递来一份情报:“将军,据侦查,龙军正在扩大防线范围,似乎要长期坚守。”

  库罗帕特金冷笑一声:“一群杂牌军,占领了城池又如何?等我们的大部队到了,一举就能攻破!”他不知道,龙军突击集团的三十多万人早已带着足够的补给进入城内,五万辎重部队也在进城的那一刻编入了守城部队,正沿着城郊的公路、铁路修筑防御工事。

  此时的新西伯利亚城内,龙宇中将正在指挥部里与参谋们商议守城计划。桌上的地图上,新西伯利亚被红笔圈了起来,周围的村镇、公路、铁路旁都标注着防御据点。“我们至少要守一百天,不能只守一座城。”龙宇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铁路枢纽,“这里是俄军援军的必经之路,必须派重兵把守,再埋上炸药,一旦俄军靠近,就炸断铁路。”

  一名参谋点头附和:“将军,我们在城里的贵族地窖里找到了不少粮食,足够全军吃一个月,还有很多俄军贪污的罪证,或许可以用来动摇他们的军心。”龙宇眼前一亮:“好!把这些罪证抄录下来,用炮弹打到俄军阵地上去,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前线卖命,后方的贵族却在贪污军粮!”

  另一名参谋担忧地说:“将军,仆从军只剩下不到两万人,要是俄军发起猛攻,恐怕不够用。”龙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是还有沙皇国的俘虏吗?把他们整编进仆从军,今天给他们吃顿好的,让他们知道,跟着我们还有饭吃,要是敢反抗,就地处决!”

  当天中午,新西伯利亚城内的广场上,仆从军和刚整编的俘虏们正在吃着热气腾腾的肉汤和面包。这是他们开战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顿饭,俘虏们看着手里的面包,眼神里满是复杂——他们原本以为会被处死,却没想到能得到食物。藤野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这顿饱饭,是为了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更卖力地当“肉盾”。

  下午,龙军开始扩大防线。士兵们沿着城郊的公路挖掘战壕,在铁路旁埋上炸药,在村镇里设置火力点。有的士兵爬上屋顶,用木板和沙袋搭建狙击阵地;有的则在雪地里埋设地雷,只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等着俄军钻进来。五万辎重部队的士兵们虽然没有经过正规的战斗训练,却也拿起了步枪,守在防线的后方,随时准备支援前线。

  而在新西伯利亚城外,库罗帕特金中将正带着援军的先头部队逼近。他看着远处龙军修筑的防御工事,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安——龙军的防御范围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似乎真的打算长期坚守。参谋递来一份刚捡来的传单:“将军,龙军在城里找到了大量粮食,还缴获了我们的贪污罪证,正在用炮弹往我们的阵地打。”

  库罗帕特金脸色一变,一把夺过情报。上面的内容让他气得浑身发抖——那些贵族贪污军粮的证据,一旦传到士兵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下令:“立刻封锁消息!不准士兵们看那些传单!明天一早,发起总攻,一定要在三天内夺回新西伯利亚!”

  当天晚上,新西伯利亚城内的龙军阵地一片寂静。士兵们坐在战壕里,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吃着干粮,有的则靠在沙袋上休息。龙宇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俄军阵地的灯火,心里满是坚定——明天的战斗会更加惨烈,俄军会为了夺回新西伯利亚拼死进攻,他们,必须守住这座城,守住西线的胜利,为东线和中线的兄弟争取时间。

  雪地里,寒风依旧在吹,却吹不散士兵们的战意。这场战斗不仅关乎新西伯利亚的存亡,更关乎整个远东大战的走向。只要他们守住这里,沙皇国在远东的两百多万军队就会成为孤军,失去补给,最终不战自溃。他们,也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回到亲人身边。

  远处的俄军阵地里,士兵们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绝境,也不知道后方的贵族正在贪污他们的军粮。他们只是在军官的逼迫下,做着进攻前的准备,等待着明天的战斗。这场战斗,将会成为远东大战的转折点,改变整个战争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