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知道自己值多少钱吗-《玄学直播:江小姐的封神之路》

  江月瑶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串陌生的号码,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屏幕上。

  “江小姐,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每个字都像带钩的钢针,刺进她的眼睛,扎进她的脑子里。

  她的父亲,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江正宏。

  他死于一场意外车祸,官方定论,酒后驾驶,车辆失控坠崖,尸骨无存。

  这是江家人告诉她的。

  这也是她占据这具身体后,得到的所有信息。

  她从未怀疑过。

  江月瑶关掉屏幕,把手机扔到床上。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灯火组成的河流。

  那个在江家,唯一给过这具身体些许温暖的人,那个懦弱又矛盾的男人。

  他的死,有蹊跷?

  这个发信人是谁?

  是敌是友?

  目的又是什么?

  一个个问题在她脑子里冒出来,又被她一个个按下去。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那条短信上移开。

  时鸿的事,像一座大山,压得更重。

  而祝悠的事,也给她敲响了警钟。

  气运,原来可以这样被“偷”。

  被人当成商品一样,明码标价,打包出售。

  那她自己呢?

  江月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自从穿越过来,她一身的气运,就像黑夜里的火炬,太过招摇。

  她之前只想着怎么藏,怎么不让别人发现。

  现在看来,光是藏,根本不够。

  你把金子埋在地下,总有带着洛阳铲的人,会找上门。

  你需要做的,不只是把金子埋得更深。

  你得在金子周围,埋满地雷。

  江月瑶盘腿坐到地毯上,闭上眼睛。

  她开始回忆祝悠的面相。

  那根从夫妻宫里长出来的“掠夺线”,像一条黑色的水蛭,贪婪地吸食着祝悠的一切。

  它不是凭空出现的。

  它是一端连接着祝悠,另一端,连接着魏东成。

  通过那个“偷天换日”的风水局,通过那块玉佩。

  线、局、媒介。

  这是一个完整的掠夺闭环。

  如果祝悠自己,能在“掠夺线”刚出现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呢?

  如果她能有一面“盾牌”,在魏东成布下风水局的时候,就能自动预警,甚至反弹呢?

  江月瑶将自己代入祝悠的处境。

  如果有人想偷她的气运,会怎么做?

  首先,要接近她。

  成为她的朋友、合作伙伴、甚至枕边人。

  然后,需要一个媒介。

  可能是别人送的一件礼物,一块玉佩,一盆植物,甚至一杯加了料的牛奶。

  最后,需要一个阵法,作为转换和传输的“服务器”。

  这个阵法,可能就在她的家里,她的办公室里。

  这些东西,都带着施术者的气息和意图。

  江月瑶的气,在体内缓缓流转。

  她尝试着,将一丝气,从指尖分离出去。

  这丝气,像一根极细的蛛丝,飘在空中。

  她想象着,这丝气是她的“哨兵”。

  它不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一个独立的,带着她印记的“探测器”。

  她控制着这丝气,在房间里游走。

  扫过桌子,扫过床铺,扫过窗帘。

  然后,她拿起手机,把这丝气,缠绕在手机上。

  她想象着,如果这台手机,是别人送给她的“媒介”,上面沾染了不怀好意的气息。

  她的“哨兵”,应该能第一时间发现。

  这很难。

  需要对自身的气,有极其精妙的控制力。

  就像一个顶级的程序员,要写出一段最精简的自动化防御代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江月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指尖那丝气,几次失控,逸散在空气里。

  她就重新凝聚,重新分离。

  客厅里,曲歌已经吃完了外卖,在沈行知的安排下回房休息了。

  沈行知没有睡。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江月瑶房间的方向。

  门缝里,没有一点光。

  但他知道,她没睡。

  这个女人,就像一台永远不知道疲倦的精密机器。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再次点开那份名单。

  目光,同样落在了“时鸿”的名字上。

  江月瑶不让他动。

  他理解。

  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让江月瑶一个人扛。

  沈行知点开一个加密的对话框,发了一行字出去。

  “查一下华星集团近三年的所有海外资产并购案,重点关注收购后又快速剥离的项目,查清资金来龙去脉。”

  他没有去查时鸿本人,也没有去查华星集团在国内的业务。

  他选择了一个最迂回,也最不容易引起警觉的角度。

  如果时鸿真的有问题,他的“好运”,必然会体现在商业版图的扩张上。

  而最容易隐藏猫腻,也最方便与“先生”那种人进行利益输送的,就是复杂的海外并购。

  发完消息,他删掉了记录。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心里的烦躁,稍微平复了一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负责监控魏东成那个片区的手下打来的。

  “头儿,目标人物有动静了。”

  沈行知立刻坐直了身体。“说。”

  “不是,不是魏东成。是他老婆,祝悠。”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点古怪。

  “祝悠?”沈行知皱起眉,“她怎么了?”

  “她……她刚刚叫了一辆车,出去了。”

  “去哪儿?”

  “查了目的地,是本市最大的一家私人安保公司,黑盾安保。”

  沈行知愣了一下。

  祝悠去安保公司干什么?

  “她一个人?”

  “对,一个人。”

  “知道了,继续跟着,有情况随时汇报。”

  挂了电话,沈行知站起身,在客厅里踱了两步。

  祝悠这个时候,不应该好好休息,或者配合警方处理她和魏东成的财产分割问题吗?

  她去安保公司,难道是想请保镖?

  可她马上就要出国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升起。

  他走到江月瑶的房门口,抬起手,想敲门。

  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黑盾安保公司老板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谁啊?”一个慵懒的男声传来,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秦放,是我,沈行知。”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清醒了。“沈队?我操,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我这刚搂着新泡的模特睡下。”

  “你公司是不是刚接了个女客户,叫祝悠?”沈行知没跟他废话。

  “祝悠?”秦放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翻查记录,“你等下,我让值班经理看看……好像是有这么个预约,刚到。怎么了?这人犯事儿了?”

  “她找你什么业务?”

  “我看看……哦,委托调查。”

  “调查谁?”沈行知的心提了起来。

  秦放那边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这可就有意思了,沈队。”

  “她让我们查一个人。”

  “她说,这个人,自称‘先生’。”

  沈行知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她还提供了一条线索。”秦放继续说。

  “她说,想知道这个‘先生’值多少钱。”

  “活的,或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