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天王老子来了,这也是画-《纨绔爹变女儿奴,侯府被我俩掀了》

  林云晚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什么,竟就被沈棠花编排成这个样子。

  手中的筷子几乎握不稳,林云晚嘴唇轻颤,低声辩解道:“耿,耿嬷嬷没……没来问我,我……”

  “我亲眼看见耿嬷嬷去了临香阁!”沈棠花紧蹙着眉头,不满地看着林云晚,“二妹,你怎么能这样?耿嬷嬷虽是下人,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她……唉!你们不信的话,可去问问我地字班的三妹和四妹,看她们有没有被辣哭?”

  沈棠花说得如此笃定,众人自然相信卫氏确实是按每个人的口味准备的膳食。

  毕竟宋楹和宋栀都在书院,想要知道是不是,太容易了。

  既然如此,绝无可能唯独漏掉林云晚一人的。

  “林二姑娘。”简明月面色微沉,干脆利落地说,“我们王府行伍出身,最见不得哭哭啼啼的样子,没得晦气,你还是去别处用饭吧。”

  简明月郡主之尊,又性情直爽,怎会委屈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同桌用膳。

  行伍出身?林云晚心中一动,瞬间改了主意,打算以退为进。

  “大姐,也许是我记错了,散学后我就去向大伯母说明,绝没有旁的意思。”林云晚说着,端起食盒,默默地走了出去。

  那模样,瞧着倒是楚楚可怜。

  而且大家都是姑娘,谁家没几个这样的,见得多了。

  唯有刘姑娘悄悄跟在了林云晚身后。

  待林云晚走到花园中,轻轻叹了口气,坐下发呆。

  刘姑娘便在她身后道:“林二姑娘,你在家也常被沈大姑娘这样欺负吗?”

  林云晚像是被吓了一跳,捂住胸口回头看去。

  “你、你别乱说,没……没有的事。”林云晚连忙摇头,且四下张望,像是生怕被人听见了。

  “我都看见了,沈大姑娘自己攀附明月郡主,却不让你同坐,不就是不想让你结交贵人吗?”刘姑娘嗤笑一声,“这样的人,我最看不惯。”

  林云晚心中暗笑:你不也就是因沈棠花的出身才看不惯她么?若换作是宋楹,你会这样?

  “快别这么说,她终究是我大姐,总是对的。”林云晚上前拉住刘姑娘的手,轻声细语地说。

  “什么大姐啊,又不是你亲姐姐。”刘姑娘撇撇嘴,目光却落在林云晚的食盒上,“你这饭菜看起来倒挺好吃。”

  “你若喜欢,就尝尝吧。”林云晚将食盒推了过去。

  “不用,我吃自己的就好。”刘姑娘笑着摇头。

  “大家不都互相尝菜吗?没关系,我也吃你的。”林云晚笑了笑,“我本来不吃辣,你要不给我些吃的,我怕是要饿一整天了。”

  刘姑娘似有些不忍,只好道:“那好吧!”

  一顿饭下来,刘姑娘吃得直打饱嗝,林云晚却没动几筷子。

  “你怎么不吃?”刘姑娘像是才注意到。

  “我饭量小。”林云晚勉强笑了笑。

  刘家的饭菜,瞧着都难以下咽,吃起来真是无法言说。

  不远处的假山后,一名男子摇着扇子望向这边。

  “永平侯府大房的养女,竟如此嚣张?”三皇子谢行诫对身旁随从低语。

  “要不要属下去查查?”随从问道。

  “不必。”谢行诫摆了摆手。

  永平侯府的两个养女罢了,还不值得他费心。

  谢行诫转身离去时,林云晚正好回头,瞥见他的背影,不由得一怔。

  这背影,怎么莫名有些熟悉?

  姑娘们稍作歇息,又回到了黄字班的庭院。

  虽然阳光有些烈,但廊亭中微风习习,倒也凉爽。

  下午第一项比的是下棋。

  因对弈耗时较长,原本棋艺出众者可不参加小比。

  沈棠花和林云晚都是新来的,则是必须参加。

  好在经过宋柏几日紧急特训,沈棠花的围棋虽不算出色,但侥幸也没有垫底。

  林云晚的棋艺却是几人中最好的,沈棠花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是作画……随山先生目光灼灼地盯向沈棠花,她赶紧移开视线,不敢直视。

  沈棠花曾随闺蜜上过几节线上素描课,对国画一窍不通。

  平常没事的时候,沈棠花倒是会用水性笔在纸上随便涂一些,但跟这些贵女们的怎么比呢?

  眼看别人都已动笔,她一咬牙,取出木蓝事先准备的木炭,竟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沈棠花这是在做什么?

  “沈棠花,你蹲地上找食吃吗?你做什么?”刘姑娘捂着嘴笑道。

  “是啊,找给你吃,怕你饿着了。”沈棠花头也不抬。

  “你……”刘姑娘气得手一抖,纸上顿时多了一团墨渍,真的哭了出来。

  “活该!”

  孙泽兰撇撇嘴,就凭你也想跟沈姐打嘴皮子官司,不自量力……呀,一不小心自己也手抖了。

  算了,小胖鸭画成大胖鸭也无妨。

  夫子们边走边赏,到沈棠花这里却都挪不动步了——在地上作画?还真是头回见。

  就连山长也推开何夫子,挤到最前面,与随山先生并肩而立。

  渐渐地,闺秀们都画完了,沈棠花却还未停笔,大家纷纷围过来。

  画着画着,不少闺秀发出惊呼,有人下意识往后退。

  退不了的,紧紧抓住身旁同窗的手。

  直至沈棠花落下最后一笔,全场鸦雀无声。

  “这……这是怎么画、画出来的?”刘姑娘喃喃道。

  “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孙泽兰边说边退了一步。

  “这真是画吗?”刘姑娘又问。

  “怎么不是?”沈棠花站到一旁,长舒一口气。

  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也得是画!

  夫子们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脚下的画,这算不算呢?于是都看向随山先生和山长。

  随山先生的画是一绝,但他此刻却一言不发,只盯着那画。

  而山长的身子竟晃了晃,男学那边的夫子赶忙扶住他。

  “山长,您是不是身体不适?”众人顿时紧张起来。

  “我……”山长瞥了一眼沈棠花的画,急忙捂住眼睛,“老夫看不得这个,一看就头晕。”

  “山长是有恐高症啊。”沈棠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