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将军之怒,父子决裂?-《侯门重生之傲娇灰姑娘的打脸逆袭》

  第175章 将军之怒,父子决裂?

  顾天骁坐在军营帅帐中,面色铁青,手中握着一封密报。

  他抬头看向跪在堂下的亲兵,声音如刀般冷硬:“你说,顾景珩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亲兵低声道:“回将军,世子这几日一直在偏院内闭门不出,但属下查到,他在暗中传信给侯府的沈小姐。”

  “啪!”

  顾天骁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烛火剧烈晃动。

  “逆子!”他怒喝一声,“我镇国将军府何等声名,岂能被他拿来与一个侯府庶女纠缠不清!更别说还去插手皇后的私事!他这是要毁了整个顾家!”

  帐外李长风听见动静,眉头微皱,却没有贸然进去。

  三日后,一道军令自军营传出,命人将顾景珩软禁于偏院之中,由亲兵严加看守,并限其三日内迎娶太子侧妃柳若烟。

  与此同时,在将军府后院的一间小屋中,苏嬷嬷正轻声安慰着一名女子。

  她年过半百,慈眉善目,是当年顾景珩幼年时的照料者,也是唯一敢劝说他的老人。

  “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顾景珩靠在窗边,语气平静却不带波澜,“但我不能走回头路。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苏嬷嬷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他的手:“你父亲一生戎马,最怕家族卷入是非。你现在与沈姑娘牵扯太深,反倒成了他的心病。你以为他是为了权势才逼你娶柳若烟吗?不,他是在护你。”

  顾景珩眸色微沉,低声一笑:“可他有没有想过,我不需要他这样护我。”

  苏嬷嬷看着眼前这个曾被她抱在怀中哄睡的孩子,如今已是英俊挺拔的男子,心中酸涩难言。

  “罢了,我只是个奴婢,说再多也没用。”她起身,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只愿你不负初心,也不负自己。”

  夜色渐深,将军府外,一匹快马悄然驶来。

  李长风身披夜色,匆匆赶至侯府外,递上一封密信。

  “沈小姐,将军已与太子达成协议。”他低声说道,“若世子不肯从命,便剥夺其世子身份,由庶弟接掌将军府。此事若成,顾景珩将彻底失去立足之地。”

  沈清棠接过信,指尖微微收紧。

  她抬眼看向李长风,目光冷静而坚定:“谢谢你送来消息。”

  “世子从未真正放弃过将军之位。”李长风顿了顿,又道,“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注定孤独,却充满希望的路。”

  沈清棠轻轻点头,心中却已有决断。

  翌日清晨,将军府门前,晨雾未散。

  沈清棠一身素衣,手捧一幅绣品,缓步走上台阶。

  她并未隐瞒身份,而是直接表明来意:“我要见顾景珩。”

  门房一愣,随即露出为难神色:“沈小姐,我家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世子。”

  “那就请你转告他一句。”沈清棠声音清冷,却不失温柔,“我对他说过,有些真相不该被掩盖,有些人也不能永远沉默。”

  她缓缓展开手中绣品,是一幅《将军戎马图》,画中山河壮阔,战旗猎猎,正是顾景珩最爱的一首诗中的意境。

  “告诉他,若他愿意坚持到底,我会陪他一起走下去。”

  她放下绣品,转身离去,背影清瘦却坚定。

  而在偏院之中,顾景珩望着窗外初升朝阳,手中紧握着昨夜李长风送来的信。

  而他也知道,这一战,终将不可避免。

  第176章:将军门前,绣心如铁

  晨光微曦,寒风刺骨。

  沈清棠立于将军府朱红大门前,一身素色衣裙随风轻扬,手中紧握着那幅“将军戎马图”。

  她未披锦缎、不饰珠翠,却自有一股凛然气度。

  昨夜她未曾入眠,一针一线绣下这幅画,为的不是讨好谁,而是为了唤醒一个人心中沉睡已久的信念——顾景珩的初心,以及他父亲顾天骁曾经的热血。

  门房见她再度前来,神色为难:“沈小姐,世子已被禁足,您若再来,恐怕惹怒将军。”

  沈清棠淡淡一笑,目光扫过那扇紧闭的大门,声音清冽如雪:“我来,不是求人放他出来,只是要让他知道,有人愿意陪他走到底。”

  说罢,她将绣品高高举起,面向门内,朗声道:

  > “将军当年率军破敌,不惧生死,如今却要困住自己的儿子?”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

  远处巡逻的士兵闻言纷纷侧目,不少人驻足观望,脸上浮现出复杂之色。

  顾天骁治军极严,但也极受将士爱戴,他的过往战功,早已在军中传颂。

  而这画上所绘,正是他少年时随先帝征战沙场的模样,意气风发,英姿勃发。

  府内,帅帐之中,顾天骁正伏案批阅军报,听闻外头动静,眉头骤然皱起。

  “她说什么?”他冷冷问。

  身旁副将低声道:“回将军,沈小姐手持一幅‘将军戎马图’,站在府门前高声质问……将军是否困住了亲生儿子。”

  话音未落,顾天骁猛然起身,眼中怒火翻涌,大步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将军府前,父与子终于再次对峙。

  顾天骁身披玄色战袍,面色冷峻,威压逼人。

  他扫了眼沈清棠手中的绣品,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顾景珩,声音如雷般震响:

  > “你可知,若你不从命,顾家将永无翻身之日!”

  顾景珩双膝跪地,脊背挺直,目光毫不退让:“孩儿知悉。”

  顾天骁咬牙切齿:“那你为何执迷不悟?一个侯府庶女,怎值得你以整个家族为赌注?”

  “她不是庶女。”顾景珩缓缓开口,语气坚定如铁,“她是沈怀安之女,苏芷兰之女,更是我顾景珩认定的人。我愿一生守护此女,至死不渝。”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连一向沉稳的李长风也不禁动容。

  顾天骁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顾景珩,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从小便聪慧过人的儿子。

  他曾引以为傲的谋略与冷静,如今竟成了对抗自己意志的利器。

  他猛地一掌拍碎案几,木屑纷飞间,怒喝一声:

  > “来人!把他关进密室,三日后,成亲!”

  亲兵立刻上前,将顾景珩押起。

  沈清棠上前一步,却被侍卫拦住。

  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景珩被带走的方向,眼神坚毅如初。

  待人群散去,沈清棠低头望向手中残存的一角绣布,嘴角微微扬起。

  而她的“戎马图”,还远不止这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