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大哥,还满意吗?要不再来一遍?-《重回1990:我爹是煤老板》

  晚上8点多。

  周振海扶着醉醺醺的陈建国,走进如意饭店10楼的1008客房。

  陈旭东赶忙上前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三眼儿跑进卫生间,用凉水投了投毛巾,递给陈建国,“叔,擦擦脸。”

  陈建国接过毛巾,笑着点点头,随手指了指陈旭东,“去给我沏点茶水!”

  “旭东,我去吧!”周振海在一旁说道。

  “海叔你坐着吧,这点事,谁来不一样。”

  陈旭东拿起暖壶倒了点水,给茶杯涮了涮,将玻璃纸袋装的绿茶扔进茶杯里,倒上开水,盖上杯盖,递到陈建国近前。

  “爸,等会再喝,小心烫!”

  陈建国“嗯”了一声,用手搓了搓脸,摇了摇脑袋,长出一口气,“二贵和疯子他们可能要遭点罪!”

  “爸,这事吴麻子参与没参与?”陈旭东问道。

  陈建国摇了摇头,“我让林岳问了段涛,说是没有。”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应该是柳长胜和顾卫红他们搞的事。”

  “那刘志远.....”

  没等陈旭东说完,陈建国便摆手打断:

  “一个聪明的傻子,跑了就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重要的是尽快把二贵他们救出来,让他们少遭点罪!”

  陈旭东从兜里掏出烟,发了一圈,低头想了想,问道:“爸,审讯室里面的情况清楚吗?”

  陈建国抽了口烟,轻声说道:

  “大刚和二贵问题不大,现在最麻烦的是疯子!他们找了韩冰和郝爱国的人,指认疯子开枪打过他们!”

  这事确实棘手,疯子的那几次出手,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动枪伤人肯定不是小事!

  陈旭东在心里暗暗想着。

  “段涛他父亲段江海是什么态度?”

  陈建国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老好人,骑墙派!”

  这样的人说好听的叫做明哲保身,说不好听的就是墙头草。

  “爸,实在不行就答应段涛的要求吧,让他老爹帮忙说句话!”陈旭东说道。

  “这事你就不要提了,我宁可给人跪下,也不能让你做个提线木偶!”

  陈建国瞪着眼睛,说话的语气坚决。

  陈旭东苦笑着摇头,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

  同样的时间,春城看守所里。

  疯子佝偻着腰,两只胳膊和后背酸痛无比,两天一夜没有睡觉的他,脸上尽是疲态。

  他跟着管教的步伐,穿过一道道铁门,慢吞吞的向号子里走去。

  “进去吧,别惹事啊!”管教冷着脸说道,随手指了指坐在头铺位置的30多岁身材消瘦,眉毛上有颗痣的犯人。

  “老周,号里进新人了,你好好照顾照顾。”

  一听这话,疯子顿时心里一凉,看来今天晚上又不能睡个好觉了。

  “咣当”一声,铁门关闭。

  看守所里的犯人一个个从铺上下来,一步步向疯子走近,有的神色冷峻,有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规矩我懂,还请各位兄弟下手轻点。”

  疯子蹲下身子,艰难的抬起胳膊,把脸和头护住。

  进门先吃一套“杀威棒”,这是号里的规矩。

  “呦呵,看来不是头一次进来哈!”

  老周眉毛向上挑了挑,挥了挥手,“揍他!”

  10多个犯人一拥而上,对着疯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疯子蜷着身子躺在地上,鼻孔已经窜血。

  老周拍了拍手,“行了!”

  10多个犯人闻声纷纷停手,站到壮汉的身后。

  疯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擦了擦鼻子里流出的鲜血,面目狰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大哥,还满意吗?要不再来一遍?”

  老周冷笑了一声,“呵,还是个硬人,说说吧,自己叫啥,因为啥进来的。”

  疯子言简意赅:“程峰,用枪崩人。”

  老周伸手摸了摸自己贴头皮的寸头,“先来一段‘播电台’,会吧?”

  “晚上你值班。我叫周全,你叫我全哥就行。”

  指了指身边的身材壮硕,一脸横肉的男人,“他姓王,大伙都叫他大老王,别跟他瞎逗。”

  号子里所谓的“播电台”,就是让犯人蹲着马步说话,只有睡头铺的老大不喊停,嘴巴就得一直说,说白了就是玩人。

  “全哥,要不你们再我打一顿吧!”疯子斜着眼睛看着周全。

  “草,跑这儿来装硬汉来了。”

  周全点点头,“行,满足你!”给了旁边大老王一个眼色,“给他点颜色看看!”

  大老王阴沉着脸,缓步走到疯子近前,左手揪住他的脖领子,右手握拳一下接一下的打在肚子上。

  他的每一拳都铆足了劲,势大力沉。

  疯子疼的冷汗直流,愣是一声没吭。

  周全看着疯子通红的眼睛,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行了,就这么地吧,赶紧收拾收拾铺,晚上你值班。”

  大老王这才罢手,松开疯子的脖领子,朝他点点头,转身跟着周全走向铺位。

  疯子猫着腰走向紧挨着小便池的尾铺。

  这地方是整个号子里最差的地方,潮湿、味大,时不时还有尿星子崩脸上。

  在号里睡尾铺的,要么是没啥实力的犯人,要么是号子里的新人。

  还有就是强奸、拐卖孩子的犯人。

  这两种人无论是在看守所,还是在监狱,都是最不受其他犯人待见的。

  走到尾铺边上,一股浓烈的尿碱味让人作呕,疯子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在铺位上坐下,活动活动酸痛的胳膊。

  坐在头铺的周全,扭头看了他一眼,“坐一会儿行了,赶紧站起来值班去。”

  疯子冷着脸一声不吭,从铺位上站起,走到墙边站好,两只手来回捏着自己的胳膊。

  ......

  后半夜,两点多。

  号子里鼾声四起,众人都已熟睡。

  已经困得不行的疯子,强打起精神,脱掉身上的外套,在手里拧成绳状,蹑手蹑脚的走到头铺周全近前。

  疯子蹲下身子,将绳子套在周全的脖子上,用力一扥,周全的身体向上移了20多公分左右,刚好脖子与炕沿持平。

  周全也从睡梦中醒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疯子使尽全身力气,双手往两侧猛拽。

  周全的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气音,一只手胡乱抓着颈间的布料,一只手用力拍打着炕面。

  他身旁的大老王被声音吵醒,看到疯子正死死勒着周全,吓了一跳,大喊道:

  “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