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年代被逼死的代孕妹妹2-《快穿之末世女大佬有空间》

  薛小宁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红痕。

  原主留下的三个念想,微弱却执着:

  第一,离开这个家,往后自己的路,自己走。

  第二,力所能及的话,帮帮同样身陷囹圄的爹。

  第三,报答救命恩人。

  第四,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薛小宁看着镜中瘦小的身影,送出一口气。

  抬手抹去镜面上的水汽,轻声说:“你牵挂的,我都记下了。”

  原主还是太心软,软到连怨恨都不敢有。

  薛小宁也不是那种爱逞强的性子,原主没想过报复,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出手。

  但如果他们还想把这馊主意继续下去……

  薛小宁捻了捻指尖,如今的她,可不是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可怜。

  看了眼超市墙上的挂表,现在是早上7点左右,薛小宁想了想决定离开空间。

  场景转换,整个人瞬间被寒气包裹,还好换了身新棉衣棉裤,不然身体变强的她也受不了。

  薛小宁攀着木梯快速爬出地窖,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四处巡视。

  天色压抑微亮,周围全是厚厚的积雪,天空还飘着零落的雪花。

  矗立在面前有三间泥砖房,左边大哥大嫂住,右边父母住,都上了锁。

  左边两间,一间苏玲以前住现在空着,另一个侄子侄女住。

  右边是厨房和原主住的杂物房。

  单是这明显的区别对待,就能看出原主曾经过的有多委屈。

  薛小宁目光扫过破门破窗的杂物房,揣着复杂的心情踮脚绕到后院。

  菜地、鸡圈、茅厕……最后视线落在通往后山的小门上。

  想离开家,头一桩要紧事就是得有钱。

  空间里的物资虽多,但见不得光,而且她还需要这个年代能花的钱和票。

  越过墙头,望着后山那片被雪覆盖的林子,薛小宁心里有了初步计划。

  薛小宁离开后院,回到那间四处漏风的杂物房。

  杂物房放着农具、瓦罐、草帽草鞋、竹筐木架等。

  她的床就靠最里面墙角,用一张破席子隔出一个小空间。

  不到1米的木床铺着一层干草,上面是发硬的褥子,还有一条不是很厚的棉被。

  被罩床单布满补丁但很干净,杂物房也不乱,能看的出原主是个勤快人。

  打开靠墙的瘸腿柜子,里面只有几件破旧衣服和课本,都在无声诉说原主的窘迫。

  薛小宁轻轻关上柜门,心里越发难受。

  苏翠花的偏爱真是明晃晃的。

  都是一胎两个亲女儿,不就一个像她一个像爹,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

  她摇摇头,甩开这点小情绪,开始认真琢磨起离开的可能。

  找工作? 行不通。

  以苏翠花、苏强和张兰的品性,一旦她有了工作,必定会被他们视为摇钱树。

  工资被掌控,行动被监视,稍有反抗就会去单位撒泼闹事,到时恐怕连工作都做不久。

  偷偷跑? 不现实。

  现在是1965年,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而且城乡之间壁垒森严。

  不像在现代,天大地大,一张身份证就能走遍天下。

  分家断亲? 更是找死。

  在这个敏感时期,子女主动提分家断亲,那简直是自找死路。

  尤其是她这种成分看似清白的农家女,很容易被扣上“思想落后”、“破坏家庭团结”的帽子。

  一旦被人举报,逃不了被抓典型批斗,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排除这些选项,剩下的路似乎只有一条——嫁人。

  这具身体虚岁十九,按农村习俗,确实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但薛小宁绝不会为了逃离火坑就盲目跳入另一个。

  嫁人对象必须精挑细选,这关乎她后半生的自由和幸福。

  而且,苏玲的“代孕”一事还没完,她得想办法彻底解决。

  “桥到船头必有路,等苏家人回来再说吧。”

  薛小宁透过破窟窿的窗户塑料膜,喃喃自语道。

  苏家人都去邻村吃姑奶奶家孙子的喜酒了。

  这大雪封路的,一来一回,不到傍晚肯定回不来。

  薛小宁干脆从空间里,翻出符合这个年代的棉帽、围脖、手套。

  又从药园拔了一颗低年份的人参,拿旧报纸包好。

  军用水壶灌满水,装调味料的玻璃瓶、一把匕首、塑料袋等一起放进背篓。

  拎起门口有些豁口的镰刀,从后院小门离开上山。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村里人都猫在屋里取暖,没人傻乎乎的跑出来受罪。

  薛小宁双脚踩在雪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了约莫一个多钟头,总算进了林子内围。

  她拉下围脖,白气从嘴里呵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四周巡望。

  静谧的雪林中,空无一人,只有积雪压垮树枝坠落的声音,以及她本人的喘气声。

  薛小宁用神识探查一遍,察觉附近没有人,便从空间取出一套弓箭。

  又走了十来分钟,忽然听到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

  薛小宁身体瞬间绷紧,眼神紧紧盯着前面。

  前方雪林闹的动静很大,整片树木东倒西歪的撞过来,雪砸下的同时还裹挟着野兽的哼哧声。

  薛小宁猜想是某种大型野兽,立马放下背篓,动作轻盈的跳上一棵大树。

  借着4,5米高的枝桠稳住身体,朝前望去。

  只见林子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破旧的军大衣正狼狈地朝这边狂奔。

  后面紧追不舍的是一头大野猪,看体格少说也有三百来斤。

  男人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右腿好像还受了伤,动作有些踉跄。

  他一手攥着把镰刀,另一手抓着只野鸡。

  薛小宁居高临下看的有些无语,这都快被野猪追上了,还不扔掉先保命。

  眼看野猪越来越近,男人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雪地里。

  他慌忙想爬起一抬头——当薛小宁看清他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来不及细想立刻搭箭拉弓,动作行云流水。

  ——“嗖!嗖!”

  两支箭不分先后精准射入野猪双眼。

  “嗷——!”

  野猪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前冲的势头一滞。

  第三支箭已然离弦,“噗”地一声正中野猪眉心,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雪沫。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刚从雪地里撑起身的男人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