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大秦瑞兽,护佑万民-《大秦帝母:系统助我改写历史》

  队伍沿着海岸往会稽走时,海风里总带着咸腥气。赵姬正听公输般讲蒸汽船的锚链设计,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虎啸,裹挟着孩子们的笑闹声从后队传来。

  “是玄钺!”嬴诗曼从车窗探出头,辫子被风吹得乱飞,“阴曼姐姐她们跟上来了!”

  赵姬掀帘望去,果见大白虎玄钺迈着沉稳的步子跟在队伍侧方,雪白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光。嬴阴曼稳稳坐在玄钺背上,手里还攥着本《农桑要术》,时不时低头跟旁边的小娥说句话。嬴季曼拽着玄钺的尾巴,被三只毛茸茸的小老虎围着打转,银铃似的笑声飘得老远。

  “总算跟上了。”嬴政也看见了,嘴角忍不住扬起来,“前几日让她们在驿站等补给,倒把这丫头急坏了。”

  说话间,玄钺已快步赶上来,在赵姬的马车旁停下。嬴阴曼从虎背上跳下来,动作利落得像只小鹿:“祖母!父皇!我们在驿站听说你们找到了好铁矿,特意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她把书递过来,“您看,我把《农桑要术》带来了,路上还教小娥认了几种海边的野菜呢。”

  小娥连忙上前行礼,手里还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海菜:“太后,陛下,这是阴曼公主教我采的,说是能煮汤,清热解腻。玄钺和小老虎也饿了,奴婢带了新鲜的鹿肉干。”

  玄钺像是听懂了,低低地吼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小娥的胳膊,亲昵得很。三只小老虎趁机扑到竹篮边,对着鹿肉干嗅来嗅去,被玄钺一爪子按住,委屈地“嗷呜”叫。

  “玄钺还是这么护着小娥。”赵姬笑着摸了摸白虎的头,它的毛又软又密,像团雪,“路上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呢!”嬴季曼抢着说,“玄钺可乖了,过窄桥的时候还会等我们,小老虎也听话,就是昨晚偷啃了驿站的咸鱼干,被小娥打了屁股!”她说着指了指最小的那只虎崽,小家伙正委屈地缩在玄钺肚子底下,尾巴尖蔫蔫地耷拉着。

  小娥无奈地笑:“这三只小东西,随了玄钺的性子,见了肉就挪不动腿。昨天夜里扒着厨房的窗户不肯走,还是阴曼公主用竹蜻蜓才把它们引开。”

  嬴阴曼从袖袋里掏出个竹蜻蜓,在手里转了转:“是公输先生教我做的,加了小机关,能飞半刻钟呢。小老虎追着它跑,就忘了偷嘴了。”

  嬴政看着竹蜻蜓,忽然想起小时候赵姬也给他做过类似的玩意儿,眼底泛起暖意:“你们姐妹几个,倒是把玄钺和小老虎训得服服帖帖。”

  “玄钺通人性呢!”嬴阴曼说着,从竹篮里拿起块鹿肉干,高高举起,“玄钺,跳!”

  大白虎低吼一声,轻巧地跃起,准确叼住肉干,落地时连尘土都没扬起。三只小老虎看得眼馋,也学着蹦跶,却笨乎乎地摔在地上,滚成三个毛球,惹得众人都笑了。

  “小心些,别摔着。”赵姬连忙叮嘱,目光落在嬴阴曼的靴子上,“你这靴子都磨破了,让绿萝取双新的来。”

  “不用不用,”嬴阴曼摆手,“这靴子跟着我跑了一路,踩过泥地,跳过石头,舒服着呢。倒是玄钺,前爪磨出点血,小娥给它涂了药膏,您看要紧不?”

  小娥立刻拉起玄钺的前爪,只见肉垫边缘有些红肿:“奴婢用了军中的金疮药,已经好多了。就是海边的礁石太尖,玄钺又总护着小老虎,自己踩了不少碎石子。”

  赵姬摸了摸玄钺的爪子,“出来倒是把它之前的那些装备忘记带出来了”,随即对猫小统道:“有没有法子给玄钺做个护爪的?就像马的蹄铁似的。”

  猫小统从赵姬怀里探出头,绿眼珠扫过白虎的爪子,发出“喵呜”声。赵姬点头:“用软铁打个套子,衬上毡子,既防滑又护垫。公输般,这事交给你?”

  公输般正蹲在地上逗小老虎,闻言抬头:“小事!找块薄铁,半个时辰就能打出来!保证玄钺跑起来比以前稳当!”

  嬴季曼一听来了劲:“公输先生,那能不能给小老虎也做个?我想让它们跟着玄钺学捕猎,免得总偷嘴!”

  “你啊,”嬴政点了点她的额头,“就知道玩。忘了巡狩要学看农桑?前面就是会稽的稻田,去数数有多少亩,用你学的算术算算亩产。”

  嬴季曼吐了吐舌头,拉着嬴阴曼就往田埂跑:“姐姐教我!上次你帮田大人算的,我还没学会呢!”

  玄钺像是怕她们跑远,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三只小老虎追着它的尾巴,在田埂上踩出一串梅花印。小娥提着竹篮跟上,时不时喊一声:“慢点跑!别踩了秧苗!”

  赵姬望着她们的背影,对嬴政道:“你看阴曼,越来越有姐姐样了。上次在驿站,小老虎闹肚子,还是她学着小娥的样子喂药呢。”

  “随你。”嬴政笑道,“小时候你带我的时候,不也这样?教我辨草药,算粮草,比太傅还严。”他忽然指向海边的渔船,“你看那些渔民,用的渔网跟琅琊的不一样,去问问?”

  赵姬刚要迈步,就见嬴阴曼跑了回来,手里举着株稻穗:“祖母!您看这稻穗,比咸阳的长半寸!田埂上还插着稻草人,戴着斗笠,跟真人似的!”

  “这是会稽的晚稻,”赵姬接过稻穗,指着颗粒,“日照长,水土肥,亩产比关中高两成。那些稻草人不仅能吓鸟,身上还绑着驱虫的草药,是田正坤新教的法子。”

  小娥这时也跟上来,手里多了个渔民送的海螺:“太后您听,这海螺能吹响,渔民说雾大的时候用它当信号,比喊的远。”她对着海螺吹了吹,“呜呜”的声响顺着海风飘出去,玄钺听见,忽然对着海面低吼一声,像是在回应。

  “玄钺也懂这个?”嬴诗曼好奇地摸了摸白虎的耳朵。

  “它以前跟着陛下打仗,”小娥解释道,“听见号角声就知道该进攻了,这海螺声像号角,它就应了。”

  正说着,公输般举着四个铁爪套跑过来:“做好了!快来试试!”他给玄钺和最大的那只小老虎戴上,软铁衬着毡子,刚好护住肉垫。

  玄钺走了两步,似乎很满意,转头用脑袋蹭了蹭公输般的胳膊。小老虎却不适应,甩着爪子想扒下来,被嬴季曼按住:“别动!戴上这个才能跟玄钺学捕猎!”

  夕阳西下时,队伍在会稽山脚扎营。篝火升起,映得玄钺的白毛泛着金红。小娥正在烤鹿肉,油脂滴在火里,滋滋作响。三只小老虎围着篝火打转,眼睛直勾勾盯着烤肉。

  嬴阴曼坐在火堆旁,给妹妹们讲《农桑要术》里的稻作篇,嬴季曼听得认真,时不时打断她:“那蝗虫来了怎么办?就像晋阳去年那样?”

  “烧草木灰,”嬴阴曼答得干脆,“田大人说,草木灰能杀蝗虫卵,还能肥田,一举两得。”

  嬴政和赵姬坐在一旁,听着孩子们的对话,忽然觉得心里踏实。猫小统蹲在赵姬膝头,对着玄钺“喵”了一声。赵姬笑道:“你是说玄钺今晚能护着营地?也是,有它在,野兽不敢来。”

  玄钺像是听懂了,往篝火边挪了挪,把三只小老虎护在怀里,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像在给它们讲故事。小娥往它嘴边递了块烤肉,它叼过来,却没吃,转头分给最小的那只虎崽。

  “你看它,”赵姬轻声道,“比咱们还疼孩子。”

  嬴政望着跳动的火光,又看了看围着篝火说笑的孩子们、忙碌的小娥、温顺的玄钺,忽然道:“这趟巡狩,带你们出来是对的。书上写的江山,哪有亲眼看见的真切?哪有听着孩子们笑、摸着玄钺的毛来得实在?”

  赵姬靠在他肩上,闻着海风里的烟火气:“等回了咸阳,让工匠给玄钺做个更舒服的窝,再给小老虎们做些玩具。”

  “还要教它们认字,”嬴诗曼凑过来,举着小本本,“我要把玄钺和小老虎画下来,写上‘大秦瑞兽,护佑万民’。”

  篝火噼啪作响,玄钺的呼噜声、孩子们的笑声、远处的海浪声混在一起,像支温柔的歌。赵姬摸了摸怀里的猫小统,又看了看被火光映亮的大白虎,忽然觉得,这天下的安稳,从来不只靠律法和刀剑,更靠这些藏在烟火里的暖——孩子的笑,虎的温顺,人与人的牵挂,还有那只跟着巡狩的大白虎,用它的存在,默默守护着这一路的热闹与安宁。

  第二天一早,队伍继续前行。玄钺戴着新做的铁爪套,走在最前面,三只小老虎跟在它脚边,步伐都稳了些。嬴阴曼骑着玄钺,手里拿着海螺,时不时吹一声,像是在给队伍引路。嬴季曼和嬴诗曼跟在小娥身边,数着路边的竹林,叽叽喳喳地商量着要做三丈长的箭。

  赵姬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喧闹,对猫小统道:“你说,等玄钺老了,这些小老虎会不会也跟着巡狩?”

  猫小统舔了舔爪子,“喵”了一声,赵姬笑着点头:“我也觉得会。毕竟这天下的路,得一代一代走着看,一代一代护着守着,才叫江山。”

  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竹林的清香。远处的会稽山在晨光中巍峨耸立,玄钺的身影在驰道上渐渐拉长,像个忠诚的影子,守护着这支奔向未来的队伍,也守护着这万里江山最生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