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大秦:穿越成徭役,献药封丞相》

  他对这些旧俗虽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公然违逆,只得代为转达。

  大秦自穆公时崛起,这些人祖上都是功臣,朝廷向来礼遇有加。

  只是近年来愈发嚣张跋扈了。

  赢磊低声抱怨,却也不便多言。

  柴髙倒是豁达:只要不过分,由着他们闹去吧,图个喜庆罢了。

  他与两位新娘早已是老夫老妻,今日不过是走个形式。

  连精心准备的礼服都没穿戴,自然不愿多生事端。

  他们要按穆公时的规矩讨要酒食,虽有些过分,倒也合乎古礼。

  赢磊如实转述。

  柴髙当即命人备齐酒肉相赠——这些东西本就准备充足。

  按礼新人只需遥相致意即可,不必近前。

  赢磊暗自留了个心眼:这些老秦人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虽说中丞大人平日温和,可一旦动怒......

  果然,对方见得了美酒佳肴,又受新人行礼,虽未尽兴也只得作罢。

  偏有个混混得寸进尺:大哥,按礼该让新人敬酒才是!目光不住往新娘身上瞟。

  此乃国礼,请诸位自重。

  赢磊当即严词拒绝。

  赢磊感到有些心烦,他担心这些人提起那个旧俗。

  如今的敬酒只是新人向宾客表达感谢之意,和老秦人当年的做法完全不同。

  当年始皇帝大婚时,因为没有父亲主持,芈蕙曾因此受了不少委屈。

  尽管时隔已久,这件事始终是个心结。

  大哥,当年陛下大婚不也按规矩来吗?连皇后都照办了,怎么现在他们反倒不认了?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他们必须遵守!

  一些好事的老秦人开始起哄,但也有人并不赞同。

  毕竟没人想为这事闹出乱子,为首的百里大哥也有些犹豫——这礼节早已废弃多年,如今让新人们跪着顶酒壶爬过来敬酒,实在过分。

  更何况其中一位还是公主,万一触怒陛下,就算今天没事,日后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怕什么?百里大哥也有怂的时候?咱们老家的郡守不也被咱们整得没辙?姓张的那小子够硬气吧,跟咱们斗了这么久还不是乖乖坐着他的位子?

  百里大哥摆摆手,示意算了。

  他们来咸阳本来就是凑热闹的,碰上柴髙大婚占个便宜就行,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大哥,这算哪门子敬酒?玩人呢?

  一个不怕事的小子抄起酒杯就朝新娘砸去,柴髙反应极快,一脚踢飞酒碗。

  他强压怒火没有发作,拉着新娘准备进行下一环节,可那帮人又嚷嚷着俚语围了上来。

  他们要新人按老规矩跪着爬过去敬酒,过程中可能还会羞辱新人......赢磊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他看到柴髙的眼神已经变了——那是他极少显露的怒意。

  对柴髙来说,触碰他的底线是绝不容忍的,而现在他的底线就是两位新娘,尤其是怀着他骨肉的巴嫱。

  如果连妻子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柴髙眼神一动,暗处立刻有人行动。

  这支被他按照后世特种兵标准训练的精锐部队,平时伪装成普通探马,实则是大秦最锋利的刀。

  而这把刀的执掌者,正是猎人出身、如今化名钟离昧的桓奇。

  柴髙大婚之际,这些人成为维持现场秩序的最佳人选。

  他们身着便装混在宾客中,旁人根本无从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

  柴髙对这些安排心知肚明。

  根据后世记载,针对始皇帝的刺杀从未间断,因此他格外重视婚礼的安全保卫工作。

  这些顽固的秦人偏要自讨没趣。

  他们所依据的陈规陋习早已被淘汰,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老黄历。

  钟离昧等人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制服,遵照中丞大人婚礼不宜见血的吩咐,只是把人打晕带走。

  待这帮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扒得精光,像待宰的猪猡般吊在咸阳城外十里处示众,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糟糕的是,他们因破坏中丞婚礼而被公开羞辱的消息不胫而走。

  当这群人裹着树叶逃回上党三郡时,引发的轰动效应远超柴髙预期。

  连始皇帝都没想到柴髙处置手段如此干脆利落。

  岳母见状自然喜出望外——女婿这般替自己出气,对这个东床快婿更是满意至极。

  【除了这个小插曲,婚礼气氛依然热烈。

  但在新人行礼环节却出了件趣事。

  依照传统,新人先拜天地神明,柴髙夫妇循规蹈矩完成仪式。

  然而当第三次新娘行礼时,这位思想新潮的中丞却不干了。

  古礼要求新娘向丈夫行跪拜礼,象征顺从家主。

  柴髙坦然受礼后,随即以同等大礼回敬。

  这番举动让太仆常悦都不知如何评判,实在有违秦地风俗。

  柴髙却郑重说道:夫君主外未理家务,今后家事全赖二位夫人操持,柴髙在此拜谢。

  这番话令在场众人,包括始皇帝在内都愣住了。

  男子汉志在四方固然没错,但丈夫给妻子行礼实在闻所未闻。

  不过细想之下,柴髙所言确有道理。

  虽说分工不同,但夫妻目标一致,都是为了经营好这个家。

  当柴髙俯身还礼的瞬间,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连始皇帝都不由侧目,望向身侧的皇后。

  大王曾言柴髙此子非同寻常,当时臣妾尚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大王所言极是。

  此人行事作风着实出人意料。

  芈蕙皇后此刻也不禁对柴髙另眼相看,更令他们意外的事还在后头。

  入府本应欢喜,谁知更衣环节又生新奇。

  始皇帝与芈蕙正诧异间,两位盛装新娘惊艳亮相,倒让帝后耳目一新。

  大秦民风开明,对嫁衣规制并无严限。

  柴髙深谙当世衣饰之道,这些嫁衣款式皆是经其反复推敲而成。

  有巴家鼎力相助,采办上等丝绢、调配新颖染彩皆非难事。

  两位新娘连换数套华服,看得嬴政眼花缭乱。

  所幸衣饰虽新巧,却未逾礼制,不见那等惊世骇俗的短装。

  新娘们心知夫君乃设计大家——巴季所掌的秦裳坊如今门庭若市。

  初时无人问津的铺面,自柴髙遣真人示范新装后竟成咸阳翘楚。

  时人虽擅女红,然精巧设计终需巧手成全。

  柴府两位红妆高手将其图样化作实物,连芈蕙皇后见了都连称奇珍。

  好个藏巧的小子!定要他为朕的皇后裁几身新装。

  始皇帝目睹收腰襦、留仙裙等新奇样式层出不穷。

  而指挥乐班的虞姬更令人惊叹,云纱裹就的窈窕身形伴着清越弦歌,恍若姑射仙子临凡。

  陛下当初何不纳此绝色入宫?倒让她与皇女争婿。

  芈蕙身为大秦皇后,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那抚琴女子满心柔情皆系于自家女婿身上。

  这还了得?既然陛下都为女儿撑腰,她这个做母亲的更要为女儿争口气。

  此事我确有耳闻。

  当初柴髙带走此女,本是为招降一员猛将。

  可惜这歌姬未能完成任务。

  你也知晓大秦规矩,出了宫的宫女断无召回之理。

  芈蕙微微颔首。

  这规矩她自然清楚,看来此女确是女儿的情敌,偏生自家那傻女婿还浑然不觉。

  待中丞府女官前来恭请帝后赴宴时,芈蕙才惊觉这中丞府竟是藏娇之所。

  此事我亦知晓。

  柴髙剿灭叛贼刘邦后,为防其族再生事端,特将这些人带回咸阳。

  有些祸患确实不宜留在原处。

  芈蕙打量着吕雉,此女绝非等闲之辈。

  那份精明虽未形于色,通身气度却与常人迥异。

  皇后无需多虑。

  柴髙曾言要踏遍寰宇,将战靴印在每寸土地上。

  私下更坦言,他既要征服天下,更要征服天下女子。

  始皇帝不禁莞尔。

  这柴髙当真有趣,当初一句戏言,自己便将公主许配给他。

  说来也是天意,此人日日出入秦川宫,早被公主瞧上了眼。

  大婚当日,柴髙还不忘将那副盔甲带回去留念。

  看来此人终究不忘本。

  这场婚事背后的深意,满朝文武唯有冯去疾看得透彻。

  大秦能得安定,多赖此人。

  如今娶了公主,权势只怕更盛。

  毕竟驸马爷已是自家人,始皇帝岂有不重用之理?冯去疾暗自忧心:纵是皇亲国戚,这般权势也当有所节制。

  可这话他终究不敢明言。

  今日中丞大婚,满朝显贵皆至,贺礼琳琅满目。

  冯去疾却注意到老秦人那瞬间的异动——虽被柴髙及时压下,却已足够令他警醒。

  这些秦地旧族掌控着大秦大量财富,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就连皇帝也得对他们礼让三分。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要把这些人拉拢过来。

  最近传闻朝廷要重新丈量田亩,这正好戳中了这些老秦人的痛处。

  要是这事闹大了,恐怕又要掀起一场 ** 。

  那人正对着柴髙冷笑,却不知柴髙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柴髙看来,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费神。

  夫君,过些日子我想回巴蜀省亲,让吕雉陪我同去可好?

  趁着喜庆的日子,巴嫱说出了盘算已久的打算。

  毕竟她在大婚前就跟了柴髙,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虽说夫君未必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但作为正室夫人,这事传出去终究不体面。

  不如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回去,避开这些是非。

  也好,我明白你的心思。

  真是委屈你了,有事记得传信给我。

  中丞大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另一个消息更引人关注——朝廷要重新丈量全国土地了。

  这事关乎千家万户的利益,自然比婚讯更牵动人心。

  其实早在平定六国后,朝廷就提过丈量土地。

  只是当时天下初定,百废待兴,这事推行起来阻力重重,最后不了了之。

  如今柴髙提出变法,始皇帝才又想起这桩旧事。

  柴髙也觉得蹊跷:周边列国乃至后世王朝,建国之初都会先厘清田亩。

  毕竟连自家有多少耕地都不清楚,还谈什么治国理政?

  正好热气球的试飞准备就绪,氢气球也批量产出。

  原本要给朝廷的贺礼,柴髙转念一想,不如用来给始皇帝造势。

  于是这日晴空万里,咸阳百姓目睹了毕生难忘的景象——他们的皇帝陛下,竟御风而行,翱翔天际。

  这多亏了那些画师,将始皇帝威严的容貌绘在热气球上,芈蕙皇后的画像也在一旁。

  这幅被柴髙称为“情侣画”的作品让始皇帝感到新奇。

  若能成仙,两人一同自然更好,因此始皇帝并未拒绝。

  不过,许多大臣当场吓得昏厥,毕竟这完全超出了当时人们的想象。

  自古以来,多少人仰望天空渴望飞翔,却无人实现。

  如今柴髙将这梦想变为现实。

  尽管始皇帝并非第一个升空之人,但却是首位公开飞天的 ** ,否则史官该如何记载?当然,史官不会记录始皇帝落地时双腿发软的模样,也不会提及他因衣衫单薄而在高空冻得发抖。

  “柴髙,此物朕已明白其用途,但若用于战场,平原尚可,地形复杂之处恐怕难以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