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大秦:穿越成徭役,献药封丞相》

  但若知晓此事,便须终生伴随陛下,以防泄密。

  那我跟着你便是,今日休想再逃!赢英此言令嬴政忍俊不禁。

  转念想来确有理,便允她一同聆听。

  当年师尊推演出陛下将遭生死大劫。

  恕臣直言,臣能预知赵高等人的阴谋,全因亲眼目睹师尊的占卜结果。

  师尊的卦象显示陛下本该已登仙界,但师尊不忍,耗费百年修为为陛下续命,强行将我送至此处。

  许多师尊的预言仍烙印在我脑海中,因此臣偶尔能预知未来之事。

  当柴髙道出这些隐秘时,赢英震惊不已。

  难怪这位中丞非同寻常,原来其师尊竟是真仙。

  臣献给陛下的药方虽不能长生,但师尊说过可延年益寿。

  天命难违,师尊只能为陛下续命一次,往后就要靠陛下自己了。

  稍后臣再传授一套拳法,是代师尊所授,请陛下勤加练习。

  就是中丞每日在府中演练的那套拳法?难怪总有人说中丞的拳法古怪,动作如此缓慢,原来有此渊源。

  嬴政此刻已完全信服。

  虽然对柴髙所言仍存些许疑虑,但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确信不疑。

  请陛下务必重视,今年恐有灾情,望陛下早作准备。

  可命各县开仓放粮,助百姓渡过难关。

  中丞是说还会有灾情?朕明白了,明日早朝便下旨。

  中丞可还有其他嘱咐?

  陛下明鉴,大灾之后必有大乱。

  臣已拟定应对之策,请陛下御览。

  这份预案是柴髙精心准备的。

  虽然先前已调拨部分粮草至各地,但分散后数量有限。

  如今再开军仓赈济,当可缓解灾情。

  最后启动预备方案,预计能控制大半灾民。

  即便仍有 * 动,规模也不会太大,难以形成气候。

  中丞谋划如此周全,若最终无灾发生,看中丞如何向朕交代。

  这些日中丞事务繁忙,赢英,你就直接住进中丞府吧。

  朕看中丞非常人,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待朕与中丞都得闲时,再补办婚礼如何?

  柴髙闻言暗自苦笑。

  这位始皇帝竟连公主的婚礼都要从简,莫非国库空虚?自然不可能。

  多半是想借女儿拴住自己。

  不过柴髙深知,每个女子都渴望盛大婚礼,连巴嫱都不例外。

  她时常抱怨,总缠着他要补办一场隆重仪式。

  臣倒无所谓。

  若公主不介意,今日便可同归。

  反正臣的宅院宽敞,公主也能与巴嫱多相处。

  “夫君,我这就去准备,父皇别忘了欠赢英一个婚礼。

  ”在两个男人惊讶的注视下,赢英匆匆回房收拾行装。

  “贤婿,朕准你三日休沐,好好陪伴公主。

  朝堂事务暂且放下,毕竟是朕最疼爱的女儿。

  ”

  嬴政心中怅然,女儿的心早已不在宫中。

  古话说女大不中留,果然半点不假。

  谁曾想,柴髙的假期还未过半,加急奏报便如雪片般飞来。

  赢英气得直掉眼泪,若非巴嫱温言相劝,险些要闯进宫去质问父皇——满朝文武难道都是摆设?非得我家驸马出面不可?

  巴嫱虽不懂朝政,但见始皇帝连女儿婚事都无暇顾及,便知定有大事发生。

  想来正如夫君所言,乱象已现。

  不过既然夫君早有预料,想必局面尚在掌控,只是苦了赢英妹妹,新婚次日就要独守空闺。

  临行前柴髙特意叮嘱赢英要听从巴嫱安排。

  多年夫妻,他深知巴嫱最能持家。

  赢英对夫君的吩咐丝毫不敢违逆——这位可是连父皇都要礼让三分的仙家 ** ,若真惹恼了他,怕是连公主身份都讨不到好。

  坊间传闻果然不虚,巴嫱的正室地位稳如泰山。

  不过赢英因公主之尊也算平妻,巴嫱自然处处谦让。

  这般妻妾和睦的景象,竟成了咸阳城里的佳话。

  多少男子以柴中丞为例规劝妻妾,反被怼道:若有中丞的本事,我们自然安分。

  当两位夫人正品鉴将作少府新制的铜镜时,柴髙已在朝堂焦头烂额。

  刚踏入殿门,便听见里面吵嚷不休。

  《大秦令》释放四百万徭役归乡本是德政,却因只发放月余口粮酿成新患——返乡壮丁与家人分食,存粮很快见底。

  虽各郡县开仓放粮,仍是杯水车薪。

  更糟的是,庄稼将熟之际天灾频发。

  饥民如潮水般涌向都城,多地已出现 ** 持械抢粮之事。

  这分明是......有人揭竿而起了。

  柴髙此前已有安排,各地官员大多处置得当,不等灾民生乱便着手赈济事宜。

  然而仍有数地事态严重,此事终惊动嬴政——在大秦律法下,此等行径罪无可赦。

  踏入殿门时,柴髙听见内廷喧哗声却神色自若。

  他早将应对之策呈报始皇帝,未料仍被急召入宫。

  案头堆积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令君王面色阴沉,虽说三日前驸马离京时已预作部署,此刻嬴政仍觉郁结于心。

  徭役归乡反倒滋事,早知如此不如留他们在工地! ** 揉着眉心自语。

  尽管柴髙离京前详陈安抚之策,他终究放心不下,还是传召了这位心腹重臣。

  若放任流民蔓延,局势恐将难以收拾。

  殿外候旨的柴髙听着雷霆之怒,忽然想起后世那句总有 ** 想害朕的戏言。

  他明白再贤明的君主也难逃非议,利益受损者总会怨声载道。

  此事倒不能全怪百姓,若无好事者 ** ,灾民岂能成势?若由他亲自处置,本可迅速平定乱局。

  可惜地方官员们素无应对民变的经验。

  谁曾想天下一统未久,便有愚民作乱?此刻殿上君王震怒,殿下群臣无措,嬴政尤为愤懑:推行仁政竟遭此报,莫非百姓果真不知感恩?

  众臣战栗之际,有人暗自腹诽:废除徭役本是《大秦令》变法根基,如今看来,对这些 ** 施仁政反倒错了。

  新政颜面尽失,倒不如旧制稳妥——说到底,都是柴髙新政惹的祸。

  若按旧制留徭役在乡,仅剩老弱妇孺岂能生乱?

  只是柴髙此刻不在场,众人不便明言。

  毕竟这位驸马确实献过良策,不过时运不济遇上灾年罢了。

  仔细琢磨就能发现,这确实是件好事。

  问题现在爆发还有解决余地,若拖成死局,想处理都无从下手。

  眼下这事其实不难应对,但令他意外的是,竟有人趁机攻讦自己,领头的还是大秦右相冯去疾。

  转念一想也正常——以自己如今的身份,没人眼红反倒奇怪。

  冯去疾既然跳出来,倒让他看清了日后该如何行事。

  禀陛下,各地乱民起因很简单:缺粮。

  这种 * 乱不足为惧,秋收在即,百姓有了口粮自然消停,无需过分担忧。

  柴髙暗自摇头,这些朝臣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看不透,真是愚不可及。

  中丞说得轻巧!冯去疾立即出列,秋收前的空档期怎么办?难道放任乱民攻打县城?他岂会放过这个打压政敌的机会。

  嬴政心里明镜似的。

  各地急报虽都称流民作乱,但性质迥异——多数地区流民无组织,地方官已着手安抚;唯独沛郡、泗水等地,有人公然打起反旗。

  这位 ** 并非昏君。

  天灾本非人力可控,他已竭力应对。

  可听闻有县城被攻破、粮仓遭劫,终究按捺不住怒火。

  不过他清楚:若非柴髙提前引爆隐患,日后恐酿成大祸。

  方才的震怒却被冯去疾之流视为良机。

  这群人趁机煽风 ** :中丞可曾算过?四百万徭役若半数作乱,朝廷哪有足够兵力 ** ?更别说这些人【敏感内容较多】

  他就是要让皇帝着急,一旦急了就会失去理智,怎样才能激怒陛下?这些灾民的数量就是最好的武器。

  二百万,哪个皇帝听到这个数字能坐得住?都到这种地步了,还顾得上什么规矩?索性破罐子破摔算了。

  单从这番话就能看出冯去疾的阴险,明明很简单的事,偏要说得复杂,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嬴政虽然前天就得知了消息,可今天还是忍不住发愁,他没想到灾民的数量竟如此惊人。

  若按冯去疾的说法,这么多灾民一旦失控,局面将无法收拾,眼下大秦哪有足够的兵力去 ** ?

  “依冯相之见,该如何处置这些乱民?”

  始皇帝也想看看大臣们有何良策,若真有人能提出比柴髙更好的办法,倒不妨一试,省得灾民四处流窜。

  “陛下,臣以为此等乱局当用重典,依法严惩作乱之徒,以律法震慑人心,让他们领教大秦的威严。

  臣恳请陛下恢复连坐之法。

  ”

  冯劫手下的刘御史出列进言,这正是冯去疾一伙事先商议好的,趁着柴髙不在,直接攻击他的《大秦法》。

  “陛下,臣也赞同刘御史所言,现行刑法过于宽松,才让这些流民胆敢藐视大秦律法。

  ”

  蒙志手下的张廷尉也站出来附和,众人早已串通一气,既然要给陛下施压,自然得拿出一个解决方案。

  这方案必须与柴髙的政策相左,而连坐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搬出了这个老办法。

  柴髙冷笑一声,这些人跟赵高之流没什么两样,根本不在乎大秦的存亡,只顾自身利益。

  **“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大秦律法!陛下可还记得商鞅变法?即便车裂了商鞅,变法可曾废止?堂堂大国若言而无信,何以立世?”

  柴髙发觉自己越来越像古人了,说话时不时蹦出几句之乎者也,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不过他也渐渐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这里才是他的归宿。

  若真有机会回到过去,他反而会不适应了。

  柴髙怒不可遏,厉声喝道:谁要践踏律法,先从我柴髙 ** 上踏过去!尔等这般遇事就慌,如何配得上这身官袍?只顾私利不顾大秦社稷,不如回家奶孩子去,一群蠢货!

  他实在怒极。

  这些目光短浅之徒,满脑子都是个人得失,哪还顾得上大秦江山?若依他们所请,刚在百姓心中建立的大秦信用体系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百姓一旦丧失信任,国家根基必将动摇。

  往往就是这些看似细微之事,最能检验朝廷在民众心中的信誉。

  柴髙这番话连嬴政也一并训斥在内。

  出现这等乱象,首要责任自然在最高统治者身上——既定的国策都不遵守,还谈什么变法图强?

  这番话如惊雷般震醒了始皇帝。

  当年大秦虽处死商鞅,却将新法坚决推行到底。

  正是这场变法,才使秦国从六国中脱颖而出。

  如今大秦上下对变法早已心悦诚服。

  治粟内史最新奏报显示,全国耕地面积已超去年五倍有余。

  只要秋收顺利,其他困难皆可迎刃而解。

  明眼人都看得出变法的重要性。

  这几人竟敢公然反对,背后必有指使。

  这分明不是献策,而是蓄意破坏——无非是变法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中丞明鉴,下官等只是忧心国事,绝无破坏变法之意,更不敢损害大秦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