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不敢想下去。
林峰走到实验台边，拿起那颗暗金色的滚珠，和那个黑色的“零号模块”，一同放在祁同伟面前。
“这是打印它的‘墨水’，一种超级合金。”
“这是驱动机器的‘电池’，一块永远用不完的能量块。”
“而那台机器，就是‘打印机’。”
林峰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解释了这一切。
祁同伟沉默了。
他放下镊子，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枚冰凉的芯片。
然后又碰了碰那颗沉重的滚珠。
最后，他的指尖停留在“零号模块”上。
办公室的安静，让他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他猛地抬起头，直视林峰。
“这些东西，除了你和王德发，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
“技术资料在哪里？”
“一部分在我脑子里，一部分在这个硬盘里。”林峰指了指桌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移动硬盘。
祁同伟的身体里，一股寒意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狂喜，直冲头顶。
他一生都在追求“胜天半子”。
可现在，林峰直接把整个棋盘，连带制定规则的权力，都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已经不是胜天半子了。
这是成为“天”本身！
他当即拿出那个加密的卫星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我，祁同伟。”
电话接通，他甚至没有半句寒暄。
“命令，省厅直属特勤支队，一组，全员全装，一分钟内出发。”
“目标，光明区星宇集团总部。”
“从现在开始，这栋大楼的安全级别，提升至最高战备等级！没有我的手令，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另外，立刻对一个叫王德发的工程师，以及他所有直系亲属，进行最高级别的背景审查，并且安排二十四小时便衣保护！”
“是！保证完成任务！”电话那头传来斩钉截铁的回答。
挂断电话，祁同伟才感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
大西洋彼岸，曼哈顿。
一间可以俯瞰整个中央公园的顶层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这里的空气，比黄金还要昂贵。
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个名字，都足以让华尔街发生一场小型地震。
“五百亿美金，买一个贴牌的资格。”一个头发花白的德国男人，埃里克，把手里的雪茄在水晶烟灰缸里按灭，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泛美的董事会，是被东方人用茶叶泡软了骨头吗？真是我们自由世界的耻辱。”
他是德意志工业集团的掌门人，向来看不上美国同行那套纯粹的资本玩法。
“耻辱？不，埃里克，我看是机会。”说话的是个法国女人，伊莎贝拉，她端着一杯红酒，姿态优雅，
“泛美把脸丢在地上，却为我们踩出了一条路。既然他们的‘凤凰’可以贴牌，那我们的‘圣盾’、‘女武神’，是不是也可以？”
她的集团，垄断了欧洲一半以上的医疗器械市场。
“花五百亿去买一个牌子？伊莎贝拉，你疯了？”埃里克反驳。
“为什么不？”一个更具侵略性的声音插进来。
说话的人是汤普森，一个典型的德州能源大亨，他旗下的联合能源，控制着北美百分之三十的页岩油开采。
他没碰桌上的酒和雪茄，面前只放一杯清水。
“诸位，你们的关注点错了。”
汤普森的声音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问题不在于泛美花了多少钱，而在于，他们为什么愿意花这个钱。”
他环视一圈，继续说：“泛美的实验室里，躺着三具‘凤凰’殖装。他们拆了、研究了、分析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无法复制。”
“所以，他们才会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用五百亿，去买一张入门的船票。”
埃里克的脸色变了，他不再言语。
在座的都是人精，汤普森的话，他们瞬间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这不再是一个商业笑话，而是一个恐怖故事。
一个来自东方的技术怪物，已经成长到连泛美这样的巨头，都放弃了抵抗，选择直接献上钱包。
“他们的民用产品，我们无法复制。那军用的呢？”伊莎贝拉的问话让空气变得更加凝重。
“那东西叫‘龙脊’。”汤普森回答，
“我们的线人传回来的消息很模糊，只知道它让龙国军方很满意。它能把一个普通士兵，变成一个超级战士。”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埃里克才干涩地开口：“所以，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个拥有无法理解的民用科技，和一支可能被超人军队武装起来的东方大国？”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他们是站在世界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习惯了用技术、资本和规则去收割全世界。
可现在，出现了一个他们无法理解，更无法战胜的新物种。
“不，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汤普森打破了沉默。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如同玩具般的城市。
“技术上我们追不上，那就换个赛道。”
他转过身。
“任何新技术的诞生，尤其是这种颠覆性的技术，都必然伴随着巨大的能源消耗。那个星宇集团，它的能源是哪里来的？”
“根据我们的情报，光明区，甚至整个京州的电网，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波动。一个能支撑原子级别制造的工厂，却不消耗能源。诸位，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伊莎ベ拉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
“环保。”汤普森吐出两个字。
“我们可以不知道他的技术原理，但我们可以质疑他的能源来源。一个不为人知的、强大的、神秘的能源，它安全吗？它会不会产生我们无法预测的辐射？它会不会在某个清晨，变成一个黑洞，把半个亚洲都吞进去？”
汤普森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主意。”埃里克敲了敲桌子，“用他们最喜欢说的话，来对付他们。我们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我们可以资助一些环保组织，让他们去龙国的大使馆门口抗议。我们可以在《泰晤士报》和《纽约时报》上，刊登一些‘独立科学家’的担忧。”
伊莎贝拉补充道，她已经想好了十几种操作手法。
“没错。”汤普森的手在空中用力一挥。
“我们要制造一场全球性的恐慌。让全世界的人都相信，那个叫星宇集团的公司，正在进行一场危险的反人类实验。”
“我们要让龙国官方，感受到来自全世界的压力。让他们自己去审查，去叫停，甚至去拆毁那个工厂。”
“当他们自断臂膀的时候，就是我们入场，去‘帮助’他们用‘安全’、‘透明’的方式，重建这一切的时候。”
“至于那五百亿美金的利润……”汤普森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那杯清水，喝了一口，“我不贪心，我只要一半。”
林峰走到实验台边，拿起那颗暗金色的滚珠，和那个黑色的“零号模块”，一同放在祁同伟面前。
“这是打印它的‘墨水’，一种超级合金。”
“这是驱动机器的‘电池’，一块永远用不完的能量块。”
“而那台机器，就是‘打印机’。”
林峰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解释了这一切。
祁同伟沉默了。
他放下镊子，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枚冰凉的芯片。
然后又碰了碰那颗沉重的滚珠。
最后，他的指尖停留在“零号模块”上。
办公室的安静，让他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他猛地抬起头，直视林峰。
“这些东西，除了你和王德发，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
“技术资料在哪里？”
“一部分在我脑子里，一部分在这个硬盘里。”林峰指了指桌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移动硬盘。
祁同伟的身体里，一股寒意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狂喜，直冲头顶。
他一生都在追求“胜天半子”。
可现在，林峰直接把整个棋盘，连带制定规则的权力，都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已经不是胜天半子了。
这是成为“天”本身！
他当即拿出那个加密的卫星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我，祁同伟。”
电话接通，他甚至没有半句寒暄。
“命令，省厅直属特勤支队，一组，全员全装，一分钟内出发。”
“目标，光明区星宇集团总部。”
“从现在开始，这栋大楼的安全级别，提升至最高战备等级！没有我的手令，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另外，立刻对一个叫王德发的工程师，以及他所有直系亲属，进行最高级别的背景审查，并且安排二十四小时便衣保护！”
“是！保证完成任务！”电话那头传来斩钉截铁的回答。
挂断电话，祁同伟才感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
大西洋彼岸，曼哈顿。
一间可以俯瞰整个中央公园的顶层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这里的空气，比黄金还要昂贵。
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个名字，都足以让华尔街发生一场小型地震。
“五百亿美金，买一个贴牌的资格。”一个头发花白的德国男人，埃里克，把手里的雪茄在水晶烟灰缸里按灭，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泛美的董事会，是被东方人用茶叶泡软了骨头吗？真是我们自由世界的耻辱。”
他是德意志工业集团的掌门人，向来看不上美国同行那套纯粹的资本玩法。
“耻辱？不，埃里克，我看是机会。”说话的是个法国女人，伊莎贝拉，她端着一杯红酒，姿态优雅，
“泛美把脸丢在地上，却为我们踩出了一条路。既然他们的‘凤凰’可以贴牌，那我们的‘圣盾’、‘女武神’，是不是也可以？”
她的集团，垄断了欧洲一半以上的医疗器械市场。
“花五百亿去买一个牌子？伊莎贝拉，你疯了？”埃里克反驳。
“为什么不？”一个更具侵略性的声音插进来。
说话的人是汤普森，一个典型的德州能源大亨，他旗下的联合能源，控制着北美百分之三十的页岩油开采。
他没碰桌上的酒和雪茄，面前只放一杯清水。
“诸位，你们的关注点错了。”
汤普森的声音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问题不在于泛美花了多少钱，而在于，他们为什么愿意花这个钱。”
他环视一圈，继续说：“泛美的实验室里，躺着三具‘凤凰’殖装。他们拆了、研究了、分析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无法复制。”
“所以，他们才会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用五百亿，去买一张入门的船票。”
埃里克的脸色变了，他不再言语。
在座的都是人精，汤普森的话，他们瞬间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这不再是一个商业笑话，而是一个恐怖故事。
一个来自东方的技术怪物，已经成长到连泛美这样的巨头，都放弃了抵抗，选择直接献上钱包。
“他们的民用产品，我们无法复制。那军用的呢？”伊莎贝拉的问话让空气变得更加凝重。
“那东西叫‘龙脊’。”汤普森回答，
“我们的线人传回来的消息很模糊，只知道它让龙国军方很满意。它能把一个普通士兵，变成一个超级战士。”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埃里克才干涩地开口：“所以，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个拥有无法理解的民用科技，和一支可能被超人军队武装起来的东方大国？”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他们是站在世界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习惯了用技术、资本和规则去收割全世界。
可现在，出现了一个他们无法理解，更无法战胜的新物种。
“不，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汤普森打破了沉默。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如同玩具般的城市。
“技术上我们追不上，那就换个赛道。”
他转过身。
“任何新技术的诞生，尤其是这种颠覆性的技术，都必然伴随着巨大的能源消耗。那个星宇集团，它的能源是哪里来的？”
“根据我们的情报，光明区，甚至整个京州的电网，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波动。一个能支撑原子级别制造的工厂，却不消耗能源。诸位，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伊莎ベ拉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
“环保。”汤普森吐出两个字。
“我们可以不知道他的技术原理，但我们可以质疑他的能源来源。一个不为人知的、强大的、神秘的能源，它安全吗？它会不会产生我们无法预测的辐射？它会不会在某个清晨，变成一个黑洞，把半个亚洲都吞进去？”
汤普森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主意。”埃里克敲了敲桌子，“用他们最喜欢说的话，来对付他们。我们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我们可以资助一些环保组织，让他们去龙国的大使馆门口抗议。我们可以在《泰晤士报》和《纽约时报》上，刊登一些‘独立科学家’的担忧。”
伊莎贝拉补充道，她已经想好了十几种操作手法。
“没错。”汤普森的手在空中用力一挥。
“我们要制造一场全球性的恐慌。让全世界的人都相信，那个叫星宇集团的公司，正在进行一场危险的反人类实验。”
“我们要让龙国官方，感受到来自全世界的压力。让他们自己去审查，去叫停，甚至去拆毁那个工厂。”
“当他们自断臂膀的时候，就是我们入场，去‘帮助’他们用‘安全’、‘透明’的方式，重建这一切的时候。”
“至于那五百亿美金的利润……”汤普森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那杯清水，喝了一口，“我不贪心，我只要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