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什么妖妃,是壮烈的女子-《我在六界磕CP》

  当朝皇帝,萧惊寒的亲哥哥萧承宇,早已被权力腐蚀,沉迷酒色,宠信奸臣,与外戚勾结,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而萧惊寒的赫赫战功和民心所向,成了他心头最大的刺。

  萧承宇开始处处针对萧惊寒,克扣军饷,散布谣言,甚至暗中联合敌国,设计陷害。可萧惊寒一心为国,对兄长的算计毫无防备,或者说,他不愿相信血脉至亲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最终,萧承宇伪造了萧惊寒通敌叛国的证据,派使者带着“赐死”的密旨前往边关。使者当着五十万将士的面,宣读了那份颠倒黑白的圣旨,威逼利诱。

  而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从无败绩的镇北王,竟真的选择了自戕。他用一把长剑划破了自己脖子上的动脉,临死前,只留下一句“臣弟无愧于心,无愧于民”。

  萧惊寒一死,五十万铁骑群龙无首,瞬间陷入混乱。萧承宇趁机派心腹接管军队,清洗异己,无数忠于萧惊寒的将士惨遭屠戮。而失去了庇护的苏清辞,也成了萧承宇的眼中钉。

  他以皇后的位置为诱饵,召苏清辞入宫。苏砚之早已看清萧承宇的昏聩与残暴,知道女儿入宫便是羊入虎口,当即决定起兵造反,拥立贤明之人登基。他暗中策划,在苏清辞入宫途中设伏,将她从宫中卫队的护送下救了出来。

  可造反之路布满荆棘,萧承宇的追兵很快便追了上来。在一场惨烈的厮杀中,苏砚之为了掩护沈清辞乘坐的马车突围,身中数十箭,战死在乱军之中。

  马车一路奔逃,苏清辞在车中得知父亲战死的噩耗,悲痛欲绝。她看着父亲留下的血书,上面只有八个字:“勿降昏君,保全自身。”

  那一刻,她心中的所有希冀都化为灰烬。

  她是首相之女,是镇北王的遗孀,萧承宇绝不会放过她。而她,既不愿屈身事贼,也无力为夫君和父亲报仇,唯有一死,才能保全名节,不违父愿。

  于是,在马车行至一处悬崖边时,苏清辞拔下头上的金簪,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脖子。鲜血染红了素白的衣衫,她倒在车中,最后一眼望向的,是边关的方向,那里有她未曾谋面的夫君,有她父亲用生命守护的信念。

  最后,因为昏君治国无礼,最后国家灭亡,而她却被史书冠上了妖妃之名,说她不守妇的进入后宫,勾引皇上,导致朝廷混乱不堪。

  记忆的洪流戛然而止,苏悠悠猛地回过神,只觉得脖子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那金簪刺入的不是苏清辞的脖子,而是她自己。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那是苏清辞残留的执念,是不甘,是悲愤,是对夫君愚忠的痛惜,是对父亲战死的哀伤,更是对萧承宇昏庸无道与后人颠倒黑白的痛恨。

  “悠姐姐,你怎么哭了?”阿珠的魂光在她肩头轻轻晃动,语气满是担忧。

  苏悠悠抬手拭去眼泪,指尖冰凉。地上铺着华贵的锦缎,梳妆台前里放着一个描金妆奁,面前摆放着一面青铜镜。

  镜中映出一张绝美的脸庞。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肌肤胜雪,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温婉与哀愁,正是记忆中苏清辞的模样。这张脸,美得不似真人,却也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悲凉,如同画中的林黛玉。

  “很俗套的剧情。”苏悠悠喃喃自语。年少封王,战地重逢,兄弟反目,忠臣枉死,美人殉节……

  这些元素,在她曾经看过的话本小说里屡见不鲜。就连她穿越到原主身体里,阿珠化作魂魄相伴,也像是照着话本的模板来的。

  可话虽如此,当那些记忆如此真实地冲击着她的感官,当苏清辞的悲痛与不甘如此清晰地烙印在她的心底,她却无法再用“俗套”二字轻飘飘地概括这一切。

  因为这不仅仅是苏清辞一个人的怨念。

  她能感受到,那怨念中,有五十万将士的悲愤,他们追随萧惊寒出生入死,却眼睁睁看着主帅含冤而死,自己也难逃屠戮,有无数百姓的哀他们曾受萧惊寒庇护,过着安稳的日子,却在萧承宇的统治下流离失所,水深火热,还有苏砚之的遗恨,他一生忠君爱国,却落得个战死沙场的下场,没能亲眼看到奸佞伏诛,天下太平。

  这股怨念,沉重得让苏悠悠喘不过气,却也让她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既然我来了,”苏悠悠抬手,轻轻抚摸着镜中苏清辞的脸颊,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你的仇,我来报。你的遗憾,我来补。那些枉死的人,那些受苦的百姓,我都会给他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