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大业伊始,慈悲之心-《五胡烽烟:我的妻妾养成系统》

  大业元年,隋炀帝杨广的雄心如同春日野火,迅速燃遍朝野。随着皇权稳固,这位年轻的帝王开始推行一系列宏大而激进的政策,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抱负在顷刻间尽数施展。

  长安城内,朝会的气氛一日比一日凝重。这日清晨,太极殿内,炀帝高踞龙椅,目光灼灼地扫视着阶下群臣。

  “朕观洛阳地处中原,四通八达,欲建东都于此,以利天下。”杨广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另,为贯通南北,朕意开凿运河,自余杭至涿郡,使漕运畅通,商旅便利。”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几位老臣面面相觑,终于,一位白发苍苍的谏议大夫出列奏道:“陛下,关中沃野千里,长安城固若金汤,何必劳民伤财另建新都?且开凿运河工程浩大,恐非民力所能及啊!”

  杨广脸色一沉,尚未开口,另一位大臣已抢先道:“李大人此言差矣!陛下雄才大略,建东都、开运河皆是利在千秋之举。臣以为,当立即征发民夫,尽快动工!”

  林承业站在文官队列中后列,垂首静立。他如今在国子监任丞,虽品阶不高,但因林家声名,倒也得以参与朝会。听着朝堂上越来越激烈的争论,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这时,又一位大臣出列,竟是直接跪地泣谏:“陛下!如今天下初定,百姓方得喘息,若同时兴建东都、开凿运河,恐生民变啊!臣恳请陛下三思!”

  杨广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案:“放肆!尔等目光短浅,安知朕之雄心?修建东都、开凿运河,皆为巩固社稷、繁荣经济之举。再有妄议者,以抗旨论处!”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那位跪地的大臣还要再谏,已被两名侍卫架出殿外。林承业悄悄抬眼,只见杨广脸上满是愠怒,而周围不少官员却已换上谄媚之色,争先恐后地附和着皇帝的决定。

  退朝后,林承业随着人流走出太极殿。几位与他相熟的年轻官员围了上来。

  “林兄以为今日之事如何?”有人低声问道。

  林承业谨慎地环视四周,方才缓缓道:“陛下雄才大略,非我等所能揣度。”

  另一人叹道:“修建东都也就罢了,这开凿运河,听说要征发百万民夫。如今春耕在即,若是耽误农时...”

  “慎言!”林承业立即打断,“朝堂之上已有定论,我等只需恪尽职守便是。”

  这时,一位身着紫袍的大臣缓步走过,正是当今红人宇文述。他睨了林承业一眼,似笑非笑道:“林监丞年轻有为,对新政可有高见?”

  林承业躬身行礼,语气恭谨却不着痕迹:“下官才疏学浅,在国子监专心典籍教化,不敢妄议朝政。”

  宇文述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道:“林监丞倒是懂得明哲保身。”说罢扬长而去。

  待众人散去,林承业独自走在宫墙下的青石路上,心情沉重。他想起离京前父亲的叮嘱:“新帝雄心勃勃,你要做的不是建功立业,而是保全自身。现在看来,父亲的预测何其准确。

  回到国子监值房,林承业立即修书一封,将今日朝会之事详细告知父亲。他特别提到,已有数位大臣因直言进谏被贬,而宇文述等佞臣却日益得势。

  “林府日常”

  与此同时,洛阳林府内,王婉宁的孕期已满两个月。虽然腹部尚未明显隆起,但孕吐的症状却愈发明显。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王婉宁就在一阵恶心感中醒来。她急忙起身,扶着床沿干呕起来。守夜的侍女闻声而入,熟练地递上温水和酸梅。

  “夫人这几日反应越发重了。侍女一边为她拍背,一边担忧地说,“可要再请刘大夫来看看?”

  王婉宁摆摆手,就着侍女的手喝了口水,强压下喉间的不适:“不必兴师动众,这都是正常的。”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来到妆台前。镜中的自己面色略显苍白,眼底带着淡淡的青影,但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柔和的光彩。她轻轻抚过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用过早膳,王婉宁照例来到花厅处理家务。各房姨娘早已等候在此,见她进来纷纷起身问安。

  “姐姐今日气色不错。月娘笑着上前,亲自为她垫好软枕,“我今早特意让厨房炖了燕窝,姐姐待会可要用些?”

  王婉宁微微一笑:“有劳妹妹挂心。她转向众人,“都坐吧,说说这个月各房的情况。”

  三姨娘率先回禀:“大小姐的嫁妆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还缺几样古玩玉器,已经派人去长安采买。”

  四姨娘接着道:“后花园的修缮已经完工,工匠们这个月的工钱也结算清楚了。只是...她迟疑了一下,“近来建材价格飞涨,超出预算不少。”

  王婉宁仔细听着,不时提出疑问。虽然身体不适,但她处理起家务来依然条理分明。

  “建材涨价之事,我已知晓。王婉宁沉吟道,“如今兴建东都,洛阳城内建材紧缺,价格上扬也是难免。超出预算的部分,从我的份例里出便是。”

  月娘连忙道:“这怎么行?姐姐如今双身子,正是需要滋补的时候。不如从各房份例中均摊...”

  “不必。王婉宁温和而坚定地打断,“就这么定了。”

  府里王婉宁最大府里前后重要事务都是由一手扶持的,其他夫人们都是辅助而已,只要都做好自己的事照顾好各自的孩子,月娘只是娘家对男主要多而且,但地位比婉宁要低的,女主王婉宁才是姐姐。

  这时,管家林福送来一封长安的来信。王婉宁展开一看,是林承业写来的家书。信中除了问候,还隐约提到了朝中的动向。

  “大哥在信中说些什么?”月娘关切地问。

  王婉宁将信收起,神色平静:“不过是些家常罢了。承业在长安一切安好,让我们不必挂心。”

  她虽这么说,心中却是一沉。信中提到的新政,让她不禁为在朝为官的儿子担忧。

  “孕期生活”

  午后,王婉宁小憩醒来,觉得精神稍好,便由侍女扶着在园中散步。初夏的庭院里,百花盛开,蜂蝶飞舞。她走在青石小径上,忽然又是一阵眩晕,幸好侍女及时扶住。

  “夫人,还是回去歇着吧。”侍女担忧地说。

  王婉宁摇摇头:“整日躺着反而更不舒服,走一走还好些。”

  她信步来到荷塘边,看着水中游动的锦鲤,不由得想起远在长安的承业,想起外放的庶子,更想起这个正在经历巨变的王朝。新帝的雄心,朝臣的争议,这一切都让她心生不安。

  “但愿这个孩子,能生在一个太平盛世。”她轻声自语,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便在这时,林枫从外面回来,见她独自站在池边,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当心着凉。”

  王婉宁回头,报以温柔一笑:“夫君回来了。今日怎么这么早?”

  林枫扶着她往屋里走,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听说朝廷要征发民夫修建东都,洛阳周边已经开始动员了。”

  王婉宁心中一紧:“这么快?不是说还在朝议吗?”

  “陛下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林枫叹了口气,“决定了的事,就要立即施行。”

  回到房中,林枫仔细端详着妻子的脸色,关切地问:“今日身子可好些?我听说你晨起又吐了。”

  “已经好多了。王婉宁不愿他担心,轻描淡写地带过,“倒是朝中的事,夫君怎么看?”

  林枫沉吟片刻,低声道:“陛下雄心太大,步子迈得太快。修建东都、开凿运河,都是耗资巨大的工程。若是循序渐进倒也罢了,如今齐头并进,只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王婉宁已经明白他的担忧。

  “那承业他们在朝中...”王婉宁忍不住问。

  “我已经去信,让他谨守本分,不要参与任何工程事宜。”林枫语气坚定,“我们林家,绝不参与聚敛民财之事。”

  王婉宁点点头,心中稍安。她了解自己的丈夫,虽然看似退隐,但对朝局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认识。

  “朝堂风云”

  几日后,长安再来家书。林承业在信中详细描述了朝中的动向。如林枫所料,杨广已经开始为征高句丽做准备,朝中阿谀奉承者纷纷献计献策,而耿直敢谏的大臣则多数遭到贬斥。

  “儿在朝中,谨记父亲教诲,对陛下宏大计划表示恭敬,但不主动献策,更不参与聚敛民财的工程。林承业在信中写道,近日多有同僚邀儿参与运河督办,儿皆以才疏学浅推拒。”

  王婉宁看完信,总算放下心来。她将信递给林枫,轻声道:“承业倒是沉得住气。”

  林枫看完信,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这孩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稳重。”

  然而,朝中的消息还是不断传来。随着各项工程的推进,征发的民夫越来越多,赋税也日益加重。洛阳城内,已经开始出现流民。

  “慈悲之心”

  这日,王婉宁在月娘的陪同下去寺庙上香,为腹中胎儿祈福。马车行经街市时,她看到路边有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其中还有妇孺,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些是什么人?”她问随行的管家。

  林福叹了口气:“都是从周边州县逃难来的。修建东都征发了太多劳力,田地都荒废了。”

  王婉宁沉默不语。回到府中,她立即吩咐管家:“明日开始在府外设粥棚,救济这些流民。”

  月娘担忧道:“姐姐,如今朝中局势微妙,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地救济流民,会不会...”

  “顾不了这许多了。”王婉宁抚着微隆的小腹,语气坚定,“见死不救,于心何安?再说,这也是为未出世的孩子积福。”

  林枫得知后,并未反对,只是叮嘱要多加小心,不要过于招摇。

  “内宅琐事”

  次日,王婉宁强撑着不适,亲自监督粥棚的搭建。月娘和其他几位姨娘也都来帮忙,各自负责一摊事务。

  “米粮要从城南的粮铺采购,我认识那家的掌柜,价格可以优惠些。”三姨娘主动请缨。

  四姨娘则说:“我让陪嫁的铺子赶制些粗布衣裳,这些流民衣衫单薄,怕是熬不过接下来的雨天。

  王婉宁欣慰地看着她们:“有劳各位妹妹了。”

  正当众人忙碌时,王婉宁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月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姐姐怎么了?”

  “无妨...”王婉宁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众人慌忙将她扶回房中,急请刘大夫前来诊视。经过一番诊治,刘大夫面色凝重地对林枫说:“夫人这是忧思过度,加上孕期反应,导致气血不足。须得好生静养,切忌再操劳了。”

  林枫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妻子,心中既心疼又自责。他握住王婉宁的手,柔声道:“府中事务暂且交给月娘打理,你好好休养。”

  王婉宁还想说什么,但在林枫坚定的目光下,只得轻轻点头。

  “权力交接”

  月娘临危受命,开始代理主持家务。她虽不及王婉宁老练,但胜在细心周到。每日晨昏,她都会到王婉宁房中请示重要事务,其他琐事则自行决断。

  “姐姐放心养胎,府中一切有我。”月娘总是这般安慰王婉宁。

  王婉宁看着她日渐成熟的处理方式,心中颇感欣慰。她明白,这是月娘成长的机会,也是林家内宅权力平稳过渡的必要过程。

  然而,夜深人静时,王婉宁还是会为朝局担忧。她常常抚摸着微隆的小腹,对着未出世的孩子低语:“娘亲只愿你平安长大,不必经历这些动荡...”

  “外患内忧”

  与此同时,朝中的局势愈发紧张。林承业在最新的家书中提到,杨广已经下诏,要求各地加紧筹备征高句丽事宜。朝中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弱,而宇文述等人的权势则日益膨胀。

  “儿近日观察到,陛下对直言极谏者越发不容。”林承业在信中写道,“前日又有两位老臣因劝阻征辽而被罢官。儿谨记父亲教诲,在国子监专心修书,不参与朝政议论。”

  林枫看完信,在书房中久久沉思。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牡丹,忽然对王婉宁说:“我想让承业辞官归来。”

  王婉宁吃了一惊:“夫君何出此言?”

  “朝局越发险恶,我担心承业在长安迟早会被卷入是非。”林枫神色凝重,“如今陛下正在用人之际,若是强征承业参与这些工程,届时推拒不得,参与又不能,反倒难办。”

  王婉宁思索片刻,轻声道:“夫君所虑极是。只是骤然辞官,恐怕会引起陛下猜疑。”

  “我自有分寸。”林枫抚须沉吟,“待我想个稳妥的法子。”

  “新的希望”

  时光流逝,转眼王婉宁的孕期已进入第三个月。孕吐的症状逐渐减轻,她的气色也好了许多。这日,她正在院中散步,忽然感到腹中一阵轻微的动静,像是小鱼在吐泡泡一般。

  她惊喜地停下脚步,双手轻轻覆上小腹。这一次,感觉更加明显了——那是胎儿在活动。

  “孩子...”她轻声呼唤,眼中泛起泪光。

  恰在此时,林枫从外面回来,见她站在院中发呆,关切地走来:“怎么了?可是又不舒服?”

  王婉宁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腹上,声音哽咽:“夫君,孩子在动...”

  林枫先是一愣,随即也感受到了那微弱的胎动。这个历经沙场的硬汉,此刻眼中也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好,好...”他连声道好,将妻子轻轻拥入怀中。

  夕阳的余晖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在这个多事之秋,新生命的悸动给了他们无限的慰藉和希望。

  “尾声”

  是夜,王婉宁靠在林枫怀中,感受着腹中胎儿时不时的动静,轻声道:“夫君,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这世道,让人害怕。”

  林枫轻轻揽住她,安慰道:“有我在,定会护你们周全。”

  但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窗外。夜色深沉,仿佛预示着一个动荡不安的未来。

  大业伊始,帝国的车轮正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在林府之内,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悄然成长,为这个多事之秋带来一丝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