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平凡的人-《鬼灭:为了小忍,把无惨砍成臊子》

  站在炼狱家门口,白景礼貌的敲了敲门,“摩西摩西?!有人在家吗!”

  并没有听到回应的白景决定稍微等一下,要是还是没有人的话,自己就离开。

  稍等一会之后,身后传来了惊喜的声音,“啊!这不是羽生先生吗!您怎么站在这里!”

  是千寿郎。

  此时千寿郎手里提着一个酒壶,看到白景的开心神色也难掩那眼底的疲惫……

  “我是来拜访炼狱槙寿郎先生的,只是刚才敲门,好像没人在家……”白景挠挠头,说道。

  千寿郎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告诉白景,“父亲他……其实在家。”

  “这样啊……”白景低头,叹了一口气,看来炼狱先生并不想见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离开……不对!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白景摇了摇头,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罢了,但是这可是曾经帮过自己的前辈啊!再怎么样自己也应该去看一下槙寿郎先生的状况!

  “千寿郎,我可以进去吗?我想……我想看看炼狱先生的状况。”白景看着千寿郎,认真的说道。

  “当然可以,只是……父亲他……”千寿郎有些犹豫。

  “没事的,千寿郎,没事的。”白景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微笑,“你哥哥杏寿郎跟我写信说过了炼狱先生的情况……熘火阿姨……唉……”

  千寿郎愣了一瞬,原来,大哥已经,将事情告诉霜柱大人了吗……

  进入宅邸之后,白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正端坐在那屋子的中央。在经过先前的训练之后,白景已经可以勉强感知那些强大个体的气息了,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需要他全神贯注才能勉强确定大概位置,就比如现在。

  “炼狱先生,我是羽生白景,前来探望你!”白景朝着屋内喊道。

  “……”

  见对方没有回答,白景便抬脚往屋内走去,然而就在他打开门瞬间,一个酒壶飞快的朝他飞来!

  “哦呀……”

  白景随手接住飞来的酒壶,这种速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其实还是挺慢的。

  “客气了客气了,槙寿郎先生,许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热情呢。”白景微笑着举起酒壶,轻轻往嘴里灌了一口,旋即皱着眉头,说道,“好苦的酒呀……您是怎么喝下这么苦涩的酒呢?”

  “小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槙寿郎面色不善的盯着白景,语气充满火药味。

  “哦呀?这么明显吗?”未曾想,白景并没有否认,让千寿郎感到震惊,而槙寿郎则是缓缓起身……

  白景看着起身的槙寿郎,却无视了他的动作,转而继续说道,“槙寿郎先生在我提醒过后,依旧没有带熘火阿姨去看医生,去治疗吗?”

  “小子!你懂什么!我找遍了医生,也拜托过主公大人……可是……可是……那根本不是现在能够治好的疾病!你也好我也好,所有人也好,都是没有才能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做到什么创造!每个医生都在告诉我他们没有见过这种疾病,却一个愿意去仔细研究一下的人都没有!”槙寿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朝着白景咆哮道!

  “熘火阿姨的逝去我也十分伤心,曾经那段时间,熘火阿姨给了我母亲一般的关怀,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也是真心尊敬着熘火阿姨的。所以,我觉得您现在的样子,十分对不起熘火阿姨哦。”白景再一次喝了一口那个苦涩的酒,平静的对槙寿郎说道。

  “小子……你竟敢……”说着,槙寿郎就想冲上来动手,一旁的千寿郎赶忙想要上前阻止……

  “那现在的你,还是你自己吗?槙寿郎先生。”白景的话让槙寿郎停住了脚步,他继续说道,“您比我要更加了解熘火阿姨……但哪怕是相处时间不长的我也能知道,在您做出了所有的努力都无效之后,熘火阿姨一定会在担心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继续生活吧?”

  “但是你现在的样子,将自己的不满,怨恨和悲愤都发泄在别的人,甚至自己的孩子身上!这样子的你,难道不是对不起熘火阿姨吗!”

  “千寿郎和杏寿郎……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他们同样是熘火阿姨的孩子啊!你将这些不满发泄在他们身上算什么!”白景也朝对方吼了出来,虽然杏寿郎的信件里没有一句抱怨父亲的话,但是白景同样不是傻子,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现在是杏寿郎在扛着家里的一切,加上今日所见,白景更加明白了杏寿郎和千寿郎的遭遇。

  “明明是没有才能的家伙,为什么要去送死……”

  “杏寿郎吗?他的努力在你眼里只是送死吗?作为父亲你怎么能如此评价自己的孩子……”白景看着对方,心里想着杏寿郎在信上告诉自己,他依靠父亲的笔记,在努力的修习炎之呼吸。他说不会让家族的传承断在父亲这里。

  “呵呵……小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明明连下弦鬼都能把你打个半死,就这,还是‘天才’?你曾经问过那个起源呼吸的事情吧?我告诉你,你也好,我也好,所有人也好!我们的呼吸法都不过是对那位的拙劣模仿,不及其万分之一!但哪怕这样的人都无法杀掉鬼王!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就凭你那打个下弦都费力的实力吗?”

  槙寿郎如此说着,但眼神里却并没有嘲讽,只有深深的落寞,“你,我,杏寿郎,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是没有才能的家伙,继续下去只有白白成为恶鬼的食物而已。就像那该死的‘医学’,不够就是不够,不会就是不会!就像那些医生,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明白了吧!小子!”

  话到最后,槙寿郎几乎是怒吼着朝白景喊道,但白景只是掏了掏耳朵,淡淡的回应道,

  “这话说的……以前没见过病症,以后记录下来,未来总会将其治愈;以前没杀掉的怪物,在每一代人努力下,总归能够找到机会将其杀死……如果当时有一个医生愿意仔细研究这个病症,也许熘火阿姨就能够被治愈,但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理由,选择了忽视。”

  白景站起身,直视着槙寿郎的眼睛,“如果你也想着‘自己没有才能,所以交给别人了’,那与那些医生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也觉得那种做法是对的,是合理的,是理所应当的……那么作为最亲近的人,有着这种想法的你不是最对不起熘火阿姨的人吗?”

  “而如果你否认那种做法,那种认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什么呢?”

  槙寿郎哑口无言,而白景继续说道,“无论你怎么说,我有没有才能都无所谓……”

  “之前没人做到的事情就更要团结在一起努力去做,就像之前没办法的病症要大家一起去研究去克服!世界因此才会发展啊!”

  “我确实只是一个没有才能到平凡的人,但是世界是由千千万万个平凡的人组成的!我的师父告诉我,挺身而出的平凡人,就是英雄……”

  “而有人告诉过我,我就是她们的英雄。所以我就算没有才能,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啊!”

  “炼狱先生,我到现在依旧是尊敬您的,刚才的话也希望您能好好想一想,一直颓废下去,熘火阿姨也会伤心的!”

  说罢,白景起身向屋外走去,而槙寿郎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