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希尔曼的威慑力-《盘龙之吞噬进化》

  希尔曼的到来,让哈德利家的小店平添了一份无形的威势。

  几天后,当这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六级战士,穿着他那标志性的简便皮甲,腰间挂着训练用的钝剑,大步流星地走进哈德利家的火锅店时,整个嘈杂的店面似乎都安静了一瞬。那属于强者的沉稳气场,让喧闹的食客们下意识地收敛了声音,投去敬畏的目光。

  哈维娜连忙迎上,脸上带着感激和一丝局促。哈德利则眼睛发亮,响亮地喊了一声:“希尔曼教官!”

  希尔曼环顾四周,看着店内热气腾腾、人头攒动的景象,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麻辣香气,微微点了点头。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份最普通的红油火锅。

  “希尔曼教官,您尝尝!”哈维娜亲自端上锅底和小菜,神情恭敬。

  希尔曼拿起筷子,尝了几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味道,确实独特而诱人,辛辣中带着醇厚的香气,绝非简单的模仿。他看向哈德利,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味道很好,难怪能引来这么多客人。哈德利,你小子,在吃食上头倒有点本事。”

  哈德利憨厚地笑了笑,心中却松了口气。希尔曼教官的肯定,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希尔曼在店里这一坐,就是整整一个下午。他不时和相熟的镇民点头致意,更多时候是安静地吃着火锅,看似随意,但那沉稳如山的身影,本身就是一种宣告。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乌山镇狭窄的街道。傍晚时分,当希尔曼离开时,“哈德利家的火锅店有希尔曼教官罩着”的传言已经在小镇里传开。这个传言比任何广告都更有力量。希尔曼在乌山镇平民中的声望极高,他代表着公正、力量和守护。他的入股,尽管并未明确具体份额,但“罩着”二字已足够,让许多原本担心皮特鲁斯报复而对哈德利家心存观望的镇民,彻底放下了顾虑。

  很快,哈德利家店里的生意,不仅仅是恢复火爆,简直是爆满!门口甚至排起了长队。人们不只是为了美味的火锅,更是冲着希尔曼教官这块金字招牌带来的安心感而来。

  皮特鲁斯坐在他那宽敞却日渐冷清的大厅里,听着伙计带着哭腔的汇报,脸色铁青,肥肉都在颤抖。

  “什么?!希尔曼?”他猛地一拍桌子,昂贵的橡木桌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掌印,“他一个落魄家族的护卫队长,管什么饭店的闲事?!”

  “老板……是真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希尔曼教官在哈德利家店里坐了大半天,还吃了火锅,走的时候脸色很好……现在全镇都在传,那店是他罩着的!咱们的老主顾……好多都跑过去了……”伙计的声音越来越小。

  皮特鲁斯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辛辛苦苦弄来了黄焖鸡配方,又亏本降价打压,眼看就要把哈德利家那小破店挤垮了,半路却杀出个希尔曼!

  “该死的希尔曼!该死的哈维娜!该死的小杂种!”皮特鲁斯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晶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仗着有六级战士撑腰就敢跟老子叫板?好!很好!”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希尔曼是六级战士,他大哥菲尔斯也是六级战士。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难说,但希尔曼在本地根深蒂固,声望极高,就算菲尔斯来了,也未必能讨到好,反而可能引火烧身,把贵族老爷牵扯进来,那后果不堪设想。皮特鲁斯虽然愤怒欲狂,但基本的理智还在,知道强行动武是下下策,风险太大。

  他焦躁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踱步,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无人落座的华丽桌椅,眼神变得更加阴鸷。武力不行,价格战也因为希尔曼的介入失去了效力,再降价也无非是更快的失血,而对手客流爆满根本不在乎,黄焖鸡的热度也过了……他似乎真的被逼到了一个死角。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皮特鲁斯猛地停下脚步,脸上的肥肉扭曲成一个狰狞的表情。“他们能搞出火锅,不就是仗着那几个破秘方吗?只要拿到秘方……只要拿到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他浑浊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贪婪和狠毒的光。

  他想到了那个被他用金币收买的女仆——露西。那颗暗棋,是时候动用了!

  厨房里蒸汽弥漫,麻辣的辛香几乎化不开。哈维娜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灶台和案板间穿梭,她的动作迅捷而沉稳,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露西在一旁打着下手,清洗蔬菜、切配,表现得格外勤快。

  “露西,把洗好的白菜端过来!”

  “露西,那边的藕片快沥干水!”

  “露西,看着点火候!”

  哈维娜的指令一个接一个,露西忙不迭地应着,手脚麻利。她的眼神却不时飘向角落里那个厚重的、总是上着锁的旧橱柜。哈维娜每一次调配火锅底料的关键步骤,都会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露西的视线,并且在那之后,总会快步走到橱柜前,用钥匙打开,迅速取出一个小瓦罐,飞快地往正熬煮的汤底里加入一些深褐色的粉末或油膏状的东西,再迅速锁好柜门。整个过程快得让露西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动作和飘过的一丝极其复杂、难以形容的异香。

  那香味,正是露西之前自己煮汤时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的灵魂。她知道,真正的秘密就在那个小瓦罐里,就在哈维娜老板那看似随意实则严密看管的“添料”瞬间。

  露西的心怦怦直跳。皮特鲁斯的金币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良知上,也点燃了贪婪的火焰。她必须想办法接近那个柜子!必须搞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她趁着哈维娜转身去灶台另一侧查看汤底时,装作不经意地靠近橱柜,手指悄悄拂过冰冷的锁头——纹丝不动。

  “露西,”哈维娜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别碰那个柜子,里面是祖传的香料粉,配方是秘密,钥匙就我这一把。”

  露西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脸上挤出讪讪的笑容:“对不起,老板,我看那柜门上有灰,想擦擦……”

  哈维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专心做事。香料的事,不用你操心。”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露西低下头,更加卖力地切着菜,心中却翻江倒海。哈维娜的警惕性比她预想的要高得多。金币的诱惑巨大,但暴露的风险更高。该怎么办?她一边机械地切着土豆片,薄薄的刀刃在砧板上发出密集而有节奏的声响,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每一个可能接近秘密的机会。

  厨房里的灯火,在她眼中跳跃,倒映着内心的挣扎和孤注一掷的狠意——皮特鲁斯大人的命令必须完成,他可是知道皮特鲁斯的手段,怎么也不敢招惹这种敌人?只要完成皮特鲁斯大人的任务,还可以拿到100枚金币,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去皮特鲁斯饭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