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陌路暖炊-《末世:全公司否认18楼存在》

  “正好,你报数,我记录。”楚言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

  夏栀语立刻来了精神,小心翼翼地爬上后斗边缘,借着天光,一样样数过去,她边统计边带着发现宝藏的雀跃。

  食物被分门别类地码放:之前采购的49箱“90式复刻压缩干粮”、23箱梅林午餐肉罐头、30瓶蜂蜜;

  另有蔡胖子贡献的42箱矿泉水、5袋5斤装大米、6袋3斤装面粉、15包火腿肠、20袋盐焗鸡腿和凤爪,还有25包巧克力和花花绿绿的糖果。

  角落里还有8箱各种牌子的白酒,其中居然有一箱茅台酒!楚言怀疑是蔡经理的私藏。

  重头是那些生存装备:19根1.5米长的HRB500E螺纹钢、那台瑟维尔机械SW300ACY柴油发电机、两桶柴油。

  本来钢筋还有80来根,被蔡胖子偷车后卸掉了一部分,应该嫌太重。不过剩下的用来修补皮卡车的防护框架,也是足够了。

  工具堆在一起:角磨机、切割机、手持电焊枪、从家里带出来的简易工具箱、老张头送的手摇砂轮机,以及刚缴获的手动活塞式油泵。

  另外就是四个MSR Guardian户外净水器。

  几个大纸箱装着日用品:漂白剂、管道疏通剂、酒精、强力胶、蚊香、干电池、手电筒、蜡烛、钢丝绳。

  还有50个镁棒打火石、5盘0.8号矶钓线、10盘普通钓鱼线、13个机械闹钟、一包荧光棒、22个大号捕兽夹。在当下,这些都成了生存装备。

  武器除了楚言随身携带的80磅“VentuPro”复合弓、锰钢刀和那根沾血的钢筋长矛,还有三根备用的长矛;一套气钉枪、两支92式手枪、三把自制猎枪。

  原本有五根长矛,其中一根带有彩色斑点的送给了满伢子。

  如今剩下的四根里,还有两根的矛头侧面带着蓝紫交错的斑点,楚言下定决心要把这两根好好看管好。

  清点到弹药情况:复合弓用的普通狩猎箭50支,碳铝钨钢重箭还剩44支,原本50支,虽然他每次都尽量回收,却仍消耗掉6支;手枪子弹35发;猎枪霰弹5发;

  气钉枪的动力源——灭火器罐,从碧翠园楼道里找到了四个,还有3包约200多根磨尖的水泥钉,这种子弹倒是可以部分回收。

  通讯设备有4台对讲机。

  能源方面是三套在电磁脉冲中损坏的太阳能发电板以及配套的三块200Ah磷酸铁锂电池。

  一个单独的纸箱里塞着楚言从家带出来的旧衣服和一床厚棉被。南方的初春,夜晚寒气刺骨,这床棉被是必需品。

  这一车的物资,楚言估算过,大概1.2吨左右。这款加长款皮卡,原本最大载重1.5吨,经过上次的魔改加固、换胎,改装后极限应该可以装到3吨。

  更让楚言满意的是,这个车斗加装了钢筋高笼后,货斗容积可达五立方,装这三个来立方的物资,还显得绰绰有余。

  凯夫拉Ⅲ级增强型防护套装还有三套未拆封。楚言拿起一套递给夏栀语:

  “穿上试试。头盔太重且影响视野,可以紧急情况再戴。”

  夏栀语立刻接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她笨拙但认真地套上那套略显沉重的防护服,拉好拉链。

  原本青春靓丽的身形被掩盖了大半,只露出一张清秀却带着点新奇和紧张的脸。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有些束缚,但很踏实。

  “学用这个。”楚言把气钉枪递给她,简单讲解了如何装填水泥钉、连接灭火器罐、瞄准和激发。

  夏栀语对着不远处的土墙尝试了一下。

  砰!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傍晚响起,后坐力让她肩膀一震,水泥钉深深没入土墙。

  巨大的声响让夏栀语脸色瞬间发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楚言立刻制止:“好了!声音太大。而且,”他指了指灭火器罐,“一个罐子也就能打二十来发,浪费不起。”

  他不敢再让她试射,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着是长矛训练。

  楚言递给她一根没有花纹的长矛。然后示范了最基础的突刺动作,双脚前后分立,重心下沉,腰腿发力,手臂前送。

  夏栀语学得很认真,双手紧握矛杆,对着旁边一棵手腕粗的小树,一下下地练习突刺。

  “喝!喝!”

  她嘴里发出短促的呼喝声给自己鼓劲,马尾辫随着动作在脑后跳动,笨拙中透着一股韧劲。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额发。

  楚言没再多看,转身把皮卡后斗的篷布仔细盖好、锁紧。

  他绕着土房前前后后走了一圈,用普通的钓鱼线在关键路径和窗下设置了两重简易绊线警报,连接到屋内的空罐子上。

  又在几个隐蔽角落和入口处,小心地安置了几个大号捕兽夹。

  这是末世二十年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又取出手摇砂轮机。今天连续大战,锰钢刀刃和矛头都有磨损,他用手摇砂轮机细细打磨锋利,保持下次战斗的状态最佳。

  天色已黑,两人用屋里的柴火灶煮上白米饭。水刚烧开滚圆气泡,楚言便不早不晚地将米粒撒下锅,指节不经意一扣锅沿便算水量已够。

  梅林罐头启开,“噗滋”一声划入铁锅沸水,浓郁的肉香即刻爆开。他顺手拈来屋后霜打的红菜苔,只取一小把。

  指尖挑捡时便已剥去稍硬的外茎,洗净后却不急着下锅,待汤滚到那将浓未稠的微妙时分,“刺啦”一声将菜苔嫩尖滑进汤面,手腕轻旋让热汤裹满菜叶。

  短短几烫,那抹翠绿刚好断生而不蔫软,竟脆生生地将肉汤的浓腻化开半分。

  一连串动作,信手拈来却又恰到好处,夏栀语在一旁看得目眩神眩,瞪大眼睛道:

  “言哥,你原来莫非是个厨师?”

  “厨师?”楚言觉得好笑,自己这两辈子都与厨师无缘。

  小小的土房里,一盏用浸柴油的布条和矿泉水瓶自制的简易油灯,散发着昏黄摇曳的光芒。

  两人围着灶台边的小木桌坐下。桌上摆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中间是一盆油亮亮的肉罐头红菜苔汤。

  白气袅袅上升,模糊了夏栀语清秀的脸庞,也柔和了楚言眉宇间惯有的冷硬。

  楚言从后斗翻出一瓶茅台酒,拧开瓶盖,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与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他倒了两杯,仰头先饮下一杯。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灼热的暖意一路淌入腹中,随即化作一股热流扩散至四肢百骸,肩头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二十年末世挣扎,早已忘了酒的滋味,此刻这辛辣中混着温醇的液体,不仅驱散了身体的疲惫,更勾起了对往昔和平岁月的点滴回忆,让他紧绷的心弦难得地松弛了一瞬。

  第二杯递给夏栀语,被女孩连连摇头拒绝,楚言自己端起慢慢品咂着,随口问道:

  “没喝过酒吧?平时爱喝什么饮料?奶茶?”

  他边说边用筷子夹起带着油花的菜苔,送入口中,清甜微苦混合着肉香在舌尖弥漫。滚烫的米饭下肚,驱散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寒意。

  夏栀语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平时和同学逛街,除了喝’茶颜观色’,偶尔也去喝咖啡……”

  “咖啡?”楚言有点不解,在他的理解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