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准备离开香江-《1978:买四合院娶女神成文豪》

  香港半岛酒店的咖啡厅,空气中浮动着现磨咖啡的馥郁香气与低徊的古典乐。临窗的位置,许愿与龚雪相对而坐。

  许愿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沉吟片刻,终是开口:“小雪,上海那边…上戏的工作,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辞了职,我们或许可以在这边多留一段时间,甚至……”他顿了顿,寻找着合适的词,“甚至可以做些更长远的打算。香港的机会,毕竟更多元一些。”

  龚雪穿着一身得体的米白色针织套装,气质温婉而知性。她闻言,轻轻放下骨瓷咖啡杯,杯底与碟盘发出清脆的轻响。她抬起眼,目光柔和却异常清晰地看着许愿,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却不容置疑的笑意。

  “老许,你的好意,心领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语调平稳,逻辑分明,“但辞职这件事,我真的从未想过。上戏不仅仅是我的工作单位,更是我的‘阵地’。”她用了这个词,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矜持与坚守。

  她微微前倾身体,语气恳切而真诚,“我的根在舞台,在讲台。看着那些年轻的孩子,眼睛里闪着对表演的光,把他们领进门,带着他们一点点理解人物、感受剧本,那种成就感,是别的东西替代不了的。这是一种…责任。”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港岛,却又像透过这一切看到了远方的校园:“香港很好,很繁华,机会也多。但这里终究是他乡。我的事业、我的价值认同,都在内地,在那方三尺讲台上。副教授不仅仅是一个职称,它意味着一份传承的担子。系里刚给我排了下学期的《表演理论专题》和《剧目精读》,好几个研究生还等着我指导毕业论文,我这一摊子事,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她转回头,眼神温和却坚定地看着许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觉得这里可能有更好的发展。但人各有志,对我来说,能踏踏实实在上戏教书育人,排几出好戏,比什么都强。那里才是我的‘舞台’。”她顿了顿,语气轻松了些,带着点调侃,“再说了,我这把年纪,难道还要和港岛的年轻靓女们争角色不成?还是回去‘折磨’我的学生们更有趣些。”

  许愿看着她眼中不容动摇的坚定,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他理解并尊重这份属于艺术教育者的执着与情怀。他笑了笑,转而提起另一个现实问题:“那…我们的港澳通行证,眼看就快到期了。你的意思是?”

  龚雪几乎没有犹豫,淡然一笑:“到期了,那就回去呀。本来就是过来散心、买买东西,请的假也快到期了,学校那边一堆事等着呢。”她的态度干脆利落,仿佛这只是结束一次寻常的旅行。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步履匆匆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咖啡厅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许愿,立刻满脸堆笑地快步走来。他是刘德华的经纪人,李生。

  “许生!龚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李生语气兴奋,未等坐下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许生,真是不得了!《冰雨》这首歌,爆啊!全港都在唱,电台点播率破纪录,唱片卖到脱销!华仔开心得不得了,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替他好好感谢您!”

  他将文件推到许愿面前:“华仔说话算话!这是尖沙咀那套100平米公寓的房契和相关文件,已经全部办妥,转到您名下了。他说这是您应得的!”

  许愿接过文件,粗略翻看了一下,地段、面积都确实如当初承诺。他沉吟片刻,抬头对李生说:“经纪人,替我多谢华仔。歌曲能火,主要是他的演绎打动人心。”他话锋一转,“不过,这套房子,我可能不会长住。你看这样行不行,折价或者出租,留一套够了,将来若来港,处理起来也更方便。”

  经纪人愣了一下,随即爽快答应:“没问题!许生您是明白人,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他心中对许愿的判断力又高看了几分。

  事情谈妥,许愿对经纪人说:“我和龚小姐近期就准备返回内地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内地的电话联系。”他留下了上海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电话号码。

  经纪人闻言,脸上露出极为惋惜的表情,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极力劝说道:“许生,您这就回去了?太可惜了!以您的才华,留在香港发展,前途无量啊!您看,现在房子也有了,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立刻帮您办理香港身份证!以您的专业成就,通过‘优秀人才入境计划’绝对没问题!有了香港身份,事业发展、资金进出都会方便太多!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许愿端起咖啡杯,轻轻呷了一口,目光平静却笃定。他摇了摇头,微笑道:“经纪人,多谢你的好意。香港很好,但我根不在这里。我的读者在内地,我写作的土壤也在内地。我的家,在上海的胡同里。香港户口或许能带来很多便利,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归属。”

  他的拒绝温和却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经纪人见状,知道再劝无益,只得惋惜地叹了口气,再次表达了感谢和保持联系的意愿,然后识趣地告辞离开。

  “真的决定了?放弃香港的身份?还有这里的机会?”龚雪轻声问,虽然她自己也选择了回归,但仍想确认许愿的想法。

  许愿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抿了一口,目光沉静而辽远:“香港很好,但它是舞台,是过站,不是归宿。我的读者在那里,我的根在那里,我未写完的故事,也在那里。”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种经过繁华洗礼后的通透与平静,“就像你选择回到讲台一样,我也该回到我的书桌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