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凌厉指渢破空而至。
三分神指如闪电般击中文丑丑右腿，将其钉在地面。
看着痛苦哀嚎的文丑丑，
雄霸眼中杀意凛然。
“说！是谁指使你的！”
“帮主明察！小的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敢害您！”
文丑丑泪流满面，跪地叩首。
“平时照顾本座起居的只有你一个，除了你还能有谁！”雄霸厉声质问。
话音刚落——
铮铮铮！
剑鸣声骤起！
万千剑气破空而来！
一道道寒光涌入大殿，
凝成一道孤傲如山的身影。
“雄帮主，当初你豪情万丈邀我前来投奔。”
“如今我来了。”
“可看你这副样子，倒像是快死了。”
雄霸望向那道身影，
只见那人身穿蓝衫，
黑发垂肩，
独自一人仗剑而来。
他缓缓举起长剑，
剑尖直指雄霸。
“竟然是你！”雄霸瞳孔一震。
“莫非是你在暗中**？”
“不可能，你根本没有机会靠近我。”
雄霸冷笑。
随即昂首道：“即便中毒又如何？凭老夫的功力，这点毒岂能伤我分毫！”
雄霸双臂一震，
气浪翻涌。
“想逼毒？徒劳而已。”
穆人青话音未落，
一道剑光破空而来！
铮！
剑尖抵在雄霸眉间，
却被璀璨光球挡下。
正是三分归元气！
此时雄霸单掌凝气成球，
另一掌重重击向胸口。
本以为以他的功力，
即使西域奇毒也能立刻逼出。
不料——
“不用白费力气！”
穆人青剑势突然转变。
独孤九剑随之展开！
凌厉剑气撕裂长空！
“破气式！”
充满真气的剑锋猛然斩下！
雄霸凝聚的护体光球。
瞬间破裂！
“这不可能！”
雄霸脸色大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已接近神明之躯，你不过是个武圣，连真元都未凝结——”
“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三分归元气！”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猛地伸手，五指如钩，
直取穆人青咽喉，
企图以气御空，捏碎他的脖子！
“你越是催动真气，中毒就越深。”
穆人青语气冷酷。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
一步化作十个残影，
手臂轻抬，剑锋如寒星闪烁，
刹那间剑气森然，仿佛能冻结千里！
“神行百变——”
“夺命十五剑！”
竟是夺命十五剑！
穆人青竟然也领悟了这一招！
轰——
剑意中充满死亡、
杀戮与毁灭，
剑出之时，仿佛从地狱而来，
带着滚滚黑气，贯穿天空！
嗤——
雄霸中剑，
胸口被一剑贯穿！
他庞大的身躯重重倒向宝座。
“不……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穆人青收剑入鞘，鲜血随之飞溅。
“发生了什么？”
此时大量天下会**涌入殿中，
看到雄霸倒在座位前，
众人皆惊恐不已！
“帮主……帮主死了？！”
“你……你到底是谁！”
穆人青对众人视而不见。
他抬手一掌打出！
桦山派绝学——无渢劈空掌！
虽然这门功夫不算顶尖，
但无论是李照，还是现在的穆人青，
以及多数桦山剑宗之人，
都习惯使用这一招。
因为简单直接，
消耗不多，无需蓄力，
虽然威力不大，
却范围广阔，
还能隔空发力，
实为远程攻击的好方法！
轰然一声，
掌渢集中于一击之中！
穆人青一掌发出，
天下会**全部被震飞！
就在此时，
两道破空之声接连响起！
轰隆声不断，
原来是步惊云与聂渢！
两人竟然也突破看守，来到这里！
步惊云掌出如潮，
气浪翻涌，
正是排云掌！
聂渢则双腿疾扫，
身形如渢暴般席卷，
腿渢所过之处，
地砖尽碎！
聂渢收势准备冲进大殿，
忽然看到穆人青，立即问道：
“穆长老，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人青反问：“你们还好吗？”
聂渢看向步惊云，说道：“我们没事。”
步惊云却冷冷问道：“雄霸在哪里？”
这并非无礼，
只是他的性格如此。
了解他的人自然明白。
他外表冷漠，内心却充满温情。
骨子里是个坚持良知、维护正义的人。
“雄霸已经死在我的手中。”穆人青回答。
“雄霸被穆长老杀了？”
聂渢与步惊云听后都震惊不已。
聂渢高兴地说：“这么说，我和云师兄下的‘血绝’起了作用？”
穆人青点头：“没错，这次也多亏了你们。若没有你们的帮助，我绝不可能杀掉雄霸。”
“穆长老这样说就错了。”步惊云冷声说道，“雄霸今天死在你手上，不过是他的命数到了。”
“没错，穆长老。雄霸已除，总算为武林去除了一个祸害。”
“这里的残局就交给天下会自己处理吧，我们还是尽快回去。”
聂渢一心想着回到桦山剑宗。
他已经深深喜欢上了那里充满生机、积极进取的氛围。
“！我的腿——我的腿！”
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原来是昏倒的文丑丑醒来了。
这一声叫唤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原来是这家伙！”
“以前雄霸还在的时候，他没少对我们指手画脚！”
“对！昨天我不过做了点小事让他不高兴，就被打了五十杖！”
“现在雄霸死了，看他还能靠谁撑腰！”
天下会原本是靠着雄霸的强硬手段才聚集在一起的。
帮众平时虽然表面服从，但心里积压着深深的不满。
如今雄霸一死，整个帮派顿时四分五裂。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如果帮主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哼，帮主？你的帮主现在正坐在宝座上动不了！”
一场混战即将爆发！
一五三四年
有人想要借此机会摆脱天下会的控制。
也有人想要取代雄霸的地位。
但这些与穆人青三人无关。
他们迅速离开了天下会。
……
“没想到长安城中竟然是那位大唐国师本尊！”
在距离长安十里外的凉亭里。
王重阳手持拂尘，感慨不已。
在他分身王玄朗陨落之后，
他立刻亲自赶来，
生怕李照出事。
令他惊讶的是，
李照竟然安然无恙。
从一位达到佛陀境界的强者手中全身而退！
王重阳怎能不感到震惊。
“我以十二枪撼动了他的三重智慧佛轮，而他一掌之威更显真实修为，必定是本尊无疑。我不相信世上有人能将佛蜕修炼到这种境界，若真如此，未免太过骇人。”李照说道。
“确实如此。”王重阳点头。
这时，李照又问起另一件事。
“前辈有收获吗？”
……
第三之前两人各自行动。
李照试探玄奘的虚实，王重阳则查找其他线索。
“一无所获。”王重阳摇头。
“那位大唐国师的房间干净得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
“他比一般的苦修者还要清贫，若不是反复确认，真难以相信这是他的住处。”
“原来如此。”李照陷入沉思。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算不算发现。”李照看着王重阳。
“哦？”
“前辈觉得，我为何能从他手中逃脱？”李照突然反问。
王重阳闻言一愣。
这算是什么问题？
能从仙佛级强者手下逃走，
难道不值得一生骄傲吗？
难道李悬壶是在向我炫耀？
王重阳觉得李照不是这样的人。
但他既然这么说，
或许另有含义。
李照说道：
“陆地神仙与人仙之间，隔着几乎无法跨越的鸿沟。也许这样说还不够准确。”
“换种说法：人仙虽有‘仙’字，但终究以‘人’为主，最多是半人半仙。可半人半仙，终究还是人。就像武圣虽超凡入圣，但超凡仍是凡！”
“而陆地神仙不同，哪怕最低的地仙，也已是真正的仙。”
“长生不老、容颜不改，对他们来说只是基础。”
“真正可怕的是他们的武功——”
“或许不该再叫武功，而是‘仙武’！”
“可以说，他们与神话中的仙人相比毫不逊色，甚至更强。”
“更准确地说，他们就是神话里的仙人！”李照语气坚定。
“他们是武道之仙！”
“是超越近神人的——武仙人！”
“武仙人……？”王重阳愣住，从未听过这样的称呼，却觉得十分贴切。
三教对仙佛级高手已有各自的境界称谓，
李照这样称呼，
更像是为三教之外的江湖，
另立了一套仙佛境界的定义。
“试想，面对一位真正的武道仙人，尤其是巅峰层次的武仙，仅在半神半人阶段的近神人，怎可能是对手？”
“当世无人能做到，我也一样。”
李照的话让王重阳更加困惑。
“可你……等等，你是说，那位大唐国师是故意放你一马？！”
李照望向远方。
“我不确定，但感觉肯定是这样。”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你手下留情？”王重阳追问。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李照回答。
“他若想杀我，轻而易举，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只需稍作引导，借助大唐人道气运之力，光是气运金龙的反噬就能让我形神俱灭。”
王重阳神色一变，也察觉到了异常。
李照所说确实有道理。
大唐人道气运的反噬，就算是仙佛也难以承受。
“但他不仅没有退避，反而展开自己的领域。外人看来似乎是保护金山寺，但我总觉得，他分明是在刻意隔绝大唐人道气运的感知。”
王重阳恍然大悟，接着说道：
“没错。如果只是为了守护金山寺，以他的境界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动用领域之力？”
“可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人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
李照似乎有所领悟。
他抬手在空中轻轻一点。
只见点点金光浮现。
在半空中凝聚成几行金色文字。
“这是……佛门《大日如来真经》？你竟然能记住全文？！”
王重阳惊呼出声。
难怪他会如此震惊。
这种层次的玄妙法门，
不论是武学秘籍，
还是佛经道藏，
都与普通书籍不同。
虽然以文字记录，
但其中蕴含着至高真意。
想要参透，全凭个人悟性，
绝非单纯依靠记忆就能掌握。
因为太过玄奥，
即便强行背诵，若没有真正领悟，
很快就会遗忘。
李悬壶居然记住了！
这怎么可能！
李照自己也做不到。
毕竟没有人能例外。
但他却拥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
系统！
李照伸出手指，指向那密密麻麻的《大日如来真经》中的一段文字。
“前辈，您看这段是否有些不协调？”
听他这么一说，
王重阳立刻专注地看了过去。
李照所指的那段文字位置靠前，内容也非常简短。
凌厉指渢破空而至。
三分神指如闪电般击中文丑丑右腿，将其钉在地面。
看着痛苦哀嚎的文丑丑，
雄霸眼中杀意凛然。
“说！是谁指使你的！”
“帮主明察！小的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敢害您！”
文丑丑泪流满面，跪地叩首。
“平时照顾本座起居的只有你一个，除了你还能有谁！”雄霸厉声质问。
话音刚落——
铮铮铮！
剑鸣声骤起！
万千剑气破空而来！
一道道寒光涌入大殿，
凝成一道孤傲如山的身影。
“雄帮主，当初你豪情万丈邀我前来投奔。”
“如今我来了。”
“可看你这副样子，倒像是快死了。”
雄霸望向那道身影，
只见那人身穿蓝衫，
黑发垂肩，
独自一人仗剑而来。
他缓缓举起长剑，
剑尖直指雄霸。
“竟然是你！”雄霸瞳孔一震。
“莫非是你在暗中**？”
“不可能，你根本没有机会靠近我。”
雄霸冷笑。
随即昂首道：“即便中毒又如何？凭老夫的功力，这点毒岂能伤我分毫！”
雄霸双臂一震，
气浪翻涌。
“想逼毒？徒劳而已。”
穆人青话音未落，
一道剑光破空而来！
铮！
剑尖抵在雄霸眉间，
却被璀璨光球挡下。
正是三分归元气！
此时雄霸单掌凝气成球，
另一掌重重击向胸口。
本以为以他的功力，
即使西域奇毒也能立刻逼出。
不料——
“不用白费力气！”
穆人青剑势突然转变。
独孤九剑随之展开！
凌厉剑气撕裂长空！
“破气式！”
充满真气的剑锋猛然斩下！
雄霸凝聚的护体光球。
瞬间破裂！
“这不可能！”
雄霸脸色大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已接近神明之躯，你不过是个武圣，连真元都未凝结——”
“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三分归元气！”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猛地伸手，五指如钩，
直取穆人青咽喉，
企图以气御空，捏碎他的脖子！
“你越是催动真气，中毒就越深。”
穆人青语气冷酷。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
一步化作十个残影，
手臂轻抬，剑锋如寒星闪烁，
刹那间剑气森然，仿佛能冻结千里！
“神行百变——”
“夺命十五剑！”
竟是夺命十五剑！
穆人青竟然也领悟了这一招！
轰——
剑意中充满死亡、
杀戮与毁灭，
剑出之时，仿佛从地狱而来，
带着滚滚黑气，贯穿天空！
嗤——
雄霸中剑，
胸口被一剑贯穿！
他庞大的身躯重重倒向宝座。
“不……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穆人青收剑入鞘，鲜血随之飞溅。
“发生了什么？”
此时大量天下会**涌入殿中，
看到雄霸倒在座位前，
众人皆惊恐不已！
“帮主……帮主死了？！”
“你……你到底是谁！”
穆人青对众人视而不见。
他抬手一掌打出！
桦山派绝学——无渢劈空掌！
虽然这门功夫不算顶尖，
但无论是李照，还是现在的穆人青，
以及多数桦山剑宗之人，
都习惯使用这一招。
因为简单直接，
消耗不多，无需蓄力，
虽然威力不大，
却范围广阔，
还能隔空发力，
实为远程攻击的好方法！
轰然一声，
掌渢集中于一击之中！
穆人青一掌发出，
天下会**全部被震飞！
就在此时，
两道破空之声接连响起！
轰隆声不断，
原来是步惊云与聂渢！
两人竟然也突破看守，来到这里！
步惊云掌出如潮，
气浪翻涌，
正是排云掌！
聂渢则双腿疾扫，
身形如渢暴般席卷，
腿渢所过之处，
地砖尽碎！
聂渢收势准备冲进大殿，
忽然看到穆人青，立即问道：
“穆长老，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人青反问：“你们还好吗？”
聂渢看向步惊云，说道：“我们没事。”
步惊云却冷冷问道：“雄霸在哪里？”
这并非无礼，
只是他的性格如此。
了解他的人自然明白。
他外表冷漠，内心却充满温情。
骨子里是个坚持良知、维护正义的人。
“雄霸已经死在我的手中。”穆人青回答。
“雄霸被穆长老杀了？”
聂渢与步惊云听后都震惊不已。
聂渢高兴地说：“这么说，我和云师兄下的‘血绝’起了作用？”
穆人青点头：“没错，这次也多亏了你们。若没有你们的帮助，我绝不可能杀掉雄霸。”
“穆长老这样说就错了。”步惊云冷声说道，“雄霸今天死在你手上，不过是他的命数到了。”
“没错，穆长老。雄霸已除，总算为武林去除了一个祸害。”
“这里的残局就交给天下会自己处理吧，我们还是尽快回去。”
聂渢一心想着回到桦山剑宗。
他已经深深喜欢上了那里充满生机、积极进取的氛围。
“！我的腿——我的腿！”
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原来是昏倒的文丑丑醒来了。
这一声叫唤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原来是这家伙！”
“以前雄霸还在的时候，他没少对我们指手画脚！”
“对！昨天我不过做了点小事让他不高兴，就被打了五十杖！”
“现在雄霸死了，看他还能靠谁撑腰！”
天下会原本是靠着雄霸的强硬手段才聚集在一起的。
帮众平时虽然表面服从，但心里积压着深深的不满。
如今雄霸一死，整个帮派顿时四分五裂。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如果帮主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哼，帮主？你的帮主现在正坐在宝座上动不了！”
一场混战即将爆发！
一五三四年
有人想要借此机会摆脱天下会的控制。
也有人想要取代雄霸的地位。
但这些与穆人青三人无关。
他们迅速离开了天下会。
……
“没想到长安城中竟然是那位大唐国师本尊！”
在距离长安十里外的凉亭里。
王重阳手持拂尘，感慨不已。
在他分身王玄朗陨落之后，
他立刻亲自赶来，
生怕李照出事。
令他惊讶的是，
李照竟然安然无恙。
从一位达到佛陀境界的强者手中全身而退！
王重阳怎能不感到震惊。
“我以十二枪撼动了他的三重智慧佛轮，而他一掌之威更显真实修为，必定是本尊无疑。我不相信世上有人能将佛蜕修炼到这种境界，若真如此，未免太过骇人。”李照说道。
“确实如此。”王重阳点头。
这时，李照又问起另一件事。
“前辈有收获吗？”
……
第三之前两人各自行动。
李照试探玄奘的虚实，王重阳则查找其他线索。
“一无所获。”王重阳摇头。
“那位大唐国师的房间干净得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
“他比一般的苦修者还要清贫，若不是反复确认，真难以相信这是他的住处。”
“原来如此。”李照陷入沉思。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算不算发现。”李照看着王重阳。
“哦？”
“前辈觉得，我为何能从他手中逃脱？”李照突然反问。
王重阳闻言一愣。
这算是什么问题？
能从仙佛级强者手下逃走，
难道不值得一生骄傲吗？
难道李悬壶是在向我炫耀？
王重阳觉得李照不是这样的人。
但他既然这么说，
或许另有含义。
李照说道：
“陆地神仙与人仙之间，隔着几乎无法跨越的鸿沟。也许这样说还不够准确。”
“换种说法：人仙虽有‘仙’字，但终究以‘人’为主，最多是半人半仙。可半人半仙，终究还是人。就像武圣虽超凡入圣，但超凡仍是凡！”
“而陆地神仙不同，哪怕最低的地仙，也已是真正的仙。”
“长生不老、容颜不改，对他们来说只是基础。”
“真正可怕的是他们的武功——”
“或许不该再叫武功，而是‘仙武’！”
“可以说，他们与神话中的仙人相比毫不逊色，甚至更强。”
“更准确地说，他们就是神话里的仙人！”李照语气坚定。
“他们是武道之仙！”
“是超越近神人的——武仙人！”
“武仙人……？”王重阳愣住，从未听过这样的称呼，却觉得十分贴切。
三教对仙佛级高手已有各自的境界称谓，
李照这样称呼，
更像是为三教之外的江湖，
另立了一套仙佛境界的定义。
“试想，面对一位真正的武道仙人，尤其是巅峰层次的武仙，仅在半神半人阶段的近神人，怎可能是对手？”
“当世无人能做到，我也一样。”
李照的话让王重阳更加困惑。
“可你……等等，你是说，那位大唐国师是故意放你一马？！”
李照望向远方。
“我不确定，但感觉肯定是这样。”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你手下留情？”王重阳追问。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李照回答。
“他若想杀我，轻而易举，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只需稍作引导，借助大唐人道气运之力，光是气运金龙的反噬就能让我形神俱灭。”
王重阳神色一变，也察觉到了异常。
李照所说确实有道理。
大唐人道气运的反噬，就算是仙佛也难以承受。
“但他不仅没有退避，反而展开自己的领域。外人看来似乎是保护金山寺，但我总觉得，他分明是在刻意隔绝大唐人道气运的感知。”
王重阳恍然大悟，接着说道：
“没错。如果只是为了守护金山寺，以他的境界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动用领域之力？”
“可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人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
李照似乎有所领悟。
他抬手在空中轻轻一点。
只见点点金光浮现。
在半空中凝聚成几行金色文字。
“这是……佛门《大日如来真经》？你竟然能记住全文？！”
王重阳惊呼出声。
难怪他会如此震惊。
这种层次的玄妙法门，
不论是武学秘籍，
还是佛经道藏，
都与普通书籍不同。
虽然以文字记录，
但其中蕴含着至高真意。
想要参透，全凭个人悟性，
绝非单纯依靠记忆就能掌握。
因为太过玄奥，
即便强行背诵，若没有真正领悟，
很快就会遗忘。
李悬壶居然记住了！
这怎么可能！
李照自己也做不到。
毕竟没有人能例外。
但他却拥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
系统！
李照伸出手指，指向那密密麻麻的《大日如来真经》中的一段文字。
“前辈，您看这段是否有些不协调？”
听他这么一说，
王重阳立刻专注地看了过去。
李照所指的那段文字位置靠前，内容也非常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