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为幽州城披上了一层诡秘的外衣。汪小野搀着阿武,两人借着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西市口王记铁匠铺的侧门。
按照阿武事先交代的暗号节奏,汪小野轻重不一地敲响了木门。门内的打铁声戛然而止,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炉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
过了好一会儿,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开了一条缝。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在门缝后的黑暗中审视着他们,目光主要落在汪小野这个生面孔上。
“谁?”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带着浓浓的警惕。
“蒲哥,是我,阿武!”阿武赶紧压低声音回应,“我受伤了,这位是汪小野兄弟,救了我性命!”
门又开大了一些,露出一个围着破旧皮围裙、身材精壮的中年汉子身影。他手中还握着一柄沉重的铁锤,目光在汪小野脸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阿武?你怎么弄成这样?黑石岭那边……”
“蒲哥,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外面可能有眼线!”阿武急切地说道。
蒲铁匠(老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侧身让开:“快进来!”
两人迅速闪入门内,老蒲立刻将门关紧闩好。铁匠铺内热气腾腾,炉火正旺,映照着一排排挂着的农具和未成形的刀剑胚子。空气中弥漫着炭火和金属的味道。
老蒲将阿武扶到一旁的工作凳上坐下,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眉头紧锁:“伤得不轻……是辽狗的箭?”他一边说,一边从角落一个木箱里拿出金疮药和干净布条,手法熟练地帮阿武重新处理伤口,显然对此道并不陌生。
汪小野没打扰他,自顾自地打量着这个铁匠铺,内心吐槽:「工具摆放倒是整齐,职业病犯了这是?不过通风系统不太行,二氧化碳浓度估计超标,长期待这儿容易智商下降,难怪看起来有点轴……」
待老蒲处理完阿武的伤口,他的目光再次锁定汪小野,语气沉稳却带着压力:“汪兄弟是吧?多谢你救了阿武。不知汪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朋友?看你这气度,可不像是普通猎户。” 他看似随意地将铁锤放在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来了,经典盘问环节。汪小野心里门儿清,这是不信他呢。他叹了口气,表情瞬间切换到影帝模式,带着七分悲愤三分沧桑:“蒲哥明鉴,我就是个苦命人……” 他将自己“村子被屠,养父母惨死”的经历声情并茂地简要说了一遍(继续省略穿越和系统),最后红着眼圈,拳头紧握:“……我现在活着的念想,就是多杀几个辽狗,给爹娘报仇!救阿武兄弟,也是碰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咱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义气’二字怎么写!”
这番表演,情真意切,加上他之前确实救了阿武,老蒲眼中的怀疑稍减,但依旧谨慎:“汪兄弟节哀。你说你是猎户,我看你方才进门时的步法、观察四周的眼神,可不像寻常山里人。而且,能从辽兵和玄冥教的埋伏中救出阿武,这身手……”
汪小野心里撇嘴:「咋地,猎户就不能是退伍兵王再就业?我们猎户圈也是藏龙卧虎的好吧!」 面上却是一副“你有所不知”的坦诚表情:“唉,蒲哥,实不相瞒,我爹早年走南闯北,在边军里混过些年头,学过些拳脚和保命的法子。我打小跟着学,也就会点三脚猫功夫,这次能救下阿武,纯属运气好,加上那些辽兵大意了。” 完美甩锅给不存在的“爹”,同时谦虚一下,降低对方戒心。
他顿了顿,决定主动出击,反将一军,指了指外面:“对了,蒲哥,我们来的时候,感觉斜对面巷子口好像有个影子晃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您安排的暗哨?要不是的话,可得留神了。” 他故意用不确定的语气,既提醒了对方,又显得自己只是直觉敏锐,而非专业侦察。
老蒲脸色微变,眼神锐利地看向侧门方向,沉吟片刻,低声道:“不是我们的人……看来这里也不完全安全了。” 他对汪小野的警惕似乎又降低了一分,毕竟能发现潜在眼线,说明此人观察力确实过人,而且主动提醒,也显得诚意十足。
“阿武说你是可靠的人,我姑且信他,也信我这对招子没看错人。” 老蒲终于松了口,但语气依旧严肃,“汪兄弟,你与辽狗有血海深仇,又救了帮中兄弟,按道理,我该引你见舵主。但帮里刚出大事,舵主正在清查内奸,此时带你一个生面孔前去,恐有不便,也对你不利。”
汪小野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明白,蒲哥,非常时期,谨慎为上。我能理解。那我跟阿武就先在您这儿叨扰几天?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还有一把,可以帮您打打铁,看看铺子,绝对不白吃白住!” 他拍着胸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
老蒲看着汪小野,又看了看虚弱但眼神恳切的阿武,最终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就先住铺子后间。阿武好好养伤。汪兄弟……”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汪小野一眼,“既然你有心出力,明天就帮我打理铺子吧,也让我看看,你这‘猎户’的手艺。”
这既是一种接纳,也是一种进一步的试探。汪小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没问题!蒲哥您瞧好吧,保证让您满意!”
炉火噼啪,映照着三人神色各异的脸。汪小野知道,暂时的安全只是表象,真正的考验,明天才正式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在这幽州城的铁匠铺里,砸出第一声响动。
按照阿武事先交代的暗号节奏,汪小野轻重不一地敲响了木门。门内的打铁声戛然而止,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炉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
过了好一会儿,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开了一条缝。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在门缝后的黑暗中审视着他们,目光主要落在汪小野这个生面孔上。
“谁?”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带着浓浓的警惕。
“蒲哥,是我,阿武!”阿武赶紧压低声音回应,“我受伤了,这位是汪小野兄弟,救了我性命!”
门又开大了一些,露出一个围着破旧皮围裙、身材精壮的中年汉子身影。他手中还握着一柄沉重的铁锤,目光在汪小野脸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阿武?你怎么弄成这样?黑石岭那边……”
“蒲哥,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外面可能有眼线!”阿武急切地说道。
蒲铁匠(老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侧身让开:“快进来!”
两人迅速闪入门内,老蒲立刻将门关紧闩好。铁匠铺内热气腾腾,炉火正旺,映照着一排排挂着的农具和未成形的刀剑胚子。空气中弥漫着炭火和金属的味道。
老蒲将阿武扶到一旁的工作凳上坐下,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眉头紧锁:“伤得不轻……是辽狗的箭?”他一边说,一边从角落一个木箱里拿出金疮药和干净布条,手法熟练地帮阿武重新处理伤口,显然对此道并不陌生。
汪小野没打扰他,自顾自地打量着这个铁匠铺,内心吐槽:「工具摆放倒是整齐,职业病犯了这是?不过通风系统不太行,二氧化碳浓度估计超标,长期待这儿容易智商下降,难怪看起来有点轴……」
待老蒲处理完阿武的伤口,他的目光再次锁定汪小野,语气沉稳却带着压力:“汪兄弟是吧?多谢你救了阿武。不知汪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朋友?看你这气度,可不像是普通猎户。” 他看似随意地将铁锤放在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来了,经典盘问环节。汪小野心里门儿清,这是不信他呢。他叹了口气,表情瞬间切换到影帝模式,带着七分悲愤三分沧桑:“蒲哥明鉴,我就是个苦命人……” 他将自己“村子被屠,养父母惨死”的经历声情并茂地简要说了一遍(继续省略穿越和系统),最后红着眼圈,拳头紧握:“……我现在活着的念想,就是多杀几个辽狗,给爹娘报仇!救阿武兄弟,也是碰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咱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义气’二字怎么写!”
这番表演,情真意切,加上他之前确实救了阿武,老蒲眼中的怀疑稍减,但依旧谨慎:“汪兄弟节哀。你说你是猎户,我看你方才进门时的步法、观察四周的眼神,可不像寻常山里人。而且,能从辽兵和玄冥教的埋伏中救出阿武,这身手……”
汪小野心里撇嘴:「咋地,猎户就不能是退伍兵王再就业?我们猎户圈也是藏龙卧虎的好吧!」 面上却是一副“你有所不知”的坦诚表情:“唉,蒲哥,实不相瞒,我爹早年走南闯北,在边军里混过些年头,学过些拳脚和保命的法子。我打小跟着学,也就会点三脚猫功夫,这次能救下阿武,纯属运气好,加上那些辽兵大意了。” 完美甩锅给不存在的“爹”,同时谦虚一下,降低对方戒心。
他顿了顿,决定主动出击,反将一军,指了指外面:“对了,蒲哥,我们来的时候,感觉斜对面巷子口好像有个影子晃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您安排的暗哨?要不是的话,可得留神了。” 他故意用不确定的语气,既提醒了对方,又显得自己只是直觉敏锐,而非专业侦察。
老蒲脸色微变,眼神锐利地看向侧门方向,沉吟片刻,低声道:“不是我们的人……看来这里也不完全安全了。” 他对汪小野的警惕似乎又降低了一分,毕竟能发现潜在眼线,说明此人观察力确实过人,而且主动提醒,也显得诚意十足。
“阿武说你是可靠的人,我姑且信他,也信我这对招子没看错人。” 老蒲终于松了口,但语气依旧严肃,“汪兄弟,你与辽狗有血海深仇,又救了帮中兄弟,按道理,我该引你见舵主。但帮里刚出大事,舵主正在清查内奸,此时带你一个生面孔前去,恐有不便,也对你不利。”
汪小野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明白,蒲哥,非常时期,谨慎为上。我能理解。那我跟阿武就先在您这儿叨扰几天?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还有一把,可以帮您打打铁,看看铺子,绝对不白吃白住!” 他拍着胸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
老蒲看着汪小野,又看了看虚弱但眼神恳切的阿武,最终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就先住铺子后间。阿武好好养伤。汪兄弟……”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汪小野一眼,“既然你有心出力,明天就帮我打理铺子吧,也让我看看,你这‘猎户’的手艺。”
这既是一种接纳,也是一种进一步的试探。汪小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没问题!蒲哥您瞧好吧,保证让您满意!”
炉火噼啪,映照着三人神色各异的脸。汪小野知道,暂时的安全只是表象,真正的考验,明天才正式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在这幽州城的铁匠铺里,砸出第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