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纳气五层-《医武赘婿,主宰万界》

  风灌进领子,楚凌天靠着矮墙,手指还搭在手机上。屏幕刚亮,影楼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他没看。

  脚步声远了,他不敢动。

  那一枪是虚的,但黑蝎这帮人不会停。监控在调,路口要封,人手在撒。得走,还不能瞎走。

  他闭眼,把呼吸压下去。

  脑子里那颗珠子浮着,跟沉在水里的石子似的,微微发颤。前世炸过一次,重新聚起来后就没离开过他的魂。现在,有这珠子在,他就不算赤手空拳。

  这地方的灵气被阵法压得死死的,野猫跑过都带不起风。但珠子在,情况就不一样。

  舌尖顶上颚,他默念:“龙息纳气,引灵归脉。”

  气从鼻尖钻进来,一个劲儿往下走。到膻中穴那儿卡住了 —— 经脉干得像大旱天裂开的河床,压根托不住这点气。

  他不急。

  珠子突然一震,那点气被吸了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就成了金线,纯得他自己都愣了。

  金线掉头冲向膻中,这次没卡,跟热刀切黄油似的,破开堵塞,直往丹田去。

  丹田猛地一缩,又张开,跟饿疯了的野兽吞下第一口肉似的。

  他浑身一抖,指尖发麻。

  机会来了。

  他盘膝坐在地上,手掌贴着水泥地,耳朵也贴得紧紧的。车流声、电视声、铁皮撞击声…… 全过滤掉,只留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

  他就像蹲在陷阱边的猎人,等的就是这个。

  珠子自己转了起来,不用他再引导。零星的灵气一靠近,立刻被吸进脑子里提纯,再送进经脉。速度越来越快,气流成了线,往丹田汇聚,循环稳了。

  纳气第四层就在眼前。

  那道关像面烧红的铁墙,拦住所有气。越靠近越烫,经脉感觉都要烧穿了。

  他咬着牙,催了催珠子。

  珠子发烫,一股暖流冲下来,跟金蛇似的游走全身。僵硬的经脉被撑开,淤积的杂质被冲散,黑气从指尖冒了出来。

  痛感消失了。

  通了!

  丹田里的灵力炸开,撞上那道铁墙。

  “砰!”

  体内一声闷响,像骨头断了,又像冰裂开。

  纳气五层,成了!

  他睁眼,瞳孔里闪过一道金光,眨眼就没了。

  右肩的胎记发烫,不是刺痛,倒像是…… 血脉在呼唤。

  抬手,五指张开又握紧。力气从骨头里渗出来,肌肉像是重铸过一样。逃命的累、枪伤的痛、被堵着的憋屈,全被冲散了。

  站起来,脚跟稳得不像刚才那个人。

  影楼的消息还在跳,他一条没看。现在也不用看了。

  苏峻、黑蝎、金麟会所…… 这些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再是悬在头顶的刀,而是搁在砧板上的肉。

  摸出手机,屏幕裂了缝,还能用。点开录音,荷官交接的时间、巡查路线、守卫换岗的频率,全在里面。

  都齐了。

  删掉录音,塞回口袋。

  风还在吹,铁皮哐当响。他站在楼边往下看。街口,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出会所后巷,车顶反着冷光。

  是刚才那批人。

  他没躲。

  不怕了。

  反而希望他们再来一次。

  让他试试,纳气五层加上鸿蒙珠,能把人废成什么样。

  他想起福伯躺在担架上,喉咙烂得像被酸泡过,喘气跟破风箱似的。医生说活不过今晚。

  他还活着。

  因为楚凌天不让他死。

  “苏峻。” 他低声说,声音跟刮铁皮似的,“你查我,拦我,派人堵我…… 你真以为自己在掌控局面?”

  冷笑一声。

  “你连我突破时的气流都感觉不到。你连我站在这儿都不知道。”

  “你护着的赌场,藏着的证据,压着的阵图…… 现在,该轮到我了。”

  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一缕淡金色的气从指尖冒出来,在风里扭着,像条小龙。

  这是鸿蒙元气,比天地灵气纯十倍。

  别人练到五层要三个月,他一场逃命就成了。

  珠子在脑子里轻轻一震,像是在回应。

  他知道,这才刚开始。

  通脉、淬体、御空…… 那些过去够不着的境界,现在都像脚边的石子,等着他踢开。

  收回气流,握紧拳头。

  “你的死期到了。”

  不再看那辆车,转身往楼梯走。

  刚动,手机震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影楼新消息:“苏峻已回办公室,正在调监控,目标:查找穿黑西装、戴隐形眼镜的男子。”

  他站着没动。

  知道对方开始查了。

  但他不怕。

  还笑了。

  点开通讯录,找到个加密号码,打了一行字:“准备备用方案,我要进苏峻办公室。”

  发完,抬头看天。

  云彩裂开一道缝,露出半颗星星。

  迈步下楼,脚步轻得像猫。

  走到三楼拐角,忽然停住。

  耳朵一动。

  楼下电梯 “叮” 的一声。

  不对。

  普通电梯没这么清脆,倒像是…… 磁悬浮的。

  他贴墙蹲下,屏住呼吸。

  电梯门开了。

  传来的脚步声很轻,节奏沉稳,带着训练过的机械感。

  不是会所的保安。

  生面孔。

  他没动。

  等了十秒,没人上来。

  探头往下看。

  B2 的灯亮着,电梯门虚掩着。

  有人刚下去。

  掏出手机,开了热成像,扫了扫楼梯间。

  两个红影往下走,体温很高,腰间有块深色的 —— 是枪。

  关掉手机,靠在墙上。

  金麟会所的地下,不止有赌场。

  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而且,有人比他更急着下去。

  摸了摸右肩。

  胎记还在发烫。

  这不是预警。

  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