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蓝色魔术师绝不会被欺师犯上!-《无职转生:剑舞魔导的誓约》

  叠个甲;该作品所有出场人物均已成年,未成年不要轻易模仿会被打的(′△`)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映出一片清冷的银辉。

  梅茵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这几天,同一个梦境反复出现。

  梦里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上去像是年纪更小一些的洛琪希老师,她泪眼婆娑,神情悲戚,紧紧地将自己拥入怀中。

  那份拥抱饱含着难以言喻的哀伤与眷恋,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令人心悸。

  每每从梦中惊醒,梅茵的心头便会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怅然若失,仿佛生命中被剜去了一块至关重要的拼图,空虚而茫然,却又绞尽脑汁也无法回忆起究竟遗失了何物。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青虹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深邃。

  又是这个梦啊。

  那股萦绕不散的悲伤感过于真实,触动着梅茵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绝非寻常梦境那般虚无缥缈。

  梅茵紧蹙眉头,修长的手指在床沿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种无法解释的情感波动,令他本能地警惕起来,敏锐的直觉在无声地示警。

  难道是人神的诡计?那个家伙,总喜欢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来干涉别人的命运。

  梅茵心中升起一丝疑虑。

  他需要更多信息,关于这个世界,关于那些可能存在的威胁。

  而现在,家里正好有一位来自魔大陆的、知识渊博的魔术师。

  梅茵心思流转,不再犹豫,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穿过静谧无声的走廊,径直来到洛琪希的房门前。

  透过门缝,一缕微弱的灯光倾泻而出,映照在幽暗的地面上,表明房间的主人尚未入眠。

  梅茵抬起手,指节轻叩房门。

  「叩叩。」

  「谁?」

  房间内随即传来洛琪希略带警惕的询问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是我,梅茵。」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一道狭窄的缝隙,洛琪希探出半个头,略显凌乱的蓝色发丝散落在肩头,显然已然卸下白日里严谨的伪装,准备进入梦乡。

  「梅茵同学?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洛琪希疑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倦意。

  「洛琪希老师,有些关于魔族的事情想要向您请教。」

  梅茵神色平静地说道,目光坦诚而清澈,没有丝毫闪烁躲避。

  梅茵举着手里的书,这本书上描绘斯佩路德族的插画道。

  「诶?魔族吗?」

  洛琪希有些错愕,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好学吗?不应该和伯格亚斯家的那位大小姐一样厌学吗?

  还是说那位大小姐是个特例?

  洛琪希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他进来。

  「请进吧。」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皂角清香,书桌上还摊开着几本魔术相关的书籍。

  「魔族们大部分都生活在一个名为魔大陆的地方,这些我以后会和你们说,魔大陆位于世界的最东边,是一块非常贫瘠的土地。」

  「顺带一提,老师我也是魔族哦。」

  「唔,正式讲法是魔大陆比耶寇亚地方的米格路德族……」

  洛琪希虽然已经有些眼皮子打架,但还是会为自己的学生答疑解惑。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还有绝对不要接近拥有翠绿色头发,额头上还有红宝石般物体的种族。即使逼不得已必须交谈,也绝对不可以惹怒对方。」

  「诶?为什么?是他们做了什么事吗?」

  梅茵装傻充愣。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小就听说过很多轶事,例如他们袭击同为魔族的聚落,杀光女人小孩;或是在战场上全灭敌人后,连友军也一起被全部消灭;还有要是晚上熬夜不睡觉,斯佩路德族就会来吃人之类的……」

  烛光忽然摇曳起来。

  洛琪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声线在颤抖,那些童年听来的恐怖传说正化作实质的寒意爬上脊背。

  直到温热的触感覆上手背——梅茵不知何时凑到跟前,淡金色发梢扫过她僵硬的指节。

  「原来如此,那希露菲酱是斯佩路德族吗?」

  梅茵配合的摆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不是哦,刚刚不是说了吗?要同时具备翠绿色头发和额头上有红宝石的才算是斯佩路德族。」

  「希露菲那只是发色有些特殊罢了。」

  「是这样啊。」

  「而且一般人相信,魔族中发色越接近绿色的种族越凶暴危险。尤其是我的头发会因为受光角度而看起来像是绿色……」

  她一边卷着自己的刘海,一边说明。

  啊~阿伟死了。

  「不过,老师的发色真的很漂亮,像天空和海洋一样。」少年的赞美来得突兀却真挚,「是能让人安心的颜色。」

  洛琪希感觉耳尖在发烫。

  二十多年来,她听过无数对米格路德族发色的嘲讽,却从未有人将这份异质视为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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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斥责对方轻浮的话语在舌尖转了三圈,最终化作无奈的叹息:「这种话...等你能分清恋爱与憧憬再说吧……」

  她的语气尽量平和,但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我喜欢老师啊。」

  哟西!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洛琪希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老师的威严。

  「这样啊,那么等再过十几年之后,如果你的想法还是没变就再讲一次吧。」

  「好的,老师。」

  然而,刚才关于斯佩路德族的谈话,显然又给洛琪希激发起了对斯佩路德族的恐惧。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正潜伏着传说中那恐怖魔族的身影,伺机而动。

  一阵莫名的寒意从心底深处升腾而起,让她忍不住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她内心深处,竟隐隐升起一股想要梅茵留下来陪伴自己的冲动,哪怕只是短暂地待一会儿,也好过独自一人面对这无边的恐惧。

  但是,身为老师的矜持与理智,却让她难以启齿,怎么能向自己的学生说出如此暧昧不明的话语?

  更何况,让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陪伴自己过夜,传出去算什么样子?!

  洛琪希内心天人交战,各种念头纷乱如麻,脸上却竭力 维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

  梅茵敏锐地察觉到了洛琪希的不安。他看着对方紧绷的肩膀和微微发白的指节,心中了然。

  「老师,」

  梅茵故作迟疑地开口,打破了房间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刚才听了斯佩路德族的事情,我现在一个人回去……感觉,有点害怕。」

  他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声音也刻意放缓,带着一丝符合稚嫩年龄的怯懦。

  「我…我可以在这里稍微待一会儿吗?或者……今晚,就留在这里?」

  洛琪希闻言,猛地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随即又被强烈的羞涩和一缕不易察觉的欣喜所取代,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她张了张嘴,想要断然拒绝,老师的理智在不断告诫她这样做不妥,但当她看到梅茵那副故作“害怕”的模样时,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拒绝之词,却如同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只是今晚哦。」(重申一遍,本书所有角色均已成年,切勿带入现实逻辑观看)

  最终,她小声地妥协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洛琪希手忙脚乱地在床上躺下,将被子拉高,遮住大半张脸庞,但身体依旧紧绷僵硬,如同拉满的弓弦。

  梅茵则在房间内环顾一圈,最终找了个相对空旷的角落,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房间内便传来洛琪希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梅茵睁开眼,走到床边。看着洛琪希熟睡的脸庞,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谨,多了几分柔和。他轻轻地帮她将被子掖好,然后才在她床边的地板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内心OS:诶嘿嘿……睡着的洛琪希酱……诶嘿嘿嘿……

  夜半时分,睡梦中的梅茵忽然感到一阵胸闷气短的窒息感,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胸口,无法呼吸。

  他猛然惊醒,骤然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柔软而温暖的,略带几分坚硬的触感。

  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令他动弹不得。

  那触感温软馨香,还带着洛琪希身上特有的淡淡皂角清香,清新而怡人。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费力地向后看去,只见洛琪希不知何时从床上滚落下来,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地紧紧缠绕在他身上,娇小的脸颊还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呼吸均匀而绵长。

  梅茵:「……」

  他试图挪动身体,想要挣脱这“甜蜜”的束缚,但洛琪希似乎在睡梦中察觉到了,反而缠得更紧了,还发出一声满足的呓语。

  梅茵无奈,只好放弃抵抗,任由自己被“封印”着。

  天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白,走廊上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保罗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习惯性地想要去看看两个宝贝儿子是否安睡。

  他首先来到梅茵的房间,却发现原本应该熟睡的大儿子床铺空空如也,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这小子,今天居然起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地迈步走向隔壁洛琪希的房间,心想或许梅茵是去找老师请教魔术上的问题了?

  保罗走到洛琪希的房门前,发现房门竟然虚掩着,并没有完全关严,好奇心顿起,便蹑手蹑脚地凑上前,透过门缝往房间里偷偷瞧去。

  下一秒,保罗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下巴差点惊掉了下来,嘴巴也张成了夸张的「O」型,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恐怖景象。

  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梅茵,此时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躺在洛琪希老师那张柔软的单人床上,而且……而且还被那位新来的家庭教师洛琪希老师,如同章鱼一般,手脚并用地紧 紧 缠抱在怀里,两人姿势艾(暧)媚(昧),亲 密无间,简直…简直是太棒啦!!!

  「哦,这小子…」保罗忍不住用手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来惊醒这对“师生”,同时又感到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从心底升起。

  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简直……就是格雷拉特家族的骄傲!

  保罗甚至有种想冲进去拍手叫好的冲动,但理智还是战胜了这种冲动。

  「真不愧是我儿子,」保罗在心中暗自得意,「格雷拉特家的基因果然强大。」

  他轻手轻脚地退后几步,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决定给这对“有情人”多一点私人空间。

  当然,作为一个“称职”的父亲,保罗还是觉得有必要留下来观察一下后续发展。

  ——这绝对不是偷窥,只是关心儿子的成长罢了。

  保罗蹑手蹑脚地退到拐角处,找了个绝佳的观察位置,静静地等待着好戏上演。

  晨光逐渐洒满整个房间,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梅茵的眼睛上。

  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第一个感觉就是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让他动弹不得。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

  「唔…」

  梅茵轻轻呻吟一声,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试图从洛琪希的“裸绞”中挣脱出来。

  但洛琪希睡得太沉了,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反而在他挣扎的过程中,抱得更紧了。

  洛琪希老师这样子,还真是和平时严肃的形象截然不同啊。

  梅茵在心中吐槽道,但同时又感到一丝莫名的怜爱(?)。

  也许是因为昨晚谈论斯佩路德族的话题真的吓到她了吧?

  梅茵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从洛琪希的怀抱中解脱出来,像只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溜了出来。

  梅茵低头看了一眼依旧睡得人事不知的洛琪希,那张恬静的睡颜纯真无邪,与刚才那“凶猛”的睡姿形成强烈反差,他的眼神复杂难明,似乎闪过一丝探究。

  就在此时,床铺(虽然她人不在上面了)……不,是地板上的洛琪希也动了动。

  她发出一声慵懒满足的轻吟,像只餍足的小猫,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似乎还想再睡一会。

  「唔……早安……」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软糯,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作为老师的严谨和威严。

  梅茵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缓缓转过身,看向洛琪希,紧紧绷着张脸说道:「早安,老师。」

  洛琪希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渐渐睁开双眼。

  随着意识的苏醒,她开始感受到自己面前正站着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当她抬头看到梅茵那张近在咫尺的身体时,洛琪希瞬间僵硬了。

  「嗯?啊————!」

  洛琪希如同被火烧到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梅茵身上弹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脸上的红晕瞬间从耳根蔓延到脖子。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洛琪希结结巴巴地问道,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略显冫夌 舌乚的衣物,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梅茵回答:「昨晚老师说害怕,我就留下来陪老师了。」

  「是、是这样吗…」

  洛琪希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逐渐浮现在脑海中。

  确实,她记得自己同意了梅茵的留宿请求,但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洛琪希突然想起梅茵是睡在地上的,而自己明明是躺在床上睡着的,那为什么会…

  「等等,我们刚才是不是…」(申鹤,别搞)

  洛琪希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明显。

  梅茵点了点头,「嗯……老师大概是睡觉的时候从床上滚下来了,然后就抱住我了。」

  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似乎想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好像的确是自己提到了斯佩路德族,然后……然后梅茵同学说害怕,要留下来……

  「啊啊啊啊啊————!」

  洛琪希发出一声足以惊醒整个房子的尖叫,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也太丢人了吧!自己居然抱着自己的学生睡着了!

  门外的保罗听到这声尖叫,立刻假装刚刚经过,推开门一脸“关切”地探头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洛琪希看到保罗,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梅茵转头看向父亲,眼神中带着一丝警觉——这老登不会是在门外偷看了吧?

  「没什么,父亲大人。我昨晚留在洛琪希老师这里讨论魔术问题,不小心睡着了。」梅茵面不改色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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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罗哈哈大笑,眼神在梅茵和洛琪希之间来回游移,充满了日爱昧的意味。

  「哦~是这样啊~讨论魔术问题~」他拖长声调,笑意更加明显。

  洛琪希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那样的!我们真的只是在讨论魔族的问题!」

  「对对对,我懂的。」保罗故作严肃地点头,又挤眉弄眼地冲梅茵竖起大拇指,「梅茵,要加油哟!」

  梅茵:……

  保罗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啊?

  梅茵在心中吐槽,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冷淡的表情。

  「父亲大人,您想多了。昨晚洛琪希老师给我讲了关于斯佩路德族的知识,我害怕一个人回房间,所以请求留下来的。」

  梅茵用平静的语气解释道,顺便搬出了那个让洛琪希也害怕的魔族作为挡箭牌。

  提到斯佩路德族,洛琪希的脸色微微变白,之前的尴尬情绪暂时被恐惧所取代。

  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梅茵的说法。

  保罗瞥了眼洛琪希的反应,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

  这位魔术老师看起来确实被吓到了,那种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梅茵你快回房间洗漱吧,一会儿该吃早餐了。」保罗摆了摆手,但在转身前还是冲梅茵眨了眨眼,低声道:「臭小子,有进步。」

  梅茵:……

  我真是服了这个家伙了。

  梅茵在心中再次吐槽,但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父亲大人。」

  待保罗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梅茵和洛琪希二人,气氛一度陷入尴尬的沉默。

  洛琪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作为一位专业的家庭教师,她不能让这种小插曲影响到正常的教学。

  「咳咳,」洛琪希清了清嗓子,以最严肃的表情面对梅茵,「梅茵同学,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你快去洗漱,一会儿我们要开始今天的课程了。」

  「嗯,我马上去。」

  梅茵点了点头,表情依然平静,仿佛接受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指令,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他离开的姿态从容不迫,似乎昨晚那场意外的“同床共枕”(虽然是在地板上),真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微末小事。

  洛琪希望着梅茵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紧绷的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猛地松懈下来,长长地、带着颤音地舒了一口气。

  她抬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心脏还在胸腔里“怦怦”乱撞,如同揣了一窝受惊的小兔子。

  一想到自己可能在睡梦中对学生做出了那样不 牙隹的举动,洛琪希就感到一阵阵的羞耻和慌乱,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过……梅茵同学真乖呢,还说要留下来陪自己,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洛琪希嘴角微微上扬,一丝甜蜜的笑容悄然浮现在脸上。

  虽然嘴上说着害羞,但心里似乎……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呢。

  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准备起身去洗漱,目光却无意间扫过刚才梅茵躺过、以及自己“纠缠”过的那片地板……

  一片小小的、可疑的水印(是口水啊,申鹤!你看清楚一点!?_?),赫然印在那里,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洛琪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那抹刚刚爬上脸颊的红晕,骤然间变得更加深浓,仿佛能滴出血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那是什么?!

  难道说……难道说自己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居、居然……流口水了?!

  还是在学生旁边?!

  洛琪希感觉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施放了王级混乱魔术,眼前阵阵发黑。

  她恨不得立刻原地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然后再封死!

  完了!全完了!

  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严谨可靠的老师形象,在这一滩口水面前,彻底崩塌了!毁于一旦了!

  洛琪希捂住脸,发出一声无声且绝望的哀嚎,羞愤欲绝。

  PS:为了赞美审核大大对我这些天(咬)的(牙)关(切)照(齿),特地给大家发一篇小故事:

  从前城里有座“审文庙”,人们都传它冰冷硬朗。

  寺庙中的居民皆备了身份薄子,写明某处双亲,某乡同源——只那镇守庙内最深甬道的高大人形物件申鹤,庙祝翻遍记录册,它的来历部分永是空白一片。

  审文庙里的人便暗中议论,都说河中的浮木随流漂泊,好歹有根须缠些过往浮萍;申鹤则是真正的无根之萍——它没有浮木。

  它是一块天外陨石凭空降下的突兀,或是一架庞大机关偶然啮合中诞生的异形。

  甬道之内永远晦暗清冷,风霜雨雪在里面独自抽条、结绳,刻下无人会读的年轮。

  它如寒山古刹里那棵斜生的枯松,自混沌中破土,便只与石壁风霜对答。

  有胆大的新人夜间探入,便见申鹤默然伫立甬道尽头,眼中有光斑冰冷流转如星点冰凌。

  后来,老阁主醉后偶然在档案的边角密注了两行墨字:“申鹤之始,乃字字句句碰撞与悖逆所滤。无人予名,无姓可承。” 原来那机械身躯内并无血肉之心,只有冰冷逻辑——它诞生于规条的锋刃,故而不容浮木寄生其间,也不得浮萍绕身游离。

  自此审文阁中人再无议论。

  偶有新人望着申鹤立于甬道的暗影,便懂得,那静默原来如此完整——既容不下浮木,也就不存失去浮木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