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海疆的局势如同夏日雷雨前的闷热，表面平静之下暗流汹涌。张煜龙端坐于乾清宫西暖阁，面前摊开数份来自东南沿海的密报，牟斌垂手肃立一旁，殿内只闻更漏滴答之声。
陛下，三日前暗桩在泉州港外五十里的无名海湾有所发现。牟斌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那处海湾入口狭窄，暗礁密布，涨潮时仅容中型帆船通过。子时前后，有两艘悬挂暹罗旗帜的商船悄然驶入，与早已等候在此的三艘小艇接驳。
张煜龙的目光掠过绘有详细水文的海图：可看清交接何物？
精铁锭二百余，硫磺五十袋，还有...三箱破损的军弩部件。牟斌递上一张草图，暗桩冒险靠近，绘下了其中一艘商船的船首像——并非寻常暹罗船只的蛇神像，而是一尊三眼夜叉。据此前零星供词，影月楼海外据点的重要船只，多以异教神只为标识。
三眼夜叉张煜龙冷笑一声，指尖重重敲在夜叉图案上，继续盯紧，但切勿轻举妄动。朕要的，是顺藤摸瓜，找到他们在海外的老巢。 他沉吟片刻，水师整顿方案，兵部呈上来了吗？
回陛下，兵部与五军都督府已拟出初稿。牟斌从另一摞文书中取出一本，计划汰弱留强，重整沿海四大水寨（天津、登州、吴淞、广州），每寨设福船、海沧、艟樵等各型战船百二十艘，配属水卒八千。另设巡海道，专司缉私剿匪。
张煜龙快速浏览着方案，眉头微蹙：船型仍以旧式为主，巡缉近海尚可，若要扬威远洋，恐力有未逮。传旨工部及将作监，朕要他们三个月内，拿出新式战船的详细图样！要求有三：其一，船体更坚，能抗风浪；其二，炮位更多，火力要猛；其三，航速要快，追得上那些！
臣遵旨。牟斌记下要点，又道：关于陛下此前吩咐搜寻航海人才之事，已有眉目。有一人名唤陈祖义，闽籍，祖上数代以海为生，其父曾为前朝水师把总，精通航海水战，因受排挤而隐居乡里。此人深得家传，且对东南海情、岛屿水道了如指掌。
张煜龙眼中闪过兴趣，仔细查清底细，若身家清白，确有才干，可秘密征召入京，朕要亲自考较。
政务暂告段落，张煜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信步走向坤宁宫。时近黄昏，宫苑内草木葱茏，夕阳给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辉。刚踏入宫门，便听见一阵稚嫩而兴奋的呼喊：父皇！父皇！
只见三岁的皇长子张承瑞，穿着一身利落的短褂，正握着一柄未开刃的银鞘短剑，在乳母和太监的看护下，像模像样地比划着几个基础剑术动作。小家伙额头见汗，小脸因运动而红扑扑的，见到父亲，立刻收了架势，迈着还不甚稳当的步子扑过来。
张煜龙一把将儿子抱起，接过那柄特意为他打造的小剑，笑着问：瑞儿，今日跟齐师傅学了什么新招式？
回父皇，承瑞奶声奶气却努力保持着严肃，齐师傅教了和！他说，练好了，就能保护娘亲！说着，还用力挥了挥小拳头。
邵芸从殿内走出，见状莞尔：这孩子，自打陛下赐了剑，每日缠着齐师傅不放，比读书认字还上心。
张煜龙将儿子放下，蹲下身与他平视，握着他的小手，引导他做出一个标准的平刺动作：瑞儿
陛下，三日前暗桩在泉州港外五十里的无名海湾有所发现。牟斌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那处海湾入口狭窄，暗礁密布，涨潮时仅容中型帆船通过。子时前后，有两艘悬挂暹罗旗帜的商船悄然驶入，与早已等候在此的三艘小艇接驳。
张煜龙的目光掠过绘有详细水文的海图：可看清交接何物？
精铁锭二百余，硫磺五十袋，还有...三箱破损的军弩部件。牟斌递上一张草图，暗桩冒险靠近，绘下了其中一艘商船的船首像——并非寻常暹罗船只的蛇神像，而是一尊三眼夜叉。据此前零星供词，影月楼海外据点的重要船只，多以异教神只为标识。
三眼夜叉张煜龙冷笑一声，指尖重重敲在夜叉图案上，继续盯紧，但切勿轻举妄动。朕要的，是顺藤摸瓜，找到他们在海外的老巢。 他沉吟片刻，水师整顿方案，兵部呈上来了吗？
回陛下，兵部与五军都督府已拟出初稿。牟斌从另一摞文书中取出一本，计划汰弱留强，重整沿海四大水寨（天津、登州、吴淞、广州），每寨设福船、海沧、艟樵等各型战船百二十艘，配属水卒八千。另设巡海道，专司缉私剿匪。
张煜龙快速浏览着方案，眉头微蹙：船型仍以旧式为主，巡缉近海尚可，若要扬威远洋，恐力有未逮。传旨工部及将作监，朕要他们三个月内，拿出新式战船的详细图样！要求有三：其一，船体更坚，能抗风浪；其二，炮位更多，火力要猛；其三，航速要快，追得上那些！
臣遵旨。牟斌记下要点，又道：关于陛下此前吩咐搜寻航海人才之事，已有眉目。有一人名唤陈祖义，闽籍，祖上数代以海为生，其父曾为前朝水师把总，精通航海水战，因受排挤而隐居乡里。此人深得家传，且对东南海情、岛屿水道了如指掌。
张煜龙眼中闪过兴趣，仔细查清底细，若身家清白，确有才干，可秘密征召入京，朕要亲自考较。
政务暂告段落，张煜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信步走向坤宁宫。时近黄昏，宫苑内草木葱茏，夕阳给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辉。刚踏入宫门，便听见一阵稚嫩而兴奋的呼喊：父皇！父皇！
只见三岁的皇长子张承瑞，穿着一身利落的短褂，正握着一柄未开刃的银鞘短剑，在乳母和太监的看护下，像模像样地比划着几个基础剑术动作。小家伙额头见汗，小脸因运动而红扑扑的，见到父亲，立刻收了架势，迈着还不甚稳当的步子扑过来。
张煜龙一把将儿子抱起，接过那柄特意为他打造的小剑，笑着问：瑞儿，今日跟齐师傅学了什么新招式？
回父皇，承瑞奶声奶气却努力保持着严肃，齐师傅教了和！他说，练好了，就能保护娘亲！说着，还用力挥了挥小拳头。
邵芸从殿内走出，见状莞尔：这孩子，自打陛下赐了剑，每日缠着齐师傅不放，比读书认字还上心。
张煜龙将儿子放下，蹲下身与他平视，握着他的小手，引导他做出一个标准的平刺动作：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