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这是杀狗吗?-《稻玉狯岳你觉得幸福吗?》

  狯岳将目光从祢豆子身上移开。面色不善的转向房门。

  善逸跟在蝴蝶忍身后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刚结束任务被染上血的队服,穿着一身干净的蝶屋病号服,身形依旧瘦削,但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些。

  只是当他的目光对上狯岳那双写满不耐的青色眼眸时,身体还是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

  “狯岳君,感觉如何?”蝴蝶忍走到床边,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温和笑容。

  “死不了。”狯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目光却越过蝴蝶忍,落在了她身后的善逸身上。

  看到善逸那副低眉顺眼、仿佛又变回三年前那个懦弱废物的样子,他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升腾起来,语气更加恶劣,“把这小鬼弄走!碍事!”他指的是还挂在他腿上的祢豆子。

  “啧....还有那边的废物!你t站在那边干什么?”狯岳扒拉着祢豆子,语气仍然恶劣。

  蝴蝶忍笑了笑,没有理会狯岳的暴躁,只是对善逸点了点头:“开始吧,善逸君。从最基础的呼吸法节奏开始。”

  善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他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狯岳师兄,我们…先从调整呼吸开始?”

  狯岳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一副“随你便”的抗拒态度,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着善逸的话语,下意识地尝试着去调整自己有些紊乱的气息。

  雷之呼吸的韵律早已刻入骨髓,即使沉睡了三年,身体的本能依旧存在。

  善逸开始缓慢而清晰地讲解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的呼吸节奏和发力要点。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专注的平静,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极其认真。

  他一边讲解,一边在病床旁不大的空地上,极其缓慢地、分解动作地演示着拔刀、蓄力、突刺的姿势。

  他的动作精准而流畅,即使是最基础的分解动作,也带着一种千锤百炼后的圆融感,金色的雷弧虽未激发,却隐隐在他周身流转。

  狯岳虽然依旧别着脸,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善逸的动作。

  当他看到善逸那流畅精准、充满力量感的演示时,青色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惊愕。

  这废物…是什么时候…把雷之呼吸练到这种地步了?

  这种对力量的控制感…这种融入骨髓的韵律…完全不是三年前那个只会哭嚎、连“霹雳一闪”都时灵时不灵的废物能比的。

  就在狯岳内心震动、暗自惊疑之时,病房的门再次被大大咧咧地撞开。

  “喂!纹意小弟!今天该你给我擦背了!”伊之助标志性的大嗓门响彻病房。他戴着野猪头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试图拉住他的炭治郎。

  “伊之助!小声点!这里是病房!而且狯岳先生和蝴蝶忍前辈还在…”炭治郎的话还没说完。

  伊之助已经冲到了病房中央,他完全无视了病床上的狯岳和正在演示的善逸,野猪头套直直对着炭治郎,似乎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少废话!既然他不可以,那就你来?快点!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好点没!”他一边嚷嚷着,一边竟然真的伸手去扯炭治郎的衣领。

  “伊之助!别闹了!”炭治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边手忙脚乱地护住自己的领口,一边试图阻止伊之助的“暴行”,“狯岳先生他们还在!这样太失礼了!”

  “我管他!”伊之助蛮力惊人,炭治郎的队服领口被他扯开了一大片,露出了少年线条紧实的肩膀和一小片后背的皮肤。那上面似乎真的有几道已经结痂的浅淡伤痕。

  “放手!伊之助!”炭治郎又羞又急,挣扎得更用力了,两人瞬间扭作一团。

  病床上的狯岳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刚被善逸那精妙的演示勾起的一丝惊愕瞬间被冲得烟消云散,只剩下火山爆发般的烦躁,这两个白痴,简直比苍蝇还烦人。

  “都给我滚出去——!!!”狯岳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带着积压已久的暴躁和忍无可忍的怒火,瞬间压过了伊之助的嚷嚷和炭治郎的惊呼。巨大的声浪甚至震得病房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善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停下了演示动作。他看着扭打在一起的炭治郎和伊之助,再看看病床上脸色铁青、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的狯岳师兄,一种极其荒谬又无比真实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狯岳暴怒咆哮的瞬间,他脖颈处那块沉寂了许久的深蓝色勾玉,毫无征兆地、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一丝极其精纯、却又转瞬即逝的古老气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微小石子,在病房内漾开了一圈无声的涟漪。

  狯岳那声裹挟着三年沉眠积压的狂躁与不耐的咆哮,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病房的每一寸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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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声浪震得窗棂嗡嗡作响,甚至让扭打在一起的炭治郎和伊之助都瞬间僵住。

  伊之助的野猪头套猛地转向病床,头套孔洞里那双眼睛瞪得溜圆,野猪头套喷出白色的气,这个刚醒过来就敢对他大声的家伙。

  炭治郎趁机一把推开伊之助,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被扯开的领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又无措。

  “啧!吵死了!两个蠢货!滚出去!”狯岳胸口剧烈起伏着,苍白的脸上因为怒意浮起一丝病态的红晕,青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暴戾,像一头被侵扰了领地、随时准备噬人的凶兽。

  然而,就在这暴怒咆哮的巅峰,就在那积压的烦躁即将彻底引爆的瞬间

  善逸站在床边,距离狯岳不过咫尺。他能清晰地看到,狯岳脖颈处那块沉寂了三年、如同死物的深蓝色勾玉,毫无征兆地、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那光芒极其短暂,微弱得如同暗夜中一点转瞬即逝的萤火,几乎被狯岳的怒吼和他脸上暴怒的红晕完全掩盖。

  但善逸捕捉到,不仅仅是用眼睛,更是在那光芒闪烁的刹那,一股极其精纯、古老、带着神性气息的微凉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微小石子,以狯岳为中心,无声地漾开了一圈无形的涟漪。

  这气息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甚至被狯岳的怒吼和门口的吵闹完全掩盖。

  在狯岳床边的善逸,身体却猛地一震,他倏然转头,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地盯住了狯岳的脖颈。

  这波动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却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善逸的感知。

  他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狯岳师兄的力量…蹈荷神的力量…在复苏?!就在这暴怒的情绪波动下?!

  我妻善逸和蝴蝶忍打了个眼神,善逸用下巴向蝴蝶忍示意。

  蝴蝶忍点点头,她明显也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