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综武:人在边城召唤铁骑横扫北蛮》

  因此,苏牧并不完全信任这批人,即便是曾与他并肩血战的将士,也不例外。

  这不是儿戏,而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谨慎、警惕、步步为营,都是必要的。

  “无妨,先让那些人留在守军大营,过些时日再作安排。”

  只需再等七天,苏牧便能再次召唤力量,届时北征蛮族、南下攻取宣州,皆可图之。

  “将军,不知州牧那边何时会派人前来?”朱永安忽然想起一事,小心探问。

  苏牧轻声道:“我已命人守住各处要道,若有援军前来,必会得知;若只是探子……”

  “属下明白。”

  朱永安眼神一亮,心里了然。

  若有援军,再作应对;若仅是探子,擒获或灭口皆可。若有人追问,推给北蛮便是最合理的解释。

  举事成败,不在于快,而在于准备充足。

  而眼下,显然尚未准备周全。

  “你们先退下吧。这几天抓紧安排各项事务。常春,这一万三千将士,你必须牢牢掌握。”

  苏牧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又特别叮嘱常春务必掌控全军。

  “是!”

  二人领命离去。

  待朱永安与常春离开后,萧廷缓步走进。

  他望着主位上的苏牧,轻声问道:“主上,短短数日,真的足够吗?”

  苏牧淡然答道:“宣州州牧周重元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得知北蛮入侵,必不敢贸然派援,只会先派探子打探,再以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往京城洛阳。我们只需再等些时日即可。”

  萧廷略作停顿,又问:“那乔峰呢?”

  苏牧闻言,特意看了萧廷一眼,似乎没料到他仍如此在意乔峰。

  “我说了,他如今自顾不暇。再说江湖与朝堂本就水火不容,仅凭一个江湖人未经证实的言论,谁会相信?”

  既然你如此在意,我便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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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雁门关那件事,朝廷就已经很不满了。武德司查出的实情你们不信,反倒轻信有心人散布的谣言,这不是让朝廷难堪吗?”

  “更何况领头的那几位身份不凡,朝廷自然更加警惕。”

  苏牧冷哼一声,道:“所谓少林秘籍失窃,根本只是未经证实的传言,可有人振臂一呼,就立刻群起响应——试问,哪个皇帝能不忌惮?”

  “尤其是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江湖人行事嚣张,目无法纪,从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就凭这般行径……呵呵,朝廷又怎会信任他们?”

  乔峰虽愿意协助守城,那是为了百姓,而非为了朝廷。

  江湖与朝廷之间,早已水火不容。这局面,不是乔峰一人所能改变的。

  听了苏牧一番剖析,萧廷终于收起了对乔峰的杀意。

  他随后感慨道:“主上,您竟对几十年前的旧事如此了解?”

  难道要告诉他,我知道剧情?

  虽说如今剧情早已面目全非,但既然这是综武世界,某些事依然发生了,我稍加推测,也能猜个大概。

  再说了,对与不对,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官军就算来讨伐,又能怎样?

  出征岂是那么容易的?粮草调度、派哪支军队、由谁领兵……这些都需要时间。拖下去,至少一两个月起步。

  而一两个月后?

  呵呵,到那时我即便不是天下无敌,也必然兵强马壮,又有何惧?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些天你盯紧城内,留意武德司的密探。”苏牧不愿再多言,便转移了话题。

  如今城门已封,武德司不可能毫无动作,这正是萧廷需要留意的。

  以他的本事,找出可疑之人并不难。

  之前慕容复那伙人,就是萧廷发现的。

  “遵命!”

  萧廷神色一凛,郑重应下。

  ……

  章县。

  慕容复一行人逃出追捕,暂在此地落脚。

  几人望着包不同冰冷的尸身,脸上皆露出悲愤之色。

  **恶更是切齿怒骂:“苏牧,我必杀你!”

  “那人究竟是谁?东原城中从未见过这等高手!”

  邓百川百思不解,萧廷的出现完全出乎意料。

  慕容复知此时必须表态,遂厉声道:“不管是谁,此仇必报!苏牧与乔峰,我绝不放过!”

  “公子,那乔峰……”

  听闻此言,邓百川不由得犹豫起来。

  毕竟乔峰并非寻常人物,而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邓大哥,乔峰又如何?他破坏我慕容家的大业,又害死了包三哥,怎能放过他。”

  慕容复对乔峰早已心怀嫉恨,如今正好借包不同之死统一人心,怎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不错,乔峰又如何?若不是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公冶乾赞同慕容复的说法,显然站在他这一边。

  “我并非说不报仇,只是这乔峰……”邓百川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无妨,日后我们总有机会。”慕容复摆了摆手,表示将来总有机会。

  杀不杀乔峰,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让这几位家臣明白,乔峰是敌人。

  慕容复早已不满家臣时常称赞乔峰仁义,这令他极为不快。

  此时,公冶乾提议道:“公子,我们现在是否要回燕子坞?”

  “回去,必须回去,让包三哥入土为安。”慕容复擦了擦眼泪,装出十分悲伤的样子。

  此次出行,目的并未完全达成。

  东原城尚未攻破。

  至于后续……

  慕容复已无暇顾及,失去包不同,对他而言是一大损失。

  可用之人本就不多,如今又少了一个,令慕容复极为痛恨,因此苏牧被他列入了黑名单。

  既然现在无法亲手杀他,便需借他人之手。

  想到这里,慕容复急忙问道:“对了,江湖上有什么厉害的杀手或杀手组织吗?”

  邓百川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公子,你是想……”

  慕容复冷冷道:“我要杀的是苏牧,一个小小的边城守将,不值几个钱。”

  虽然很想亲手报仇,但现在无法返回行动,若不杀他……

  心中实在不甘!

  那就雇人解决。

  得知慕容复有此打算,公冶乾却叹气道:“公子,问题是他身边那个白发人……”

  慕容复不屑一笑,冷声道:“无妨,那人武功极高,可能与乔峰不相上下,只是协助守城,并非苏牧的手下。一个小小的边城守将,怎能令大宗师境的强者听命?”

  “也是,公子,我这就安排。”

  公冶乾想了想,确实如此。

  随后,他开口道:“不过,江湖上厉害的杀手虽多,若想稳妥些,我建议还是找青衣楼。”

  “青衣楼?”

  慕容复挑眉道。

  公治乾轻轻点头,低声道:“青衣楼行事诡秘,踪迹难寻,只要酬金足够,没有他们不敢杀的人。”

  “好,那就找青衣楼。我要在一个月之内,知道他毙命的消息。”慕容复眼中寒光一闪,当即下了决断。

  “遵命,公子。我这就去办。”公治乾知晓此事紧迫,便决定先不回燕子坞,直接去寻青衣楼相谈。

  慕容复对苏牧恨入骨髓,因而决定 ** ** 。而苏牧此时对此事尚不知情,即便知道,也只会嗤之以鼻。

  因为有萧廷在侧,即便杀手再厉害,也不过是有来无回。

  更何况苏牧表面身份仅是边城守将,青衣楼初始不会派出顶尖杀手。待他们接连失手、损兵折将之后,自然会要求增加酬金。

  青衣楼这等组织,一旦接下任务,必会 ** 到底。区别在于,是继续刺杀,还是加价再动。

  无人愿做赔本买卖,加价自是必然。

  当然,此时一切尚未发生,无人知晓未来如何。

  此时东原城中,苏牧正在接见钱、马两家的族长。

  “二位来此,应该不只是为了喝茶吧?”苏牧望着城中这两位大族的族长,似笑非笑地说道。

  钱定与马鼎邦相视默然。

  这位苏将军,不简单呐!

  二人心知,若不道明来意,别说茶喝不成,只怕立刻就要被赶出门去。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极有默契地取出早已备好的厚礼,恭敬呈上:“苏将军,这是我等一点心意。”

  “白银万两,珠宝字画……啧啧,你们还真是阔绰。”

  “咳,苏将军,我们虽是商贾,但……”

  “直说吧,所为何事?”

  钱定向马鼎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说。

  马鼎邦心中暗骂,你怎么不说?

  但苏牧既已发问,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道:“苏将军,北蛮人既已退兵,是否该恢复正常通行了?”

  “谁告诉你北蛮人退了?”苏牧脸色骤然一沉。

  随即厉声喝道:“况且北蛮动向乃军事机密,你们从何得知?来人!”

  一声令下,六名玄甲军士兵应声而入,将钱、马二人团团围住。

  “哎——苏将军息怒!我们这、这……”

  当门外的玄甲军士兵走进来时,那全身黑甲、面甲遮脸的士兵,如同地狱中走出的罗刹恶鬼,把钱定和马鼎邦吓得魂飞魄散,二人急忙求饶。

  苏牧原本只是打算吓唬他们一下,并没有真的想动手,见他们求饶,便挥了挥手,六名玄甲士兵随即退下。

  但钱定和马鼎邦仍旧心惊胆战,这阵势实在太过骇人。

  苏牧冷眼看着二人,说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如今东原城危机未解,北蛮人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必须全城 ** ,禁止任何人随意出入,你们可明白?”

  “明白,明白。”

  两人像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哪还敢不明白?

  见他们如此识相,苏牧也不再为难,继续说道:“很好。还有一件事……”

  “苏将军请讲。”

  钱定和马鼎邦心知事情不但没办成,反而被对方盯上了,如今也只能认命。

  苏牧淡淡一笑,说道:“北蛮人依旧觊觎我东原城,赵家内应虽已清除,但城里未必没有其他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