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省委大院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李鸣风比平时提前半小时到达办公室。他刚在办公桌前坐下，王强就急匆匆敲门进来，脸色凝重。
“书记，出事了。”王强将一份报告放在桌上，“榆林开发区昨晚发生群体事件，近百名工人围堵管委会大楼，抗议企业拖欠工资。”
李鸣风眉头微皱，接过报告快速浏览：“具体情况？”
“是宏大集团旗下的建筑公司，拖欠三个月工资，涉及金额五百多万。工人情绪激动，现场已经有推搡行为，管委会主任刘明被困在办公室里。”
“刘明？”李鸣风眼神一凝，“他不是刘书记的侄子吗？”
王强压低声音：“正是。而且这家建筑公司，就是张宏弟弟张明控股的那家。”
李鸣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桌面：“有意思。这个时间点，偏偏在开发区争创国家级示范区的关键时期出事。”
“书记，这事处理不好会很麻烦。刘明毕竟是刘书记的亲戚，我们如果处理得太强硬……”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鸣风站起身，语气坚定，“准备车，我亲自去现场。”
“您亲自去？太危险了！”王强急忙劝阻，“现场情况复杂，万一……”
“正因为复杂，我才必须去。”李鸣风已经开始整理文件，“通知公安厅、人社厅、信访办负责人，一小时后在开发区管委会集合。另外，让省电视台派记者跟随，但要低调，不要惊动现场群众。”
一小时后，李鸣风的车队抵达榆林开发区。远远就看见管委会大楼前黑压压的人群，举着“还我血汗钱”的牌子，口号声此起彼伏。
开发区党工委书记赵亮满头大汗地迎上来：“李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现场太乱，要不我们先去旁边的酒店……”
“工人们都在这里，我怎么能去酒店？”李鸣风打断他，径直走向人群。
王强急忙示意警卫跟上，但李鸣风摆摆手，独自走向人群最前方。
“工友们，我是省委副书记李鸣风。”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扩音器，声音沉稳有力，“大家有什么诉求，可以派代表和我谈。我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有人大喊：“别信当官的！他们都是官官相护！”
李鸣风面不改色：“如果我要官官相护，就不会站在这里。今天我来，就是要解决问题。拖欠工资是违法行为，无论是谁，都必须依法处理。”
一个中年工人站出来：“李书记，我们不是要闹事，实在是没办法了！三个月没发工资，家里孩子要上学，老人要看病，我们等不起啊！”
“我理解。”李鸣风点头，“请给我二十四小时。明天这个时候，如果大家的工资还没有着落，我这个副书记就不当了！”
这番话让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工人们面面相觑，似乎被李鸣风的承诺震住了。
这时，管委会主任刘明从大楼里跑出来，脸色苍白：“李书记，您可算来了！这些工人太无法无天了，我建议让公安强制驱散……”
“刘主任，”李鸣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工人讨要合法工资，何罪之有？倒是你，作为开发区主要负责人，企业拖欠工资三个月，你为什么不及早处理？”
刘明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也在积极协调……”
“协调了三个月？”李鸣风转身对随行人员说，“立即成立工作组，我任组长。第一，核查企业拖欠工资金额和涉及人数；第二，冻结宏大建筑公司所有账户；第三，请审计部门介入，查清资金流向。”
他又对工人们说：“工友们，请选出五名代表，和我们一起工作。其他人先回去休息，我以党性担保，明天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工人们商量片刻，最终同意选出代表。人群渐渐散去。
在管委会会议室，李鸣风主持召开紧急会议。刘明坐在角落，脸色难看。
“赵亮同志，你先汇报情况。”李鸣风点名。
开发区党工委书记赵亮站起身：“李书记，宏大建筑公司承建的是开发区标准厂房项目，合同金额1.2亿。根据我们初步了解，开发区已经按合同支付了70%的工程款，按理说不应该出现拖欠工资的情况。”
“工程款支付凭证给我看看。”李鸣风说。
财务人员赶紧递上文件。李鸣风仔细翻阅，突然指着一笔款项问：“这笔2000万的款项，支付理由是材料预付款，但收款方是宏达贸易公司，这是怎么回事？”
刘明急忙解释：“这是宏大集团的关联公司，负责材料采购。”
“关联公司？”李鸣风眼神锐利，“也就是说，工程款被转移到了其他公司账户？那建筑公司的运营资金从哪里来？”
会议室一片寂静。
李鸣风转向人社厅长：“根据《保障农民工工资支付条例》，施工总承包单位应当对分包单位劳动用工和工资发放情况进行监督。如果分包单位拖欠工资，总承包单位要承担什么责任？”
人社厅长立即回答：“要承担连带责任。而且，如果查明是恶意拖欠，还要处以罚款，情节严重的可以吊销资质。”
“很好。”李鸣风点头，“请你们立即对宏大建筑公司启动行政执法程序。”
他又对公安厅副厅长说：“如果查明是恶意拖欠，涉嫌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请你们立即立案侦查。”
刘明坐不住了：“李书记，这是不是太严厉了？宏大集团是我们省的重点企业，张宏董事长和省委领导都很熟……”
“刘主任，”李鸣风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因为是重点企业，就可以违法？还是说，因为和领导熟悉，就可以特殊？”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明额头冒汗。
“那就好。”李鸣风站起身，“现在我宣布三件事：第一，刘明同志暂时停职，配合调查；第二，工作组立即查封宏大建筑公司所有账目；第三，通知宏大集团张宏，下午三点到我办公室说明情况。”
会场一片哗然。谁都没料到李鸣风会如此果断，直接对刘建国的侄子下手。
下午两点五十分，张宏准时来到李鸣风办公室。与往常的意气风发不同，今天的他显得有些紧张。
“李书记，这件事纯属误会。”张宏一进门就急忙解释，“公司资金周转暂时遇到困难，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
李鸣风没有请他坐下，直接问：“开发区已经支付了70%的工程款，共计8400万。这笔钱去哪里了？”
张宏擦了擦汗：“这个……有一部分用于其他项目的垫资，还有一部分是集团统一调度……”
“也就是说，你们挪用了工程款？”李鸣风单刀直入。
“不能说是挪用，是正常的资金调度……”张宏支支吾吾。
李鸣风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这是银行流水，2000万转入宏达贸易公司，500万转入澳洲的一个账户，收款人姓吴。张总要不要解释一下？”
张宏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是正常的国际贸易往来……”
“哦？那为什么恰好是吴天佑教授儿子在澳洲的账户？”李鸣风步步紧逼。
张宏彻底慌了，语无伦次：“李书记，这件事……这件事比较复杂，可能有些误会……”
“张总，”李鸣风走到他面前，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我给你指条明路：今天下班前，把拖欠的工资全部发放到位。否则，明天一早，公安厅就会以涉嫌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对你弟弟张明采取强制措施。”
“李书记，您不能这样……”张宏急得满头大汗。
“另外，”李鸣风继续说，“如果你能配合我们查清其他问题，比如那500万澳元的真正用途，或许可以从宽处理。”
张宏瘫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土。
下班前，工作组传来消息：宏大建筑公司已经将拖欠的工资全部发放到位。工人们打来电话，再三感谢李书记。
王强走进办公室，难掩兴奋：“书记，这一仗打得漂亮！不仅解决了拖欠工资问题，还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李鸣风却面无喜色：“这才刚刚开始。通知纪委的同志，可以正式对刘明立案审查了。”
“这么快？要不要等刘书记那边……”
“就是要趁热打铁。”李鸣风目光深邃，“我们既然要查，就要查个彻底。”
就在这时，李鸣风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刘建国。
王强担忧地说：“书记，刘书记的电话，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李鸣风平静地接起电话：“建国书记。”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刘建国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鸣风啊，我听说你今天在开发区搞出了很大动静？”
“建国书记消息很灵通。”李鸣风不卑不亢，“处理了一起拖欠工资事件，维护了社会稳定。”
“听说你还停了刘明的职？”刘建国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年轻经验不足，有什么问题可以批评教育嘛，何必这么严厉？”
李鸣风语气平静：“建国书记，我记得您常在常委会上说，从严治党就要动真碰硬。刘明同志的问题不只是经验不足，可能涉及更严重的问题。我想，您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亲属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吧？”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良久，刘建国才说：“好，好，你做得对。那就依法处理吧。”
挂断电话，王强长舒一口气：“书记，刘书记这是让步了？”
李鸣风摇摇头：“他不是让步，是以退为进。通知我们的人，最近要格外小心，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夜幕降临，李鸣风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城市的霓虹灯火。今天这一局他赢了，但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
“小心狗急跳墙。他们已经在收集你在千湖市时期的材料。”
李鸣风删掉短信，面色平静。这场权力的游戏，还远未到终局。
“书记，出事了。”王强将一份报告放在桌上，“榆林开发区昨晚发生群体事件，近百名工人围堵管委会大楼，抗议企业拖欠工资。”
李鸣风眉头微皱，接过报告快速浏览：“具体情况？”
“是宏大集团旗下的建筑公司，拖欠三个月工资，涉及金额五百多万。工人情绪激动，现场已经有推搡行为，管委会主任刘明被困在办公室里。”
“刘明？”李鸣风眼神一凝，“他不是刘书记的侄子吗？”
王强压低声音：“正是。而且这家建筑公司，就是张宏弟弟张明控股的那家。”
李鸣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桌面：“有意思。这个时间点，偏偏在开发区争创国家级示范区的关键时期出事。”
“书记，这事处理不好会很麻烦。刘明毕竟是刘书记的亲戚，我们如果处理得太强硬……”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鸣风站起身，语气坚定，“准备车，我亲自去现场。”
“您亲自去？太危险了！”王强急忙劝阻，“现场情况复杂，万一……”
“正因为复杂，我才必须去。”李鸣风已经开始整理文件，“通知公安厅、人社厅、信访办负责人，一小时后在开发区管委会集合。另外，让省电视台派记者跟随，但要低调，不要惊动现场群众。”
一小时后，李鸣风的车队抵达榆林开发区。远远就看见管委会大楼前黑压压的人群，举着“还我血汗钱”的牌子，口号声此起彼伏。
开发区党工委书记赵亮满头大汗地迎上来：“李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现场太乱，要不我们先去旁边的酒店……”
“工人们都在这里，我怎么能去酒店？”李鸣风打断他，径直走向人群。
王强急忙示意警卫跟上，但李鸣风摆摆手，独自走向人群最前方。
“工友们，我是省委副书记李鸣风。”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扩音器，声音沉稳有力，“大家有什么诉求，可以派代表和我谈。我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有人大喊：“别信当官的！他们都是官官相护！”
李鸣风面不改色：“如果我要官官相护，就不会站在这里。今天我来，就是要解决问题。拖欠工资是违法行为，无论是谁，都必须依法处理。”
一个中年工人站出来：“李书记，我们不是要闹事，实在是没办法了！三个月没发工资，家里孩子要上学，老人要看病，我们等不起啊！”
“我理解。”李鸣风点头，“请给我二十四小时。明天这个时候，如果大家的工资还没有着落，我这个副书记就不当了！”
这番话让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工人们面面相觑，似乎被李鸣风的承诺震住了。
这时，管委会主任刘明从大楼里跑出来，脸色苍白：“李书记，您可算来了！这些工人太无法无天了，我建议让公安强制驱散……”
“刘主任，”李鸣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工人讨要合法工资，何罪之有？倒是你，作为开发区主要负责人，企业拖欠工资三个月，你为什么不及早处理？”
刘明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也在积极协调……”
“协调了三个月？”李鸣风转身对随行人员说，“立即成立工作组，我任组长。第一，核查企业拖欠工资金额和涉及人数；第二，冻结宏大建筑公司所有账户；第三，请审计部门介入，查清资金流向。”
他又对工人们说：“工友们，请选出五名代表，和我们一起工作。其他人先回去休息，我以党性担保，明天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工人们商量片刻，最终同意选出代表。人群渐渐散去。
在管委会会议室，李鸣风主持召开紧急会议。刘明坐在角落，脸色难看。
“赵亮同志，你先汇报情况。”李鸣风点名。
开发区党工委书记赵亮站起身：“李书记，宏大建筑公司承建的是开发区标准厂房项目，合同金额1.2亿。根据我们初步了解，开发区已经按合同支付了70%的工程款，按理说不应该出现拖欠工资的情况。”
“工程款支付凭证给我看看。”李鸣风说。
财务人员赶紧递上文件。李鸣风仔细翻阅，突然指着一笔款项问：“这笔2000万的款项，支付理由是材料预付款，但收款方是宏达贸易公司，这是怎么回事？”
刘明急忙解释：“这是宏大集团的关联公司，负责材料采购。”
“关联公司？”李鸣风眼神锐利，“也就是说，工程款被转移到了其他公司账户？那建筑公司的运营资金从哪里来？”
会议室一片寂静。
李鸣风转向人社厅长：“根据《保障农民工工资支付条例》，施工总承包单位应当对分包单位劳动用工和工资发放情况进行监督。如果分包单位拖欠工资，总承包单位要承担什么责任？”
人社厅长立即回答：“要承担连带责任。而且，如果查明是恶意拖欠，还要处以罚款，情节严重的可以吊销资质。”
“很好。”李鸣风点头，“请你们立即对宏大建筑公司启动行政执法程序。”
他又对公安厅副厅长说：“如果查明是恶意拖欠，涉嫌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请你们立即立案侦查。”
刘明坐不住了：“李书记，这是不是太严厉了？宏大集团是我们省的重点企业，张宏董事长和省委领导都很熟……”
“刘主任，”李鸣风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因为是重点企业，就可以违法？还是说，因为和领导熟悉，就可以特殊？”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明额头冒汗。
“那就好。”李鸣风站起身，“现在我宣布三件事：第一，刘明同志暂时停职，配合调查；第二，工作组立即查封宏大建筑公司所有账目；第三，通知宏大集团张宏，下午三点到我办公室说明情况。”
会场一片哗然。谁都没料到李鸣风会如此果断，直接对刘建国的侄子下手。
下午两点五十分，张宏准时来到李鸣风办公室。与往常的意气风发不同，今天的他显得有些紧张。
“李书记，这件事纯属误会。”张宏一进门就急忙解释，“公司资金周转暂时遇到困难，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
李鸣风没有请他坐下，直接问：“开发区已经支付了70%的工程款，共计8400万。这笔钱去哪里了？”
张宏擦了擦汗：“这个……有一部分用于其他项目的垫资，还有一部分是集团统一调度……”
“也就是说，你们挪用了工程款？”李鸣风单刀直入。
“不能说是挪用，是正常的资金调度……”张宏支支吾吾。
李鸣风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这是银行流水，2000万转入宏达贸易公司，500万转入澳洲的一个账户，收款人姓吴。张总要不要解释一下？”
张宏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是正常的国际贸易往来……”
“哦？那为什么恰好是吴天佑教授儿子在澳洲的账户？”李鸣风步步紧逼。
张宏彻底慌了，语无伦次：“李书记，这件事……这件事比较复杂，可能有些误会……”
“张总，”李鸣风走到他面前，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我给你指条明路：今天下班前，把拖欠的工资全部发放到位。否则，明天一早，公安厅就会以涉嫌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对你弟弟张明采取强制措施。”
“李书记，您不能这样……”张宏急得满头大汗。
“另外，”李鸣风继续说，“如果你能配合我们查清其他问题，比如那500万澳元的真正用途，或许可以从宽处理。”
张宏瘫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土。
下班前，工作组传来消息：宏大建筑公司已经将拖欠的工资全部发放到位。工人们打来电话，再三感谢李书记。
王强走进办公室，难掩兴奋：“书记，这一仗打得漂亮！不仅解决了拖欠工资问题，还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李鸣风却面无喜色：“这才刚刚开始。通知纪委的同志，可以正式对刘明立案审查了。”
“这么快？要不要等刘书记那边……”
“就是要趁热打铁。”李鸣风目光深邃，“我们既然要查，就要查个彻底。”
就在这时，李鸣风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刘建国。
王强担忧地说：“书记，刘书记的电话，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李鸣风平静地接起电话：“建国书记。”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刘建国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鸣风啊，我听说你今天在开发区搞出了很大动静？”
“建国书记消息很灵通。”李鸣风不卑不亢，“处理了一起拖欠工资事件，维护了社会稳定。”
“听说你还停了刘明的职？”刘建国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年轻经验不足，有什么问题可以批评教育嘛，何必这么严厉？”
李鸣风语气平静：“建国书记，我记得您常在常委会上说，从严治党就要动真碰硬。刘明同志的问题不只是经验不足，可能涉及更严重的问题。我想，您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亲属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吧？”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良久，刘建国才说：“好，好，你做得对。那就依法处理吧。”
挂断电话，王强长舒一口气：“书记，刘书记这是让步了？”
李鸣风摇摇头：“他不是让步，是以退为进。通知我们的人，最近要格外小心，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夜幕降临，李鸣风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城市的霓虹灯火。今天这一局他赢了，但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
“小心狗急跳墙。他们已经在收集你在千湖市时期的材料。”
李鸣风删掉短信，面色平静。这场权力的游戏，还远未到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