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直播卸妆的代价与暗室里的监控-《闪婚三个月,前夫竟是我顶头上司》

  第 62 章 直播卸妆的代价与暗室里的监控

  第一节 热搜榜的血色倒影

  清晨六点的急诊室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陆沉身上未散的酒气,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发酵成刺鼻的味道。张野攥着刚打印出来的检查单,指节捏得发白 —— 胃黏膜大面积出血,伴有应激性胃溃疡,医生说再晚来半小时可能会休克。

  「陆总,您得住院。」张野看着病床上脸色纸白的男人,声音发颤。陆沉刚从麻醉中醒过来,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却执意要拔:「发布会的直播设备……」

  「都安排好了!」张野赶紧按住他的手,「公关部通宵搭了直播间,顾氏那边刚发声明说尊重设计师个人意愿,没提您半个字。」

  陆沉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扯到腹部的疼痛,闷哼一声。他昨晚在林浅公寓楼下咳血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 必须亲手撕碎那些绑在她身上的污名。于是他让张野联系平台,定下今早九点的直播,主题就叫「关于林浅,我有话要说」。

  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换药,看见陆沉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陆沉直播预告 #的词条已经飙到热搜第二。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传说中的商界新贵,却发现男人正盯着手机壁纸出神 —— 那是张抓拍的照片,穿白大褂的女生蹲在流浪猫窝前,睫毛上沾着雪粒,正是热搜里被骂「攀附权贵」的林浅。

  「陆先生,该测体温了。」护士递过体温计,瞥见他手背上的针眼在渗血,「您这是何苦呢,胃出血还折腾直播……」

  陆沉没说话,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手机突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截图:林浅凌晨三点在设计师论坛发布了「涅盘」系列的创作手稿,从灵感来源到工艺分解,整整十七页 PDF,最后附着一行小字:「所有设计均有时间戳存档,抄袭指控可走法律程序。」

  他指尖划过屏幕上林浅画的凤凰尾羽,那道金线用的是掐丝珐琅工艺,和他书房里那只父亲留下的点翠簪子手法如出一辙。三年前他匿名资助她去苏州学非遗技艺时,老师傅就说这姑娘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

  「备车。」陆沉突然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血珠瞬间涌出来。

  「陆总!」张野惊呼。

  「发布会九点开始,我还有事要做。」陆沉扯掉病号服外套,露出里面皱巴巴的衬衫,领口还沾着昨晚咳的血渍,「把我书房保险柜里的盒子拿来,用最快速度。」

  八点五十九分,陆沉站在了陆氏集团顶楼的直播间。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将眼下的青黑照得无所遁形。弹幕已经炸开了锅,密密麻麻的评论刷得看不清画面 ——「这不是那个逼走前妻的渣男吗?」「脸这么白是昨晚虚了吧?」「坐等看他怎么洗白!」

  陆沉对着镜头扯了扯领带,动作间牵扯到胃痛,额角渗出冷汗。他没看提词器,径直拿起桌上的卸妆水:「今天不聊绯闻,只做三件事。」

  第一滴卸妆水拍在脸上时,弹幕出现短暂的停滞。观众看着这个平日里连发丝都一丝不苟的男人,用化妆棉擦掉精心修饰的底妆,露出被胃病折磨得发黄的肤色,还有左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 那是三年前为了保护林浅被债主打的。

  「第一,澄清抄袭。」陆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身后的大屏幕亮起对比图,左边是李娜提交的设计稿,右边是三年前意大利设计师的作品,相同的六处结构线被红圈标出来,「陆氏已解除与李娜的劳动合同,并向原作者支付赔偿金。」

  弹幕开始出现反转的声音,有人扒出李娜舅舅是采购部总监的事。陆沉却已经拿起第二样东西 —— 那是个褪色的帆布包,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凤凰图案。

  「第二,关于资助。」他将帆布包举到镜头前,「四年前林浅父亲去世,她在夜市摆地摊攒学费,这个包是她当时用来装设计工具的。所谓的『神秘恩人』,是她自己。」

  屏幕上开始播放监控录像:十八岁的林浅蹲在天桥下画设计稿,寒风卷着雪花落在她冻红的指尖;她把卖手绘丝巾赚的钱分成三份,一份交学费,一份寄给父亲的老战友,还有一份匿名捐给了流浪动物救助站。

  「我只是在她被追债的人围堵时,帮她报了警。」陆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后来她去学非遗技艺的钱,是用她父亲留下的玉佩抵押的 —— 那枚玉佩,现在在我这里。」

  他打开张野送来的木盒,墨绿色的凤凰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边角的缺口清晰可见。弹幕彻底沸腾了,# 欠林浅一个道歉 #的词条以秒速冲上热搜第一。

  陆沉却突然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像极了林浅设计稿里那抹朱砂红。他抓起第三样东西 —— 那是支录音笔,是昨晚王爷爷托人送到警局的。

  「第三,关于林国栋先生的车祸……」他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直播信号突然中断。

  监控室里,张野看着被黑客侵入的后台,冷汗直流。而此刻的陆氏大厦楼下,林浅站在顾衍之的车里,正好看见大屏幕上陆沉咳血的画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去陆氏。」她突然推开车门。

  顾衍之拉住她:「现在去只会被记者围堵,我已经让律师联系警局,拿到了完整录音。」他将手机递给林浅,录音里父亲的声音带着喘息:「…… 陆明诚用假合同骗走了公司核心数据…… 他说要让我身败名裂……」

  录音戛然而止。林浅的手指在播放键上反复按动,却只有电流的杂音。顾衍之轻声说:「后面的内容被剪辑过,王爷爷说,完整录音里提到了一个仓库地址。」

  林浅猛地抬头:「哪里?」

  「城西废弃的玉器厂,」顾衍之发动车子,「当年你父亲的工作室就在那。」

  第二节 点翠簪上的血指纹

  陆沉被强行送回病房时,手机里已经堆满了消息。张野汇报说黑客 IP 查到了,指向顾氏集团的海外服务器,但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 林浅的车刚刚出现在城西玉器厂门口。

  「备车。」陆沉拔掉氧气管,眼底泛起猩红。医生冲进来拦他,却被他甩到一边:「告诉你们院长,出了事我担着。」

  车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落,陆沉盯着手机里林浅的定位,胃里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三年前他就是在这里找到被绑架的林浅,她蜷缩在生锈的机床下,手里紧紧攥着半截点翠簪子 —— 那是她准备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被绑匪踩碎了一角。

  「陆总,玉器厂监控早就坏了,顾总已经派人过去了。」张野递来止痛药,「您再这样硬撑……」

  「闭嘴。」陆沉的视线落在车窗外掠过的路牌,那里有个流浪猫窝,林浅以前总在这里喂猫。他突然想起昨晚她哭着说「我爸浑身是血地躺在我面前」,心脏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

  玉器厂的铁门被铁链锁着,林浅正翻找着父亲留下的备用钥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转身的瞬间,顾衍之已经用手电筒照亮了门柱上的刻痕 —— 那是父亲用来记录灵感的符号,其中一道闪电图案被画了十七遍。

  「这是摩尔斯电码。」顾衍之掏出手机翻译,「对应的字母是……C-U-P-B-O-A-R-D(橱柜)。」

  两人冲进主楼,尘封的工作室里果然有个嵌在墙里的老橱柜。林浅摸到柜门上的暗锁,形状正好和陆沉那枚凤凰玉佩吻合。她咬着唇犹豫的瞬间,顾衍之已经握住她的手:「不管里面是什么,都该面对。」

  玉佩插进锁孔的刹那,橱柜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里面没有想象中的证据,只有个落满灰尘的木箱,打开的瞬间,林浅倒吸一口凉气 —— 里面整齐码放着五十七个点翠首饰盒,每个盒子里都贴着便签,日期从她十岁生日一直延续到十八岁。

  「这些是……」顾衍之拿起最上面的盒子,里面是支蝴蝶点翠钗,翅膀上的羽毛泛着幽蓝的光。

  「我每年生日,爸爸都会做一支点翠给我。」林浅的指尖拂过便签上父亲的字迹,「他说点翠要用活翠鸟的羽毛,太残忍,所以一直在研究用鹅毛染色代替……」

  她突然停在标着「十八岁」的盒子前,里面没有首饰,只有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父亲站在机床前,身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眉眼竟和陆沉有七分相似。

  「这是陆沉的父亲,陆明诚。」顾衍之的声音沉下来,「他们年轻时是合作伙伴,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

  林浅的手指抚过照片上陆明诚的脸,突然注意到他白大褂袖口沾着的颜料 —— 那是父亲独创的矿物颜料,三年前车祸现场的护栏上,就留着同样的颜色。

  「这里还有东西。」顾衍之从箱底抽出个牛皮本,翻开的瞬间,两人同时愣住 —— 里面是父亲的设计手稿,最后几页画着的,赫然是陆氏集团现在主推的「星轨」系列原型。

  「陆明诚不仅偷了合同,还偷了设计?」林浅的声音发颤,「我爸发现后去找他理论,然后就……」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剧烈的撞门声。陆沉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看见橱柜前的两人,瞳孔骤然收缩:「你们在干什么?」

  「这句话该问你。」林浅举起那个牛皮本,「你早就知道你父亲偷了我爸的设计,对不对?所以你才一直针对我,怕我查出真相!」

  陆沉的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顾衍之上前一步挡在林浅身前:「陆总,与其在这里装无辜,不如解释下为什么你书房里会有当年的监控录像?」

  这句话像惊雷炸响在空荡的车间。林浅猛地转头看陆沉,他的手正死死按着胃部,指缝间渗出的血滴落在地板上,与灰尘混在一起,变成暗沉的红。

  「不是我藏的……」陆沉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是我爸入狱前,让律师转交的……」

  他从怀里掏出个 U 盘,金属外壳上沾着干涸的血迹:「这里面有完整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直挺挺地倒下去。林浅下意识地冲过去接住他,却被他滚烫的体温烫得缩回手 —— 他的衬衫下,正有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渗出。

  第三节 急救室的对峙与和解

  陆沉再次醒来时,监护仪的滴答声在耳边规律地跳动。林浅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晨光透过她的发梢,在白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你醒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陆沉想坐起来,却被她按住肩膀。她的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触到他腹部的纱布时,他看见她睫毛颤了颤:「医生说你再裂开就得进 ICU。」

  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仪器的声音在流动。林浅突然从包里拿出那个 U 盘:「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陆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父亲出事前,在办公室装了针孔摄像头。」

  U 盘插进平板电脑的瞬间,林浅的呼吸屏住了。画面里,父亲正对着电脑整理文件,陆明诚突然闯进来,两人争执的声音透过劣质麦克风传来 ——「那些设计是浅丫头的嫁妆!」「林国栋,你挡了我的路就得死!」

  然后是桌椅翻倒的巨响,摄像头被撞得倾斜,只能看见父亲踉跄着跑出办公室,陆明诚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过去……

  林浅猛地按了暂停,平板差点从手里滑落。陆沉伸手想抱她,却被她躲开。她的眼泪砸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你早就看过对不对?所以你才把你爸送进监狱,所以你才资助我学设计…… 你是在赎罪吗?」

  「是。」陆沉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我还查到,那个肇事司机是我远房表哥,他现在躲在缅甸。」

  林浅抬起通红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陆沉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怕你知道后,连让我赎罪的机会都不给。」

  他从枕头下摸出个小盒子,打开的瞬间,林浅愣住了 —— 是那支被踩碎的点翠蝴蝶钗,断裂处被精心地用金丝缠绕,翅膀上还补了片新的羽毛。

  「我找了三年,才凑齐这些材料。」陆沉的指尖抚过那片新羽毛,「是用鹅毛染的,你父亲的研究成功了。」

  林浅的眼泪突然决堤。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选羽毛,说真正的点翠要「看光听声」,对着太阳能看见细碎的光斑,风吹过会有银铃般的轻响。而眼前这支钗子,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像极了父亲书房窗前的那片星空。

  「陆沉,」她哽咽着说,「我恨过你。」

  「我知道。」

  「我恨你签离婚协议时的绝情,恨你在公司对我的刁难,更恨你把我蒙在鼓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我刚才看着你倒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

  陆沉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我好像…… 更怕你死。」

  这句话像钥匙打开了陆沉所有的防线。他不顾医生的叮嘱,强行坐起来将她揽进怀里。她的头发蹭过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和三年前在玉器厂找到她时一模一样。

  「浅浅,」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带着浓重的鼻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林浅没有回答,只是反手抱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腹部的伤口。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快,像是在为这个迟来的拥抱伴奏。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顾衍之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早餐。看见相拥的两人,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随即扬起温和的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林浅连忙从陆沉怀里挣出来,脸颊泛红。陆沉却警惕地看着顾衍之,像只护食的兽:「有事?」

  「王爷爷让我送这个来。」顾衍之将个保温桶放在桌上,「是你父亲当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