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们只是朋友-《落寞千金终成凰》

  李静怡刚听完那通电话,心里的疑云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坠着,忍不住轻唤:“悦悦姐?”

  “静怡,”悦悦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你刚听到的,一句都别往外传。”

  李静怡连忙点头,指尖却悄悄绞起了衣角,心里的嘀咕像没头的小虫子,爬来爬去。

  门口突然响起“啪啪”两声轻叩,力道不轻不重,刚够让人听见。随即门被推开,一抹修长的白色身影飘进来,像沾了晨露的玉兰,清逸得晃眼——定睛一看,竟是闻爷。

  今日闻子轩没穿军装,换了件月白色的棉衬衣,领口袖口的纽扣系得一丝不苟,熨帖得没有半分褶皱。这般素净的衣料,穿在他身上却凭空生出几分矜贵,连走路时袖口随动作扬起的弧度,都透着种说不出的从容。

  悦悦和李静怡都微怔了一瞬:白色,竟把他身上那股清冷孤高的气质衬得愈发分明。

  闻爷手上端着个白瓷托盘,进门时目光淡淡扫过李静怡。那姑娘身形高挑,肩背挺得像株白杨,是旁人眼里标准的美人胚子,可他长眸只微眯了一下,便像掠过窗棂的风,没留下半分痕迹。

  虽说弟弟跟这女孩似乎有些牵扯,但他既已应下相信弟弟,便懒得多费心思琢磨——旁人的事,与他何干。

  李静怡在触到闻爷那双眸子时,心猛地一缩。那双眼瞳颜色偏浅,像淬了冰的琉璃,好看是好看,却带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看得她胸口那颗心“怦怦”乱跳,指尖都有些发僵。

  “囡囡,伸手。”闻爷把托盘搁在床头柜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卷起袖口,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拿起里面的血糖测试仪。

  早上刚被戳过一次手指,针孔还隐隐作痛,悦悦蹙起眉尖,语气里带点不情愿:“不是刚查过吗?”

  “得监测两天。”闻爷的声音依旧平淡,像落雪敲在石阶上,没什么起伏。

  李静怡在一旁站着,只觉浑身不自在。她想起从前看姐夫和悦悦姐相处,哪怕不说话,空气里也是暖融融的,可此刻她却像站在结了冰的河面上,连呼吸都透着疏离。后来才恍然明白:闻爷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她于他,不过是团无关紧要的影子。

  悦悦像要上刑场似的,慢吞吞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尖微微蜷着。

  闻爷夹起酒精棉,在她指腹上轻轻擦拭。那动作轻得不像话,仿佛手里捧着的不是根手指头,而是易碎的琉璃盏,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李静怡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点仓促:“悦悦姐,我去门口小卖部买点东西。”

  悦悦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买什么?这儿什么都不缺。”生怕她一个女孩子在陌生地方走丢。

  “就买点糖,我记得门口有卖的。”李静怡说得像怕赶不上集市,话音未落,便低着头快步往外走,耳廓悄悄红了。

  悦悦连句“慢点”都没来得及说,望着她匆匆的背影,纳闷她怎么突然急成这样。

  李静怡刚带上门,就见两步外站着个人。

  她脚步一顿,看清是汪芸芸。那人正透过门缝往里望,眼睛睁得圆圆的,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目光牢牢粘在闻爷那张侧脸上——阳光从窗棂斜照进去,给闻爷的轮廓镀了层金边,连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格外清晰。

  汪芸芸看得太专注,连呼吸都放轻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李静怡一看那神情,心里便跟明镜似的。

  她想悄悄绕开,却被汪芸芸猛地叫住:“李静怡!”

  “芸芸姐。”李静怡避不开这层亲戚关系,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指尖在身侧攥紧了。

  汪芸芸转过头,眼神亮得惊人,像藏了团火,直勾勾盯着她:“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