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愚徒莫要在闹了-《大师姐对师尊不安好心》

  小白的爪子便在窗纸上抓出簌簌声响,毛茸茸的尾巴隔着结界扫过梅枝,却只能看见屋内被淡金灵光揉碎的光影——萧清寒指尖攥着床沿的锦被,指节因用力泛着白,却在苏瑾仰头笑时,掌心又悄悄往她腰间拢了拢。

  “愚徒……莫要再闹了。”他的声音哑得像含着半颗没化的梅糖,尾音却被怀里的人蹭得发颤。苏瑾鼻尖碰到他下颌,闻到他发间混着松针的梅香里,多了丝从未有过的暖——那是凡人动了心时,从骨血里漫出的烟火气。她指尖勾住他垂落的发带,触感像揉过新落的雪,却在触到他后颈时,听见他呼吸猛地乱了一拍。

  窗外的阳光穿过结界,在他睫毛上镀了层薄金。苏瑾仰头望着他泛红的眼尾,忽然发现那些曾让她敬畏的清冷,此刻都化作了眼底的涟漪——他垂眸时,睫毛会轻轻扫过她额头;指尖抚过她发间时,会像触碰最易碎的雪梅;就连布结界时指尖发抖的模样,都带着笨拙的纵容。

  “就闹。”,在他唇角落下轻吻,尝到淡淡的梅香混着他掌心的暖意。萧清寒指尖颤了颤,却没躲开,反而用指腹抚摸了苏瑾的唇“结界都布了……”她贴着他耳边笑,感觉到他喉结在掌下滚动,“师尊分明是想让我闹。”

  他忽然偏过头,发顶的玉冠蹭到她额角,轻吻落在她发旋上,像怕碰碎什么宝贝。结界外的风声渐渐淡了,只剩彼此交叠的心跳,在月白锦被上织成细密的网。苏瑾摸到他攥着被褥的手,指尖悄悄勾住他的,发现他掌心竟有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下次再敢……”他的话被她突然抬头的吻堵了回去,雕花床榻上,锦被被蹭得皱巴巴,图案小人儿歪着脑袋笑,倒像是在看主人家的热闹。萧清寒忽然松开攥着被褥的手,转而托住她的膝弯,将人轻轻抱进怀里,结界边缘的灵光因动作泛起涟漪,像撒了一把揉碎的光。

  小白终于趴在梅枝上不动了,尾巴尖却还在气呼呼地晃。屋内,苏瑾摸着萧清寒发红的唇角,忽然觉得此刻被他圈在怀里的温度,比任何灵脉温养都更暖。他指尖替她理好乱掉的发簪,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影,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花瓣:“胡闹……”却又在她蹭进他怀里时,将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着的纵容,比百年陈酿的梅酒更甜。

  阳光漫过结界,在他广袖上落满碎金。苏瑾听见他心跳声渐渐平稳,却又在她指尖划过他掌心时,突然又乱了节奏。原来所谓“下不为例”,从来不是拒绝——是他攥紧被褥时,偷偷替她挡住冷风;是布下结界时,特意留了缝隙让阳光照进来;是明明板着脸说“莫要再闹”,却在她吻上来时,甘愿松开所有章法,任她在自己心尖上,踩出一串带着梅香的脚印。

  窗外的梅枝晃了晃,落下一片沾着阳光的花瓣,正巧落在萧清寒松开的袖口上。苏瑾捡起花瓣粘在他额头上,看见他耳尖又红了红,却没躲开,反而低头蹭了蹭她发顶——像只被顺了毛的兽,藏起所有锋芒,只把最柔软的肚皮露给眼前人。

  结界内的时光慢得像融化的糖霜,连彼此的呼吸都染了甜。萧清寒忽然发现,比起万梅峰顶的孤冷,此刻怀里这人带着皂角香的胡闹,才是他穷极千年,在风雪里寻了又寻的归处——不是仙门尊长的威严,不是道心稳固的克制,而是甘愿为她破布了结界、乱了心跳,在这方被爱裹住的小天地里,做个会脸红、会纵容、会偷偷布下温柔结界的人。

  “师尊的结界……”苏瑾仰头看他,指尖划过他眉心的花瓣,“布的真好。”

  他轻笑一声,指尖刮了刮她鼻尖,结界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混着屋内的暖意,酿成最动人的烟火——原来最好的纵容,从来不是言语的允诺,是他在她吻上来时,悄悄布下的结界里,藏着的、比天道更重的偏爱:

  ——是护她周全,是许她胡闹,是哪怕乱了道心,也要在这尘世里,为她筑起一座,永远有梅香与暖阳的窝。

  雕花床榻上的锦被被揉出细碎的褶皱,苏瑾仰起脸时,眼尾还沾着未褪的笑意,却在对上萧清寒眼底翻涌的暗色时,忽然变得郑重起来。她指尖抚过他眉骨,触到那里常年被风雪磨出的淡痕,忽然觉得自己掌心的温度,竟能焐化他眸中千年不化的霜:“师尊在哪,哪儿就是阿瑾的家。”她声音轻得像落在梅枝上的月光,“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

  萧清寒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指尖掐进她腰间的力道忽然松了——不是情蛊作祟的失控,是此刻胸腔里炸开的轰鸣,让他想起原来苏瑾在他心里就是个小娃娃,此刻竟说出“一辈子”这样烫人的话。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像被风吹散的雪,却在出口时落进她眼底,染成一片温柔的红。苏瑾唇角扬起笑,正要再说什么,却被他突然覆上来的唇堵住——这次不是蜻蜓点水的试探,是掌心扣住她后颈的笃定,是指腹揉进她发间的滚烫,像把攒了多年的心意,都融在这一吻里。

  她还记得情蛊发作时,他的吻带着失控的狂乱,此刻却多了分小心翼翼的珍视——舌尖掠过她唇畔时,会轻轻舔去沾到的梅膏,指腹蹭过她耳尖时,会因她的颤栗而顿上一顿。直到苏瑾因呼吸不稳想要退开,他才忽然低笑一声,掌心托住她膝弯往上一捞,雕花床榻的帷幔随动作落下,在两人周围织成半片朦胧的光雾。

  “师尊……”她仰头望着他额前散落的碎发,指尖蹭过他泛红的耳尖,忽然被他咬住下唇轻轻一吮。这次的吻带着明显的侵略性,却在她双臂圈住他脖子时,化作绕指柔——他听见她发间传来细碎的呢喃,像小元婴蹭他掌心时的哼唧,却比任何灵力都更能搅乱他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