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将二公子留下-《失魂七年后叶家姑娘还魂了》

  一夜的雪,早晨起来时,天地一片茫白,雪倒是停了。

  叶氏族人如常早起,先去练过功,这才各自回家用早饭,之后大人们各自营生,孩子们去学堂读书。

  半上午的时候,楚拓一人前来,见到叶牧,将昨日没有说的话说完:“前几日,北丘军营里连着几夜的号角,如今这场雪一下,怕立刻便是一场猛攻,纵这一战赢了,军中也要一阵整顿,我们大公子的意思,是想将二公子留在府上,到他伤势大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等伤势大好,那岂不是要住过整个冬天?

  叶牧错愕,确认的问:“大好?”

  楚拓点头:“还请叶族长莫拒,若有什么不便,尽管与楚某说便是。”

  叶牧愣怔好一会儿,才忍不住苦笑,点头道:“二公子为人谦和,留下倒是也无不便,只是叶氏只是乡居,只怕疏于照应。”

  楚拓忍不住笑一声,微微摇头:“便是京城的高门显贵,又有哪一家能日日以鹿血、熊肉补身体?我们大公子久在沙场,大伤小伤无数,又岂会不知道二公子的伤养的好不好?”

  原来昨天君钰廷是来瞧瞧能不能把弟弟留在他家里养伤?

  叶牧好笑,只得道:“既如此,请楚保长回大公子,请大公子放心便是。”

  楚拓点头:“只不知叶族长这里可还有什么短缺?若有所需,尽管说来便是。”

  叶牧深知,如今和军营的来往,已不是之前东西的交换,更多了一份人情,可是这人情也需有来有往,自己什么都不要,长此以往要不养成对方只知索取,要不给对方以压力,略一沉吟,就道:“楚保长既说,叶某倒当真有事相求。”

  楚拓还当真不愿意一方的亏欠,立刻道:“叶族长请说。”

  叶牧道:“如今我们虽不缺衣食,可终究还想做些旁的生计,叶某想求一枚往边城的腰牌,再有一些进城门的银子。”

  楚拓一怔,确认的问:“往边城的腰牌?”

  叶牧点头:“初来罪民原时,叶氏一族身无长物,因要置办一些日常要用的东西,去过一次边城,进城不止要罪民原的牌子,还要每人十文的进城钱。”

  楚拓皱眉:“十文?”

  叶牧点头:“每人十文,车子十五文。”

  楚拓又再将那次的事情问一回,点点头:“这些好说,只今日不曾带在身上,改日给叶族长送来。”见他答应,也不多留,起身告辞。

  再隔一天,楚拓当真又再过来,拿一块牌子给叶牧道:“罪民原的牌子,不能在城里过夜,这是将军府寻常从属的腰牌,若不能及时回来,可在城中过夜。”

  叶牧有些意外,忙双手接过,但见是一面模样寻常的铜牌,上边铸着“将军府”三字,下边还有“通行”的字样,心里有些不稳,问道,“楚保长,叶某并非将军府的人,拿这腰牌,是否不妥?”

  楚拓含笑道:“不瞒叶族长,边城有这牌子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非将军府的从属,大多是替将军府办事,图个便利,便如之前楚某筹措的棉花布匹,便是让他们代为置办。”

  叶牧恍然,这才微微点头,躬身谢过。

  楚拓再拿一小包银子给他,又道:“有这腰牌,进城不必花钱,这些散碎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叶牧接过,由衷道:“楚保长想的周到。”

  楚拓含笑,又再提醒:“虽说不要钱,可要接受盘查,寻常货物可以进城,违禁之物不能过量。”见他眼露疑问,举了实例,“便如食盐和铁器,食盐不得越过三两,至于铁器,身上可带一件防身,车上还是不放的好。”

  叶牧明白,点头答应。

  楚拓事情说完要去,又嘱咐一句:“在边城若遇什么难以处置的事,报我们大公子的名号便是,实不行便去边城知府衙门。”听叶牧应了,又问,“叶族长这里可还缺什么?”

  叶牧摇头:“暂时没有旁的。二公子留在这里,我们自当尽心照顾,只是叶某不过识些药材,实不通医理,若是营里走得开,或隔几日派个医官过来,再替二公子瞧瞧。”

  楚拓点头:“这个容易。”见他再没有旁的事,这才告辞。

  目送他一人一马驰远,叶牧这才低头瞧着手里的铜牌,反反复复看几回,这才转身回来。

  中午的时候,学堂里散了学,小虎小狼伴着小兄妹几人说说笑笑的回来,刚进院子,叶牧就将叶景珩唤去,拿铜牌给他,如此如此交待几句。

  叶景珩点头,拿了铜牌进去找君少廷,将铜牌递他手里,含笑道:“大公子将你留在我们家里养伤,等你大好再回军营。”

  君少廷大奇:“将我留在这里?”接铜牌来瞧,说道,“这是外头替我们来往办事的人所有,是楚拓给的?”

  叶景珩点头:“你知道我们族里,我二叔、五叔他们在烧陶,叶松七叔那边的女眷做些皮货,三房那边在酿酒,这些东西总要往边城去试试。”

  君少廷点头:“他倒也想的周到,有这牌子,倒是能得些便利。”想一想道,“你们初来,对边城怕不熟悉,叶族长几时去,将江戟和吕义带上,也能帮忙指路。”

  叶景珩听他的话与楚拓没有什么出入,就笑问:“你这一留,怕就要在我们家里过年了,不知道缺什么,好生想想,我爹去一并办了。”

  君少廷好笑:“我纵缺什么,让江戟他们回军营去拿便是。”说完又问,“我大哥当真说要将我留在这里?”

  叶景珩点头:“总不会是我们将你扣下。”

  君少廷稍默一会儿,微叹道:“只怕为的是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又叹口气,这才将铜牌递回,嘴里嘀咕,“横竖我此刻回去,也是个累赘,你们不嫌我就好。”

  叶景珩笑:“你就不见,这几日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