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涨能耐了?”-《盗墓:观影盗笔之书》

  两人对视的刹那,解雨臣目光突然一凝。关根竖起的衣领下,没有完全遮住的伤疤,似乎有些若隐若现

  他喉结微动,声线冷得能结霜:“天道,观影暂停。”

  话音落地,电子音并未响起,大屏幕却骤然定格,解雨臣起身时带起一阵风,缓步踱到关根身后。那压迫感让关根浑身血液都僵住了。他撑起身靠在桌沿上与自己的发小平视。

  解雨臣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动作轻柔的诡异,不等吴邪反应过来,衣领已被扯下

  黎簇猛地攥紧座椅扶手,喉间泛起铁锈味——那道狰狞的割喉伤横在关根苍白的皮肤上像到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涨能耐了?”解雨臣突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周身温度骤降,两人靠的极近,鼻尖几乎相触,在旁人眼里暧昧的刺眼。“想死早说啊!”每个字都裹着冰碴。

  关根突然轻笑,下巴轻轻搁在对方肩窝:“怎么会?”这亲昵的姿态惊得众人倒抽冷气。

  黑瞎子看着这一幕,眼眸也深了起来。

  远处的吴一穷已经快步走来

  吴二白目光如电,瞥见伤口的瞬间,拐棍“啪”地敲在吴三省背上,。“二哥!”吴三省捂着后背跳脚。

  “还装糊涂?”吴二白冷笑,“不是你把小邪往火坑里推,他能弄成这样?”

  吴一穷颤抖的抚上儿子脸颊,声音发颤:“孩子,受苦了啊……”

  关根僵着身子挤出两个字:“没事。”

  他垂眸盯着地板,突然觉得那些伤疤烫得灼人

  吴峫坐在不远处,脸色煞白,他们两人的座位并不远,所以一眼就看到了他喉间的伤疤

  关根靠着桌沿,任由亲人们围上来,却像隔了层雾般茫然。

  解雨臣临走时在他耳边低语:“你敢死,我先弄死你。”

  他只能扯出个笑,任由衣领敞着,露出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此刻,整个大厅中,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一道伤口上。关根盯着大屏幕空白处想,反正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看见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只能瞒一天是一天吧,他自嘲的想

  2号观影厅

  齐八爷的铜钱在桌上拱了又拱,算到第4遍时,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手都在发抖——卦象全是大凶,却连半点转机都看不见,吴老狗盯着挂盘,眉头拧成了死结,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在等,等一个结果

  此时,电子音突然响了起来

  [叮!请大家继续观影!请大家继续观影!请大家继续观影!]电子音足足在两个观影厅中响了三遍

  但明显1号观影厅中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听到电子音说出来的话,才回过神

  [叮!继续观影,观影内容:吴邪 ]

  【要我平心静气地讲这段过往,简直是强人所难。此刻指节抵着桌沿,才能勉强按住喉咙里翻涌的情绪,写下这第一笔。

  太多事落定后,你根本不想记下来。倒不是觉得不值得说——有些曲折确实该让人知道。只是提笔的瞬间,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疼、堵在胸口的慌、绕在脑子里的疑,就会顺着笔尖爬上来,逼着你再走一遍当时的路。

  有时候根本由不得你。哪怕是半夜惊醒,也会猛地跌回那个场景里,明明是想躲开的画面,偏要在眼前晃。这时候就忍不住琢磨:人这命,是不是打娘胎里就定好了?

  我本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小时候趴在窗边看街景,最多幻想过背着书包走得远些,从没指望过什么奇遇。可谁让我生在这样的家里?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以前总觉得,自己一头扎进来,不过是年轻气盛爱凑热闹,想把那些断了线的故事接起来。后来才慢慢咂摸出味儿——哪是我想不想的事?那些深不见底的洞、藏着秘密的山,怕是打我出生起,就标好了“必须去”的记号。

  这一切的根儿,在我爷爷那儿。说起来他那份“营生”,算不算职业都两说。

  按当年的老话讲,叫“土夫子”;搁现在的话说,就是盗墓的。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长沙地面上,我爷爷的名号响得很。家里人对这段往事熟得不能再熟——新中国成立后那几年,他的名字常年挂在公安部的通缉榜上,直到六十年代才渐渐淡了。

  爷爷当年到底干了些啥,家里没多少准话。大多是小时候趴在门框后,听长辈们凑在一起嘀咕时漏出来的只言片语,或是从爸妈偶尔的闲谈里抠出来的零星碎片。

  除了几样传下来的老物件,还有几句没头没尾的盗墓经历,爷爷这辈子,几乎没再提过那些事。

  可再玄乎、再隐秘的过往,搁半个多世纪的风里一吹,也难免变成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就是时间的能耐——再沉的事,也能给泡得发涨,再硬的刺,也能给磨得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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