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家宴-《重生远离疯批病娇,却被日夜娇宠》

  沈轻裘停下脚步,看向说话之人。

  不出意外,这女妇应该就是沈诀的继母--夏清。

  沈诀母亲和父亲商业联姻,沈父结婚后在外偷吃。

  在这个圈子里见怪不怪,可偏偏小三是夏家的长女,夏清。

  夏清知三当三,却没觉得有半分丢脸,甚至还耀武扬威地跑到沈诀母亲面前闹。

  沈诀母亲本就体虚,生下沈诀后更是虚弱,又被夏清常常骚扰郁结于心,最终抱病而终。

  夏清如愿以偿地当上沈家女主人,可面对沈父狗改不了吃屎的行为,夏清难以忍受,却觊觎沈家的家产,舍不得离婚。

  两人现在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沈老爷子早在沈母离世那年就宣布了沈诀是沈氏未来掌权人,夏清与沈父膝下也有一子,只比沈诀小四岁,她对沈诀的敌意自然不言而喻。

  沈家主要分成两队,一明一暗。

  明则是以沈老爷子为首站沈诀的这派。

  而另一对则是夏清带头的、无时无刻想要取代沈诀这派,沈诀的二叔,包括其儿子沈厉就在其中。

  来之前沈轻裘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应对。

  只是不知道夏清什么原因导致现在才来。

  夏清身边还站着一中年男子,沈诀父亲,沈威。

  沈威年轻时也看得出来是个俊男,可此刻眼中的浑浊和眼下的黢黑却时刻提醒着众人他的荒淫。

  沈威打量着沈轻裘,眼神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可贪恋、恶心的目光也不曾遮挡。

  夏清气得在他手臂拧了一下,咬牙切齿。

  这狗东西!只要见到外头的贱妓眼睛都直了!

  思及此,夏清嫌恶的眼神在沈轻裘身上反复扫视。

  不得不说,难怪她使了多少美人计沈诀都不上钩。

  原来是看不上。

  夏清鄙夷道:“见到长辈都不知道打招呼?你的家教呢?”

  今天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沈轻裘轻嗤。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三姨?”

  小三登堂入室,把人正妻气死,还不放过年幼的沈诀。

  要不是沈老爷子护着,沈诀能不能长到这么大都是个未知。

  但凡给她一个好脸色都算沈轻裘的错。

  夏清脸上的神色龟裂。

  虽然圈子里对她知三当三的事了然于心,可少有人像沈轻裘这般当众说出口。

  别说她还是连家世都不清不楚的小辈。

  夏清瞥了眼还沉溺于沈轻裘那张脸的沈威,气得狠狠踩了他一脚。

  “哼!倒是能说会道!难怪缠着沈诀带你回来。”

  沈威咳了几声,附和。

  “沈诀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在外头乱玩,还把人带回来,我到时候一定好好教训他!”

  不是错觉,沈威很害怕夏清。

  可两人论其家世,沈家可谓令夏家望尘莫及,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夏清手上有沈威的把柄。

  沈轻裘挑眉。

  难怪都这样了沈威还不离婚。

  见两人在她面前一唱一和,沈轻裘佯装了然道。

  “三姨这么了解,原来你是这样才被带回家的。”

  夏清眼神凌厉射向沈轻裘。

  竟敢把她夏清和外头不三不四的贱女人比较?!

  就算沈厉事先和她打过招呼,她也绝对不想给这个女人一句好话!

  沈轻裘极其讽刺地轻笑,而后将人推搡到一边,收了语调。

  “让让~”

  和她合作的是沈厉,又不是别的不要脸的三儿。

  见沈威还恋恋不舍地朝沈轻裘投去视线,要不是人多,夏清真就想给他一巴掌,她咬牙道。

  “刚从外面的窝回来就又饿了?跟只泰迪一样!”

  留下这句讥讽,夏清便忙同其他贵妇联络感情。

  沈威也习惯了,有些懊悔。

  他这大儿子的眼光可真好。

  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么一个妖孽,要是让他先碰着就好了。

  可惜了,这是沈诀的女人。

  沈厉见沈执上了个洗手间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举起酒杯朝他碰了一下。

  “怎么了?”

  沈执摇头,将酒杯里高度数的红酒一饮而尽。

  沈厉担心他这么喝下去没多久就醉,拦住,皱眉问道:“跟哥说实话。”

  沈执握住酒杯,也不再一口闷。

  眼尾的红不知是上脸导致的,还是某些莫名的情绪泛起。

  “哥,我没事。”

  沈厉见状,也不再追问。

  沈执从小心思就沉,总憋着事,不想麻烦别人。

  被同学锁在体育馆,宁愿被关一晚上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自己出车祸住院,却谁也不说,要不是他刚好经过,沈执这辈子都不会提半个字。

  沈诀收拾完人,陈参利索地去处理后事。

  沈诀换了套西服,和先前那套没什么区别。

  要不是沈轻裘去参观过他的衣帽间,不然还真以为他只有这一件正装。

  基本上都是色调一致的深,款式不能说是一毛一样,只能说是毫无二致。

  还挺专情。

  一靠近,沈诀的手就自觉地搂上她的腰。

  盈盈一握。

  难以平复的暴戾在嗅到她的气息的那一刻,周身的戾气得到缓解。

  沈轻裘知道沈诀有狂躁症。

  可她从没见过他发病的模样。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只有刚刚,似乎窥探到了一丝四处冲撞的躁动。

  和之前他吃醋发怒的表现,不一样。

  沈诀埋进她肩颈好一会儿,才慢悠悠抬起头。

  “回家?”

  人最缺什么,就最渴望什么。

  沈家有个规矩,一旦家里有什么活动,办完宴会后,都要留下来再办一次家宴。

  沈老爷子终日求的一个“和”字,怕是很难看到。

  这么多人看着,夏清都忍不住来挑事,在家宴上,沈轻裘可不认为她会收敛。

  让一个人最动心的,莫过于偏爱。

  要让沈诀相信她真的爱他,这是关键。

  “不。”

  沈轻裘揪住他的领带,猛地将人拉至身前。

  鼻息相错,呼吸紊乱。

  沈轻裘含笑,问他。

  “阿诀,你之前叫我什么?”

  说到这,沈诀肉眼可见地泛上恐慌,却佯装镇定、倨傲地说道。

  “夫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