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沈诀割腕-《重生远离疯批病娇,却被日夜娇宠》

  沈轻裘走下楼,听见楼上的动静,抬头。

  正好抓包靠在扶手处偷听的沈诀。

  她板着脸,警告。

  “阿诀?”

  沈诀悻悻回房,继续跪。

  阿蒙见她朝自己走来,手足无措地擦了擦手。

  “姐姐。”

  沈轻裘示意他别紧张。

  阿蒙小心翼翼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捏住她的衣袖。

  “姐姐,我可以这么拉你吗?”

  沈轻裘笑着点头。

  阿蒙喜笑颜开,只听她问。

  “阿蒙,我和沈诀是夫妻吗?”

  阿蒙眨了眨眼,反问:“姐姐,夫妻是什么?”

  沈轻裘换了种问法。

  “就是伴侣,爱人。”

  阿蒙懂了。

  他想到很久之前沈诀对他说的一句话:“我们交配了,我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你没资格和我抢。”

  在他们兽群的法则中,交配之后就是伴侣了。

  “我和沈诀是伴侣吗?”

  阿蒙坚定地回答:“是。”

  “那,是他下药导致我失忆?”

  平心而论,沈轻裘并不想听到肯定答案。

  阿蒙想到昨晚听到祁妄和纪宁的对话。

  “这个沈厉!居然给少主下毒,致使少主失忆!”

  他摇头。

  “不是,是一个叫沈厉的。”

  沈厉。

  沈轻裘不记得这个名字。

  不过阿蒙的回答和沈诀刚刚说的没有出入。

  沈诀没有在原则性的问题上欺骗她,她就不会真的生气。

  只剩最后一个。

  沈轻裘扫了眼楼上的卧室,咬着唇,犹豫过几秒后,问道。

  “我爱他吗?”

  沈诀依赖她且毫无安全感,对她的感情毋庸置疑。

  可他没有安全感的原因,有可能是太爱了,也有可能,是她不爱他。

  陈参在一旁听着,原本还在因阿蒙的回答而满意点头。

  可一听她问到这,心下一紧。

  就是因为沈诀她才进的地狱,血肉在被撕咬和愈合之间反反复复。

  姐姐怎么可能爱他?

  阿蒙几乎立马就想反驳,却被楼上一声痛喊给打断。

  沈轻裘吓了一跳,立马跑上楼。

  房里,沈诀冷静地扔掉水果刀,手腕伤口处的鲜血还不断流出。

  他舍不得弄脏她的房间,所以去了他的房间割的这一刀。

  地毯被血色染红,浓烈的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眼底毫无波澜。

  另一只手却在脉搏处用力挤压。

  血流得更多了。

  其实他比沈轻裘想的更疯。

  只不过,之前的她不爱他,所以他无法用伤害身体的形式逼她留下。

  可现在,他似乎掌握了这种规律。

  轻轻一刀,就能卑鄙地利用她的心疼和爱。

  多好。

  沈轻裘闻声而来,入眼的是地上大片大片的血红色。

  沈诀跪在地上,痛苦地垂着背。

  手腕处的伤口深得见肉,鲜血喷涌而出。

  地上那把水果刀染着他的血,血淋淋的,旁边还滚着一只沾血的苹果。

  沈轻裘连忙用纱布在他手腕缠了十几圈,冷声吩咐陈参。

  “备车,去医院。”

  沈家私人医院

  沈诀有把握,这一刀下去看着深,但还没到缝针的地步。

  医生已经替沈诀处理好伤口。

  他想到少爷的嘱托,清了清嗓子,严肃道。

  “这段时间都不要再碰刀了,这只手也少用,家属精心照顾病人。”

  沈轻裘忙应下。

  想到刚刚的场景,她现在都在后怕。

  如果再晚点来,沈诀血恐怕都要流干了。

  沈诀勾住她的尾指,轻轻一晃。

  像是一片羽毛在心底挠了挠,痒痒的。

  沈轻裘抽出手,替他调整好受伤的手腕,拧着眉责备。

  “你好好的削什么苹果?再说,这么大个人了,削个东西也能砍自己手腕这么深一刀?”

  “不是沈诀!你在笑什么?!”

  沈·妻管严·诀收起笑。

  心里爽得要命,嘴上还得道歉。

  “老婆对不起。”

  “我骗你说办了结婚证,其实是假的,还骗你说我们一见钟情。”

  “你爱吃水果,我只是想削个苹果给你赔罪。”

  沈轻裘讥讽道:“赔罪可以啊,你苹果呢?”

  她真的想吃自己削的?

  沈诀眼睛一亮。

  “陈参,找把水果刀和苹果来。”

  沈轻裘气得在他脑袋上捶了一下。

  “坐好!”

  沈诀立马乖乖坐着,炽热的目光紧紧跟随她。

  阿蒙嘟嘟囔囔,说的不是人话,但肯定是在骂他。

  陈参送来午餐和水果就离开了。

  趁着沈轻裘去洗手间的间隙,沈诀盯着阿蒙,威胁。

  “如果你说了不该说的,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虽然沈诀之前就常凶他,可阿蒙还是分得清哪些是警告,哪些是真的威胁。

  至少这一次,阿蒙有种动物面对强敌本能的恐惧。

  他咬着牙,回瞪。

  气急之下,大吼一声:“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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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诀唇角勾勒出一抹得逞的弧度。

  他将手腕狠狠砸向桌角,血液从纱布从里向外迅速渗出。

  阿蒙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不疼吗?他疯了?

  可沈诀就这么平静地等着。

  直到响起沈轻裘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沈诀猛地起身,捂着手痛喊:“你干嘛?”

  沈轻裘目睹这一幕,忙叫医生。

  阿蒙身为一只刚化形连人话都说不清楚的老虎,就体会到了人类的奸诈。

  他不停摆手,拼命解释,

  “姐姐,不是我。”

  沈轻裘没有完全的理由信他。

  毕竟她在洗手间就听到了他生气地冲沈诀吼了一声。

  况且她什么也不记得,也更偏心沈诀,更在乎他。

  同样的医生,同样的手法。

  医生职业病犯了,刚想责备家属几句,就收到了沈诀冷冷的警告。

  医生:你清高,惹不起。

  医生走后,沈轻裘也开始撵人。

  “阿蒙,吃过饭我就让陈参接你回家。”

  沈诀的伤口很深,还得在医院待几个小时观察。

  阿蒙刚想反驳,却被沈诀冷冽的眼神警告。

  算了,姐姐失忆了。

  他现在惹不起沈诀。

  阿蒙憋屈地嗷嗷吃肉。

  唉!虎生艰难。

  另一间病房

  夏清和沈威两人躺在床上,破口大骂主治医生。

  听在众人耳朵里的却是一串连贯的:“呀呀呀呀呀呀!”

  几个护士差点没笑出声。

  沈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怒吼:“行了,治不好就出国,叫唤什么?”

  有下属来报。

  “老爷子,沈少和沈小姐也在医院。”

  沈老爷子心下一惊。

  “是阿诀出什么事了?”

  下属支支吾吾:“割腕。”

  沈老爷子怒不可遏:“这沈轻裘大胆!竟敢这么对我的孙子!”

  夏清和沈威听到沈轻裘的名字,两人叫得更欢了。

  “呀呀呀呀呀!”

  “啊啊啊啊!”

  沈老爷子怒斥:“闭嘴,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