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回忆:初见的波澜-《抢兄弟妻后失忆!他又陷了》

  澳洲的阳光带着点热烈的甜,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苏漾的发梢,泛着浅金的光。

  陈默是季珩的首席助理,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接过他们的行李时动作利落:

  “季总在忙分公司的事,让我先送二位去城堡休息,他处理完就过去。”

  车窗外的风景从繁华市区渐变成开阔的庄园,成片的薰衣草田紫得像海。

  远处的城堡尖顶刺破蔚蓝的天空,石墙上爬满了深红色的蔷薇,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场景。

  “季珩这手笔,比我那郊区别墅夸张多了。”

  顾晏辰凑到苏漾耳边低语,指尖捏了捏她的手心,

  “不过没我们的别墅温馨。”

  苏漾被他逗笑,看着城堡越来越近,心里有点好奇。

  能让顾晏辰说“夸张”的人,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城堡内部比想象中更雅致,没有堆砌的奢华,只有低调的贵气。

  挑高的客厅挂着中世纪的油画,壁炉里燃着微弱的火,驱散了南半球初春的微凉。

  陈默把他们领到二楼的大套间:“季总说这套视野最好,能看到薰衣草田和海景。”

  套间确实宽敞,三个卧室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两个客厅摆着复古的皮质沙发,连卫生间的大理石台面上都摆着新鲜的白玫瑰。

  顾晏辰放下行李就去了浴室:“一起洗?”

  苏漾想起他在飞机上就没安分过,红着脸推开他:“别闹,我先洗。”

  她动作很快,洗完澡换上带来的墨绿色古风睡衣。

  领口绣着银线的缠枝莲,裙摆垂到脚踝,料子是亲肤的真丝,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乌黑的长发用玉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透着股清冷的古典气。

  刚吹干头发,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苏漾以为是顾晏辰洗完了,走过去开门,却在看清门外人的瞬间愣住了。

  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没系领带,领口松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冷白的皮肤。

  他比顾晏辰还要高些,肩宽腰窄,五官像被上帝精心雕琢过,眉骨高挺,眼窝深邃,眼神却冷得像结了冰的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禁欲气场。

  是季珩。

  苏漾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林嘉薇没骗她,这位传说中的首富,真的比顾晏辰还惹眼。

  那种帅不是顾晏辰的温润带点痞气,而是带着距离感的冷冽,像雪山之巅的冰棱,让人不敢靠近,又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季珩也愣住了。

  他来找顾晏辰,没想过开门的会是她。

  女人站在暖黄的灯光里,墨绿色的裙子裹着纤细的身段,领口露出的脖颈白得几乎透明,乌发如瀑,几缕碎发沾在颊边,眉眼弯弯时,竟有种古画里走出来的韵味。

  不是那种攻击性的美,而是像温水浸过的玉,淡而润,却偏偏勾得人移不开眼。

  一股燥热突然从心底窜上来,季珩皱了皱眉。

  城堡的空调坏了?

  “你好,”他先回过神,声音低沉,带着点金属质感,

  “我是季珩,来找晏辰。”

  “季总你好,”苏漾回过神,弯唇笑了笑,眼底的惊讶还没散去,

  “我是苏漾,顾晏辰的妻子。很高兴见到你。”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羽毛搔在心上。

  季珩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他最讨厌肢体接触,不管男女,握手都觉得是负担。

  可此刻看着她站在面前,竟想触碰那片白得晃眼的皮肤。

  苏漾愣了愣,也伸出手。

  指尖相触的瞬间,季珩像被电流击中。

  她的手好小,好软,指尖带着刚洗完澡的温热,嫩得像豆腐,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捏碎。

  一股陌生的悸动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他下意识地握紧了些,甚至生出点不想松开的念头。

  握手的时间明显超过了礼貌范畴。

  苏漾感觉到他的力道,微微蹙眉,尝试着抽回手。

  可季珩握得更紧了,指腹甚至无意识地摩挲了下她的掌心。

  “季总?”苏漾忍不住轻唤,眼里带着点疑惑。

  季珩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耳尖竟有些发烫。

  他这是在干什么?

  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失态?

  “抱歉,苏漾,”他移开目光,语气难得带点不自然,

  “刚才走神了,这几天筹备启动仪式太累,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苏漾没多想,只当他是真的累了,侧身让了让,

  “顾晏辰在洗澡,季总找他有事的话,我一会儿让他给你回电话?”

  “不用,”季珩定了定神,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我在大厅等他就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伐竟有些快,像是在逃。

  苏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挠了挠头,转身关上门。

  刚才季珩的反应有点奇怪,不过……他皮肤是真的白,难道首富都不用晒太阳的吗?

  她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转身去拿吹风机。

  刚才光顾着开门,头发还没完全吹干。

  季珩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胸口竟还在微微起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柔软。

  刚才那股电流感太清晰了,清晰到让他心慌。

  他居然会对顾晏辰的妻子有这种反应?

  甚至握着她的手不想放?

  季珩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的薰衣草田在阳光下泛着紫浪,可他眼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刚才苏漾站在灯光里的样子。

  墨绿裙,白皮肤,弯起的眉眼,还有那只软得不像话的手。

  “疯了。”他低声骂了句,拿起桌上的冰水灌了大半杯。

  一定是城堡的空调坏了,太热了,才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季珩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怎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失态?

  可指尖的余温,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散不去。

  季珩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想。

  他是来见兄弟的,是来庆祝公司开业的,别的事,都不重要。

  只是那抹墨绿色的身影,还有那只软嫩的手,却像刻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