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百年药引埋,莲心入梦来-《我的营地有亿点强》

  第九十章 百年药引埋,莲心入梦来

  霜降过后的磐石基地,总章阁的檐角凝了层薄霜,像给三色莲雕的银边。黑寡妇裹着厚棉袍,正指挥药农往阁后埋“百年药引”。陶罐里的三色莲根缠着四色莲蕊,同心果核嵌在中间,周医师说这配伍得“五行相生”,根在下为土,蕊在上为火,果核居中为金,埋的时候还得浇些雪参露为水,盖层月莲灰为木,“这样百年后挖出来,才能聚齐百草灵气”。

  “冻土部落的雪已经下了半尺,”林默踩着梯子往阁顶补钉总章旗,星银令牌在霜气里泛着冷光,“族长捎信说,他们把‘百草名碑’裹了三层兽皮,说‘可不能让霜气冻坏了名字’。还说要派个小伙子来守总章阁,说‘莲心社的根在这,就得有人盯着’。”他跳下来拍掉身上的霜,看着黑寡妇手里的陶罐,“这药引真能埋百年?到时候挖出来,怕是只剩把土了。”

  黑寡妇笑着往罐口盖红布,布上绣着总章图案,是苏晴连夜赶制的:“李伯说药引里加了月华莲的汁,能防腐。他年轻时见过三百年前的药罐,里面的草药渣还带着香呢。”她指挥药农把陶罐放进深坑,“再垫层月莲干叶,周医师说这叶子是‘天然防腐剂’,去年咱们埋的同心果核,现在挖出来还能发芽。”

  丫丫和阿苗捧着堆稻草跑来,两人的棉鞋上沾着泥,显然是刚从暖棚里扒拉新翻的土。“姑姑!我们给药引做了个‘小被子’!”丫丫把稻草往坑边堆,稻草上还缠着红绳,绳尾系着小小的铜章,“阿苗说这样药引在土里就不会冷,像睡在暖棚里一样。”

  阿苗蹲在坑边,往稻草上撒了把三色莲的种子:“赵奶奶说,让种子陪着药引,等它们发芽时,就会把药引的灵气传到土里,让周围都长出好草药。”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安全区孩子们画的“百年后的莲心社”,每张画上都有座高高的总章阁,阁前的孩子手里都举着铜章,“这画要垫在药引下面,说‘让药引知道,百年后还有人等着它’。”

  正说着,雷扛着块石板进来,石板上用星银镶嵌着“百年药引”四个字,是林默写的,笔锋里带着霜气,却在“年”字的最后一笔绕了个暖弯,像黑寡妇绣在他袖口的冰莲。“老马说这石板能经千年风雨,”雷把石板往坑边一放,独臂擦着霜花,“等盖在坑上,再刻行小字‘莲心社百年记’,让后人知道这下面埋的不是普通药罐。”

  周医师背着药篓匆匆进来,篓里的雪参沾着冻土的寒气,是雷刚从冻土部落捎来的。“山南边的老婆婆病了,”他把雪参往石桌上一放,眉头皱成个疙瘩,“说咳得厉害,我带些雪参过去,再把咱们的百年药引也跟她说声,让她宽宽心——她总念叨着活不到挖药引那天。”

  黑寡妇赶紧从暖棚取来罐三色莲蜜:“把这个也带上,用雪参煮蜜水,治咳嗽最管用。告诉老婆婆,等明年开春,我亲自去看她,给她带新酿的莲心酒。”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把总章阁的钥匙给她捎把,说‘山南边也是莲心社的根,该有把开门的钥匙’。”

  雷把石板盖在坑上,星银的字在霜光里闪着冷亮的光。“冻土的小伙子来了,”他指着阁外的身影,“叫阿石,力气大得能扛动整扇药柜,族长说让他跟着周医师学认药,以后就守着总章阁,说‘让他的子孙也守着,守到挖药引那天’。”

  阿石走进来,穿着件绣冰莲的兽皮袄,腰间挂着枚总章铜章,章绳是用冻土的狼毛搓的,又粗又暖。“族长让俺给您带句话,”他挠着头,脸冻得通红,“说冻土的深紫月莲结了新种,让俺种在总章阁周围,说‘等花开时,就像给阁子戴了串紫项链’。”

  林默笑着拍他的肩:“来得正好,帮着把各地的铜章拓片往阁里挂,丫丫和阿苗画的插画也得贴整齐,这阁子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他指着阁角的小床,“苏晴给你缝了床月莲褥子,睡着比冻土的兽皮褥还暖。”

  午后的阳光穿透薄霜,给总章阁镀上了层金边。黑寡妇坐在阁前的石阶上,看着阿石往墙上挂拓片,看着丫丫和阿苗给新栽的深紫月莲浇水,看着林默在石板上刻“莲心社百年记”,突然觉得这冷天也暖了起来。周医师背着药篓要走,黑寡妇往他篓里塞了块同心果干:“告诉老婆婆,这果干是用今年的新果做的,等她病好了,咱们一起等百年药引出土。”

  周医师点头,刚走到阁门口,突然回头说:“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百年后的总章阁前,好多孩子围着挖药引,挖出的陶罐里飞出好多萤火虫,每只翅膀上都带着总章的印,飞到各地的药圃里,落在哪,哪就长出三色莲。”

  丫丫拍手笑:“我也做过这样的梦!梦里的铜章会说话,说‘我们是莲心社的孩子,要去找更多的朋友’!”阿苗红着脸补充:“我的梦里,李伯爷爷和赵奶奶坐在总章碑前,看着孩子们认草药,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林默往火塘里添了根松木,火苗“轰”地窜起来,映得墙上的“百草名碑”忽明忽暗。“我也做过,”他轻声说,往黑寡妇手里塞了杯热莲心酒,“梦里的你还在绣总章旗,流苏飘得像彩虹,我在旁边铸铜章,星银溅起来的火星子,都变成了小狐狸,围着咱们的孩子跑。”

  黑寡妇抿着酒,暖意顺着喉咙淌下去,把霜气都化了。她看着总章阁顶的旗子,流苏在风中晃出细碎的光,像无数只手在招手。她知道,这百年药引会在土里睡着,做着关于未来的梦;这总章阁会在风里站着,看着莲心社的种子撒向更远的地方;而他们的故事,会像这杯莲心酒,在岁月里慢慢酿着,等百年后的人来尝,尝出里面的药香、铜味,还有那句藏了很久的“莲心永存”。